这头徐夏夏睡醒后带着两个孩子又去了学堂 。
今天下午她又重复了早上的讲课,只不过将数字提到了10。
这是给年纪稍微大点的孩子讲的。
但可能是年龄大的孩子整日要操心的事情过多,来学堂读书也不过是县令大人硬性的规定。
他们觉得自己学了也是白学,不如赶紧放学回家,还能帮家里多干点活。
所以这堂课的效果远不如上午的那堂。
条件已经提供好了。
但怎奈何人各有志。
那些怎么都不愿意学的孩子,徐夏夏也没有试图去改变他们。
毕竟现在还是乱世,大家的心都放在能不能吃饱饭上。
几百个村里的孩子,男同学女同学都有。
徐夏夏不可能凭借一己之力改变所有人。
她只能将那种愿意往上走的拉一把。
那些想以后留在村里的,能学会最基础的算术,也就足够了。
至少去镇上买卖的时候不会被骗。
这就够了。
......
每天的教学正常进行着。
到了周末的时候,学生和夫子都放假了。
徐夏夏和赵安带着两个孩子去后山马场骑马去了。
马场由高县尉负责。
之前镇上的马匹全部带来了赵家村。
在后山拴了一阵,等几个村子安定后。
沈县令便下令匀出一部分人马专门负责养马。
后山的跑马场也是建了很大的一块场地。
地方就在官兵驻扎的分界线旁边。
白日里无事的时候,沈县令就在跑马场搭建的台子上看士兵们训练马匹。
除此之外,士兵还负责给马匹配种,让马的数量上去。
不管战乱什么时候结束,总有结束的时候。
到时候他们不是一口粮都没得吃的山洲镇了。
而是人人识字,人人都会骑射之术,家家有余粮的山洲镇!
徐夏夏到的时候,就看到好几匹小马驹在马场里撒欢。
有了小马驹,儿子便有得玩了。
赵煜云迫不及待的就要去骑小马驹。
赵安将人抓住,又对着徐夏夏说道:“时玉会骑马,但他骑术也不算好,夏夏你先看着他,我带小煜走两圈就来。”
先把儿子的馋劲解一下,要不然他能把马场闹的天翻地覆。
沈时玉偷偷对徐夏夏说道:“姐,你别听姐夫瞎说,我骑术可好了!”
徐夏夏还没见过弟弟骑马。
她不好做判断,于是她问道:“你等下想骑哪一匹?”
“棕色的那匹吧。”
沈时玉指着一匹棕色的高头大马道:“有才哥之前骑的就是他,可酷了!”
赵有才180的身高,沈时玉才160,还没她高,这有什么可比性啊?
“姐,我等会自己去骑,你帮我看住姐夫。”
这肯定不行。
徐夏夏拍了拍弟弟的肩:“别着急,等安哥过来,再让他带你骑。”
好吧。
沈时玉耸耸肩,他姐都不同意,那只能这样了。
没一会赵安就带着儿子回来了。
赵煜云学着骑了几圈之后,他觉得如果不使用系统能力的话,以三岁小孩的身躯,他没办法驾驭撒野的小马驹。
“走。”
赵安将儿子递给媳妇,带着弟弟去骑那匹棕色的大马了。
起初赵安牵着马,让沈时玉自己找找手感。
走了一会后,赵安也翻身上马,带着弟弟跑了两圈。
沈时玉之前就练习过不少次,虽然不能驾驭野马,但是这种温顺被骑过多少次的马,他还是完全可以驾驭的。
两圈过后,赵安又顺势牵了一匹马。
沈时玉在前面架着马欢快的跑着,赵安慢悠悠的在后面跟着。
这样有什么事情也方便及时处理。
所幸几个人练习了一上午的时间,都没出什么事。
中午几人直接在山上吃的饭。
吃完饭后沈时玉嚷嚷着要去骑马打猎。
被赵安无情的拒绝了。
刚学会走路就想跑怎么行?
山里可不是开玩笑的地方。
除了狼群认识他们一家外,其他的虎豹可都不是开玩笑的。
现在已经到了深秋,山里的吃食也少了,各种野兽开始逐步往外围扩散了。
这几日守在边界处的士兵已经跟沈县令报备过了,夜晚时时能听见虎啸声。
所幸晚上巡逻的时候士兵们都点燃了火把。
目前还没有大虫悄无声息的走到营地来。
但若是让刚学会骑马的少年进山打猎,这不相当于羊入虎口吗?
徐夏夏对此也持赞同态度。
“安哥说的没错,”徐夏夏将剥好皮的烤土豆给弟弟递了过去:“等你什么时候能赶上有才弟弟的箭术和骑术了,再带你进山打猎。”
沈时玉决定奋发图强:“以后每天我都要来练习骑射之术!”
“行。”
徐夏夏拍板道:“我也要学!”
此话一出,几人的目光立马从烤的滋滋作响的土豆中挪了过来。
“娘亲,真的吗?”
赵煜云说道:“可是我担心娘亲会摔下来。”
沈时玉也一改之前的态度:“这不行,那些高头大马可不是开玩笑的!”
赵安没有反对,他问道:“夏夏你真的想学吗?”
徐夏夏点了点头,她当然是想学的。
那些骑着骏马飞驰在大草原的场景,她曾梦到过无数次。
现在马匹近在眼前,十万大山也能肆意的跑马。
不学都对不起这个条件。
学,学到能骑着马百步穿杨的程度!
赵安点头道:“那下午时玉和小煜让高县尉教,我来教你。”
高县尉压根抢不到带孩子这个差事。
因为赵有光兄弟又来了。
他们不仅骑走了高头大马,还将两个孩子一人一个捞上骏马,一溜烟就跑不见影了。
高县尉在原地跺了跺脚,又提着剑去巡逻了。
最近可不太平!
战火终究还是蔓延到了山洲镇。
这段时日,村口的巡逻都加了好几倍。
不管是土匪,还是逃窜的流民,亦或者叛乱的士兵,都曾经路过村口。
但村口早在之前就被大家伪装了起来。
伪装的和旁边的山差不多。
但伪装总是有破绽。
也有人发现了这个破绽。
土匪想进村抢劫;流民想进村讨口吃的;叛乱的士兵试图用手里的刀剑让无知的村民屈服。
但他们全都打错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