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砍刀直劈而来!
牛必吓得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但也正因如此,原本劈向脑袋的刀落在了肩上。
这一刀极重,几乎整把刀都嵌进了他的肩膀,深深扎进血肉里。
“卧槽!”
牛必痛得大叫,挣扎着从地上跳起来,朝包厢狂奔而去。
“别让他跑了!”
那领头人一声令下,四人迅速追了上去。
牛必哪里跑得过他们,才跑几步就被追上,几把砍刀毫不留情地落下,瞬间将他砍得血肉模糊。
惨叫声在走廊里回荡。
就在这时,包厢门忽然打开,一个兄弟也出来上厕所。
看见牛必浑身是血地倒在血泊中,那人当场吓得腿都软了。
“救我!快把人都叫出来!”
牛必拼尽全力嘶喊。
那人这才反应过来,冲进包厢大喊:“不好了!老大被人砍了!”
十几名手下立刻冲了出来。
看到牛必被砍得惨不忍睹,他激动地喊:“给我上!干死这几个混蛋!”
“谁敢动手?不怕死就上来!”
天养义毫不畏惧,踩着牛必的头,把插在他肩膀上的刀拔了出来。
然后,一刀一刀地继续砍了下去。
刀砍进血肉的声音和牛必的惨叫在走廊中此起彼伏。
那些手下哪见过这种场面,一个个吓得连连后退。
“你们他妈的倒是动手啊!”
牛必嘶吼着。
可直到他咽气,也没人敢上前一步。
他死后,那些人作鸟兽散,跑得比谁都快。
确认牛必彻底没了气息后,天养义随手将砍刀扔在他身上。
“走。”
他招呼一声,四人离开KtV。
一天后,山顶别墅。
贺新坐在沙发上,专注地看着电视。
屏幕里正在播放一场激烈的足球比赛,双方拼抢正酣。
“传球啊!傻了吗?突破不了就传球!”
看到球员失误,贺新急得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漂亮!要是早这么踢,早就该赢了!”
随着球员一脚劲射破门,这场比赛也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贺新激动地握紧双手,脸上满是兴奋的神情。
这是他屈指可数的爱好之一,每回看球都全情投入。
当然,比赛赢了不只是心情好,对贺新来说,这种机会更是不能错过——他早就在背后悄悄经营着球赛赌注生意。
他之所以这么高兴,也是因为这粒进球,让他在赌盘上狠狠赚了一笔。
“进了球,值得庆祝一下。”
他打开酒柜,取出一瓶珍藏多年的三十年红酒,为自己倒了一杯。
咚咚咚——
正当他准备小酌一杯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贺新放下酒杯。
阿高走进来,低声说道:“贺先生,我刚收到消息,牛必和汉彪出事了。
汉彪死在自家泳池里,听说是被狙击枪打穿了脑袋;
牛必则是在KtV里被一群人乱刀砍死的。”
贺新听了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
“哈哈哈……死得好啊,这两个家伙总算完了。”
笑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平复心情。
“看来找苏墨来办这事是对的,这么快就把那两个废物收拾了。
干得漂亮!
苏墨没让我失望。”
“苏老板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
阿高应和着,心里却有些惊讶。
他跟在贺新身边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他对一个年轻人如此毫不掩饰地赞赏。
“既然苏墨利落地解决了牛必和汉彪,那就该兑现承诺了。
我贺新从来说话算话!”
他坐在沙发上,轻轻晃着酒杯说道。
“贺先生,您的意思是?”
贺新看了他一眼,缓缓开口:“葡京赌场的放贷业务,交给苏墨来管。
你尽快把赌场的规矩、常客的资料都整理出来,交给他。
这样他接手起来也快。”
放贷是赌场里不可或缺的一环,既能增加收入,又能吸引更多客人。
来赌场的人,从不会把放贷看作陷阱,反而会觉得放贷者是救星——毕竟,只有他们愿意在你最缺钱的时候借钱给你。
至于借了钱后能不能翻本,还是彻底破产,那就不重要了。
“明白了,贺先生,我这就去办。”
阿高微微躬身,恭敬地退了出去。
等他离开房间,才挺直了腰板。
在贺新面前,他总会不自觉地弯下身子。
“没想到贺先生对苏墨这么器重。”
他低声嘟囔了一句。
他心里清楚,贺新看重苏墨,绝不仅仅是因为他是贺天儿喜欢的人。
贺新能从底层一路爬到今天的位置,绝不会因为私情就重用一个人。
阿高一边朝车子走去,一边叹了口气。
要说他对苏墨没有一丝羡慕,那是假的。
无论是贺天儿的青睐,还是贺新的信任,这些可是澳岛无数年轻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如今却都被那个从港岛来的苏墨一人占尽。
他发动车子,驶离庄园,直奔葡京赌场而去。
葡京赌场,一楼大厅。
“押闲。”
苏墨坐在赌桌前,一边喝着果汁,一边随意地扔出一枚面值十万的筹码。
他面前已经堆起了一小堆赢来的筹码。
发牌员脸色难看,短短半小时,苏墨已经从她手里赢走了五百多万。
她心里祈祷着,希望这位爷赶紧换个桌,别再在这儿折磨她了。
“老板,你看她这脸色,估计是被你赢怕了。”
托尼凑过来,低声笑道。
苏墨笑了笑,心想这才赢了几百万,算不了什么。
他今天只是随便玩玩,输赢参半,不然早就赢更多了。
“她这脸色其实还好,上次我在这赢了三亿,发牌员的脸都快黑到地底下去了。”
苏墨轻描淡写地说道。
托尼摇头苦笑,那次他是没在现场,不然说什么也要亲眼看看,一个人怎么能从二十块一直赢到三个亿。
“小墨姐,别发呆了,快点开牌吧,别让我老板等太久。”托尼看着发牌员迟迟没有动作,忍不住催促了一句。
发牌员回过神来,缓缓翻开手里的扑克牌。
“二十一点,庄家赢。”
看到点数比苏墨高,发牌员才松了一口气,随即把苏墨面前价值一千万元的筹码收了过去。
苏墨见自己输了,也不以为意。
他本就是随便玩玩而已,并没有动用神级赌术,完全是靠运气在下注。
以他现在的本事,如果真动用神级赌术再加上超凡的五感,想要一直赢下去根本不是难事,甚至能把赌场赢到拿不出钱来。
不过这显然不现实。
赌场又不是慈善机构,不可能让他一直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