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随着自己的一个疏忽左肩被刘安平铁枪刺穿,齐烜感觉到一股剧烈的疼痛犹如潮水一样地袭来……
不过齐烜倒也是不服输,随即直刺一刀,同时身体往后一退,让刘安平的铁枪从自己的身体中分离出来!
两人又分开站在场地中央对峙,此时众人才发觉齐烜的左肩已经被刘安平所伤!
大周的百官此时见状十分兴奋,不由得鼓掌大声叫好起来!
而大齐的众将领看到自家主子被对方所伤瞬间面如土色,竟不由地担忧这下子会不会阴沟里翻船,输掉了自己的爱妃啊?
周丹凤目光灼灼地看着刘安平,其没有想到刘安平的修为已经达到这种境界了!
这使得她的思绪飘到了刚开始认识的时候,在洛丁山上救下自己时,刘安平还是个一点武功都不会的大夫郎中!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不愧是自己所倾慕的刘大哥,真是无所不能,就算有不能的事情稍微学习一下便手拿把掐!
面对这样的一个男子,如果比武胜出,自己有何理由不嫁于他,当他的贤内助?
周丹凤的眼中逐渐有了希望,同时也十分紧张,害怕齐烜突然使坏从而伤到刘安平……
两人站在场中对立良久,望着自己左肩伤口处滋滋冒出的血水,齐烜竟开始大声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好久没有这么令我兴奋的感觉了,不得不说你的功夫真的令人惊叹,脑子也够聪明!”
“能够如此一击出其不意地重伤我,是个挺强劲的对手!我佩服你。”
“不过你也到此为止了,接下来我将让你体会到什么叫痛苦,什么叫恐惧,什么叫生不如死!啊~~”
齐烜不甘地大喊一声,自己肯定不能让自己的妃子白白落入别人之手,而且还是接二连三羞辱他的一个小小的太医!
“荒谬,太荒谬了,我不允许,不允许……”
齐烜不住地喃喃自语着,右手却从怀中摸出一粒黑色如药丸般的小丸子,迅速吞服了下去,同时在左肩伤口周边点了点穴位,阻止鲜血继续渗出!
“齐烜……你竟然使诈!你吞了药物,已经违反了自己规矩,你输了!”
周姜帝见到齐烜竟然吞噬药物,断定其必定是吞食了增强自己功力的东西,顿时无比愤怒地朝擂台中心大喊!
“大周皇帝陛下,您是否有些健忘?本宫从来没有定下过不准服用药物的这般规定啊!”
“而且本宫吞食的是能够治疗我左肩的药物,并非增强功力的药物……”
齐烜竟然开始了诡辩起来,不过在刘安平看来他的诡辩明显苍白无力,增强功力就是增强功力,用不着做过多解释。
“不管服用什么药物,只要有用了对比赛有影响之物就是犯规,大齐的太子言而无信,岂不令天下人耻笑?”
礼部尚书殷实也在场边大喊道,他不指望齐烜能听得进去,他只是想让齐烜注意力受到影响,从而再次露出破绽!
“哼!规则是我定的,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呵呵,等我把这家伙干掉之后,就轮到你们这些人了!”
齐烜突然间面露凶色,恶狠狠地盯着殷实,继而露出邪恶的笑容。
“你!……你竟敢妄图残害大周官员的性命,你简直邪如魔祟,不可理喻!你已经失心疯了!”
殷实大惊失色,双腿不住地颤抖,但是口中还是要逞强,不能让齐国的人给看扁了!
“殷大人,不要惊慌,我还没被杀呢,况且还有王爷镇场,你不会有事的!”
刘安平觉得有些好笑,稍稍地安慰了一下殷实,使得殷实的情绪渐渐平稳了不少。
“齐烜,不管你吃得什么药,我都要打败你,夺回我的公主殿下!尽管放马过来吧!”
刘安平大声地对着齐烜叫嚣,右手铁枪一横,做出攻击的姿势。
“勇气可嘉!既然如此,本宫就先送你下地狱!”
齐烜暴喝一声,喊声如狮王怒吼,手中朴刀从上往下全力劈砍,刘安平知道以此力道目前的自己尚不能接下,只能往旁边一躲。
饶是如此,刀气的余波还是划中刘安平胸口,将他胸口砍出浅浅的一道伤痕!身体不由后退了几尺!
“刘大哥!”周丹凤脸色被吓得煞白,身体微微颤抖着,此刻她真的想冲下去用身躯为刘安平抵挡住齐烜的劈砍!
再看了看被齐烜一刀劈下的擂台此时已经被劈开成无数块,被弹飞得无影无踪!
两人此刻站在了空地的沙石上,没有擂台,没有裁判,一切以生死定胜负!
“哼,算你运气好,刘安平,接下来看你能不能挡得住我的攻击!”
刘安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笑着说道:
“毫无疑问你要输了!”
“少在那里危言耸听,本宫怎么可能会输?本宫绝不会输!”
齐烜听闻刘安平这么一说暴跳如雷,一双如猛兽准备扑食猎物般的眼神怒声大吼。
“一个靠吞食药物为自己造势的武者,其对自己的实力已经出现了质疑!”
“一旦对自己的实力出现了质疑,内心必定会乱!而你,刚刚你的心已然狂乱,你只是为了发泄你的愤怒而出手,而不是为了打败我!”
刘安平望着暴乱的齐烜,语气平淡地说道。与其说是平淡,不如说是轻视。
“不可能的,我不会输,你少在这里给我大放厥词,我要送你下地狱,大衍击!”
齐烜蹭地拔地而起,手中的朴刀真气暴增,形成一股刀刃形的巨大真气,从天上径直倒下!
“胜负已分!你的刀法到此为止,接下来到我了!”
刘安平手中银枪咆哮,身形鬼魅飘行,忽左忽右,看上去像是本体镜像二人同时出招!
毫无疑问,齐烜半空落下的刀刃没有击中刘安平,定睛一看,刘安平身法极快,闪现出前后左右四道残影,同时向齐烜袭来!
“怎么回事?是哪一个,究竟是哪一个?”齐烜顿时十分慌张,心性大乱的他已然分不清虚实,刀刃随意往一个残影劈去!
被刀刃劈中的一个残影瞬间消失,然而在出招之后齐烜已然没有后招了,身体全然暴露在刘安平的其余三道残影之下!
在一顿噼里啪啦的铁枪鸣击响声之后,场地中间只挺立着一个人——刘安平!
而在他的正对面,齐烜呈大字型地躺在地上,四肢筋脉尽断,口中亦直吐鲜血,奄奄一息,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