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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亮起来的时候,小朱雀的第一反应是往楚清歌头发里钻。

“等等等等!”它翅膀乱扑腾,“不是说好就补个画吗?这怎么跟过年放烟花似的!”

确实像烟花——那些灰扑扑的浮雕一块接一块地亮起,不是刺眼的白光,而是温润的、像月光漫过溪石般的乳白色光晕。光顺着刻痕流淌,从祭坛底座开始,沿着那些古老的战争画面,一寸寸向上蔓延。

楚清歌还保持着和沈墨一起握着血脉石的姿势。石头在她掌心微微发烫,像颗小心脏。

“松手吗?”她小声问,眼睛却盯着最近那幅亮起来的浮雕——画面里,人族修士的剑尖离妖族战士的咽喉只有一寸,双方脸上的狰狞在光里纤毫毕现。

“再等等,”沈墨的声音很稳,“阵法还在启动。”

话音未落,祭坛中央那株半枯的古木突然“咔”地一声,从树心裂开一道缝。不是碎裂,而是像开门般,树皮向两侧缓缓挪移,露出里头中空的部分——那里居然嵌着一面巨大的、光滑如镜的石壁。

石壁上映出的,正是祭坛上所有浮雕拼合后的完整画面。

“哇……”阿甲从地底探出半个身子,龙鳞在光里泛着淡金,“这树还是个投影仪?”

老山参用根须抽了下它的脑袋:“什么投影仪!这是‘记忆碑’,上古妖族用血脉秘法刻的,只有血誓相关的力量能唤醒!”它顿了顿,芝麻眼盯着楚清歌和沈墨交握的手,“你俩……还真唤醒它了。”

楚清歌这才意识到手还被沈墨握着。她抽了抽,没抽动。

“阵法未稳,”沈墨面不改色,“松手可能会断掉连接。”

“……你确定不是趁机占便宜?”

“我若想占便宜,”他瞥她一眼,“会在辣椒粉撒了一身的时候占。”

楚清歌低头看看自己衣襟上红彤彤的粉末印记,闭嘴了。

这时,记忆碑上的画面开始动了。

不是影像流转那种动,而是浮雕本身在光里“活”了过来——石头上刻的人举起了剑,妖张开了爪,云在飘,血在滴,甚至能听见隐约的喊杀声从碑面深处传来,闷闷的,像隔着一万层牛皮鼓。

“开始了开始了!”小朱雀从发髻里探出头,破幻瞳闪着七彩光,“我看到那个拿剑的人族修士,他腰带松了!打架还不系好裤子,真不讲究!”

赤羽落在记忆碑顶端,金红尾羽垂下来:“杂毛鸟,重点是这个吗?”

“细节决定成败!万一他就是因为裤子松了分心才输的呢?”

“闭嘴看。”沈墨一句话终结了争吵。

画面确实在推进。

第一幕就是战争爆发。人族城池燃起烽火,妖族山林腾起妖云,双方在一条大河两岸对峙。战场上没有对错,只有你死我活——楚清歌看到一个年轻的妖族少女被箭矢贯穿胸口时,另一边也有一名人族少年被利爪撕开咽喉。

“为什么要打?”她轻声问。

老山参的根须轻轻拍打地面:“为什么?地盘、资源、仇恨……或者根本不需要理由。那时候,人族说妖族是畜生,妖族说人族是蛀虫,看彼此不顺眼久了,一点火星就能烧起来。”

记忆碑上的画面跳转,来到战争第三年。

山河破碎,尸横遍野。人族修士结起大阵,妖族长老召唤祖灵,两边都杀红了眼。而天空之上,那道冷漠的眼瞳始终悬着,像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戏。

“那是天道的眼睛?”楚清歌指着画面问。

“也许吧,”沈墨眯起眼,“或者说,是某种‘存在’在观察。”

“观察什么?”

“观察我们怎么自相残杀。”

这话说得太冷,楚清歌打了个寒噤。她忽然发现,沈墨握着她手的力道,不知何时重了几分。

然后,第三幕来了。

战场最中央,空间忽然扭曲。没有金光万丈,没有仙乐飘飘,只有一个赤足披发的男人,背着一只破旧的草囊,从虚空中一步踏出。

他长得……很普通。

不是画像里那种仙风道骨,也不是传说中三头六臂。就是个人,瘦瘦高高,头发随便用草绳扎着,脸上带着长途跋涉后的倦色,衣服下摆还沾着泥点。

但他出现的瞬间,正在厮杀的双方都停了手。

不是被威压震慑,而是——楚清歌努力寻找合适的词——像是饿狼看见了篝火,本能地停了爪。

“神农氏,”老山参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像在自言自语,“他还是这副样子……走路慢吞吞,说话温吞吞,看着谁都能欺负他一下。”

记忆碑上,神农氏先走到人族阵营前。

他对着那位浑身浴血的人族将领说了什么。碑面没有声音,但楚清歌的通灵之体“听”到了——不是话语,是情绪:疲惫、悲伤,还有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人族将领手中的剑,慢慢垂了下来。

神农氏又转身,走向妖族阵营。

妖族首领龇着獠牙,妖气冲天。可神农氏只是仰头看着他,伸手——不是结印,不是施法,就是普普通通地,拍了拍妖族首领那只比他还大的前爪。

像在拍一头闹脾气的巨兽。

不可思议的是,妖族首领真的安静了。他低下头,巨大的鼻尖凑近神农氏,嗅了嗅,喉咙里发出咕噜声。

“他在说什么?”楚清歌忍不住问。

这次回答的是沈墨:“他说,‘你身上,有山林的味道。’”

“你听得懂上古妖语?”

“剑鞘在共鸣,”沈墨指了指腰间微微发光的鞘身,“它在‘翻译’。”

记忆碑的画面继续。

神农氏站在两军之间,左右看看,忽然蹲下身,从草囊里抓出一把种子,随手撒在浸满鲜血的土地上。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楚清歌屏住了呼吸。

种子落地即生。不是缓慢发芽,而是像快进的春景——嫩芽破土,抽枝展叶,开花结果,在几个呼吸间完成了一生的轮回。新生的植株迅速蔓延,绿意如潮水般漫过焦土,盖住尸体,缠住折断的兵器。

一株巨大的、从未见过的树从战场最中央拔地而起,树冠如伞,洒下清凉的阴影。树荫之下,原本剑拔弩张的双方,都下意识地松开了手中的武器。

“这是……什么树?”阿甲小声问。

“盟誓之木,”老山参说,“也叫‘同心树’。它的果子,人族吃了能听懂妖语,妖族吃了能通晓人心。神农种它,不是要化解仇恨,是要让彼此‘听懂’。”

画面里,人族和妖族在树荫下坐了下来。

起初还隔着老远,互相瞪眼。但树上的果子熟了,掉下来,滚到脚边。有人捡起,犹豫,咬了一口。有妖也捡起,嗅嗅,吞了下去。

然后,他们的表情变了。

楚清歌看到那个人族修士盯着对面的妖族战士,张了张嘴,说了句什么。妖族战士愣了愣,挠挠头,回了一句。

——他们在对话。

用彼此能理解的方式,第一次真正地对话。

“吵起来了?”小朱雀紧张地问。

“不,”楚清歌笑了,“他们在……讨价还价。”

确实像讨价还价。人族修士比划着河流,妖族战士摇头,指指山林。双方你来我往,偶尔还拍大腿,像集市上争斤两的买卖人。

但兵器,再没举起。

神农氏就坐在树下,背靠着树干,闭着眼,像是睡着了。阳光透过叶隙落在他脸上,斑斑驳驳的,很安静。

“就这么……和好了?”阿甲不可置信。

“哪有那么简单,”老山参叹气,“打了上百年的仗,几句话就能抹平?但至少,他们开始谈了。而只要肯谈,就有希望。”

记忆碑的画面推进到盟约之日。

人族与妖族各出代表,跪在祭坛前——就是楚清歌他们现在站的这座祭坛。那时的祭坛崭新,石面光洁,中央还没有石槽,只有一汪清泉。

神农氏站在祭坛最高处,手中托着的,正是那块暗金色的血脉石。

他说话的声音通过剑鞘共鸣,断断续续地传到沈墨耳中,又被沈墨低声转述:

“……以此石为证,以血脉为誓……人族居平原,妖族守山林,江河共享,天地同担……若违此誓……”

楚清歌屏息听着。

“若违此誓,”沈墨顿了顿,声音有些沉,“血脉枯竭,魂飞魄散,且子孙后代,永受盟约反噬。”

画面里,人族将领割破掌心,鲜血滴入清泉。妖族首领咬破舌尖,精血落入水中。两股血在泉中交融,化作一道红光,冲天而起,没入血脉石中。

石头亮了,像一颗真正的心脏,在祭坛顶端缓缓搏动。

接着,所有人都看到——天空之上,那道一直冷漠注视的眼瞳,第一次,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天道不高兴了?”小朱雀敏锐地说。

赤羽难得没怼它,金红羽翼微微收拢:“它在忌惮。”

“忌惮什么?”

“忌惮……”楚清歌接过话,盯着画面里那块发光的石头,“忌惮人妖两族‘团结’。”

盟约已成。祭坛周围,人族与妖族混坐在一起,分食同心树的果实,喝酒,甚至——楚清歌眨了眨眼——还有人和妖勾肩搭背,跳起了笨拙的舞。

战争真的结束了。

神农氏站在祭坛边缘,看着这一幕,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但那笑意很浅,很快就被疲惫盖过。他转身,背起草囊,朝山林深处走去,没有告别。

“他就这么走了?”楚清歌问。

“他本来就是个过客,”老山参说,“他说,他的使命是‘搭桥’,桥搭好了,怎么走,是桥上人的事。”

记忆碑的画面开始变淡。

最后一幕,是祭坛上那块血脉石日夜发光,像座灯塔,提醒着所有经过的人与妖:这里曾有过誓言。

画面彻底暗下去之前,楚清歌注意到一件事——

石头发光时,祭坛周围的草木会微微向它倾斜,像是在行礼。而远处的天空中,那道眼瞳始终悬着,目光落在石头上,冰冷,沉默,像在等待什么。

碑面彻底暗了。

祭坛上的光晕也渐渐消退,恢复成普通的灰白石面。只有中央那株古木裂开的记忆碑还微微发着光,映着谷中渐浓的雾气。

楚清歌和沈墨还握着手,血脉石躺在他们掌心,温温热热。

“所以,”她慢慢吐出一口气,“上古之战是真的,神农氏调停是真的,人妖盟约……也是真的。”

“嗯,”沈墨松开手,石头落入她掌心,“但后来,盟约碎了。”

“因为通天之路?”

“因为给了他们‘更好’的选择。”

小朱雀飞下来,落在楚清歌肩上,破幻瞳扫过恢复平静的祭坛:“主人,那我们接下来干嘛?把石头放回去?”

楚清歌掂了掂手里的血脉石,抬头看向祭坛顶端那个空荡荡的凹槽。

“放回去,”她说,“然后看看,最后那半幅碎画里,到底藏着什么。”

老山参忽然用根须敲了敲她的脚踝。

“小丫头,”它说,声音难得严肃,“石头一旦归位,祭坛阵法会彻底激活。到时候,当年被天雷劈掉的‘真相’可能会重现,但——”

它顿了顿,芝麻眼望向天空。

“但当年劈碎画的天雷,说不定……还会再来。”

楚清歌和沈墨对视一眼。

谷中雾气渐浓,远处传来不知名妖兽的嚎叫,悠长,苍凉。

“那就让它来,”沈墨按了按剑柄,眼角泪痣在昏光里像粒墨点,“正好问问它,为什么那么怕人记得。”

楚清歌笑了,把血脉石往空中一抛,又接住。

“走着,”她说,转身朝祭坛顶端走去,“去补那半幅画。”

身后,赤羽展翅,阿甲刨土,小朱雀叽喳着说要去树顶放哨。

老山参看着他们的背影,根须轻轻拍打地面,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

“神农小子,你等的‘后来人’……好像真的来了。”

而且,还带了满身的辣椒粉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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