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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一声凄厉得能划破铁皮的“啾——!!!”精准地在楚清歌耳边炸开。她猛地从硬板床上弹起来,心脏差点从嗓子眼蹦出去,脑袋嗡嗡作响,活像被塞进了一口正在被狂敲的破锣里。

“小!朱!朱!”楚清歌咬牙切齿,一把抄起枕头精准地砸向窗台上那个得意洋洋抖着绒毛的红色小肥球,“要死啊你!公鸡打鸣都没你敬业!太阳公公还没伸懒腰呢!”

小朱雀灵巧地一跳,枕头“噗”地一声砸在窗框上,扬起一阵陈年灰尘。它绿豆大的小眼睛斜睨着楚清歌,翅膀叉腰,一副“你奈我何”的嚣张模样,尖喙一张,又是一串高亢嘹亮的起床号:“啾啾啾!啾啾啾!”翻译过来就一个意思:饭呢!说好的特辣烤虫呢!干活!

楚清歌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生无可恋地爬下床。昨天用一罐子辣得能喷火的烤虫“收服”了这只贪吃鸟当闹钟,本想图个省心,结果这鸟比周扒皮还狠,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它就开始催命。她认命地扒拉出那个宝贝辣酱罐子,忍着呛人的辛辣气味,从角落的瓦罐里捞出几条肥嘟嘟的、还在扭动的青木虫——这是药田里专啃灵植根茎的害虫。

“喏,你的‘特辣叫醒服务’加班费!”楚清歌没好气地把几条沾满红彤彤辣酱的虫子丢进窗台边一个豁口的粗陶小碟里。小朱朱绿豆眼瞬间爆发出堪比饿狼的光芒,一个猛子扎下去,小脑袋啄得碟子叮当乱响,吃得那叫一个风卷残云、酣畅淋漓。一边吃,喉咙里还发出满足的“咕噜咕噜”声,几缕细小的火苗不受控制地从它嘴角喷出来,把窗台的木头燎出几个焦黑的小点。

“吃吧吃吧,撑死你个吃货鸟。”楚清歌嘟囔着,胡乱抹了把脸,抄起靠在墙角的药锄和水瓢,顶着初秋清晨的凉意,一头扎进了药园弥漫的薄雾里。今天轮到她负责照料西边那片“棘刺林”,里面全是些脾气暴躁、动辄扎人的灵植祖宗。

雾气湿漉漉地黏在脸上,带着泥土和草木特有的清苦气息。楚清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田埂上,小心避开那些在晨露中舒展叶片的娇贵灵草。刚走到棘刺林边缘,一个温润带笑的男声毫无预兆地从旁边的岔道上传来:

“哟,楚师妹,这么早就上工?真是勤勉啊。”药园执事陆明远不知何时出现在几步开外,一身干净的青灰色执事袍,手里稳稳当当地托着一个沉甸甸的大竹篓,里面满满当当全是刚采摘下来的“乌骨刺”——那玩意儿通体漆黑,长满了寸许长的尖锐毒刺,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篓子边缘还沾着新鲜的泥土和几片被粗暴扯下的叶子。

陆明远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温和笑容,眼神却像带着钩子,不着痕迹地扫过楚清歌沾着泥点子的衣角和略显憔悴的脸。

楚清歌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敢怠慢,赶紧放下水瓢药锄,规规矩矩地行礼:“陆执事早。弟子刚来,正要打理这片棘刺林。”

“嗯,这片棘刺性子烈,尤其这乌骨刺,毒性刁钻,沾上皮肉又痛又痒,得好几天才能消,”陆明远点点头,语气像是长辈关怀,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审视,“师妹手脚麻利,心也细,交给你我放心。喏,这篓子刚采的,帮我先搬到旁边阴凉地儿去?我再去东边看看。”

“是,执事。”楚清歌应了一声,伸手就去接那看起来分量不轻的竹篓。她双手刚托住篓底,准备用力接过来时,异变陡生!

陆明远脚下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绊了一下,身体猛地一个趔趄!他托着竹篓的手肘极其“巧合”地往旁边一歪,整个沉甸甸、装满尖刺毒草的竹篓瞬间失去平衡,朝着楚清歌怀里就直挺挺地倒扣下来!黑压压、闪着幽冷光泽的毒刺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目标正是她毫无防护的双手和胸腹!

“哎呀!小心!”陆明远惊呼一声,脸上恰到好处地浮起“慌乱”和“歉意”,手却慢了一拍。

电光石火间,楚清歌根本来不及思考!身体的本能快过脑子,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双手往前一探,十指张开,想要徒手去接住那眼看就要砸到地上、或是扎穿她衣服的毒刺篓子!指尖距离那漆黑狰狞的毒刺,只差毫厘!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她的指尖刚刚触碰到一根冰凉滑腻的毒刺——

“嗷——!!!别碰!别碰我!!!”

一个凄厉尖锐、带着哭腔和无限愤怒的意念咆哮,如同平地惊雷,狠狠撞进楚清歌的脑海!这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怨念,根本不是人类能发出的腔调,更像是一株饱受摧残的植物在绝望呐喊!

“陆扒皮!天杀的陆扒皮啊!他昨晚逼着我加班加点,涂了整整一宿!那玩意儿臭烘烘黏糊糊的,熏得我叶子都黄了!呜呜呜…996涂膏药,本草要工伤赔偿!是妖族脱毛膏啊!沾上一点皮毛掉光光!救命啊——!!!”

妖族脱毛膏?!

楚清歌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紧接着是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陆明远!这根本不是意外!这篓子毒刺,是专门为她准备的“大礼”!

说时迟那时快,楚清歌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她伸出去接篓子的双手硬生生在半空顿住,肌肉绷紧到极限,几乎是靠着腰腹的力量强行扭转身体,卸掉了大部分下坠的力道。同时,她托着篓底的右手猛地向上一颠一送!

那眼看就要扣在她身上的、涂满了诡异“脱毛膏”的乌骨刺篓子,被她这一股巧劲,像打水漂的石片一样,斜斜地、旋转着飞了出去!方向不偏不倚,正是药园入口处!

那里,一阵清脆嚣张的铃铛声伴随着趾高气扬的呵斥正由远及近:“踏雪!慢点!别踩脏了我的新云履!”

只见一团雪白蓬松的毛球,脖子上系着缀满细小银铃的精致项圈,正撒着欢儿朝这边狂奔,后面跟着一身鹅黄襦裙、妆容精致的林青羽。那白狗正是林青羽的心头肉——踏雪犬。此刻它正兴奋地吐着舌头,四蹄翻飞,目标似乎是楚清歌脚边一只懵懂的蚱蜢。

“啊呀!”楚清歌在篓子脱手的瞬间,极其逼真地发出一声短促痛呼,左手闪电般缩回,紧紧捂住了右手的手背,指缝间还“恰好”渗出一点殷红——那是她刚才情急之下自己用指甲掐破的。

“我的刺!”陆明远恰到好处地惊呼,脸上满是“懊恼”和“担忧”,目光却紧紧锁在楚清歌捂着手、脸色“痛苦”的动作上。

就在此时,那旋转飞舞的毒刺篓子,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带着“呼呼”的风声,精准无比地抵达了预定位置——正好悬在踏雪犬头顶上方不到三尺!

“嗷呜?”踏雪犬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疑惑地停下脚步,仰起毛茸茸的脑袋。

哗啦——!

篓子彻底失去平衡,兜头盖脸,结结实实扣在了踏雪犬雪白蓬松、引以为傲的大尾巴上!满满一篓子涂满了“妖族特制脱毛膏”的乌骨刺,瞬间将那蓬松的尾巴淹没!

“呜汪——!!!”一声变了调的、凄惨到极致的狗嚎瞬间撕裂了药园的宁静!

踏雪犬像被滚油泼了屁股,原地疯狂蹦跳起来,拼命甩动身体,想把那可怕的篓子和毒刺甩掉。竹篓在地上翻滚,乌骨刺散落一地。然而,那粘稠的、散发着诡异甜腥味的“脱毛膏”,早已在接触的瞬间,牢牢地黏在了它尾巴上最引以为傲的长毛上。

“踏雪!我的踏雪!”林青羽花容失色,尖叫着冲过来,声音都劈了叉。她一把推开挡路的楚清歌,扑向自己疯狂打滚的爱犬。

“啊!我的手!”楚清歌被推得一个踉跄,顺势捂住手背“痛”得弯下了腰,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强忍疼痛,实则是在努力憋笑。

小朱朱不知何时飞到了旁边一棵矮树上,绿豆眼瞪得溜圆,看着地上那团疯狂打滚、惨嚎不止的白毛球,小脑袋一歪,喉咙里发出一串极其可疑的、类似打嗝又像憋笑的“咕咕咕”声,几缕小火苗差点又喷出来。

陆明远也快步赶了过来,一脸“焦急”:“快!快看看踏雪怎么样了?楚师妹,你…你的手没事吧?”他伸手想去扶楚清歌,目光却死死黏在踏雪犬那条被毒刺和诡异药膏覆盖的尾巴上。

“我…我没事,就是被刺划破点皮,陆执事。”楚清歌“虚弱”地摆摆手,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疼痛和委屈,眼神却像受惊的小鹿,飞快地扫过陆明远的脸,“只是…只是那篓刺…我一时没拿稳…都怪我…”

“不怪你,不怪你,是我没拿稳!”陆明远立刻接口,语气充满了“自责”,他蹲下身,帮着林青羽试图安抚发狂的踏雪,小心翼翼地想去清理那些毒刺和粘稠物。

然而,已经晚了。

林青羽好不容易按住踏雪,颤抖着手去拨弄它尾巴上的刺和粘稠物。刚一触碰,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幕发生了——几大撮原本雪白油亮的长毛,竟然随着她拨弄的动作,如同秋天的枯草般,簌簌脱落!露出了底下光秃秃、粉红色的皮肉!而且,脱落的范围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

“啊——!我的毛!踏雪的毛!”林青羽发出一声比踏雪还凄厉的尖叫,看着自己心爱的灵犬尾巴上迅速出现的一大片不规则秃斑,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精心描画的妆容都扭曲了,“怎么回事?!这刺有毒!陆明远!你的刺怎么回事?!”

陆明远也是一脸“震惊”和“茫然”,看着那迅速蔓延的秃斑,眼神深处却飞快地掠过一丝了然和难以言喻的探究。他捡起一根沾着粘液的乌骨刺,凑到鼻尖闻了闻,眉头紧锁:“这…这气味…好像有点不对…”

“我不管什么对不对!”林青羽心疼得快要滴血,抱着秃了一块的踏雪,对着陆明远和“肇事者”楚清歌怒目而视,“你们!你们等着!踏雪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尤其是你,楚清歌!笨手笨脚!”她狠狠剜了楚清歌一眼,抱着呜呜哀鸣、还在试图舔舐自己秃掉尾巴的踏雪,哭哭啼啼地跑了。

周围早已悄悄围过来几个起早干活的外门弟子,目睹了全过程。此刻看到林青羽抱着秃尾狗跑远,一个个都死死捂着嘴,肩膀剧烈地抖动,脸憋得通红,发出“噗嗤噗嗤”漏气般的声音。不知道是谁实在没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我的老天爷…秃…秃得还挺圆溜…”

“噗——!”

“咳咳咳!”

压抑的笑声瞬间在薄雾弥漫的药园里此起彼伏地响起,又赶紧憋回去。

陆明远站起身,脸上那点伪装的“担忧”和“自责”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一种深沉的平静。他拍了拍袍子下摆沾上的草屑,目光缓缓转向旁边依旧“惊魂未定”、捂着手背的楚清歌。

楚清歌适时地抬起头,眼圈微红,带着后怕和委屈,怯生生地看着他:“陆执事…对不起…我…”

“不,楚师妹,”陆明远打断她,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极淡、极深的笑意,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暖意,只有冰冷的审视和一丝终于捕捉到猎物的笃定。他慢悠悠地走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毒蛇吐信,清晰地钻进楚清歌耳中,“你反应很快,非常快。”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楚清歌那完好无损、只渗出一点血珠的手背,又瞥了一眼地上散落的那几根导致踏雪秃毛的罪魁祸首——乌骨刺,最后,视线落在楚清歌那双清澈却极力掩饰着惊惶的眼睛上,一字一顿,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

“快得…就像提前听到了什么,一样。”

微风拂过药园,带着露水的凉意。楚清歌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让她浑身血液都几乎凝固。小朱朱在树梢歪着头,绿豆眼警惕地盯着陆明远,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噜”声。而陆明远脸上那抹洞悉一切的笑容,在薄雾中显得格外刺眼,如同盯上猎物的毒蛇,冰冷而粘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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