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点菜,归宁又买了几斤熟食,她实在是不想吃馒头了,又去买了一袋子大米。
回到学校,葛大爷也已经下班,想着溜达回家呢,就被归宁给拦住,方老师也给李校长打了电话过去。
到了食堂,说是食堂其实也就是一个小房间,平时小学部吃完初中部再来。
厨具啥好多东西都是现成的,洗菜开火做就是了,正忙活呢,李校长来了。
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他媳妇怕了,准备前仨月卧床养胎,没什么事轻易不动。
果然,在得知归宁要来学校当老师,李校长是开心坏了。
在饭桌上,就跟归宁讲了学校老师的待遇,一千二一个月,但是有交保险。
而且每个月有一百的饭补,不过他们几个老师都是把钱凑到一起,去买些粮食啥的放食堂,几个老师一起吃。
管住,节假日要是留校的话,还会有一笔补助,不过新老师都有一个月的适应期。
这也是之前,新老师来了没几天,就闹着要走的。
所有关系都转过来了,单位也订了的,改来改去的麻烦。
但是要是落户的话,要不就是就任年限够长,要不就是外地来的老师户口落在当地,或者就是跟当地人结婚。
这样的话,县城政府规划局也会管分房,这也算是一种员工福利吧。
李校长就是这样,本来他在学校就任年限也够分房,他又选择在当地结婚,这不是喜上加喜么。
这看到从这里出去的学生,又回乡反馈家乡了,李校长是倍感欣慰。
要不是喝了酒怕回家媳妇闻到酒味儿难受,他高低得整二两。
但这孩子来之不易,他媳妇现在可是宝贝,一点儿意外都不能有。
而葛大爷本身就滴酒不沾,他酒精过敏……
至于归宁跟方老师,也都没兴趣,所以大家以水代酒的,也是碰了个杯。
热闹的吃完晚饭,打发两个男人赶紧回去,归宁手脚麻利的跟方老师收拾了一下。
回到宿舍,归宁借着从编织袋里拿衣服,从空间里取出几个自己进的货,尤其是口红。
把这些送给了方老师,这可给方老师高兴坏了,她虽然平时不化妆,可女人哪儿有不爱美的。
忙碌了一天也终于可以休息了,在水房冲了个凉水澡,归宁懒得坐热水。
这夏天,一天就算啥也不干的,都会出点儿小汗,身上都粘粘的,更别说她又是火车又是汽车的赶路了。
洗漱完毕,宿舍开着窗户,还有小风扇摇头吹着,也终于可以躺在床上休息了,至于明天,明天再说。
还有多半个月才开学,趁这个时间……
归宁已经沉沉地陷入了梦乡。
这边县城位置背靠大山,所以一早一晚的,天气也都还算凉爽。
然而,下午时刻还是闷热没什么风,到了晚上后半夜却突然刮起了大风。
方老师睡觉轻,摸黑起来,趁着月光轻手轻脚的把窗户给推上了。
再后来,哗啦啦的大雨就降落到了地上,顺着风一刮,大滴大滴的雨点噼里啪啦的砸到了窗户上。
归宁也不是雷打不动的人…自然被惊醒了。
“妈呀!方老师?”
这翻身一睁眼,就看见有个人对着窗户,坐在凳子上,看背影是个女人,因为披散着头发。
“啊?我吵醒你了啊小宁?不好意思我……我没办法让雨停下来…”
方老师扭过身来,背对着窗户,冲着归宁双手一摊,一时也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噗哈哈哈没有没有,方老师,你是被雨吵得睡不着了吗?”
幽默而不自知的方老师说完就站起身,把凳子放到窗台底下,又返回自己的床上。
“我啊,可能岁数大了,觉少吧哈哈哈,还早呢,能睡着就再睡会儿。”
而归宁也已经从床上撑起身来朝着窗户外,这不看不知道,这雨下的,还真大。
又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快凌晨三点钟了,要是不刮风的话,这雨还挺助眠的。
可窗外的动静呼呼的,时不时的还会有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相撞的声音响起。
‘嗷~呜~’
打了个哈欠,归宁挠了挠头,行吧,道了句晚安,还是困,她要继续睡。
翌日。
睁开眼天还是灰蒙蒙的,而大雨也并没有停下来,反而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但是风好像小了点儿,之前没有半夜那种,吹的东西咣当咣当响的声音了。
再一看时间,嚯!九点了!
这一觉睡的,真够熟的,再一看屋里,方老师的床上,人没在。
想着出门去个厕所,厕所需要冒雨走一截,她没有雨伞,想着屋里应该有,可人没在,也不好去到处翻找。
“算了…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啊去!方老师?”
往兜里塞了点儿卫生纸,归宁提上鞋,拉开房门就要冲出去。
结果,门外半开放的小走廊上,方老师正凳子上,听到声音,也被吓了一跳,扭头正看着她呢。
这方老师什么毛…爱好?
“睡醒了啊,食堂有米粥还有咸菜,看你没醒呢我就先吃了,这一放假,早上我基本随便对付一口。
要是平时,咱们还能去外面买点儿早饭,今天看样子是不太行了,门口有伞。”
俩人都稍微有点儿被惊到了,反应过来后,方老师微笑着,温声细语的告诉归宁。
“奥,麻烦了老师嘿嘿嘿,这样,一会儿中午我做饭!那我就先去了,方老师你还真是喜欢下雨天……”
说着,归宁拿起伞,对着外面打开就冲进了雨里。
雨下个没完,好像李元霸的擂鼓瓮金锤,给天砸漏了一个窟窿似的。
这一整天下来,要不是台阶还算高,学校里已经开始有积水了。
跟学生们都约定好了,暑假补课下大雨不用来,寒假则是积雪超过脚踝不用来。
要是晚上还不停,低洼处就该淹了,而且学校晚上也只有她们两个女老师。
葛大爷他住的近,随叫随到,李校长也没有强制性的,让人在学校住着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