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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州的风是出了名的烈,卷着沙砾打在脸上,像小刀子割过。林辰站在黑风崖的崖口,裹紧了身上的藤皮披风——那是南州藤艺坊新送的,用十层水绫藤叠加压制,表面涂了层透明的藤胶,风刮在上面“簌簌”响,却渗不进半点凉意。他的右腿在爬崖时有些吃力,便拄着那根老藤杖,杖头包着块磨得光滑的铁叶,每一下都稳稳扎进石缝里。

“林老,歇会儿吧!”身后传来年轻的声音,是藤艺坊的徒弟阿竹,个半大的少年,背着个鼓鼓囊囊的藤编背篓,里面装着给黑风崖守藤人带的干粮和伤药。阿竹几步窜到林辰身边,递过个藤制水壶,“这风太凶,您老的腿受不住。”

林辰接过水壶,拧开藤制壶盖,喝了口温水。水是用红藤根煮过的,带着点微甜,能解乏。他望着崖下,黑风崖得名于常年不散的黑色旋风,风里裹着铁矿砂,连石头都被打磨得发亮。就在这风最烈的地方,却长着西州最特别的红藤——一种表皮泛红、藤芯如血的藤本植物,能在岩石缝里扎根,风越大长得越劲挺。

“当年你师爷在这儿守了三年,”林辰指着崖壁上那些暗红的藤蔓,“说这红藤有‘三烈’:性子烈,非黑风不生;长势烈,三月能爬满整面崖;用处烈,藤心熬的药能治最顽固的风寒腿。”

阿竹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那些红藤像无数条红蛇,在黑风里扭动着身躯,却越扭越紧地缠在岩石上,连最烈的风都扯不断。他忍不住伸手去摸最近的一根藤条,刚碰到就“嘶”地缩回手——红藤的表皮有细密的倒刺,不扎手,却像被烙铁烫了一下,带着股灼热感。

“这藤还带火气呢!”阿竹咋舌。

“越热越耐旱,”林辰笑了,“西州的牧人说,红藤是‘风炼火养’的性子,跟西州人一样,看着粗粝,心却是热的。”

正说着,崖下传来一阵铃铛声,清脆得能穿透风声。阿竹眼睛一亮:“是巴特尔大叔!”

只见一个穿羊皮袄的壮汉,腰里挂着铜铃,正攀着崖壁上的藤梯往上爬。他手里抓着的不是寻常的铁梯,而是用红藤和黑铁藤拧成的“藤铁梯”,红藤的韧劲加上黑铁藤的坚硬,任凭风刮得梯身晃悠,却稳如磐石。

“林老哥!可把你盼来了!”巴特尔爬上崖口,摘下头上的狐皮帽,露出被风吹得通红的脸。他嗓门像崖下的风一样洪亮,“您去年托我留的红藤心,我给您晒好了!”

巴特尔的窝棚就搭在崖壁凹进去的地方,用石块垒墙,屋顶铺着红藤编的席子,席子上压着石头,风再大也掀不翻。窝棚里暖和得很,地上铺着羊毛毡,毡子边缘用红藤条镶了边,既防蛀又耐磨。巴特尔从墙角拖出个藤编箱子,打开来,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红藤心,已经晒成了深褐色,散发着浓郁的药香。

“今年的红藤长得格外好,”巴特尔搓着手,脸上的皱纹里还沾着黑风带来的细沙,“开春下了场透雨,藤芽窜得比往年快。就是四月那阵刮‘黑风暴’,我以为这崖上的藤得断一半,没想到风停了一看,倒比以前更壮实了!”

林辰拿起一根红藤心,断面的纹路像无数细小的血管,凑近闻了闻,药香里带着股淡淡的铁锈味——那是吸收了黑风里铁矿砂的缘故。“是红藤的性子,越挫越勇,”他掂了掂藤心的重量,“比去年的沉,说明药效更足。”

阿竹在窝棚里转了一圈,发现这小小的窝棚竟处处是藤的影子:墙上挂着红藤编的网袋,装着晒干的草药;桌上摆着黑铁藤做的碗架,藤条弯成的弧度正好卡住粗陶碗;连巴特尔坐的凳子,都是用红藤和沙棘藤交叉编织的,坐上去软乎乎的,还带着暖意。

“巴特尔大叔,您这藤凳比我家的棉垫还舒服!”阿竹忍不住夸道。

巴特尔哈哈大笑:“这是跟你们南州的匠人学的!去年有个跑商的带了本《七州藤谱》,我照着上面的‘经纬结’编的,果然比老法子编的稳当。”他指着凳腿,“你看这拐角,用的是‘双环扣’,风再大,凳子也不会散架。”

林辰心里又是一暖,原来《七州藤谱》的种子,真的像红藤一样,在七州各地扎了根。

傍晚时分,黑风小了些,夕阳把崖壁染成了金红色,红藤在余晖里像燃起来一般。巴特尔要留他们住下,说晚上有“红藤宴”。林辰本想推辞,却被巴特尔硬拉着坐下——他知道,西州人的热情,就像红藤的火气,推拒反而会伤了人心。

所谓“红藤宴”,是西州特有的吃法:用红藤心煮的羊肉汤,汤里飘着几片红藤叶,喝一口浑身发烫,能抵挡住崖上的寒气;用红藤条串着的烤野兔肉,藤条的香气渗进肉里,带着点微辣的烟火气;最特别的是一道“藤花饼”,用红藤开的淡红花蕊和面粉混合烤制,外酥里软,甜中带点涩,像极了西州的风,烈里藏着温柔。

吃饭时,窝棚里又来几个西州人,都是附近的牧人,听说林辰来了,特意过来看看。他们大多不善言辞,却会把最好的肉串往林辰和阿竹面前推,会用粗糙的大手给他们添满热气腾腾的汤。有个穿蓝布衫的大婶,手里捏着根红藤针,正缝补巴特尔的羊皮袄,针脚细密,竟用的是南州藤绣的“锁边法”。

“这法子是从谱上学的,”大婶见林辰看着她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以前缝皮子总扎手,用这法子,针脚又快又稳。”

林辰看着她指尖灵活穿梭的红藤针——那针是用红藤的硬芯削成的,比铁针轻便,还不容易生锈。他忽然明白,《七州藤谱》能传开,不只是因为记录了技艺,更因为它像红藤一样,带着“合用”的性子,能钻进七州人的日子里,帮他们把日子过得更顺坦些。

夜里,风又大了起来,刮得窝棚顶的红藤席“哗啦啦”响,像在唱一首古老的歌谣。林辰躺在铺着红藤褥子的土炕上,腿上敷着巴特尔用红藤心煮的热药汁,暖意从膝盖一直蔓延到心里。阿竹已经睡熟了,小呼噜打得跟崖下的风一样有节奏。

林辰翻开手稿,借着油灯的光,在新的一页上画下黑风崖的红藤:藤条要画得带着劲,倒刺不能少,藤芯处要留白,标注“性烈,耐高温寒,可入药、编器、佐食”。旁边写下巴特尔的话:“风越大,藤越韧,人也一样。”

他想起刚出发时,总想着快点把七州的藤都记全,现在才懂,藤谱不是记出来的,是长出来的。就像黑风崖的红藤,不是靠笔描出来的劲挺,是靠风炼出来的,靠扎根在石缝里的韧劲,靠西州人掌心的温度,一点点长出来的。

第二天一早,林辰要动身去草原。巴特尔送他们到崖口,手里捧着个红藤编的药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红藤心、红藤叶、红藤花,连箱子的隔层都是用不同粗细的红藤条编的。“这箱子防潮防摔,您老带着,路上用得着,”巴特尔把药箱往林辰怀里塞,“到了草原,替我问问阿古拉,他去年要的红藤苗,我育好了。”

“一定带到。”林辰接过药箱,藤箱的提手处缠着软藤,握着手感正好,是特意为他这双老手打制的。

阿竹背着行囊,回头望了眼黑风崖,红藤在晨光里泛着红光,像无数只手在崖壁上招手。“林老,这红藤真厉害,”他感慨道,“风那么大,还长得这么好。”

林辰拄着藤杖,站在崖口,看着风里的红藤。风越大,它们缠得越紧,根扎得越深。他笑了笑,往草原的方向走去,藤杖敲在地上,“笃笃”的声,和风里红藤的“簌簌”声,合在一起,像一句无声的约定:

风烈,藤劲,人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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