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红星轧钢厂的空地上,何雨柱骑着他亲手打造的电动三轮车,在工人们围成的圈子里灵活地转着八字。
三轮车的车斗里堆满了刚下线的零件,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看样子超过四百斤了。
“柱子!再来个漂移!”李怀德站在人群最前面,双手拢在嘴边大喊,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厂长形象。
他今天特意换了一身崭新的中山装,却被油污蹭得东一块西一块。
何雨柱咧嘴一笑,猛地一拧车把,三轮车后轮在水泥地上擦出一道黑痕,稳稳停在李怀德面前,“厂长,上车试试?”
工人们爆发出一阵哄笑。李怀德二话不说就爬上车座,圆滚滚的身材把驾驶座塞得满满当当。
他接过车把时,冲何雨柱眨了眨眼,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是不是?”
何雨柱会意地摇摇头,拍了拍车座下的铅酸电池,“低调点吧,先用这个。”
李怀德了然地点点头,随即夸张地大喊,“都让开点!李师傅要发车喽!”他一拧油门,电动车“嗖”地窜了出去,吓得几个女工花枝乱颤,惊声尖叫着躲开。
这场景,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新奇——堂堂红星轧钢厂的厂长,像个孩子似的玩着新玩具。
但只有何雨柱才知道,李怀德这是在帮他造势。
自从三个月前两人在车间上用“奇变偶不变”的暗号相认后,这对穿越者就成了最铁的搭档。
“好家伙!这可比自行车带劲多了!”李怀德开着车在空地上转圈,故意做出夸张的操控动作,“何雨柱同志,这玩意儿能拉多少?”
何雨柱大声回答,“五百斤不在话下!要是用上铝合金车架,还能更轻便!拉得就更多!”
围观的工人们议论纷纷。孙耀师父摸着胡子感叹,“了不得啊!这要是给咱车间配几辆,搬零件能省多少力气!”
“可不是嘛!”李怀德一个急刹车跳下来,拍拍车座,“我跟你们说,这玩意儿在……在外国可流行了!”他差点说漏嘴,赶紧转移话题,“柱子,老实交代,琢磨多久搞出来的?”
何雨柱伸出三根手指,“想了三个月,做了一个月。”
其实,以他俩的技术,加上何雨柱的空间资源,三天就能搞定。但为了不显得太夸张,他们故意把时间拉长,还装模作样地搞了几次“失败试验”。
轧钢厂的条件对两个穿越者来说,简直就是天堂。电机是现成的,从报废设备上拆下来改改就能用;铅酸电池虽然落后,但胜在量大管饱;金属材料更是要多少有多少。李怀德利用厂长的职权,还专门拨了个小仓库给他们当工作室。
“李厂长,这车……”技术科的羊科长挤到前面,眼睛发亮,“能不能让咱们科先研究研究?”
李怀德大手一挥,“老羊,你急什么!”他搂住何雨柱的肩膀,“先组装二十辆给各部门试用,没问题的话,直接量产!”他压低声音在何雨柱耳边说,“晚上把图纸给我,我让老同学在南方找家厂子做配套电池。”
何雨柱会意地点点头。他俩早就规划好了,明面上在轧钢厂搞传统铅酸电池版本,暗地里准备上锂电池。
有李怀德在工业系统的人脉,加上何雨柱的技术,这生意稳赚不赔。
“同志们!”李怀德突然跳到三轮车斗里,挥舞着胖乎乎的手臂,“从今天起,成立电动车攻关小组,何雨柱同志任组长!需要什么材料、人手,直接找我批条子!”
工人们欢呼起来。谁都看得出来,这玩意儿一旦量产,绝对是轧钢厂新的拳头产品。
几个机灵的青年工人已经围住何雨柱,七嘴八舌地问要不要学徒。
热闹过后,两人躲进了李怀德的办公室。关上门,进了空间,李怀德立刻原形毕露,瘫在草地上直喘气,“可累死老子了!装正经人比干活还累!”
何雨柱笑着掏出两罐冰镇可乐,“啪”地打开递过去,“演技不错啊李哥,那声好家伙喊得跟真没见过似的。”
“去你的!”李怀德灌了一大口可乐,舒服得眯起眼睛,“说正经的,电机效率还得提一提。我算过了,要是能提到80%,续航能多三成。”
何雨柱从兜里掏出一叠图纸,“早改好了。加了个简易能量回收系统,下坡刹车时能给电池反充电。”他顿了顿,“不过得悠着点来,一下子拿出太多黑科技,怕吓着他们。”
李怀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压低声音,“老方昨天找我谈话了,部里可能要调你去机械研究院。”
“你答应了?”何雨柱皱眉。他俩的合作才刚起步,现在拆伙太可惜了。
“哪能啊!”李怀德得意地晃着胖手指,“我说何雨柱同志是轧钢厂培养的技术骨干,要走也得等项目落地。”他凑近些,“不过你得加快进度,最好下个月就能小批量试产。”
何雨柱心领神会。只要产品出了成绩,他俩的地位就稳了。到时候他在技术口,李怀德在管理口,互相照应,在这年代绝对能混得风生水起。
“对了,”李怀德突然想起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个信封,“你上次说的太阳能电池板,我托人打听了,现在还真有单位在研究这个。”他眨眨眼,“要不要去交流学习一下?”
何雨柱眼前一亮。他俩相视一笑,碰了碰可乐罐。在这个陌生的年代,能遇到知根知底的同伴,简直是天大的幸运。
窗外传来工人们的欢笑声,第一辆试制的电动车正在厂区里穿梭。
两个穿越者站在空间的单向模拟窗前,看着这充满生机的景象,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笑容。
这时,李怀德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死命拍着,同时传来猴处长带着哭腔的颤音,“厂长!出大事了!”猴处长的声音都在发抖,“刚接到保密渠道电话,说……说咱们厂的电动车技术被人在港岛注册专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