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浩一边帮叶枭敷脸。
神色反倒是喜庆的。
“姐夫,我姐肯打你了,也算是个好的开始。”
“我感觉这些年下来她的心像是死了一般,现在终于又活了。”
叶枭不语。
挨几个巴掌而已。
在他看来哪还需要敷什么冰块。
但他却并未拒绝宁浩的好意。
哪怕是用来气气叶桢也行。
这些年,老巫婆把叶桢保护得挺好。
让他一直活在童话里。
宁浩又问:
“我姐为什么打你,你又是哪里不听话了?”
叶枭的语调听着没什么温度。
“我追问她当年把我甩了的原因,就被打了。”
宁浩一听这个就来了劲。
毕竟他真的是太好奇了。
“我姐怎么说?”
叶枭:“什么也没问出来。”
“她只是不断在骂我神经病,叫我去看脑子。”
“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宁浩差点想要大笑三声。
看叶枭神色不对。
他这才连忙敛下脸上兴奋的表情。
“我姐当年亲口跟我说你这个拽哥很难追,还说你骂她有病,叫她去看脑子。”
“不过,谁会在你跟叶桢之间选择后者,又不是脑子真被驴给踢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叶枭自然没错过宁浩刚才那想要大笑的神情。
狠狠踹了他一脚。
宁浩连人带冰块在蒋家的草地上当众滚了好几圈。
明明应是狼狈不堪的。
可他却嬉皮笑脸又跑了回来。
还捡起冰块继续给叶枭敷脸,帮他消肿止痛。
众人再次叹为观止。
只不过这次,惊叹的人群中还多了蒋家人。
季之淮敛眸。
看来,他得劝爸妈外出环球旅行加快进度了。
此时,季之淮收到大舅发来的信息。
宁宇邀请他明日坐镇外公宁康的公司,协助他们推进那几个叶氏的方案。
这原就是季之淮要求的。
他想要亲自出马,带教好宁家。
自是同意。
便很快回了消息。
说他明早一定准时到场。
大舅将那十几个方案打包发给了季之淮。
他快速过目一遍后,发现其中两个的水准很高。
明显跟其它的不是一个Level。
宁家竟然有跟进项目的高手?
看来得好好栽培。
务必让此人为宁家所用。
季之淮将这两个方案单独摘了出来。
【大舅,这俩方案是谁跟的,让负责人明日一同到会。】
宁宇收到这条信息时微愣了一下。
这两个方案是他弟宁浩做的。
他有些意外大外甥会特别挑出来。
看他这语气,宁宇一时间也分不出来是要表扬还是要训斥。
便没有直接说是宁浩做的。
只是回说:【好的,我明日也让他到会。】
转头就打了电话给宁浩。
宁浩应下了。
叶枭既然已经开始教他钓鱼。
那么公事都是必然面对的。
今日,程家和蒋家的婚事定下。
因程溪月有孕,且叶家已决意在下个月大办婚宴。
程渡和蒋璐的婚事便延期。
两位新人决定先领证。
暂定第二年开春再举办婚礼。
聚餐结束。
程渡和蒋璐在程家人和蒋家人浩浩荡荡地陪同下。
前往民政局领证。
季之淮则是和叶桢一同前往叶氏集团。
路上,他直接跟叶桢提了环球旅行加快之事。
叶桢自是赞同。
父子俩便商定在三日后就出发。
时间很赶。
但两人都想尽管。
以免夜长梦多。
导致计划有变。
宁浩现在自然是不便再带上了。
不光如此。
为了尽快启程,就连龙凤胎也只能后面再跟上父母的步伐。
季之淮交待完叶桢此事。
很快按上了中间的档板,将司机和保镖隔绝在前排。
稍顿片刻后。
他考虑到叶枭最近动作频频。
还是决意问清楚父母之间的私事。
他是个大男人,倒也不至于难以启齿。
“爸,您和妈妈虽分床多年,但现在毕竟也是才40多岁的年纪,我能过问一下,你们的夫妻生活频率吗?”
叶桢听了似乎并不意外。
现在,长子无论管什么事情,他都不意外了。
此事或许也能因为儿子的干涉,有所转机呢?
叶桢低低地开了口:
“我们已经20余年没有同过房了。”
“自从怀上你弟弟妹妹之后就不曾。”
季之淮狠狠怔住。
这个答案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这......
这怎么可能呢??
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接着问:“你们总共做过多少次,这个数次您应当记不清吧?”
岂料叶桢说:
“总共两次,一次怀上你,一次怀上你弟弟妹妹。”
季之淮捏了捏眉心,有些无语。
他索性打破砂锅问到底。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
“是开着灯的吗?”
叶桢:“两次都是关灯的。”
季之淮:“......”
他的面色有些一言难尽。
他爸不是有个前女友,那女人还曾经怀孕流产吗?
怎么可能这么纯。
这种情况......
以后妈妈如若真的喜欢上叶枭。
那岂不是。
岂不是和叶枭之间几乎没什么隔阂?
老爸这不是给叶枭制造了天然的机会吗?
季之淮心中的焦虑更甚,又问老爸:
“您不是还有个曾经怀孕的前女友吗,跟前女友也是关灯的?”
叶桢摇头,“那倒没有,没关过灯。”
“那怎么跟我妈妈要关灯?”
叶桢低头一笑,像是陷入了回忆中:
“你妈妈年轻的时候长得特别漂亮,我当时真是惊为天人,对她一见钟情。”
“所以,”季之淮笃定道:“你不敢?”
“对。”叶桢承认了。
“行,”季之淮也认了:
“不敢归不敢,那生完弟弟妹妹之后哪能一次都不做呢?”
叶桢思索片刻。
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爱意和包容。
“你妈妈好像不太热衷于此事,有些抗拒。”
“我不好勉强她。”
季之淮闻言,真不知自己这个当儿子的应当是什么心情。
外界说他父母恩爱多年。
敢情不是恩爱。
两人分明只是室友关系。
20多年前的事,又是黑灯瞎火的。
妈妈只怕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岂不是天然地给叶枭留下了机会?
再说,一个男人,面对自己心爱的妻子难道就没有冲动吗?
哪个男人不是整天满脑子想着这事。
他季之淮这些年能勉强忍下冲动。
是因为被程溪月断崖式分手,心中实在是太痛,顾不上生理需求。
甚至他和程溪月更早之前交往两年。
他整天也是需要克制着,加之考虑到她年纪小,太早做怕她容易得病。
这才生生忍下了。
但凡她年纪再大点。
两人又继续在交往的话。
他哪里忍得住?
别说20年。
他就连一天都忍不了。
天天都要缠着她做。
20多年前他父母也是才20岁出头的血气方刚的年纪。
况且又已经结了婚。
他爸到底怎么忍下的?
真是难以理解。
此刻,季之淮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很不恰当的词。
——忍者神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