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芬见傻柱的情绪低落，便明白了大概。
她立刻转向陈阳，笑着问道：“陈阳，我看你挺招女孩喜欢的，你有没有相处的比较好的女孩？如果需要我跟你一大爷帮忙的你就尽管说啊。”
陈阳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嘴角挂着淡淡笑意：“一大妈，您就别拿我打趣了。我这身体情况，也就跟她们做朋友吧，谈婚论嫁是不敢想的。”
何雨水正在夹菜，听到这话有心安慰，忍不住插嘴：“阳子哥你别这样灰心，其实女孩子也并不一定只在意身体，有的女孩更在意心灵的相通。”
一大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叹气道：“可惜雨水有对象了，不然雨水跟陈阳倒是很般配。”
何雨水闻言俏脸变得通红，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她是对陈阳有些好感，但她现在有对象呢，怎么可能再对陈阳有念想。
慌忙将筷子捡起来，她声音都变了调：“哎呀一大妈您可别说笑了，我哪里配得上陈阳哥。”
易中海生怕陈阳因为天阉的事自卑，连忙对王淑芬道：“老婆子，别光顾着说话，去把馒头馏上。”
“好，我这就去。”王淑芬也知道说错了话，赶忙逃开。
傻柱也觉得尴尬。
他心里明白，大部分女人肯定是嫌弃天阉的。
估计着陈阳也就找个村姑结婚才有可能，比如秦淮茹那个傻乎乎的妹妹，城里姑娘谁能愿意跟天阉过啊？
不过妹妹这话虽然看似恭维陈阳，却照样伤人。
毕竟只要是拒绝，哪怕是委婉的拒绝，那也是让人恼火的。
他连忙打圆场：“其实找对象有什么着急的。现在正是为祖国做贡献的时候。”
陈阳倒是坦然，举起酒杯笑道：“柱子说得对，我们的青春应该献给国家和人民，而不是小情小爱的。来，咱们干一杯，为生在这个热情似火的年代干一杯！”
“干杯！”
众人一起举杯，气氛又重新热烈起来。
酒杯碰撞出清脆响声，刚才的尴尬仿佛也消散了。
这场年夜饭一直吃到晚上十点左右。
易中海和傻柱都喝得醉醺醺的，一大妈忙着收拾碗筷，何雨水也起身帮忙。
“咱们在这等着守岁吧，今晚不睡了！”傻柱红着脸嚷嚷道。
陈阳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想睡可以去我家，我屋里暖和着呢。但一大爷和一大妈还要睡觉，他们上年纪了需要休息。”
傻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行，那就去你家！”
两人跟一大爷道别，出了屋子后，冬夜的寒风一吹，傻柱的酒醒了大半，冻得他打了个哆嗦。
陈阳的屋里果然暖和，炉火烧得正旺。
他拿出牡丹烟，递给傻柱一支。
傻柱赶紧掏出火柴，先给陈阳点上，再点着自己的。
两人在屋里吞云吐雾，烟雾缭绕中，傻柱突然叹了口气。
“阳子哥，”他声音有些哽咽，“说实在的，我真是有眼无珠，分不清好赖人。”
陈阳挑眉看他，没有说话。
傻柱继续道：“小时候我没少欺负你，后来见你强硬了，我又觉得你很可恨。我真的大错特错。”
“后来我落难了，才知道患难见真情这话一点没错，院子里没人能帮我，就你帮我。我真的，特别感谢你。”
陈阳吐了个烟圈，淡淡道：“你不用叫我哥，你比我大好几岁呢，就喊我阳子就行了。人都有犯糊涂的时候，你现在能分得清谁好谁坏一点也不晚。”
“是，你说的没错。”傻柱重重地点头：“我也觉得现在不晚。”
他忽然想到之前借的钱，语气变得愧疚：“那钱，我办年货都花了，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钱还你。你放心，年后我一定想办法把钱......”
陈阳打断他：“行了别提钱的事了。这样吧，你今年、明年都不用还我，什么时候还清了许大茂的钱，有富余了再还我吧。或者以后你帮我做点事，来抵这个账也行。”
“不是，”傻柱急忙摆手。
“人情是人情，到时候你让我干什么我但凡犹豫我都不是个爷们。但钱是钱，亲兄弟还明算账，这个钱我必须得还！”
“行，随便你。”
陈阳知道傻柱有些倔脾气，便不再坚持。
这时，何雨水推门进了屋。
一进陈阳屋里，她就觉得暖意扑面而来，比易中海家还要暖和。
“哥，阳子哥，看你们俩和好我挺高兴的。”
何雨水欣慰地说道：“我们都是没有爹妈的可怜孩子，就应该相互帮助才对。”
听到妹妹的话，傻柱就想到了何大清，那个混账爹让他很伤心。
他不悦地瞪了妹妹一眼：“大过年的不说那些扫兴的话！”
陈阳语气温和道：“其实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别想不开心的。”
“是啊，我们都长大了。”何雨水叹了口气。
陈阳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铁罐子，冲了三杯麦乳精。
浓郁的奶香味立刻在屋里弥漫开来。
“给。”陈阳把杯子递给何雨水。
何雨水连忙道谢，双手捧着温热的杯子，使劲嗅了嗅那香甜的气味。
傻柱摆摆手：“我不喝了，我又不是孩子。”
“这是营养品，什么人都能喝。”陈阳非把杯子塞到傻柱手里，“尝尝看。”
傻柱不得已喝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嚯，这个这么好喝啊？”
他都惊讶住了，虽然他做厨子多年，没少吃过好东西，但麦乳精还是第一次喝。
陈阳笑道：“好喝吧？好喝你想喝几杯喝几杯，我那罐子里满满一罐子，你随便喝。”
傻柱喝完之后，还真就又冲了一杯，顺便给何雨水也添了一杯。
何雨水喝过麦乳精后小口喝着。
屋里本就热，喝了热热的麦乳精后更热了，她不得已脱掉了外衣，露出里面的高领毛衣。
那毛衣是以前的旧衣服，所以有点小了，在身上就有点紧，衬托得她的胸前鼓鼓的。
陈阳没想到何雨水这么大了，目光不自觉地多停留了一会儿。
何雨水抬头时察觉到了陈阳的眼神，顿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脸颊飞起两朵红云。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外套拿过来重新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