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陈雪茹劝自己娶丁秋楠,陈阳笑了,“有什么搞不懂的,我这人很简单好吧,我就是个好色之徒。”
“我很贪心,想要的很多,所以我不可能只对一个人从一而终的。”
陈雪茹捏了他一把,打趣道:“你就作吧,我看你早晚得吃枪子!”
“谁能让我吃枪子?”
陈阳将手里的烟头掐灭在烟灰缸,然后翻了个身,覆盖住了陈雪茹的视线。
“我看是你想吃枪子了吧!”
“混蛋……”
陈雪茹还想说什么,但嘴巴已经被陈阳堵住了。
虽然外面是冰天寒地,屋里却春意盎然。
次日陈阳起床做早饭,问陈雪茹想吃什么。
“我不吃了,让我睡会吧,我现在只想睡觉。”陈雪茹累得不行。
“行吧,你不吃的话,那我还是出去买点早饭吃吧。”
“行,走吧,年前别来了,让我休息两天。”
“哈哈,你可真虚,过年多吃点好的补补吧。”
“快滚吧!”
陈阳哈哈笑着将门带上,院门还上着栓,陈阳没开院门,而是翻墙出了院子。
此时胡同里没什么人在,他趁机把自行车从空间里取了出来,又弄出一些物资来放到自行车前车筐里。
十几分钟后,他来到了师父韦子明家门口。
“咚咚咚”
敲门几下后,美丽的混血少女打开了门。
今天的韦倩倩红色毛衣外面穿着米色的外套,下身是一条浅蓝色裤子。
她的脸蛋白里透红,额头还有着一些细细的汗珠。
“陈阳哥哥,你来啦!”看到陈阳后,韦倩倩非常开心。
“倩倩,你这是干嘛了,怎么一头的汗?”陈阳奇怪问道。
韦倩倩指了指一旁竖着的扫把,“我正在扫院子呢!”
“我师父在家吗?”陈阳提着两个网兜进了门。
左手的网兜里有猪肉和驴肉,右手的网兜里有两瓶酒和一些橘子、苹果。
“我爷爷在屋里看书呢。”韦倩倩接过陈阳的一个网兜,领着陈阳去了客厅。
韦子明听到动静,抬头一看,见陈阳来了,连忙放下手里的书。
“陈阳,你来了,咳咳。”
他招招手让陈阳坐在身旁,又对韦倩倩道:“倩倩,你现在把那牛肉炖上吧,今天中午留你陈阳叔吃饭。”
“陈阳叔”这称呼让韦倩倩微微皱眉,爷爷总是刻意强调,好像生怕她忘了辈分一样。
那牛肉是昨天收到的年礼。
韦子明行医一辈子,帮过和救过的人很多,也提携过不少后辈,所以逢年过节,送他礼物的不在少数。
“你这采购员似乎做得很好啊,连驴肉都能搞到?”韦子明笑着问道。
“还行吧。”陈阳笑着坐下来,“做采购员也不难,就多搞人际关系,多交往一些手握资源的人。”
韦子明点点头,突然拿起桌上那本书,问陈阳:“徒弟,你听过钱乙灶土汤救太子的故事吗?”
陈阳摇摇头,他确实没听过。
韦子明道:“我给你讲讲这个故事,你且听听他的药方。”
故事讲的是宋神宗时期,钱乙在太医院本是个不起眼的小官。
有一天太子重病抽搐,群医无策,他才被推荐给皇帝。
宋神宗对这个其貌不扬,先前也没什么名气的小医官本来就不太信任,钱乙还开出了以“灶心土”为引的药方,引得龙颜大怒。
他从容解释了“土能克水”的医理,在皇后的劝说下,药得以煎服。
结果一剂止住了太子的抽搐,两剂病除!
宋神宗大为震撼,钱乙从此青云直上,官拜太医丞。
讲完后,韦子明问道:“你觉得这药方如何,太子又是什么病呢?”
陈阳想了想,回答说:“黄土汤有止泻和镇静效果,依我看,太子八成是高热惊厥加电解质紊乱,如果是现代治疗,吃点退烧药,再喝点淡盐水补充体液就好了。”
韦子明眼中露出赞许之色:“没错,这故事里一定是简化了病症,没写清楚……”
正说着,韦子明突然咳嗽起来,连咳了好几声。
陈阳赶紧给他倒了杯热水:“您这是怎么了,感冒了,要不我给您把脉看看?”
“不碍事。”韦子明摆摆手,“肯定是感染了风寒,冬天就是这样,容易感冒,过几天就好了。”
两人又聊起最近的新鲜事。
韦子明说起药铺里一个小伙计的家事:“那孩子的堂哥,三十多岁的男人,居然抛下妻儿跟个年轻寡妇私奔了,真是造孽啊!”
陈阳啧啧两声:“要我说,男人花心没什么,谁也不敢保证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但不能喜新厌旧抛家弃子,这是不负责任。”
韦子明觉得陈阳这理论似乎有点歪,皱眉看向徒弟:“你这说法师父可不太懂。难道鱼和熊掌还能兼得?”
陈阳说的是自己的心里话,不过这话说出来确实也不妥,便打着哈哈:“怎么着,您老人家还想找老伴啊?”
“去去去!”
韦子明笑骂,“你这臭小子总是跟师父乱闹。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找什么老伴!”
陈阳不依不饶:“您老人家精神矍铄,身体硬朗,找个老伴一点不妨事,您要是想找,我们院子里有个老寡妇挺适合的,今年还不到60岁。”
韦子明笑着摆手,“莫要再打趣我了,我这把年纪是绝对不会再找什么老伴的。”
陈阳给韦子明续了杯茶:“师父,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咱们师徒俩有什么不能问的?你尽管说。”
“我挺好奇,您是一直没成家,还是......曾经有过家人?”
韦子明微微一怔,浑浊的眼球里似乎有什么在闪动。
他沉默片刻,才缓缓道:“我没有成过家,年轻时候倒是有一桩姻缘,但没能成,大半辈子过去,我都快记不起她的样子了。”
“那人家还在世吗?”陈阳好奇地问。
“不知道。”韦子明望向门外,感叹道:“有时候人一分开,就是一辈子。”
陈阳也叹了口气,他想起前世,想起自己心里那个女人,附和道:“是啊,那时候书信很远,车马很慢,一辈子只够爱一个人。”
韦子明愣了一下,失笑道:“你小子,说得好像经历很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