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长老瞪了一眼他:“剑修,剑就是他的的第二生命,能不重要吗?”
楼煜有些奇怪地望了眼她,你不也没第二生命吗?
鄢长老看他那眼神,自是明白她想的是什么,哼了声道:“我的剑要么是比划时,要么是飞行时才会出现了,随时带在身边拿在手上,只会是低等级的弟子才会了。”
她沉吟了下望着躺床上的弟子道:“一般来说,我们都教育弟子,就算是睡觉时,剑也放在手边可随手碰到之处,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为何床上和房间里都没有他的剑?”
楼煜点点头,这是应有之义,毕竟是第二生命,当然要随时拿得到。
想想,楼煜道:“那很有可能是被凶手拿去了,奇怪,难道这剑有什么奇特的吗?凶手非要留下的剑,毕竟把他的剑留下,这就是个很大的破绽,他们如此费尽心思布置,怎么会把剑留下?鄢长老,那剑有何奇特的吗?”
鄢长老摇摇头:“没什么奇特的,从成为剑修开始,弟子们就会选择一把剑成为自己的本命剑,跟着弟子一辈子,弟子境界提升,剑的境界也会跟着提升,最后剑会与弟子越来越默契,直至成为剑修生命的延伸。”
楼煜挠了下头:“不奇特,为何要留下?嗯,鄢长老,我对修仙不了解,我想问问,能不能从一个人的血液特征,通过你们修仙的秘法找到那个人?”
每个人的血液都是独一无二,在他那世界都明白可以通过血液提起dNA,要是剑上因为沾染了凶手的血液,他们又知道能通过秘法找到他们,那留下祁山宗核心弟子的剑就显得合理了。
鄢长老点头道:“当然可以,只要有一点点血液,哪怕只是淡淡的痕迹,都可以通过‘觅血寻踪’找到人。”
楼煜轻拍了下手道:“那就对了,以这个核心弟子的实力,不可能就这样无声无息被人杀死,最大可能是跟人打了一架,他用剑伤了凶手,凶手担心你们用这秘法找到他,所以才把剑留下了。”
鄢长老眼睛一亮:“那岂不是寻到了他的剑,那我们就可以锁定凶手?”
楼煜微一笑:“鄢长老,这只是猜想,具体是不是这样,谁知道呢?”
但他知道,这猜想的可能性极大,不然不能解释为何布置成这样睡梦中被吸血,却又忘了把剑放在人手边。
有个问题,楼煜却是想不明白,如此大费周章,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杀了这个核心弟子?
鄢长老吸了口气:“不管这猜想是真是假,也要找到他的剑。”
楼煜沉吟了下道:“那这剑能轻易毁去吗?”
鄢长老道:“一般比较麻烦,想毁去就要先清除上面的主人与剑的感应联系,不然境界高的修士就能通过感应找到剑,而要清除剑上的感应,非金丹以上修士不可。”
楼煜道:“那就是了,一时没法毁了这剑,又找不到大修士来清除联系,剑估计只是收在哪了。”
鄢长老面色一凛马上道:“不错,那我们必须要马上找到剑。”
一伸手,手上就现出一张符来,她拿起那张符,一手掐了个诀,在符上画了下,再对着空中一招手扔了出去。
那符在空中化成一团火光,不到一息后,即向着远方空中疾射而去,根本不受房子什么屋顶房梁的影响,直接就透了出去。
看到楼煜瞪大的眼,鄢长老淡淡一笑:“我是用传音符让宗门里的弟子下山寻找丢失的剑。”
楼煜一笑:“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修士使用传音符。”
鄢长老皱了下眉道:“你成为铜使多长时间了?”
楼煜又是一笑:“十来天!”
鄢长老摇摇头道:“怪不得,我就说你们拘邪司什么时候这么没见识了。”
楼煜也没在意,再一笑道:“我没见识也不奇怪,十多天前我还是个猎人、打铁匠。”
这下换作鄢长老愣住了,她自是不会没见识,知道凡人能成为拘邪使有多难,她深深看了眼楼煜,点点头道:“不错,可以看出,是个人才,你们李金使没白栽培你。”
楼煜对着她一鞠身笑道:“谢谢鄢长老的夸奖。”
抬起头来,状作不在意地问道:“对了,鄢长老,您叫什么啊?一直这样叫你长老长老的,你又这么年轻漂亮,长老叫着感觉挺别扭的。”
鄢长老不由得被噎了下,很想说,你有什么资格问我姓名,但前面都说了他没见识,没见识的人,不在意双方的身份问出来也正常。
而且,楼煜都说了,是看她又年轻又漂亮,所以才觉得不能叫长老,这似乎也没错。
她听着还有些心里欢喜。
只是怎么感觉自己也别扭呢?
看着楼煜一脸纯真地望着自己,鄢长老咬牙了好一会才说道:“鄢雨末。”
楼煜眉眼一挑,讶然道:“这名字好有诗意啊!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与您真的太般配了!”
鄢雨末呆了呆,你这什么耳朵?没听出来我念的是雨末?雨季的尾巴,怎么变成相濡以沫的以沫了?
不过,似乎以沫更好听啊,而且意境也更深远了。
唔,这算是个美好的误会。
以后叫以沫也不是不可以。
鄢以沫心里想着,就是这名是个凡人给取的,似乎又有点那啥。
等回过神来,楼煜又已站到了床前,跟前面一样,一寸寸地翻找着祁山宗核心弟子的尸体。
等翻找到尸体的手上时,楼煜轻咦了一声,把尸体的右手抬了起来,用瞑鱼内丹照射着,眼睛再凑近了看去。
鄢以沫看他的样很奇怪,也跟着凑了近来。
一丝反光从尸体的指甲闪现。
很微弱的一点。
楼煜伸手过去,用两指拈起那些光亮,再凑近些才看出来,这是细细的一根金线,只有半寸不到长。
他拈着那根金线,站起来四处望向房间内的布置,这间房内布置得很是古朴淡雅,没有哪儿是用上金线的地方。
这根金丝来得很是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