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同去。”嬴弈道。
“保护好自己。”谢濯潆叮嘱了一句,加快身形到了前院。
大宅的大门洞开,近百名黑衣人堵在大门口,与退守大堂的女子相互对峙。
星宫的这些弟子大多身上带伤,所幸无人丧命。
“阁下是何人?竟敢来这里闹事?”
谢濯潆的声音从堂内传来。守在门口的女子让出通路,嬴弈跟在谢濯潆身后来到了房门外。
这些人修为极高,为首身着红袍和白袍的两人赫然是归虚境的修为,其余人全都是化灵。
“想不到高不可攀的星宫,竟然沦落到如此落魄的境地,真是让本尊开眼了。”那红袍人哂笑。
“什么高不可攀,不过是丧家之犬罢了。”白袍人淡淡道。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本尊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来伤害本门弟子?”谢濯潆怒道。
“本尊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赤霄。”红袍人淡淡道:“记住这个名字,到了地府好跟阎王报到!”
“苍牙。”白袍人笑道:“至于仇怨,星宫的漏网之鱼便是与我九州有大仇。”
“九州!?”谢濯潆大惊失色转头望了嬴弈一眼,嬴弈轻轻点点头。
苍牙目露淫邪之光打量着谢濯潆笑道:“想不到星宫除了楚嫣然外,还有这等绝色。”
他兴奋的搓着手掌望着谢濯潆淫笑道:“楚嫣然惹不起,这美人可不能放过了。”
谢濯潆大怒,捏了个剑诀,长剑化作漫天剑气向苍牙刺去。
“不自量力!”苍牙冷笑着随手打出一道白光化解了剑气。
谢濯潆突然变招,漫天剑气化作满天星辰向苍牙袭去,撞碎后又化作漫天光丝不断纠缠绞杀。
很快苍牙便险象环生,浑身上下血迹斑斑。
“一起上!擒下这群小贱人!”
赤霄冷冷吩咐一声,带着那群黑衣人一拥而上向堂屋冲过来,谢濯潆长剑展动,向赤霄咽喉刺去。
赤霄被截停,和苍牙两人合力与谢濯潆斗在一处。
一阵劲气爆发,刀剑交击声响,战斗瞬间白热化。
那些女弟子虽然境界低,但彼此之间练有一套合击阵法,以那几名化灵为核心,一时间竟然逼得那些黑衣人无法近身,反倒折了七八人。
一个化灵见奈何不得那群女弟子,转身向嬴弈冲过来,一柄长剑如同灵蛇出洞不断向嬴弈刺来,嬴弈凭借月胧星幻身法不断躲闪觑了个时机,一记截脉手封了他的修为,那人软软倒地。
嬴弈信心大增,化灵也没有想象中的难对付。足间轻挑,挑起那人的长剑使出新学会的月华流照剑法。
虽然他剑法和身法都不熟练,境界也较低,但凭借九凝珠的加持,足以使他面对化灵时依旧能稳操胜券。
嬴弈如同穿花蝴蝶,在人群中穿梭,接连击杀了三四名黑衣人,逐渐的身法和剑法也熟练了起来。
那些黑衣人渐渐地分出人手将嬴弈包围了起来,嬴弈展开身法,不断辗转腾挪,右手剑,左手截脉法,左冲右突。打的黑衣人人仰马翻。
谢濯潆偷眼望了他一眼,心中暗暗赞叹,嬴弈的剑法和身法并不熟练,但他对招式的理解却很精妙,每每能化繁为简出奇制胜。
谢濯潆再无担忧,凝神对付赤霄和苍牙二人。苍牙先前已经受伤,加上赤霄两人合力才压制住了谢濯潆。
很快,那些围攻嬴弈的黑衣人全部躺倒在地。嬴弈展开身法向人群中冲过去,单人独剑逐渐打的那些黑衣人节节败退死伤惨重。
就在此时,苍牙闪身躲过谢濯潆一剑,他身后的赤霄打出一道红色气劲向谢濯潆胸前袭来,苍牙身形一转到了谢濯潆身侧,并指如剑向谢濯潆身后肋下点去。
谢濯潆匆忙间挥剑挡下了赤霄一招,被震得后退一步,就要自己撞在苍牙指尖。
这一指撞实,谢濯潆会气脉凝结,当场遭擒,躲闪已经来不及。
苍牙面上露出狞笑,突然,一截滴血的剑尖从他胸膛穿出,而后迅速拔出,接着一记手刀精准的切在他颈侧的动脉上。
“不......可能!”
苍牙努力的转头,不可思议的望了身后满面杀气的嬴弈一眼倒地身死。
“撤!”
“谢濯潆,此事没完!”
苍牙死后,加上嬴弈的助力,赤霄顿时压力倍增,险些伤在谢濯潆剑下,眼见大势已去,他身形急闪,留下一句话,带着剩余的黑衣人逃离。
谢濯潆并没有追赶,检查了人员伤亡情况,由于嬴弈出手吸引了大部分黑衣人的注意力,所幸没有弟子丧命,只是这些弟子人人带伤,再也无力战斗。
“禀宫主,咱们没有药了,这些受伤的姐妹......”有弟子上前禀报。
“搜搜那些黑衣人的身上,看看他们有没有药。”谢濯潆疲惫道。
那女子应了一声,带领几个女子去搜那些黑衣人,果然找到了许多丹药。
嬴弈走上前看了看那些黑衣人,发现原本只是被自己封了气脉倒地的那些人也都气绝身亡。
应该是赤霄临走前灭的口,不过这些黑衣人看起来像是纯粹的江湖客,并不像刺杀皇帝时的那些专业刺客。
“今天谢谢你了,师弟。”谢濯潆走上前
“份属同门,这也是我答应过嫣然应该做的,师姐不必言谢。”嬴弈淡淡道。
谢濯潆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又闭上了口。
“宫主,此地已经暴露,咱们不能再住在这里了。还要尽早另找一个落脚点才好。”
“姐妹们都有伤在身,若再有敌人来犯恐怕难以抵挡,”
“是啊宫主,咱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呀,咱们的钱已经用光了,原先宗门在此地的产业掌柜也都换了人,不认咱们,姐妹们都两日没有吃东西了。”
“是啊宫主,虽然咱们几日不吃东西尚可忍受,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还有这些受伤的姐妹。”
“是呀,宫主,您拿个主意吧。”
一群小姑娘围着谢濯潆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会有办法的,大家放心,会有办法的。大家先去休息,本座自有办法。”谢濯潆强颜欢笑安慰众人。
“谨遵宫主命!”
众人行礼后告退离去,谢濯潆呆呆的站在院中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什么。
“在想怎么解决吃饭问题?”
嬴弈走到她身边轻声道。
谢濯潆望了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你有什么办法吗?”嬴弈道。
谢濯潆缓缓摇头过了片刻才道:“这里距元州不远,凌云宫素来与本门交好,赵宫主也与师祖是至交,我打算明日带她们去求赵宫主相助。”
“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嬴弈淡淡道:“你带着这么多受伤的弟子长途跋涉前往凌云宫,若是路上遇袭呢?”
“就算到了凌云宫,赵宫主又可以帮你们多久呢?你们又能给凌云宫带去什么好处呢?”
谢濯潆露出悲伤之色道:“可除此之外,我再也想不出其他办法了。这半年来每日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姐妹们风餐露宿,受了不少苦。是我对不起她们。”
她说着话,悲从心来,忍不住流下了两行清泪。
嬴弈叹了口气正想说话,突然一阵脚步声和马蹄声急如骤雨,瞬息间围住了大宅,松明火把照明了半边天幕。
“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