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宾楼,一楼。
有人指着被按在桌子上的白秀荷说道:
“何师傅,这女人长得倒是标致,没想这舌头却是坏的。”
“你怎么知道是坏的?难道……”
有人立刻接茬。
白秀荷羞愤难当,对着说话那人破口大骂。
她这一骂,指责她图谋不轨的人可就更多了。
都不用何雨柱去花心思引导。
“何师傅,我看这家伙就是来砸场子的,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叫街道办的人来,查查她的底!”
有人反驳道:
“砸场子,我看不见得。谁家掌柜的砸场子会派这样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土包子?连鹿筋和猪耳朵都分不清。”
“大妹子,你是谁家派来的,说出来,咱们也好避坑!”
…………
一声声议论,一句句嘲讽,好似无数根钢针,扎在白秀荷的心上。
她面如死灰,心中已经有些后悔,
早知道刚才见好就收,就不该贪图那傻柱的五十块钱。
早知道,就不来这鸿宾楼。
都怪何大清。
不是说这傻柱就是个切墩师傅吗?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厨艺?
白秀荷瘫坐在椅子上,眼神涣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大门方向。
她在这四九城人生地不熟的。
现在也只希望何大清能发现自己不在后到鸿宾楼来找自己。
在一阵阵嘲讽声里,
白秀荷看着那些食客耷拉着脑袋嘴里不停念叨着: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们都是托……都是傻柱请来的托!”
二楼的客人见到白寡妇这么快就败下阵来,都是齐齐对着孙德胜拱手:
“孙掌柜真的是好定力,不愧是老江湖!”
“孙掌柜好福气啊,有这么一位少年英才坐镇后厨,鸿宾楼的生意何愁不兴旺啊?”
孙德胜红光满面,笑得合不拢嘴,站起身来对着楼下朗声喊道:
“柱子,干得漂亮!”
“为了答谢左邻右舍的大家伙帮忙主持公道,也为了庆祝咱们鸿宾楼有柱子这样的好师傅,今天在座的所有客人,酒水菜金,一律九折!”
“好!”
“孙掌柜敞亮!”
大厅里顿时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欢呼。
好些人当场就对着站在一旁的小马喊道:
“服务员,刚才那三道菜,给老子一样上一份。”
“也不知道哪个龟儿子手那么快,嘴那么馋,老子眼巴巴地望了半天。馒头都准备好了,到后面连一口汤汁都没剩!”
“二喜,这么阔,日子不过了?”
“谁家过年不吃顿饺子?反正老子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就当是提前过年了!
“好,是条汉子。”
“那老子也豁出去了,来盘那个……水晶脍鹿筋!”
“……”
“我要何师傅烧的,不是何师傅烧的,我不吃!”
“我也是,我也是!”
一时间,小马连带着几个跑堂的服务员都忙得团团转。
“潘经理,麻烦你把这位小姐请到二楼的包厢,跟她好好算一算饭钱。”
“要是拿不出钱,那就留在咱们这洗碗擦桌子”
“好!”
人群里再次爆发出一阵阵欢呼。
“侯六,牛三,周叔,麻烦你们帮我备菜”
侯六等人齐齐点头,
周邦等人也各自回到后厨忙活。
何雨柱方才那一波操作,吸引了不少食客加菜加酒。
可以预料,今儿的生意,绝对是这一个多月来,最好的一天。
而带来这一切变化的人就是何雨柱。
大家伙现在也是干劲十足。
整个后厨火光冲天,
就连原先有些不自信的侯六和牛三两人也都变得自信了许多。
而何雨柱无疑是整个后厨最忙的那个。
好多人都是冲着他来的。
为了不耽误做菜的进度,何雨柱索性同时用三口锅来烧菜。
这一番操作,又给了后厨众人一次小小的震撼。
不过,大家也都习惯了。
二楼包间。
两个伙计守在门口,白寡妇被人按在椅子上。
孙掌柜看着白寡妇的俏脸问道:
“贱人,说,谁派你来捣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