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遥眼珠一转,又冒出个新想法。
我连他是谁都不清楚,上哪儿找去?那人自称药老头,只是碰巧教了我点东西。”
风东亮故作无奈地摊手。
说谎的人总要付出代价。
一个谎接着一个谎,
这不就跟吞针似的难受么?
世上还有这等奇人?早知道当年我也该去上海读书。”
谢之遥满脸遗憾。
风东亮表情古怪地瞅着他。
就算你真去了,也遇不上这号人物啊。
除非你能找到萧斗帝,
让他用斗气化马载你去找师傅。
你那什么眼神?说不定我也是个天才呢!”谢之遥不服气地说。
啊对对对。”
风东亮敷衍地点头。
噗,你们兄弟俩见面就斗嘴。”
娜娜窝在沙发里直乐。
有些人没有自知之明,得让他清醒清醒。”
风东亮斜着眼,就差指名道姓了。
娜娜,给你说件好玩的事。”
谢之遥笑眯眯地转移话题。
快说快说!”林娜立马坐直身子,眼睛发亮。
有次我带这小子去古城买衣服,进了家商场。
他说要上厕所,结果跑错进了女厕。
重点不在这儿——
出来时正碰上几个结伴上厕所的女生。
你猜他怎么着?”谢之遥眉飞色舞地说。
怎么着?”娜娜迫不及待地追问。
那群女生反复确认门牌,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变态。
进错厕所不稀奇,
关键是这家伙面不改色,直勾勾盯着人家看。
边走边看,还时不时抬头确认门牌。
最后女生们都被他整懵了,以为牌子挂错,全跑进了男厕。
结果厕所里炸了锅——
提着裤子的男生和尖叫的女生全冲出来了。
第二天商场就传开女流氓组团**男厕的传闻。
所以说啊,这家伙从小就是个戏精,你可要当心。”
谢之遥揭短揭得欢乐。
风东亮维持着职业假笑。
那都是原主干的好事,
跟我风东亮有什么关系?
哈哈哈你也太逗了!那些女生肯定骂死你了吧?”娜娜笑得栽进他怀里。
这能怪我吗?明明标牌写得清清楚楚,她们偏不信自己看到的。”
风东亮讪讪地挠头解释。这人打小就爱干些匪夷所思的事,每次都能用异于常人的思路蒙混过关,完美践行着只要我不觉得难堪,难堪的就是别人的人生信条。
马叔说要先回家和父母商量。”
谢之遥收起玩笑神色,语气里透着不舍。
这段时间和马叔共事很愉快。马叔踏实肯干,把管理工作做得井井有条,让他省心不少。
就他现在这副模样回去,非把老两口吓坏不可。”
风东亮突然笑起来。
怎么说?”娜娜好奇地凑近。
你瞧他整天盘腿打坐吃素的,活像个出家人。老两口可就这根独苗啊。”
风东亮比划着说。原着里写过,马叔回家后抢着做家务,闲来就打坐,自以为在尽孝,反倒把父母惊得不轻。
噗——这么一想还真有意思。”
娜娜忍不住笑出声。
记得提醒他,回去后做个正常人。”
风东亮叮嘱道。谢之遥闻言也摇头失笑。
一整夜,三人都守在院子里照看中毒的村民。风东亮尤其挂念陈南星,她本就患胰腺癌,消化系统比常人脆弱,这次又伤到肠道,他反复起来给她把脉检查,直到天光大亮。
真美啊。”
娜娜依偎在风东亮怀里,望着朝霞满心欢喜。
哼,你们当然美了。”
谢之遥斜眼瞥来,酸溜溜地撇嘴。当了一整夜电灯泡,看这对小情侣卿卿我我,臊得他脸都红了——啧,光天化日腻腻歪歪,没羞没臊!
哟,某个一千瓦的电灯泡还好意思说话?”风东亮反唇相讥。娜娜更直接,狠狠瞪了谢之遥一眼,故意往恋人怀里又蹭了蹭。
我再去检查下,没问题就能安心补觉了。”
风东亮轻轻扶起娜娜。
风东亮笑着对娜娜说:去检查下他们的药,等他们醒来后再喝一剂,肠胃就能恢复了。”
他轻拍娜娜的小肚子,柔软的触感让他心情愉悦。碍于在场还有别人,他也不好意思碰其他部位。
知道啦,来个告别吻吧。”
娜娜眯着眼睛,撅起嘴撒娇道。
风东亮故意捉弄谢之遥,等对方转过头来时,才迅速亲了下娜娜的红唇。
呸!有伤风化!”谢之遥气得直跺脚,愤愤地骂道。
哈哈,你就继续气他吧,待会儿把人气坏了,奶奶非得揍你不可。”
娜娜娇笑着跑向厨房。
风东亮转身上楼查看马爷和胡有鱼的情况。两人面色已恢复红润,只是睡姿实在不堪入目——紧紧相拥,马爷的手搭在胡有鱼臀部,胡有鱼的手按在马爷胸口,双腿还互相交缠。风东亮嫌弃地移开视线,掏出手机拍下这画面,这才走向许红豆的房间。
四位女孩都睡在这里,发丝被汗水浸湿。风东亮挨个把脉检查,确认陈南星也无恙后,终于松了口气。不过消化系统的状况还需进一步观察。
醒了?感觉如何?”检查完毕抬头时,他发现许红豆正含笑望着他。
很好,全身都很轻松。”
许红豆甜甜一笑,张开双臂。
这么大的人起床还要抱抱啊?”风东亮边调侃边抱住她,生怕她反悔。
哎哟!”耳朵突然被揪住,传来熟悉的痛感。
哼!不稀罕,不想抱就松开。”
许红豆凑近他耳边,声音含糊不清:你身上有娜娜的味道,昨晚趁我们中毒,你们做什么了?”
我们和谢之遥守了一整夜,夜里冷娜娜就抱着我取暖而已。”
风东亮急忙解释,敏锐地察觉到危险信号。
算你有良心,是你救了我们吧?”许红豆搂着他的脖子不舍得松手。
谈不上救,小事一桩。先起来喝药,我去煮养胃粥。”
风东亮如实回答。
“我们四个挤一张床,你都干啥了?”许红豆一开口就语出惊人,毫无顾忌地继续说着大胆的话。
风东亮松开抱着她的手,捧着她肉嘟嘟的脸,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他现在严重怀疑许红豆昨晚中的不是菌子毒,倒像是被他灌了什么**汤。
“看什么看,笑什么笑,小心我揍你!”许红豆被他宠溺的眼神盯得不自在,举起没什么力气的拳头,故作傲娇地威胁道。
“该干的都干了。”
风东亮故意逗她。
“我要报警!叫我姐来收拾你,许红米打人可疼了!”许红豆嘴上说着狠话,脸上却笑得明媚灿烂。
“唔。”
风东亮干脆地回应。
“坏人!”许红豆象征性地捶了他两下,随后便热情地回应了他的吻。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分开。
“你是亲亲狂魔吗?动不动就亲我,下次咬你!”许红豆微微喘息,眼神带着妩媚的笑意。她把手从他脖子后面收回,转而捧住他的脸。
“怎么咬?”风东亮凑近,额头抵着她的。
“嗷!”许红豆突然张嘴,作势要咬,结果只是虚张声势。
“咬哪儿?”风东亮继续作死地问。
“去死!”许红豆恼羞成怒,直接伸手扯他的脸。
要是以前,她可能还反应不过来。但在小院住久了,风东亮小说里时不时飙车,连社恐的大麦都敢写火辣同人文,几个女生混熟后聊天尺度也大,再加上闺蜜陈南星的“熏陶”——许红豆感叹,这该死的秒懂人生啊!
“乖,要不要再睡会儿?”风东亮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像撸猫一样。
“嗯~不睡了,我要起床,我饿了。”
许红豆在他胸口蹭了蹭,撒娇地说道。
昨晚中毒后她虽然失去意识,但催吐喝完药后短暂清醒过,只是太难受又睡着了。
“好,你去洗漱,我给你煮粥。”
风东亮又抱了她一会儿,才扶她起床,确认她没事后,才放心下楼。
“怎么样了?”谢之遥一脸疲惫地问。毕竟三十多岁的人,加上担惊受怕,确实心力交瘁。当然,这话风东亮只敢在心里想想。
谢之遥总觉得弟弟的眼神有点怪,但也没多想。
风东亮没再多问,他知道问也问不出好话。
没事了。还好桂婶昨晚不在小院,这事别让她知道,她也是好心。”
风东亮提醒道。
好,那我先回去了。”
谢之遥点点头,一脸倦容。
等等,问问楚楚桂婶有没有给凤姨送樱桃酒。要是送了,这可真是往人心口捅刀子。”
风东亮突然想起剧里凤姨独自哭泣的场景,那画面让多少人跟着落泪。即便不是为人父母,也能感受到她的悲痛。
不用问了,送了。”
谢之遥无奈地说。昨晚他就担心其他人中毒,早问过了。他明白弟弟的意思——每年野樱桃成熟时,云苗村家家酿樱桃酒卖钱。凤姨家也不例外。她女儿上山摘野樱桃时,看见山壁上的野生菌菇想去采,结果雨后土松,一脚踩空摔下山去。从那以后,凤姨一家再也不碰菌子。但她要强,从不对外说原因,外人自然不知情。桂婶这次是好心办坏事,揭了人家的伤疤。这事要不是谢强告诉他们,他们也不会知道。
唉,桂婶这人...今天别让她去仓库了,就她那张嘴,再去炫耀一番,非把凤姨气出病来不可。”
风东亮直摇头。
你说得对,我差点没想到。明天让宝瓶婶多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