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在围攻白翼和博飞的狼族兽人们,察觉这股压迫感本能地感到惧怕。
所有狼族兽人纷纷夹紧尾巴散开。
退到廖金轩的身后。
许景深冷酷疯子的称号是出了名的,没有一个正常的兽人敢跟他硬碰硬。
所有部落的兽人既厌恶许景深,但也忌惮他。
曾经也有不怕死的兽人来西山挑衅许景深,但无一例外,都被许景深撕碎了分尸挂在西山最高处。
许景深的残酷回荡在狼族兽人的脑海中,在他们的认知里。
许景深这个游兽就好像没有弱点一样。
强大、恐怖。
被无数兽人厌恶至极,也被无数兽人忌惮至此。
狼族的兽人们紧盯着许景深的一举一动,再也没有了刚刚的嚣张气焰。
就连廖金轩也暗暗攥紧拳头,死死盯着许景深。
脸上的得意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警惕。
他是想将青琅城抢过来,但前提是,许景深不在。
在众人警惕的眼神中,许景深在城墙上缓缓降落,他蹲下身子,让背上的人好下来。
那珍视的动作,让在场的所有兽人感到疑惑。
他们这才想起,许景深的背上竟然坐了一个人,还是一个兽人。
季月丞从许景深背上跳下,没有银色兽毛的遮挡,他那精致的绝世容颜也缓缓进入众人的视线中。
凌锐看着那张清晰的容颜,呼吸一顿。
瞳孔更是紧缩了一下。
脑海中不自觉地闪过一只九条尾巴瘦瘦小小的狐狸在他面前摇尾乞怜的模样。
他语气里满满都是不可置信:“季月丞,你竟然.......还活着?”
季月丞被赶出羚羊族后。
他就再也没听到过关于对方的消息了。
没想到,对方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里活得好好的。
并且,还跟西山这群游兽关系不寻常
季月丞瞥了凌锐一眼。
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这号人是谁?
他不紧不慢开口:“你爷爷我好的很,倒是你们,鼠头鼠尾的,尽做些小人行当。”
闻言,凌锐皱紧眉头,眉目间满是厌恶。
他想起自己因为季月丞这个游兽,从小受到的非议。
褐色的双眸宛如尖刀般森冷的射向季月丞。
“你找死!”
他周身的气息一变,伴随着骨骼的咔咔声,他变成庞大的羚羊扑过来。
尖锐的角直直对着季月丞的脖子。
哪想还没等他触碰到季月丞的一根汗毛。
许景深就动了。
利爪一挥。
凌锐的羊角硬生生被削掉了一半!
啊啊啊啊——
凌锐捧着自己的羊角哀嚎,他含着十万怒火的眼神看着许景深。
“你们竟敢.......”
还没等他说完,许景深抬脚一踹,凌锐整个羊摔下了城墙。
“什么敢不敢的,啰嗦。”
许景深不屑地瞥了一眼摔在城墙下的凌锐,脸上露出一丝可惜。
凌锐摔下时底下恰好站了一群狼族兽人接住了他。
不然,以许景深那一脚的力度,现在的凌锐可不一定能好好地站在下面了。
站在城墙上的其余狼族此时却是兽人一愣,然后立马围在廖金轩身边,警惕地盯着许景深。
战斗蓄势待发。
就听到那个好看的兽人清润好听的声音传来。
“许景深,我饿了,早点把这些不相干的兽人解决,给我做饭。”
听着这话,狼族所有兽人包括廖金轩都感到不可思议,竟然还有人敢命令许景深?
这个兽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关键是,许景深还真就收起了散漫的姿态。
他大嗷一声,庞大的身躯跃入狼群中,展开了一场单方面的厮杀。
“砰!砰!砰!”
许景深一兽一爪子,连续将好几头狼踹下了城墙。
他的速度太快,底下的狼族兽人根本来不及接住,就见一道又一道的抛物线落了下来。
没有缓冲物。
几头狼当场摔死。
也有的狼即使没死,身体也被摔成了骨折。
在这医术不发达的兽世,久而久之,等待他们的也只有死亡,回归他们心中兽神的怀抱。
廖金轩见状,狠狠咬了咬牙,大手一挥,“撤退,回部落。”
临走前,凌锐不甘心的瞪了一眼季月丞。
季月丞,你给我等着,他日,我必将你撕成一条条肉干。
喂野兽!
“废物!”
许景深看着凌锐和廖金轩逃窜的身影,不屑地吐出两个字。
换做是平常他一个人,他定会毫不犹豫地追上去,将狼族和羚羊族杀得片甲不留。
但现在,许景深可没忘记他还要给季月丞做晚饭这件重要的事。
许景深变回人形,屁颠屁颠的走到季月丞身边。
“丞丞。”
脸上都是求夸奖的意思。
季月丞面上露出笑意,他抬手理了理许景深脑袋上因为打斗变得有些凌乱的银发。
“阿深真厉害。”
许景深微不可察地牵起唇角,用力嗯了一声,那看向季月丞的眼神柔得似水。
旁边的一众兽人即使已经接受了这两人谈恋爱的事实。
但很多时候还是会觉得怪怪的。
比如,现在,头顶亮亮的。
博飞死鱼眼的看着谈情说爱的两人,
“首领,我们是不是得在青琅城周围布置一些陷阱,以防狼族和羚羊族的兽人再度打上门来?”
他以前咋没发现,自家首领还有恋爱脑的潜质呢。
“不用担心,狼族、羚羊族的关系很快就会瓦解。”
届时狼族、羚羊族都自顾不暇了,哪还有时间来找他们的麻烦。
季月丞留下一些止血的草药,牵着许景深,往他们新家走去。
现在的青琅城,跟以往的空旷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一排排的砖房错落有致。
这段时间,城墙建立后,季月丞就带领大家建立了属于自己的房子。
至于以前的山洞就变成了专门储藏物资的仓库。
博飞和白翼面面相觑。
两人都有点不理解季月丞话里的意思。
最后,白翼摸着下巴:
“我有个预感,季神和首领出去这一趟一定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博飞翻了个白眼,“你说的莫不是废话。”
“真想亲眼看看,狼族那边乱成一团的样子。”
......
“可笑!实在是可笑!”
“凌锐,我真是看低你了,我真心跟你合作,你却在跟我耍一些阴谋诡计。”
“看来,狼子野心这个词应该给你才对。”
廖金轩看着一片狼藉的领地,再看看凌锐那张无辜的冷脸。
忍不住龇牙,露出狼族首领的威慑力。
凌锐不耐烦地掀起眼皮,“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们羚羊族不可能动手抢你们的食物。”
“也更加不可能在明知道两族合作的情况下,还堂而皇之出现在你们狼族的地盘捣乱。”
这不是赤裸裸的告诉所有兽人,抢劫的就是他们羚羊族嘛。
不好意思,他们没那么傻。
“难道这不就是你们羚羊族打得好算盘吗?知道我们狼族粮仓的地点,只有你们,不是你们是谁?”
廖金轩碧绿色的双眸冒出火光,“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凌锐,还是你觉得我们上百个族人的眼睛都是瞎的?”
凌锐皱了皱眉,这也是他所不解的地方。
他确信自己的族人不会做出抢劫这种事,而且还是当众抢劫食物。
这在兽世,无疑是犯了所有兽人不能容忍的底线。
是会受到所有兽人的鄙夷,一旦传出去。
他们羚羊族的名声跟那些烧杀掠夺的游兽有什么区别?
“凌锐!今天无论如何,你们羚羊族都得给我一个交代!”
“不然,别怪我们狼族跟你们羚羊族宣战!”
凌锐气得血压飙升,他黑着脸,“廖金轩,你别冲动,我确信,我们族人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廖金轩不耐烦地打断他,“别废话,要么,就把粮食还给我们,要么,你们羚羊族就等着受死吧。”
“你......”凌锐咬牙切齿,“我们赔!”
没有办法。
雨季马上来临,这时候跟狼族对上,对他们羚羊族没有一点好处。
“凭什么,我们凭什么要赔?”
但凌锐答应了,其他兽人不满了。
“现在捕猎本就麻烦,凭什么我们要为不相干的事负责。”
凌锐额头青筋都气得突突冒出来了,他拉住说话的兽人金逸,小声警告道:
“你们别意气用事,等我们安全回到部落再说。”
金逸一把甩开他的手,
“我不管,那是你自己答应的事,你自己负责,还有跟狼族合作的事,你有问过我们一句吗?现在出了事,还想拉着大家陪葬,凌锐,你太过分了。”
廖金轩好整以暇的看着起内讧的羚羊族。
看戏的同时还不忘提醒一句:
“我们丢失的粮食至少有三千斤,限你们三日之内,把粮食还给我们,否则,三日后,狼族所有兽人必将踏上羚羊族的地盘。”
凌锐闻言脸色一变,他瞪大眼睛,望着廖金轩。
“什么,你.......”
话没说完,金逸烦躁的打断他,
“你什么你,这三千斤粮食你就自己还吧,我们走。”
金逸带着族人迅速离开了狼族。
压根没管身后还在不甘心大喊的凌锐。
凌锐也没想到,金逸他们真的说不管就不管了,还将他一个人丢在了狼族的窝里。
就这样将他抛弃了。
整只羚羊大受震撼。
廖金轩好笑的看着深受刺激的凌锐,凉凉开口:
“三天时间一到,羚羊族将不复存在。”
凌锐面色又白了白,他挣扎着争辩,“三天的时间着实是有点太短了,廖首领,能不能再多给几天?”
廖金轩无情拒绝,一字一句道:“说了三天就是三天,多一刻都不行。”
凌锐站定脚步,脸色异常难看。
——
这边。
青琅城。
吃完饭,休息了会没事干的许景深又熟练地将季月丞拐到床上去了。
斜阳把青琅城渲染一排排的砖房渲染成一幅油画。
厚重的石门将房内醉人的景色尽数遮挡。
徒留外头吱吱叫的麻雀不解。
“唔————”
雀跃的麻雀声中掺杂进几缕暧昧不清的颤音。
季月丞抖动眼睫毛,无力地靠坐在许景深怀中。
腰间被一只青筋显露的手紧紧箍着。
绯红的脸蛋不时地滑下晶莹的汗珠。
许景深着迷的看着只在他面前才露出这副表情的季月丞,一想到,季月丞诱人的样子只有他才能看到。
他心中顿时被更加旺盛的爱意填满。
“丞丞......”
季月丞瞪大了下双眼,他看着突然间好似受了刺激的许景深。
有些无力承受。
稀碎的呻吟声差点从他口中脱口而出。
他几乎是颤抖着手将嘴巴捂住。
要知道,砖房不隔音。
虽然几家的砖房离得不算近,但兽人耳力极佳。
尤其是现在还是大白天。
一想到他们现在在干的事,被其他人听到。
季月丞脸皮再厚,此刻也觉得没脸见人了。
许景深捞过怀中的人,强势地拿开他捂住嘴巴的手,不由分说低头吸吮着季月丞微肿的红唇。
唇贴唇的间隙,他道:“捂什么,我喜欢听丞丞叫。”
季月丞眼神迷离的回抱着他,“阿深.........”
许景深眼中的情\/欲之火烧得更甚,正想好好加倍惩罚一下怀里的人。
却猝不及防被某个故意使坏的小狐狸咬了一口。
“嘶.........”
许景深下意识地倒吸一口气,他声音带着些许颤音:“丞丞,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对我的邀请吗?”
季月丞挑衅的朝他一笑,“嗯,所以,你还不快帮帮你的伴侣,要是让我不满意,我可是会退货的。”
许景深勾唇,强势地箍着他双腿:“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话落。
房间里的温度再度升级。
许景深双眼发红,势要将怀里的人彻彻底底吃干抹净。
外头的天色白了又黑,黑了又白。
足足在新建的房间里日夜不休缠绵了一天一夜。
事后,季月丞又在床上躺了一天。
第三天。
担心季月丞起不来,小九还特地一大早的就开启了唤醒服务。
【宿主,起床啦,起床啦!】
季月丞翻了个身,把脑袋埋在许景深肩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