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在江景深打猎的路上堵他,江景深烦不胜烦就躲到了姚树村来。】
【剧情里,也就是这天陶星池遇到了来此躲避的江景深,两个村子隔得不远,
陶星池又是个心思活络的,立马猜出了江景深的身份。】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陶星池不管如何凑近乎江景深都不带搭理他。】
「后面他的结局是什么?」季月丞问。
小九:【不太好,孤寡一生。】
季月丞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但很快又松懈下来。
他状似不经意地回头看了看,然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大高个的糙汉蹲在那里。
两腿并拢的蹲着,看着有点委屈,又有点好笑。
这姿势也难为他能坚持那么久了。
季月丞忽然笑了笑。
带着点无辜、又带着点不自知的勾人。
他脱了鞋袜,把脚放在小溪流里。
他的脚修长细白,整个脚掌瞧着也不大。
水波在白玉般的玉足上荡漾开来,好似铺了一层金光。
而脚部露出的肌肤白腻通透。
仿若上好的羊脂暖玉。
暗处的江景深呼吸瞬间凝滞,他一双眼死死盯着那双玉足。
一贯淡漠的神情此刻竟然有些慌乱。
理智告诉他,他现在应该马上离开。
但双脚却好像粘在地上了一样,完全支配不动。
不但如此,咚咚咚、毫无规律的心跳声。
无一不在彰显着面前男子的不一样。
他是克死家人的克星,虽然有打猎的手艺,但村子里那些人背地里异样的眼神,他不是没有发现。
刻意保持的距离,渐渐的,他学会了一个人也能好好活着。
本想,这一生就这样无趣的过去。
却不想,就在今天,他看见了那夺人心魄的魅魔。
为什么称之为魅魔,而不是神明。
因为神明是大家的,而魅魔,只是他一个人的。
江景深捂着自己怦怦乱跳的心脏,他拨开草木,一步一步来到季月丞身后。
“你是谁?”
季月丞警惕的看着他,一双漂亮的眼睛闪现出丝丝锐利。
只是他的魅魔啊,到底还是对一个陌生人警惕心太低了。
竟然还天真的问他是谁,就应该一句话都不说,马上回家才对。
还有,怎么能在一个陌生人面前露脚呢。
知不知道这会引起别有心思的人的亵渎?
怎么办?他的魅魔好像太单纯了点。
这样,他怎么能放心他一个人生活呢。
思及此,江景深放在季月丞身上的目光越发炽烈。
魅魔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我名叫江景深,在山中打猎,来此歇息,无意惊扰了你,还望见谅。”
江景深庆幸自己每次出门都会带上弓箭,不然找个借口对方都不一定信。
季月丞点点头,“我叫季月丞。”
接着他指了指旁边的另一块小石头,“那你就坐那歇会儿吧。”
江景深心中一喜,带点攻击性的长相这一瞬间温柔了不少。
他坐在那块小石头上,目光表面在看着溪流,实则一直将余光放在季月丞的脚上。
他从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但现在他好像懂得了爹娘去世前嘱咐他一定要将两人的尸体葬在一块。
生同衾,死同穴。
向来淡漠活得孤僻的江景深第一次有了要奋力抓住一个人的决心。
炙热的目光仿佛要把听他的双脚灼穿。
季月丞不自在的缩了缩脚,眼尾不知为何突然带了点红,“你一直看着我的脚干嘛?”
泛红的眼尾,白皙的肌肤。
让人,好想,好想......
江景深只觉一股欲*火倏地升腾而起。
口干舌燥,他忍不住舔了舔唇。
直愣愣的看着季月丞。
“因为你,好看。”
说完,他又猛地低下了头,太阳高挂在头顶。
足以让季月丞看清了他耳朵上逐渐染红的颜色。
这一世的江景深很高,站起来都高出季月丞一个头了,但现在高大的身体缩在一块石头上。
眼神总是假装不经意看向他。
蜜色的肌肤有点糙,但,又有点别样的可爱。
季月丞晃荡了下水面,随口道:“我好看,那你喜欢吗?”
江景深瞪大双眼,愣愣的看着面前绝美的容颜。
他张着嘴巴,语无伦次:“我...我...我喜...喜欢....”
话落,一抹温热的触感落在他的额头上。
江景深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大脑一片空白。
亲...亲了?
眼前的人亲了他???
耳边再次响起季月丞清冷的嗓音:“这样呢?也喜欢吗?”
江景深紧张的眨眨眼,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花眼了?
幻听了?
但心底隐秘的喜悦和更加变态的心思也在悄然升起。
不过,面上却依然是一副彬彬有礼和老实的模样。
“喜欢。”
季月丞抬头,看了眼天空,拿过鞋袜穿上。
过程中,他还看到了某人不舍以及遗憾的眼神。
微微一笑,“喜欢,那你来追啊。”
他语气轻佻,好似就是一句普通的玩笑话。
江景深分不清他话里的真实性,只能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
出了小树林,季月丞就察觉到了身后隐秘的动静。
漂浪的眉眼弯了起来。
好似猎物在黑暗里悄悄伸出了自己的爪子。
季月丞一路往季家去。
还未走近,就听到了吵闹声。
“退钱,好你个季家,竟敢跟老子玩狸猫换太子,我要把你送进官府,让人将你切成一片一片喂野狗。”
“当家的,你可得救我啊,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
她只记得自己是在睡觉,结果一醒来就到了王员外的床上。
李金鸣哀嚎的嗓音大老远就传了过来。
季月丞悄然来到众人身后,眼神里闪着兴味。
季怀银甩开李金鸣抓过来的双手,怒骂道:
“滚,你个水性杨花的贱人,我说你怎么好端端的怎么对儿子的婚事这么上心,原来是打的换婚的主意。”
“我今天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休了你。”
李金鸣脸色一白,脑瓜子嗡嗡的响。
她十八岁就被重男轻女的爹娘卖给了季怀银。
一开始,季怀银对她并没有好到哪里去,总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直到她生下了季枫,日子才好过一点。
现在,季怀银说要休了她。
这个年代,女人生存本就艰难,再多出一条偷人被休的罪名。
一人一口唾沫都可以淹死她了。
季怀银这是要生生的把她往死路上逼啊。
李金鸣忽然大吼一声,“季怀银,你个畜生,你为了十两银子,连自己的妻子都可以逼死,你不是人。”
季怀银更来了气,但他早就料想到李金鸣会这样说,叹了口气,
朝着众人道:
“事实真相大家应该都明白了,对于换婚这件事我根本不知情,
不信大家可以问张寡妇,这几天我天天早出晚归,对于家里的事都没有一个外人了解。”
人群中的张寡妇一愣,似乎有些不明白好端端的看戏,火怎么烧到了她自个身上。
她忽然想起昨天谈论的房子,“噢,我想起来了,昨天李金鸣还信誓旦旦的跟我说要换新房呢,原来是这个换啊。”
这话一出,另外几个有所耳闻的村民立即附和道:
“对呀,我记得当时季怀银还反问我们呢。”
季怀银要的就是这句话,他低垂头,在别人看来就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却努力隐忍。
“所以,这一切都是李金鸣自己主导的,她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嫁人,又舍不得王员外的荣华富贵,就打上替嫁的主意?”
“天呐,细思极恐啊,李金鸣这算盘子打的啪啪响啊。”
李金鸣怒吼:“你们放屁,我压根就没有做这些事,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说谎害我?”
张寡妇性子就不是能容忍的人,她双手叉腰,摆出泼妇骂街的姿势。
“我呸,你个不要脸的,换房子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无风不起浪,若没有做过,怎么会传出风言风语。”
“我看呐,传闻你觊觎季月丞家房子的事也是事实。”
李金鸣脸色刷的一下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她张牙舞爪的上前,猛地扯住张寡妇的头发。
张大嘴骂道:
“你踏马血口喷人,我是他的大娘,照顾了他十年,住一下他的房子怎么了?”
“让你多管闲事,我撕烂你这张嘴,刮花你的脸,看你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世上。”
怒骂间,唾沫星子横飞,口水全喷在了张寡妇脸上。
可张寡妇也不是吃素的,李金鸣抓她的头发,她也抓李金鸣的头发。
两人纠缠在一块,谁也不饶谁。
村民们怕被波及到,连忙往后退。
这一退,季月丞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藏在人群外的季枫就显现在了众人面前。
“你俩来的正好,你们季家的破事自己解决,牵连我干什么。”
张寡妇没好气的说道,她体型比李金鸣瘦小,短短几分钟。
头上好好的发型变得一头糟。
衣服要不是她时刻留意着李金鸣肮脏的心思,说不定她就要当众裸奔了。
不过,李金鸣也没讨到什么好处,她手臂上的衣服被撕烂,张寡妇尖锐的指甲还在她的左手臂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与此同时,李金鸣手臂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也显现了出来。
围着看热闹的村民大多数都是过来人,一眼就瞧出了这些痕迹是怎么弄成的。
纷纷惊诧的瞪大双眼。
“卧槽,李金鸣也太不要脸了,怎么做得出这种事,这不是,这不是,给季怀银戴....戴绿帽吗?”
指指点点的声音让季枫感觉非常的不自在。
他跑过去,低声在李金鸣耳边道:“娘,你别闹了,大家都看着呢,丢不丢人啊。”
李金鸣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眼神里一阵受伤:
“我闹?我是你亲娘啊,你身为我的儿子,不帮我就算了,还嫌弃我丢人。”
季枫张了张口,一阵无言。
季怀银看到季月丞的出现,心底暗道不好,以防再出些岔子,他连忙朝着王员外拱手:
“王员外,现在事情明了,换婚这一事我确实不知情,这样,我这婆娘既然与你已经发生关系了,
虽阴差阳错,但也算是一桩美事,这样,我退还五两银子给你,这事我们就此揭过如何?”
王员外目光一直跟着季枫移动,他指着季枫道:“我不要五两银子,你把你儿子给我。”
虽然胖胖的女人他也爱,但难得有能够引起他兴趣的男子。
这一时半会,王员外对季枫的兴趣还正浓着呢。
“不行,我媳妇已经给你了,儿子不可能。”
季怀银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还想着留着传宗接代呢。
王员外撇撇嘴,“五两银子买一个破鞋布,季怀银,你当我傻吗?”
被两人当众嫌弃。
李金鸣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她在王员外床上清醒后,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剥干净了。
本想立刻离开。
但是屋子里奢华的装饰瞬间吸引了她的注意。
没有哪个女人不爱财的。
她想着若是王员外肯负责任,她就本本分分当个王员外的妾室也不错。
但没想到王员外压根没有她所想的那么良善。
现在,王员外不要她,季怀银也要休了她。
为什么会这样......
或许是绝境逼人,此刻李金鸣的脑海是前所未有的清晰。
按照他们的计划,躺在王员外床上的该是季月丞才对。
还有昨晚,睡过去之前她好像隐约看到了季月丞在笑。
难道,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她瘦小的眼睛几乎被仇恨塞满了,“是你,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
她说着,一个健步上前,抬起手对准了季月丞的脸庞。
季月丞猛然回头,清澈的瞳孔里倒映出李金鸣扭曲的五官。
躲在暗处的江景深眸子一凌,正想不管不顾的冲出去。
就见季月丞身形一转,灵敏的躲过了李金鸣挥过来的巴掌。
他一脸平静,仿佛早就预料到了李金鸣的反应。
“大娘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我一个孤苦无依的孤儿,就当我还了大娘这些年的照顾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