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刘大爷？”
“你妹妹毕三消失了，衣服在河边发现，很多人说可能没了，你母亲和奶奶快疯了，哭天喊地的。”
“你那妹妹好像定了娃娃亲，对方也找过来，让退定金，你奶奶死活不退，那家人也是狠人，看确实要不回来了，把你奶奶家打砸了遍。”
毕洋没言语，而是继续安静的吃饭。
回到家，毕洋开始整理窑厂厂长家的劣迹。
用左手，故意写出丑字。
尊敬的领导好：
我是大陈庄的村民，我要举报北沟镇大陈庄，窑厂厂长陈大河一家，他们家作恶多端……
毕洋把陈家众人的恶性都说个遍，特别强调窑厂厂里有痴傻残疾的黑工，谁谁谁也都说出来。
这个不是道听途说，毕洋上辈子在窑厂没少待，当然记得哪些人。
为了保险，抄了三份，县里一份，市里一份，市电视台一份，装进信封，贴上邮票，明天邮寄出去就行了。
很快，到查看分数领取通知单的日子。
对于人生的转折点，考的好不好的，都很兴奋。
可拿到分数通知单，有的哭，有的笑，有的还无所谓。
最兴奋的是考上中专的，这年头，家里没实力的，成绩好的，都会考中专。
考上了就意味着是国家储备干部，工作、户口、房子都等着你呢。
中专学费免的，每月还有几块钱生活费。
对于初中生，特别是农村的，中专是最香的。
上高中，那是有执拗理想或家里特别有实力才会考虑的。
毕洋知道，高中考上大学后的起步更高，待遇也更好，那是另一种人上人的生活。
毕洋看自己的分数，超出一中不少分，分数没有被人顶替，心安很多。
刚到家没多久，有人敲门。
“毕洋啊，在家吗？”
“谁啊？”
“我是你金水舅。”
“金水舅，进屋坐。”
“不了，听说你考的挺好，怎么样？”
“还行吧，够上一中的了。”
“不错不错，舅就知道你将来是有大出息的人，今天家里杀猪，跟我过去吃肉去，舅现在就开始巴结你，不晚吧？”
毕洋暗叹张金水当上村长是有原因的，这情商，没的说。
“金水舅，我吃过饭了。”
“又不是现在吃，现杀的猪，需要些时间，你正长身体，消化快，等下就饿了，走，现在就和我过去，先过去玩去。”
张金水不由毕洋反抗，拉着就走。
“等我下金水舅，我锁门。”
毕洋没有锁门，而是进屋拿了盒未开封的麦乳精。
“你这孩子，去亲舅家咋还提东西呢？赶紧放下。”
嘴上说的正式，手上一点拦的动作都没。
到了张金水家，很热闹。
张庆吉居然也在，还带着大闺女张静文。
张静文见到毕洋，眼神灼灼的盯着毕洋，毕洋吓的不敢对视，太热切了。
不是张静文丑，相反，很漂亮，农村的女孩，劳动多，运动足，再加他们家吃得饱，不缺营养，非常有料。
张静文本身就是个太妹，不拘束，而且两家也信誓旦旦的商议过她和毕洋未来的亲事，本身就中意毕洋，现在看毕洋，就像快到嘴的肉。
见毕洋的表情，也当是害羞的小男人，心里更痒痒，这么招人稀罕，赶紧定下来，以免被两个妹妹惦记上。
毕洋与张庆吉客套了几句。
发现，毕海居然也在，背着手，老神在在的，假装看张屠夫杀猪，实际上眼神一直瞥着张静文。
张静文虽然是个太妹，毕海也有些畏惧，但身材太顶了，不由的多看两眼。
厨房内，张婶正在做饭，张金水儿子张斌正在烧锅。
“斌哥，我来烧锅吧，你去帮忙杀猪去。”
“毕洋啊，你是客，咋能让你来，歇着去吧。”
“斌哥，我自己过，一直做饭不好吃，烧锅，顺便和张婶学学做饭，你都大人了，别和我抢小孩子的活。”
“哈哈，你这黑大个，居然说孩子，好吧。”
张婶也乐意毕洋烧锅，时不时盯着看，养眼。
张静文也想跟着毕洋身边，可穿着新裙子，不想弄脏，就没进锅屋。
毕洋趁着张婶每次进出时候，在锅里加上事先准备的种猪催情药。
大部分菜都加了，剂量也绝对足足的。
晚饭时候，大家都坐定，毕洋还是没发现张金水怎么给自己下药。
不过毕洋不担心，自己有空间，吃喝进嘴的瞬间都收进空间。
“孩他娘，汽水呢？”
“我忘了，这就去拿。”
“汽水可是新鲜玩意，不喝酒的咱喝汽水。”
张婶把汽水搬来，张金水拿出一瓶，没用力，就把瓶盖起开了，然后递给毕洋。
毕海，张静文他们的汽水都是“嘭”的一声。
“没有多的杯子了，你们汽水就嘴对嘴喝吧。”
毕洋知道了，药就在事先给自己准备的汽水里。
张金水家桌子不大，张金水一家，张屠夫夫妇，张庆吉和他大闺女，毕海，毕洋，挤的满满的，好在菜多量大。
张静文非得挨着毕洋坐，本来就挤，张静文直接理所当然的贴着毕洋，时不时还给毕洋夹菜。
毕海可不好受了，漂亮女人他也喜欢，特别是和毕洋有关的，他始终认为，毕洋所有的都是他的，他没有的话，毕洋就不能有。
这时，张金水问毕海。
“小海，你中考多少分啊？”
“总分650，我考了610。”
所有人都正视毕海。
毕海强忍着得意，脑袋微抬。
毕洋也诧异，这不是自己的分数吗？
学校有全年级的分数公告，自己是610前十名。
还专门看了下毕海的，440分，只够乡镇的高中，交很多钱才能上市里的三中，上辈子也是交钱上的三中。
“厉害啊，刚才问毕洋，也是过了一中的分水线，没想到你们毕家两小子这么厉害，以后肯定有出息。”
毕洋没有揭穿毕海，应该等着今晚拿着自己的成绩单，冒充自己了，看来毕三真的没骗自己，所有计划都和毕三说的一样。
毕海、毕洋在众人夸赞中，你一杯我一杯的，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