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没过许久,嬴白便带着宫人和几盘油炸藕夹快速朝着嬴政宫殿的方向跑去。
还有一份自然是让人送到阴嫚和虞姬那里了。
一会儿后,嬴白便来到了嬴政办公的殿外。
小狗脑袋从边边上探出来,“这会儿里面好像没别人啊。”
好日子,没人吵架。
看来今日也就政哥一个天选打工人还在这里忙活,百官们怕是已经在等着晚上热闹又有好吃的宫宴呢。
今日宫宴百官最期待的两个地方:一是匈奴单于献舞,另外一处便是宫宴上的吃食了。
而最后其实还有些隐隐期待着,她的出现。
虽然几率应当很小。
……
殿内,嬴政有些疲惫的按着自己的眉心,忽然听到了自家小家伙的心声,当即开口。
“既然来了,还不进来。”
这偷偷摸摸的都玩几次了,也不觉无趣?
嬴白这才从门槛上跳进去。
“嘿嘿,政哥,我就算是来看看你咋样,顺便给你送吃的。”
区区门槛,她现在已经不是曾经的小奶狗了!
嬴政闻声抬眸,看着宫人们手中食盒,“你这是又去庖厨了?”
“嗯,去转了转,感觉他们都好忙好辛苦来着,这几日,宫里的宫人们也都挺辛苦的。”
嬴白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嬴政走过去,“当然了,最最辛苦的,还是我们政哥。”
这种苦日子,估摸着还得苦上几十年吧。
哎呀,政哥真是太难了!
不过几年之后如若底下官员起来了,应当能好一些……吧!
或许,可能,吧。
嬴白走到的时候,宫人也顺势将里面的藕夹放到嬴政跟前。
“政哥,这个油炸藕夹味道还不错,这调料虽然一般,但应该也还行,你快尝尝,趁热吃。”
嬴白一边说着,顺口接过一旁宫人递过来的藕夹,吃着。
“可惜庖厨到这边还是有点路,外皮已经没那么酥脆了,政哥,你下次要不和我一起去庖厨边上等着吃?”
……
“瞎说什么胡话。”
他这一国之君在庖厨等着吃像什么话。
不过,味道确实还不错。
倒是未曾想到,这个季节的藕还能这般吃。
当然了,这藕炖汤味道亦不错,只是口感不同。
嬴政连着吃了两块,喝了茶,又吃了一块,看着确实合胃口。
嗯,若不下次去庖厨试试?
算了,还是让庖长到小厨房来做吧。
嬴白摇晃着尾巴,高兴,“是吧是吧,政哥你要相信我的推荐。”
她可是最喜欢投喂政哥了。
咳咳,虽然东西和厨子都是政哥的,但看政哥喜欢吃和自己差不多口味的东西,看着政哥现在越发丰富的吃食,这何尝不是另外一种投喂呢。
……
不过嬴政也就吃了三块。
一来午食刚过不久,他吃的很饱,二来油炸之物自然是油多,干吃确实吃不太多。
剩下的一块,嬴政便给了一旁的管事。
“你也尝尝看,阿白的推荐。”
“谢陛下。”
管事自不是和嬴政一样一日三餐,这会儿虽不那么饿,但闻着这味儿也是有些嘴馋的。
未曾想自己也能吃到,当即上前端着盘子走远了些许,从怀中掏出一双筷子夹着藕夹吃起来,倒是让其他宫人们满眼羡慕。
至于嬴白,自己倒是吃完了四块,这会儿已经满足的趴在了地上。
这日子,感觉比当神仙都快活啊!
……
嬴白过来了,嬴政也顺势稍稍休息一会儿;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略略动了动有些许酸涩的脖颈,伸了个懒腰,缓步走下来。
嬴白感慨:不说别的,长得好看,气质好的人做什么动作,都是那般的赏心悦目。
此时的嬴政已经蹲下身子,将懒洋洋看着自己的嬴白给捞了起来。
即便嬴白现在长大了,是一只成年的狗狗了,但在嬴政怀里还是很小的一只。
嬴白的脑袋在嬴政的手臂上习惯性的蹭了蹭,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在政哥怀里,总会比较安心。
嬴政撸了撸她的脑袋,问她:“不是在阴嫚那边准备宫宴之事么,怎么忽然跑出来了?”
“额……”
嬴政不问,嬴白还不想说,嬴政一问,嬴白直接一点不犹豫的“告状”。
“还不是阴嫚,也不知道咋想的,居然想在我脸上画胭脂,政哥,我脸上要是画上红彤彤的两块,那不得让人笑死了。”
嬴政闻言,垂眸看了看她的脸,好似在心里想象那样的画面,眉宇间笑意不免加深。
“嗯,确实。”
“看吧,政哥你现在就在笑话我!”
嬴白哼哼,她要真让阴嫚画了,那政哥不得笑出声!
她才不要这么的丢人呢!
实际上,嬴政已然轻笑出了声,笑意低沉愉悦,“怪不得你忽然跑出来了,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换。”
嬴白身上穿的,还是上午时候过来的那套。
以阴嫚喜爱打扮阿白的性子,宫宴上的衣服定是要换的。
嬴白叹气,脑袋耷拉在嬴政的手臂处,“反正我还是等她们自己准备好了再说吧。”
希望阴嫚已经忘记要打扮她的这件事了,至少化妆这件事给她丢出脑子!
穿金戴银丁铃当啷这种嬴白还是满乐意的,毕竟贵气啊,金子多好看,但化妆……狗都不画!
所以还是先在整个这里躲个清净再说吧。
能躲一时也是一时。
……
嬴政抱着嬴白走了会儿,说了会子话,直到有官员求见后,才将她放下,开始办理正事。
主要是禀报对于箕子郡那边即将安排过去开采铁矿的安排,还有便是明日子婴出发去接应刘邦这一件事。
上面安排下来了,底下的官员亦是忙到不行,但心中却是相当满足。
因为这可都是让大秦变得更强大的事情,再怎么忙都是正常的。
而对于嬴政忽然开始重用子婴这一件事,朝堂百官间还是有不少议论的。
主要是太好奇了,这个一直被边缘化的人,陛下缘何忽然便注意到他了?
但猜测归猜测,他们以后再面对这位子婴公子时,态度便需得不一样,亦只敢在背后的时候议论几句。
这就是人性和G场的现实,不论古代和现代都是一个样。
至于嬴白,很快又被嬴阴嫚的人给带了回去,被迫穿衣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