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着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并不轻松。
苏清妍费力地打开指纹锁,把陈阳扔在客厅那张巨大的真皮沙发上时,自己也累得气喘吁吁,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
“水……”陈阳呢喃着,扯开了领带。
苏清妍倒了一杯温水过来,扶起他的头。
陈阳喝了一半,剩下的顺着嘴角流下来,打湿了白衬衫,勾勒出结实的胸肌轮廓。
苏清妍看得脸有些发烫。
她拿纸巾帮他擦拭,手腕却突然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抓住了。
“清妍。”
陈阳睁开眼,那双眼睛里虽然带着醉意,却亮得吓人,像是有两团火在烧。
“陈……陈总,你喝多了。”苏清妍的心跳漏了一拍,想抽回手,却没使上劲。
“我没醉。”
陈阳猛地一拉,苏清妍惊呼一声,整个人跌进了他的怀里。
男性的气息混合着酒精的味道,瞬间将她包围。
两人离得极近,鼻尖几乎碰到鼻尖。
苏清妍能看清陈阳眼底的血丝,还有那毫无掩饰的、赤裸的欲望。
她没有躲。
“陈阳……”
这一声呼唤,成了压垮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陈阳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吻了上去。
粗暴,急切,带着一种宣泄般的占有欲。
苏清妍的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
她笨拙地回应着,双手紧紧攀着他的肩膀,指甲几乎陷进他的肉里。
衣服一件件滑落。
雪白的皮肤,傲人的双峰。
让陈阳着迷。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纠缠在一起的身影上。
当疼痛袭来的那一刻,苏清妍咬住了嘴唇,眼角滑落一滴泪水。
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终于尘埃落定。
陈阳的动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惊讶,随后变得温柔起来。
这一夜,很长。
……
第二天清晨。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像利剑一样刺在陈阳的眼皮上。
他皱着眉醒来,宿醉带来的头痛让他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身边的位置是空的,被单整整齐齐,只有枕头上残留的一丝淡淡香水味,证明昨晚不是梦。
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响动。
陈阳套上睡袍走出去。
苏清妍正背对着他在煎蛋,身上穿着他的白衬衫,宽大的下摆遮住了大腿,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听到脚步声,她的背影僵了一下。
“醒了?”苏清妍转过身,手里拿着锅铲,脸上化了淡妆,试图维持平日里那种干练的模样,但耳根的红晕却出卖了她。
“先把解酒汤喝了。”她指了指桌上的碗。
陈阳走过去,端起碗一口气喝完,胃里暖和了不少。
“昨晚……”
“昨晚是个意外。”苏清妍抢先说道,她不敢看陈阳的眼睛,低头摆弄着盘子里的煎蛋,“大家……大家都喝多了。成年人嘛,这种事很正常。陈总您不用放在心上,我……我也不会多想。”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像是在谈论一份合同的条款。
陈阳看着她,看着她微微颤抖的手指。
他绕过餐桌,走到她身后,双手撑在流理台上,把她圈在怀里。
“意外?”他在她耳边轻声问。
苏清妍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手里的锅铲“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苏清妍,你是觉得我是那种提起裤子不认账的人?”
“不是……我只是……”苏清妍转过身,眼圈有点红,“你是大老板,我只是个打工的。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想上位……”
“闭嘴。”
陈阳低头吻住了她,堵住了那些口是心非的废话。
这个吻没有昨晚的狂暴,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良久,唇分。
陈阳看着她迷离的眼睛,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听好了,我只说一遍。”
“在公司,你是总裁办主任,我是老板。”
“出了公司,”陈阳顿了顿,语气变得认真,“你是我的女人。”
苏清妍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
“听懂了吗?”
“懂……懂了。”苏清妍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心里像是有蜜糖化开。
“懂了就吃饭。”陈阳松开她,坐回餐桌前,“吃完收拾一下,我要出差。”
“去哪?”
“香港,还有新加坡。”陈阳切着煎蛋,眼神变得锐利,“我去取点东西。”
……
下午两点,湾流G650公务机冲入云霄。
香港,汇丰银行金库。
威廉带着白手套,恭敬地站在仓库门前。
“陈先生,按照您之前的吩咐,这里是香港仓储的一千吨现货白银。”
仓库门缓缓打开。
入眼是一片银白色的海洋。
如果是黄金带来的是富贵的冲击,那么白银这种冷色调的金属,堆积成山时,给人的是一种肃杀的寒意。
一千吨。
一块块标准的银砖码放得整整齐齐,在冷光灯下泛着幽冷的光泽。
“很好。”
陈阳挥退了所有人,独自走进仓库。
他把手按在第一堆银砖上。
意念一动。
原本堆满的仓库。
十几分钟后,变得空空荡荡。
紧接着,陈阳马不停蹄,飞往新加坡。
那是另外的两千吨白银。
在新加坡的一处隐秘仓库里,陈阳完成了同样的操作,将白银收入空间。
......
新加坡的夜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陈阳站在文华东方酒店的露台上,手里捏着一杯加了冰的苏打水。脚下的滨海湾金沙灯火璀璨,那是金钱堆砌出来的迷梦。
陈阳在五元一克的价格下,秘密买进了三千吨白银,花费了陈阳一千五百亿。
大明那边建立银行的准备金算是齐活了。
......
香港中环,交易广场大楼。
周一的早晨通常是沉闷的,空气里弥漫着咖啡和昨夜宿醉的味道。就在九点三十分,大宗商品交易员罗杰刚咬了一口三明治,眼角的余光扫过副屏。
那里的白银现货K线图,突然跳了一下。
不是那种正常的波动,而是像心电监护仪上的病人突然被电击了一样,直接拉出了一根笔直向上的红线。
“系统出bug了?”罗杰嘟囔了一句,伸手去拍键盘。
还没等他的手落下去,整个交易大厅里的电话铃声,像防空警报一样同时炸响。
“怎么回事?伦敦银刚才跳空高开五个点!”
“新加坡那边没货了!交割仓空了!”
“该死,谁把卖盘扫光了?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