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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的检修工宿舍像个被遗忘的铁皮罐头,铁锈味从松动的窗缝钻进来,混着都枫身上没散尽的隧道潮气。他把那片从列车残骸上捡来的玻璃碎片放在床头柜上,碎片边缘还沾着点青黑色的粉末,在晨光里泛着金属光泽——那是王强脖子上纹身的残留物,用指甲刮一下,粉末就簌簌往下掉,像某种干燥的血痂。

宿舍里统共就一张铁架床,一个掉漆的衣柜,还有张用旧木箱改成的书桌。书桌上摆着个搪瓷缸,里面插着半截铅笔,缸底沉着圈褐色的茶渍,是父亲生前用了大半辈子的物件。都枫脱工装裤时,藏在内侧口袋的手机硌得胯骨生疼,屏幕裂得像条蜘蛛腿,但那张全家福的屏保还能看清——王强的孙子在照片里咧着嘴,露出两颗刚长的门牙,而太平湖站出口那个戴白手套的身影,在晨光反射下显得更模糊了,像团融化的奶油。

他把玻璃碎片凑到窗边,对着刚冒头的太阳看。碎片的断面上,竟嵌着几丝极细的金色纹路,像被冻住的液体,对着光转动时,纹路会缓缓流动,和隧道壁渗出的黏液一模一样。都枫突然想起王强嘴角的黏液,胃里一阵翻搅,冲进卫生间干呕起来。

卫生间的瓷砖墙皮掉了大半,露出里面的水泥,墙面上用马克笔写满了排班表,最底下一行是父亲的字迹:“3号线夜班,带扳手。”那是三年前的字迹,墨迹早就干透,却像还带着温度。都枫掬起冷水拍脸,镜子里的自己眼下青黑得像被人打了两拳,额角还有块没消的淤青,是被列车冲击波掀飞时磕的。

他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比哭还难看。四年前刚进地铁系统时,父亲拍着他的肩膀说:“咱爷俩都是吃铁路饭的,这铁轨啊,看着冷,其实有灵性,你对它好,它就护着你。”现在想来,父亲说的“灵性”,恐怕不是指铁轨本身。

回到宿舍,他从衣柜最底层拖出个褪色的帆布包。那是父亲的遗物,除了几件旧衣服,就剩个硬壳笔记本——父亲的工作手册。手册的封面已经磨掉了皮,用透明胶带贴了三层,边角卷得像朵花。都枫记得小时候总爱翻这本手册,里面夹着父亲从各地带回来的站台票,还有他画的歪歪扭扭的轨道示意图。

他坐在床沿,慢慢翻开手册。前几十页都是工整的记录:“3号线第17号轨枕螺丝松动”“太平湖站信号器接触不良”“1号线列车制动异响”……父亲的字和他的人一样,踏实得像块钢板。翻到中间,笔迹突然变得潦草,甚至有几页被墨水晕染得看不清,像是写的时候手在抖。

都枫的心提了起来。他记得父亲出事前半年,就总说“隧道里不对劲”,晚上回家总对着这本手册发呆,母亲问起,他只说“老了,记性差了”。现在想来,那些反常的举动里,藏着多少没说出口的秘密?

手册的倒数第三页,夹着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地铁图。不是现在用的新版,而是三年前的旧图,纸质已经泛黄发脆。都枫小心翼翼地展开,图上用红铅笔标满了奇奇怪怪的符号——有的像两个叠加的三角形,有的像缠绕的蛇,还有的是三个横杠中间断了一截。这些符号沿着地铁线路分布,在换乘站的位置尤其密集。

他的手指划过3号线的线路,在太平湖站的位置停住了。那里画着个特别复杂的符号,像个旋转的漩涡,旁边用黑笔写着四个字:中宫异动。

“中宫”……都枫想起王强手机里那条信息:“它饿了,需要更多的灵脉原液。”难道“中宫”和那金色的“灵脉原液”有关?父亲当年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才会“意外触电”?

他把耳朵贴在手册上,仿佛能听到父亲写字时的呼吸声。突然,指尖摸到纸页里夹着的硬物。都枫把手册对着光看,发现夹层里还藏着东西——是半张被撕下来的站台票,票面上印着太平湖站的图案,日期是三年前的3月17号,正是父亲出事的那天。

站台票的背面,用铅笔写着一行极小的字,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道恭瑾在测灵脉流速,他的怀表有问题。”

道恭瑾!那个在王强全家福背景里出现的男人,天枢财团的首席科学家!父亲果然注意到了他!还有怀表……都枫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空空如也。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像是有人踢翻了楼下的垃圾桶。都枫猛地合上手册,抄起桌上的扳手——那把吸过金色黏液的旧扳手,此刻摸起来依旧带着点若有若无的温。

宿舍的门是老式的木门,带着个小窗户。都枫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后,透过窗户往外看。楼下的空地上,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正站在垃圾桶旁抽烟,其中一个手里拿着张照片,对着楼道口比划着什么。虽然看不清脸,但那身笔挺的西装,在全是工装服的检修工宿舍区里,显得格外扎眼。

天枢的人?都枫的后背瞬间沁出冷汗。他们怎么找到这儿来了?是冲着自己来的,还是冲着父亲的遗物?

他退到窗边,想从后窗跳出去,却发现后窗正对着一片空地,根本没地方躲。楼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步一步踩在水泥地上,像敲在他的心脏上。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节奏不快,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都枫握紧扳手,喉咙发紧。“谁?”

“小枫,是我,周默。”门外传来周默沙哑的声音,带着点急促,“开门,我有话跟你说。”

都枫犹豫了两秒,还是拉开了门。周默站在门口,脸色比在隧道里时更白,眼下的皱纹里卡着黑灰,像是刚从煤堆里爬出来。他没进门,只是往宿舍里扫了一眼,目光在书桌上的玻璃碎片和那本工作手册上顿了顿,喉结滚了一下。

“周叔,你怎么来了?”都枫侧身让他进来,手还紧紧攥着扳手。

周默摆摆手,反手关上了门,动作快得有点反常。“别开灯。”他压低声音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都枫,“事故现场处理得差不多了,王强的家属也来了,公安那边定性为‘列车机械故障’,让我们配合做笔录。”

“机械故障?”都枫皱眉,“那列车明明是失控冲过来的,王强脖子上还有……”

“闭嘴!”周默突然厉声打断他,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恐慌,“别在这儿说这些!你想害死自己吗?”

都枫被他吼得一愣,看着周默紧绷的侧脸,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周默在隧道里看到王强的纹身时,反应就很奇怪,现在又这么紧张,他肯定知道更多内情。

“周叔,你到底在怕什么?”都枫的声音也沉了下来,“王强脖子上的是‘天枢’的纹身,对不对?父亲当年出事,是不是也跟他们有关?”

周默猛地转过身,眼睛里布满血丝,像头被逼到绝路的困兽。他盯着都枫看了足足半分钟,突然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塞进都枫手里。

“拿着。”

那东西冰凉坚硬,表面刻着花纹。都枫摊开手,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晨光一看,是个老式怀表。表壳是黄铜的,边缘已经磨得发亮,刻着细密的缠枝纹,表盖内侧刻着个“都”字——是父亲的东西!他小时候在父亲的工具箱里见过,后来就不见了,父亲说“弄丢了”。

“这是……”

“别问那么多。”周默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是贴着都枫的耳朵说,“这不是普通的怀表,关键时刻能救你的命。记住,别碰任何金色的东西,不管是液体还是别的什么。”他顿了顿,眼神扫过桌上的玻璃碎片,“天枢的人已经盯上你了,从你在隧道里碰到那东西开始。”

都枫的手指突然收紧,怀表的边缘硌得掌心生疼。“他们为什么要盯上我?我只是个检修工。”

“因为你是都建国的儿子。”周默的声音带着点苦涩,“你父亲当年藏了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猜那东西在你手里。”

父亲藏了东西?都枫立刻想到了手册里的地铁图和那句“道恭瑾的怀表有问题”。难道父亲藏起来的,和道恭瑾的怀表有关?

“周叔,我父亲他……”

“别再提你父亲!”周默再次打断他,手在发抖,“忘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忘了王强,忘了那金色的东西,好好上班,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不然……”他没说下去,但眼里的恐惧已经说明了一切。

都枫看着他反常的样子,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周默像是在警告他,又像是在保护他,但他为什么不肯把话说透?

“周叔,你告诉我真相……”

“走了。”周默突然后退一步,拉开门就要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又停住,回头看了都枫一眼,眼神复杂得像团乱麻。“对了,”他抬起手,轻轻敲了三下门框,“哐、哐、哐。”

三声闷响在安静的宿舍里格外清晰,像敲在都枫的心上。周默没再说话,转身快步下楼,脚步声很快就消失在楼道尽头。

都枫站在原地,手里攥着那只怀表,脑子里一片混乱。周默最后敲的那三下门,绝对不是无意的。他为什么要敲三下?这和父亲手册里的卦象,和太平湖站的“中宫异动”,有什么关系?

他低头看向手里的怀表,试着打开表盖。“咔哒”一声,表盖弹开,里面的表盘已经蒙了层灰,指针早就停了,指着凌晨三点——和父亲出事的时间,和今天隧道里出事的时间,一模一样。

表盘的背面,贴着一张极小的照片,是父亲和母亲的合影。照片上的父亲笑得一脸憨厚,母亲靠在他肩膀上,手里拿着这只怀表。都枫的鼻子突然一酸,指尖轻轻拂过照片上母亲的脸,她在他十岁那年就因病去世了,父亲说她是“被隧道里的阴气伤了身子”。

难道母亲的病,也和灵脉有关?

怀表的表芯里,似乎还藏着别的东西。都枫对着光仔细看,发现表盘内侧刻着一圈细密的符号,和父亲手册里地铁图上的卦象一模一样,只是更小更密集。他试着用指尖拨动停住的指针,指针纹丝不动,但怀表突然微微发烫,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激活了。

都枫心里一动,把怀表贴在耳边。没有滴答声,但能听到极其微弱的嗡鸣,像是有只小虫子在里面振翅,频率和他的心跳渐渐合拍。

他突然想起父亲说过的话:“这铁轨啊,看着冷,其实有灵性。”难道这怀表,就是能和那“灵性”沟通的东西?

窗外的天色渐渐亮了,楼道里传来其他工友起床的动静。都枫赶紧合上怀表,塞进贴身的口袋里,又把父亲的工作手册和那张地铁图折好,藏进床板的夹层里——那是他小时候藏零食的地方,从来没被人发现过。

做完这一切,他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后背的衣服也湿透了。周默的警告,父亲的遗物,天枢的威胁,金色的黏液,道恭瑾的怀表……无数线索像乱麻一样缠在他脑子里,越理越乱。

但有一点他很清楚:父亲的死绝对不是意外,王强的失控也绝非偶然。那个叫“天枢”的组织,那个叫“道恭瑾”的男人,还有这神秘的“灵脉原液”和“中宫”,背后一定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而他父亲,很可能就是因为触碰到了这个秘密,才招来杀身之祸。

都枫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楼下的空地上,那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还站在垃圾桶旁,其中一个正举着手机打电话,另一个的目光,似乎正对着他宿舍的窗户。

天枢的人果然还没走。他们在等什么?等他露出破绽,还是在监视周默?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怀表,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稍微冷静了些。周默说这东西能救命,父亲把它藏得这么深,它一定藏着关键的线索。

都枫深吸一口气,关上窗户,转身看向书桌。那片带着金色纹路的玻璃碎片还放在桌上,在晨光里闪着诡异的光。他走过去,用一张纸巾把碎片包起来,塞进抽屉最底层。

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都必须查下去。为了父亲,也为了自己。

他拿起桌上的搪瓷缸,喝了一口里面的凉茶水,茶渍的苦涩味从舌尖一直蔓延到胃里。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周默敲的那三下门框。

三……都枫的目光落在床板夹层露出的那角地铁图上。父亲手册里的卦象中,有一个就是三条横杠。那是什么卦来着?好像和“震动”“警示”有关……

宿舍的门还没关严,留着一条缝。风从缝里钻进来,吹动了门后的挂历,发出“哗啦”一声轻响。都枫猛地回头,盯着那扇门,心脏突然狂跳起来。

他好像听到,楼下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正慢慢靠近楼梯口。

是那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吗?他们要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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