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锐的靴底碾过清代老宅地下室积灰的青砖,潮湿的空气里混着霉斑与铜锈的味道,手电筒的光柱在前方石壁上晃出一道深痕——上一章末尾他循着龙渊鉴玺的幽光追到此处,此刻那抹幽光却骤然敛去,只剩石壁前一个半人高的紫檀木匣静静立着,匣身裹着层暗红的包浆,像是沉眠了百年的巨兽。
他放缓呼吸,指尖刚触到木匣的瞬间,匣侧突然弹出两枚青铜卡扣,“咔嗒”两声扣死了匣盖。这动静惊得墙角几只潮虫飞快爬进砖缝,林锐缩回手,借着光柱细看匣身:饕餮纹沿着匣边盘绕,纹隙里嵌着暗绿色的铜锈,最顶端刻着一行鸟虫篆,笔画扭曲如活物,正是他父亲临终前在笔记本里画过的“守玺纹”。
“别碰,这是‘锁魂匣’。”
身后传来清脆的女声,林锐猛地转身,手电筒的光正好打在苏清颜的脸上。她穿着件卡其色冲锋衣,背着个装满考古工具的双肩包,额前碎发沾着汗,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我在博物馆看到你留下的定位,就猜你会找到这儿。”苏清颜走近两步,从包里掏出副白手套戴上,指尖轻轻拂过匣身的饕餮纹,“我爷爷的笔记里写过,这种木匣是明代守玺人特制的,匣里藏着鉴玺的线索,但强行开启会触发机关——你看这饕餮的眼睛。”
林锐顺着她的指尖看去,果然见饕餮纹的眼珠是两颗黑色的玛瑙,表面泛着层极淡的油光。苏清颜从包里拿出个放大镜,凑近玛瑙珠仔细看了看:“玛瑙珠里嵌着‘天干纹’,得对应时辰转动才能打开。现在是酉时,该转右边这颗。”她说着用镊子夹住右边的玛瑙珠,缓缓向右转动,只听匣内传来“嘎吱”的齿轮转动声,刚才弹出的青铜卡扣慢慢缩了回去。
匣盖打开的瞬间,一股带着檀香的气息扑面而来。林锐探头去看,匣里没有龙渊鉴玺,只有一张折叠的丝绢,还有四枚巴掌大的铜片。苏清颜小心翼翼地把丝绢展开,丝绢上用朱砂画着龙都的地图,四个角落各标着一个红点,分别对着“天坛祈年殿”“颐和园铜牛”“明十三陵定陵”“居庸关长城”,每个红点旁都写着一个字:“天”“地”“人”“和”。
“四方秘钥。”苏清颜的声音带着点激动,她指着那四枚铜片,“这就是打开鉴玺藏匿地的钥匙。我爷爷说过,龙渊鉴玺是秦始皇时期李斯督造的,后来遗失在明初,守玺人把它藏在了龙都的‘龙脉眼’里,而龙脉眼的入口,需要用这四枚刻着‘天、地、人、和’的秘钥才能打开。”
林锐拿起一枚铜片,入手沉甸甸的,铜片正面刻着云纹,背面是个凹槽,凹槽的形状正好和他父亲笔记本里画的“鉴玺印台”吻合。他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别找鉴玺,黑隼社的人盯着”,此刻胸腔里像是堵着团火——黑隼社,那个三年前杀害他父亲、走私文物的境外组织,这次肯定也盯上了龙渊鉴玺。
“黑隼社的人可能已经知道这儿了。”林锐把铜片放回匣里,关上匣盖,“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看到巷口停着辆黑色越野车,车牌是假的。”
苏清颜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从包里掏出个小巧的对讲机:“我联系下文物警察,让他们过来守着这处老宅。我们得尽快找到剩下的秘钥,要是被黑隼社先拿到,鉴玺就危险了。”
对讲机里传来电流声,苏清颜报完地址,把对讲机塞回包里,看向林锐:“现在离天黑还有两个小时,我们先去天坛。祈年殿的‘天字秘钥’应该藏在斗拱里,我爷爷说过,明代工匠会把重要的东西藏在建筑的榫卯结构里,既隐蔽又安全。”
两人出了地下室,沿着老宅的夹道往后门走。夹道两侧的墙壁上爬满了爬山虎,叶子上的露水打湿了林锐的裤脚。快到后门时,林锐突然拉住苏清颜,指了指前方:后门的铁栅栏被人撬开了一道缝,缝边沾着点黑色的油漆——和他在巷口看到的越野车颜色一模一样。
“有人来过了。”林锐压低声音,从腰间摸出把多功能军刀,“你跟在我后面,别出声。”
他推开门,侧身躲在门后,耳朵贴着墙壁听动静。巷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远处传来的自行车铃声。林锐探头出去,看到那辆黑色越野车还停在巷口,车旁站着两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正低头抽烟。其中一个男人的脖子上挂着个银色的隼形吊坠——那是黑隼社成员的标志。
“走这边。”苏清颜拉着林锐往巷尾跑,巷尾有个废弃的煤棚,两人躲进煤棚,透过棚子的破洞往外看。只见那两个男人掐了烟,转身走进了老宅的后门。
“他们是去地下室找匣子里的东西。”苏清颜咬着唇,“还好我们把秘钥和丝绢带出来了。”
林锐点点头,从包里掏出张龙都地图,铺在地上:“天坛在南边,我们现在打车过去,大概半小时能到。等黑隼社的人发现地下室里没东西,肯定会追过来,我们得赶在他们前面拿到天字秘钥。”
两人从煤棚里出来,沿着小巷快步走到大街上。林锐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天坛的地址,出租车驶离小巷时,他从后视镜里看到那辆黑色越野车也动了,跟在后面。
“他们跟上了。”林锐对司机说,“师傅,麻烦你开快点,甩掉后面那辆黑色越野车。”
司机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看了眼后视镜,咧嘴笑了:“放心,小伙子,这龙都的路我熟。”他一打方向盘,出租车拐进了一条窄街,窄街两侧停满了自行车,黑色越野车跟进来后,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司机借着一个红绿灯,猛地加速,把黑色越野车甩在了后面。等出租车停在天坛东门时,林锐付了钱,拉着苏清颜飞快地跑进天坛。
此时的天坛正是游客最多的时候,祈年殿周围挤满了拍照的人。苏清颜拉着林锐绕到祈年殿的侧面,这里游客较少,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在巡逻。
“斗拱在祈年殿的东侧,从这里上去。”苏清颜指着祈年殿的屋檐,“我爷爷说过,东侧的第三个斗拱里有个暗格,秘钥就藏在里面。”
林锐抬头看去,祈年殿的屋檐高约十米,斗拱层层叠叠,想要爬上去并不容易。他四处看了看,发现旁边有个梯子,应该是工作人员维修时用的。林锐搬过梯子,靠在屋檐下,对苏清颜说:“你帮我看着人,我上去拿。”
他爬上梯子,伸手抓住斗拱的木梁,慢慢往上爬。斗拱的木梁上积着层灰,他的手一滑,差点掉下去。林锐稳住身体,继续往上爬,终于爬到了东侧的第三个斗拱旁。他用手摸了摸斗拱的缝隙,果然摸到一个小小的暗格,暗格的门是木制的,上面刻着个“天”字。
林锐打开暗格,里面放着个锦盒,锦盒里正是一枚铜片——和他在锁魂匣里看到的铜片一样,正面刻着云纹,背面是凹槽,凹槽里刻着个“天”字。
“拿到了!”林锐把锦盒揣进怀里,慢慢爬下梯子。
就在这时,苏清颜突然拉了他一把:“黑隼社的人来了!”
林锐转身,看到那两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正快步朝这边走来,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三个男人,手里都拿着黑色的棍子。
“快跑!”林锐拉着苏清颜往祈年殿的后面跑,后面是片松树林,树林里的小路蜿蜒曲折,适合躲避。
黑隼社的人在后面追,林锐和苏清颜在松树林里狂奔。林锐跑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确保苏清颜跟得上。跑了大概十分钟,他们看到前面有个凉亭,凉亭里坐着几个游客。林锐拉着苏清颜跑进凉亭,混在游客中间。
黑隼社的人追到凉亭附近,四处看了看,没发现林锐和苏清颜的身影,只好继续往前追。
“呼……还好甩掉了。”苏清颜靠在凉亭的柱子上,大口喘着气。
林锐从怀里掏出锦盒,打开看了看:“天字秘钥拿到了。接下来我们去颐和园,找地字秘钥。”
苏清颜点点头,从包里掏出水瓶,喝了口水:“颐和园在西边,我们现在打车过去,大概一个小时能到。不过黑隼社的人肯定还在找我们,我们得小心点。”
两人出了凉亭,沿着松树林的小路走到天坛西门,拦了辆出租车,报了颐和园的地址。出租车驶离天坛时,林锐特意看了眼后视镜,没看到黑色越野车的影子,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出租车行驶了一个小时,终于到达颐和园。颐和园里的游客也很多,昆明湖面上漂着几艘游船,岸边的柳树随风摆动。
“地字秘钥藏在铜牛的肚子里。”苏清颜指着不远处的铜牛,“我爷爷说过,铜牛的肚子上有个机关,转动牛耳就能打开。”
林锐和苏清颜走到铜牛旁,铜牛卧在岸边,体型庞大,牛身上刻着精美的花纹。苏清颜绕到铜牛的侧面,仔细看了看牛耳:“左边的牛耳可以转动,你试试。”
林锐蹲下身,握住左边的牛耳,轻轻转动。只听“咔嗒”一声,铜牛的肚子上裂开一道缝,缝里露出个锦盒。林锐伸手把锦盒拿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正是地字秘钥,背面刻着个“地”字。
“拿到了!”苏清颜高兴地说。
就在这时,林锐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文物警察打来的。他接起电话:“喂,王警官。”
“林锐,我们到了你说的那处清代老宅,地下室里有两个黑隼社的人,我们已经把他们控制住了。不过他们嘴里没吐什么有用的信息,只说他们的头目‘苍狼’也来了龙都,目标是龙渊鉴玺。”王警官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苍狼?”林锐皱起眉头,他听说过这个名字,苍狼是黑隼社的二把手,手段狠辣,之前很多文物走私案都和他有关。
“对,苍狼。我们得到消息,他带着一批人正在龙都四处找秘钥,你们一定要小心。”王警官说,“我们现在正往颐和园赶,你们在那里等我们。”
挂了电话,林锐把情况告诉了苏清颜。苏清颜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苍狼来了,事情就麻烦了。他比那些小喽啰难对付多了。”
“王警官他们正往这边赶,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他们来了再说。”林锐说。
两人沿着昆明湖的岸边往前走,走到一处假山旁,躲进了假山的山洞里。山洞里很暗,只有几缕阳光从洞口照进来。
“你说,苍狼会不会已经知道我们拿到了天字和地字秘钥?”苏清颜问。
林锐摇摇头:“应该不会。那两个被抓的黑隼社成员没见过我们,也不知道我们拿了秘钥。不过苍狼肯定能猜到我们在找秘钥,他会去剩下的两个地方等着我们。”
“剩下的两个地方是定陵和居庸关。”苏清颜说,“定陵在北边,居庸关在西北边,离这里都很远。我们得尽快拿到剩下的秘钥,不然等苍狼布好局,我们就难办了。”
林锐从包里掏出丝绢,再次展开:“定陵的红点在地宫的棺椁旁,居庸关的红点在烽火台的砖块里。我们先去定陵,再去居庸关。不过定陵的地宫现在不对外开放,我们怎么进去?”
苏清颜想了想:“我有个同学在定陵博物馆工作,我可以联系他,让他帮忙带我们进去。”她说着拿出手机,拨通了同学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苏清颜简单说明了情况,她的同学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你们现在过来吧,我在定陵门口等你们。不过你们要小心,最近有很多陌生面孔在定陵附近转悠,可能就是你们说的黑隼社的人。”
挂了电话,林锐和苏清颜从假山洞里出来,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定陵的地址。出租车驶离颐和园,朝着北边开去。
一路上,林锐都在警惕地观察着周围,没发现黑隼社的人跟踪。大概两个小时后,出租车到达定陵。苏清颜的同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叫张昊,穿着件蓝色的工作服,戴着副眼镜,看起来很斯文。
“清颜,你们可算来了。”张昊迎上来,压低声音说,“我刚才看到几个穿黑色夹克的人在门口转悠,脖子上挂着隼形吊坠,应该就是黑隼社的人。”
“他们没进来吧?”林锐问。
张昊摇摇头:“没有,定陵的安保很严,他们进不来。我带你们从员工通道进去,直接去地宫。”
三人沿着员工通道走进定陵,通道里很安静,只有脚步声在回荡。张昊边走边说:“地宫的棺椁旁有个暗格,里面应该就是你们要找的秘钥。不过地宫里面有很多监控,我们得小心点,别被安保发现了。”
走到地宫门口,张昊用钥匙打开门,三人走了进去。地宫里面很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古老的气息。棺椁放在地宫的正中央,上面盖着层红布。
“秘钥就在棺椁的左侧,你们快去拿,我在门口放风。”张昊说。
林锐和苏清颜走到棺椁旁,苏清颜蹲下身,在棺椁的左侧摸索着。突然,她摸到一个小小的暗格,暗格的门是石制的,上面刻着个“人”字。
苏清颜打开暗格,里面放着个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正是人字秘钥。就在这时,地宫门口突然传来张昊的声音:“不好,安保来了!”
林锐和苏清颜赶紧把锦盒揣进怀里,朝着地宫门口跑去。张昊拉着他们躲进了旁边的一个耳室,耳室里放着一些出土的文物。
安保人员走进地宫,四处看了看,没发现异常,又走了出去。等安保人员走远后,三人从耳室里出来,沿着员工通道离开了定陵。
“太险了。”苏清颜拍着胸口,“还好拿到了人字秘钥。接下来我们去居庸关,找最后一把秘钥。”
张昊说:“居庸关离这里很远,大概要三个小时的车程。而且居庸关的烽火台在山上,路很难走,你们一定要小心。”
“谢谢你,张昊。”苏清颜说,“以后有机会再谢谢你。”
三人在定陵门口分开,林锐和苏清颜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居庸关的地址。出租车驶离定陵,朝着西北边开去。
一路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出租车行驶了三个小时,终于到达居庸关。居庸关的门口已经没什么游客了,只有几个安保人员在巡逻。
“烽火台在山上,我们得爬上去。”苏清颜指着远处的烽火台,“我爷爷说过,烽火台的砖块里有个暗格,秘钥就藏在里面。不过山上很黑,我们得小心点,别摔下去了。”
林锐从包里掏出手电筒,打开开关:“走吧,我们尽快上去,拿到秘钥就下山。”
两人沿着山路往上爬,山路很陡,石头上还沾着露水,很滑。林锐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拉苏清颜一把。爬了大概一个小时,终于到达烽火台。
烽火台的墙壁是用砖块砌成的,苏清颜绕着烽火台走了一圈,仔细看了看砖块:“就是这块砖,你看,上面刻着个‘和’字。”
林锐走到那块砖旁,用手推了推,砖块纹丝不动。他又用军刀的刀柄敲了敲砖块,里面传来空洞的声音。林锐用军刀插进砖块的缝隙里,用力一撬,砖块被撬了下来,里面露出个锦盒。
林锐把锦盒拿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正是和字秘钥。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汽车的声音,林锐抬头看去,看到几辆车朝着居庸关的方向开来,车头上的标志是黑隼社的隼形图案。
“苍狼来了!”苏清颜紧张地说,“我们快下山!”
两人沿着山路往下跑,刚跑了没几步,就看到几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从车上下来,朝着山上跑来。为首的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脸上有一道刀疤,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下巴——正是苍狼。
“把秘钥交出来!”苍狼的声音很大,在山谷里回荡。
林锐拉着苏清颜继续往下跑,苍狼和他的手下在后面追。山路很陡,苏清颜不小心摔了一跤,膝盖磕破了。
“你没事吧?”林锐停下来,扶起苏清颜。
“我没事,快走吧!”苏清颜说。
就在这时,苍狼和他的手下追了上来,把林锐和苏清颜围在了中间。苍狼盯着林锐怀里的锦盒,冷笑一声:“林锐,你父亲就是因为不肯交出鉴玺的线索,才死在我手里的。你现在把秘钥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
提到父亲,林锐的眼里闪过一丝怒火:“我父亲的仇,我会报的。想要秘密,除非我死!”
苍狼脸色一沉,挥了挥手:“给我上,把秘钥抢过来!”
几个黑隼社的成员朝着林锐扑过来,林锐从腰间摸出军刀,和他们打了起来。他退伍前是特种兵,格斗技巧很厉害,没一会儿就打倒了两个黑隼社的成员。
苍狼见状,亲自上前,和林锐打了起来。苍狼的功夫也很厉害,拳头又快又狠。林锐和他打了十几个回合,渐渐落了下风。就在苍狼的拳头快要打到林锐的胸口时,苏清颜突然从包里掏出个辣椒喷雾,朝着苍狼的眼睛喷去。
苍狼的眼睛被辣椒喷雾喷到,疼得大叫起来,捂着眼睛后退了几步。林锐趁机一脚踹在苍狼的肚子上,苍狼摔倒在地。
“快跑!”林锐拉着苏清颜,朝着山下跑去。
苍狼的手下想要去追,被苍狼喝住了:“别追了!他们跑不远的。龙渊鉴玺的龙脉眼需要四把秘钥才能打开,他们肯定会去龙脉眼。我们先去龙脉眼等着他们,到时候再抢秘钥也不迟。”
林锐和苏清颜跑下山坡,拦了辆出租车,报了龙都市区的地址。出租车驶离居庸关时,林锐从后视镜里看到苍狼的车也动了,跟在后面。
“他们还在跟着我们。”苏清颜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林锐想了想:“龙脉眼的位置在丝绢上标着,是龙都的地下排水系统。地下排水系统是元代修建的,连通着各个古地。我们现在去地下排水系统的入口,拿到鉴玺后,再联系王警官,让他们来支援。”
出租车行驶了一个小时,到达龙都市区的一处地下排水系统入口。林锐付了钱,拉着苏清颜下了车。地下排水系统的入口藏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入口处有个铁盖,上面锈迹斑斑。
林锐用军刀撬开铁盖,里面黑漆漆的,传来一股刺鼻的臭味。他打开手电筒,往里面照了照,看到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里积着浅浅的水。
“我们进去吧。”林锐说,“里面很黑,你跟紧我。”
两人沿着通道往下走,通道里很滑,水没过了脚踝,冰冷刺骨。走了大概半个小时,通道变得宽敞起来,前面出现了一个岔路口。
苏清颜展开丝绢,看了看:“左边的通道是通往龙脉眼的,我们走左边。”
两人沿着左边的通道往前走,走了大概一个小时,终于看到前面有一道石门。石门上刻着龙纹,龙纹的中间有四个凹槽,正好和四把秘钥的形状吻合。
“这就是龙脉眼的入口了。”苏清颜说,“把四把秘钥插进去,石门就能打开。”
林锐掏出四把秘钥,分别插进凹槽里。只听“嘎吱”一声,石门缓缓打开,里面是一个宽敞的密室。密室的正中央有个石台,石台上放着一个锦盒,锦盒里正是龙渊鉴玺。
鉴玺通体呈碧绿色,上面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玺钮是一条盘龙,栩栩如生。林锐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把鉴玺拿起来,鉴玺入手温润,散发着淡淡的幽光。
就在这时,密室的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苍狼和他的手下走了进来。“林锐,没想到你还真找到了龙脉眼。”苍狼冷笑一声,“把鉴玺交出来,不然我就杀了苏清颜。”
几个黑隼社的成员上前,抓住了苏清颜,用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放开她!”林锐怒喝一声。
“把鉴玺扔过来,我就放了她。”苍狼说。
林锐看着苏清颜,又看了看手里的鉴玺,心里很纠结。他知道,如果把鉴玺交给苍狼,鉴玺就会被走私到国外,再也回不来了。可是如果不交出鉴玺,苏清颜就会有危险。
就在这时,密室的外面突然传来警笛声,王警官带着文物警察冲了进来。“苍狼,你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投降吧!”
苍狼没想到警察会来,脸色一变,想要带着手下逃跑。可是文物警察已经把密室的门口堵住了,黑隼社的成员一个个被制服。苍狼想要反抗,被林锐一脚踹倒在地,戴上了手铐。
“太好了,鉴玺保住了!”苏清颜高兴地说。
林锐把鉴玺交给王警官:“王警官,这就是龙渊鉴玺,麻烦你们把它交给博物馆,好好保护起来。”
王警官接过鉴玺,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们会的。林锐,苏清颜,谢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鉴玺就被黑隼社的人抢走了。”
几天后,龙都博物馆为龙渊鉴玺举办了一个隆重的展览,林锐和苏清颜作为鉴玺的发现者,受到了博物馆的表彰。站在展览厅里,看着玻璃柜里的龙渊鉴玺,林锐想起了父亲,他知道,父亲的遗愿终于实现了。
苏清颜走到林锐身边,笑着说:“林锐,以后我们一起保护龙都的文物,好不好?”
林锐看着苏清颜,点了点头:“好,我们一起。”
阳光透过展览厅的窗户,照在龙渊鉴玺上,鉴玺散发着淡淡的幽光,仿佛在诉说着它千年的故事。而林锐和苏清颜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