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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漫过时间的褶皱,刘杰的身影渐渐淡成一道模糊的轮廓,最终彻底消融在交错的时空经纬里。他掌心紧紧攥着那四块山河社稷图残片,边缘硌得掌心生疼,却不及心口那团矛盾的火灼烧得厉害——那是梓琪穿越前塞给他的东西,如今成了他追向她的唯一坐标。

“让我跟你一起去。”新月的声音带着哭腔,伸手想拉住他,却只抓到一片虚空。她太清楚刘杰的性子,一旦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可她更怕,怕这一去便是永别,怕两个最亲的人最终会站在对立面。

刘杰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不行。”他的声音很沉,像压着千斤重的石头,“梓琪是我妻子,我比谁都懂她。她想做的事,或许出发点是好的,但随便改动历史,后果谁都承担不起。”他深吸一口气,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我不能让她犯错,更不能让她毁了自己。能拦住她的,只有我。”

这话像一根针,扎在新月和晓禾心上。晓禾别过脸,眼圈泛红:“我们知道你是为了她好,可……你也别太执拗。梓琪脾气倔,真要是起了冲突,你俩谁受伤,我们都受不了。”

刘杰没有回应,身影已经淡得快要看不见。风里似乎飘来他最后一句话,轻得像叹息:“我不会伤她,但也绝不会让她走错路。”

望着他彻底消失的方向,新月和晓禾相顾无言,心里像堵了块大石头。她们知道刘杰的决心,也明白梓琪的执着,这场跨越时空的追逐,到底会走向何方,谁也说不准。只希望,最终迎来的不是两败俱伤,而是彼此都有回头的余地。

刘杰的身影在时空乱流中定住时,南京城的晨雾正漫过青砖灰瓦的屋檐。1405年的风裹着秦淮水的潮气,吹得他衣角微扬,掌心的山河社稷图残片隐隐发烫——这是他定位历史节点的罗盘,此刻正指引着梓琪的方位。

街角传来一阵喧哗,他循声望去,正看见几个衙役簇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往县衙走。是梓琪,她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短衫,正试图跟领头的县令解释着什么,眉宇间带着惯有的执拗。刘杰的心猛地一紧,随即沉定下来——他要等的就是这一刻。

王景弘的船队三天后才会停靠南京港,这位即将随郑和下西洋的副使,正是梓琪计划中要接触的关键人物。只要在这三天里切断他们的交集,历史的惯性便会自行归位。

刘杰隐在巷口的槐树后,看着县令将梓琪带进县衙大门,转身对身边的跟班低语几句。他悄然跟上,在县令处理公文的间隙,递上一锭成色十足的银子,声音压得极低:“大人,方才被带回的女子,还请您多‘照看’几日。”

县令掂了掂银子,眉峰微挑:“哦?这位是……”

“一个惹了麻烦的远房亲戚,”刘杰垂着眼,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性子野,怕她在外头冲撞了贵人。不如暂且关在柴房,让她静思己过,也省得您费心。”他顿了顿,补充道,“不必苛待,只是别让她见任何人,尤其是外来的官差使臣。”

县令眼珠转了转,见对方出手阔绰,又说得隐晦,料想其中定有缘由,顺水推舟道:“好说,好说。既然是家事,下官自当妥善安排。”

刘杰看着衙役领命将梓琪转去柴房,那扇简陋的木门“吱呀”一声关上,彻底隔绝了她与外界的联系。他松了口气,却没立刻离开,只是在县衙外的茶馆里坐下,点了一壶茶。

接下来的三天,他每日都会来茶馆坐坐,听着茶客们闲聊郑和船队即将启航的消息,偶尔瞥见柴房的方向。直到确认王景弘的船队离港,始终没有机会与梓琪接触,他才起身离开。

修正历史的第一步算是成了。但刘杰知道,这只是开始。长崎事件的硝烟,解放战争后期的暗流,还在前方等着他。他必须赶在梓琪之前,为那些可能被改写的节点,筑起一道更坚固的屏障。

柴房的霉味混着稻草气息钻进鼻腔时,梓琪反而静了下来。门板上的缝隙透进微光,她望着那道光,指尖在藏于袖中的半块残片上摩挲——刘杰一定来了,他想困住她,可历史的转向从不是一道柴门能拦得住的。

县衙的师爷是在第二天午后出现的。他提着食盒进来,三角眼在她身上溜了一圈,带着几分轻佻:“姑娘这般人物,关在这里倒是屈才了。”

梓琪抬眸,眼底闪过一丝算计,随即换上委屈的神色,声音柔得像水:“小女子不过是迷路至此,却被误当作歹人,还望师爷垂怜。”她起身时故意踉跄了一下,恰好撞进师爷怀里,发丝扫过他的脖颈,“若能出去,定有重谢……”

师爷浑身一酥,忙扶着她,色心早已压过疑虑:“姑娘有何难处?尽管跟我说。”

接下来的半日,梓琪时而蹙眉诉“冤情”,说自己是商贾之女,被恶人所害才流落至此;时而眼波流转,说若能得师爷相助,日后定当报答。几番软语温香,师爷早已魂不守舍,拍着胸脯应下一切。

第三日清晨,刘杰在茶馆里看着衙役换岗,以为柴房仍是铁板一块。他不知道,此刻柴房里已换了人——师爷找了个身形相似的疯妇扮成梓琪,而真正的梓琪,正跟着他从后巷溜出县衙。

码头边,郑和船队的帆影如林,王景弘正站在跳板上核对名册。梓琪喘着气跑到他身后,扬声道:“王副使留步!”

王景弘回头,见是个陌生女子,眉头微皱。梓琪却不慌不忙,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那是她用现代工艺仿制的、据说与皇室有关的信物:“晚辈有要事相告,关乎船队出海的安危。”

她语速极快地说出几个“预言”:某处海域有暗礁,某国近日将有内乱,甚至点出了船上一位管事暗中勾结海盗的勾当。这些都是她从史料里扒来的细节,却惊得王景弘脸色骤变。

“你……你是何人?”

“一个不想看到船队遇险的人。”梓琪目光灼灼,“我知道您在找山河社稷图的残片,我可以帮您找到更多,但您得答应我,回程时绕去一个地方……”

远处的茶馆里,刘杰正算着王景弘离港的时辰,掌心的残片突然一阵发烫,像是在预警。他猛地抬头望向码头,隐约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正与一个官服男子交谈,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调包计。他还是慢了一步。

风卷着海浪拍击船身,王景弘的声音在风中传来:“备好船,带这位姑娘一同出海!”

梓琪转身时,恰好与茶馆方向投来的、带着惊怒与无奈的目光对上。她没有闪躲,反而微微扬了扬下巴,像是在宣告——这一局,她赢了。

刘杰捏紧了茶杯,指节泛白。茶水溅出烫在手上,他却浑然不觉。修正历史的路,比他想的要难太多。梓琪为了那几块残片,为了她心中的“正道”,已经不惜一切了。

刘杰盯着码头渐远的帆影,指节捏得发白,身后突然传来县令带着几分讨好的声音。他猛地回头,眼里的惊怒还未褪去,倒让县令愣了一下。

“大人这是……”刘杰压下心头的翻涌,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县令掂了掂袖口,那锭银子的重量还在,脸上堆起熟稔的笑:“看兄弟方才望着船队出神,莫不是也想跟着出海?不瞒你说,我那拜把子兄弟就在船上管膳食,混个人上去不是难事。”他凑近两步,压低声音,“收了你的好处,这点忙还是能帮的。你要是真想去,我这就带你去找他,趁船还没离岸太远。”

刘杰的目光掠过码头边忙碌的脚夫,又落回那片越来越小的帆影上。梓琪已经得手,此刻定然在船上与王景弘周旋,若不跟上,之前的阻拦全成了空谈。可混上郑和的船队,无异于踏入虎穴,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他深吸一口气,掌心的残片仿佛又在发烫,像是在催促。“那就多谢大人了。”刘杰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不容回头的决绝,“还请大人引路。”

县令见他应了,乐呵呵地前头带路,嘴里絮絮叨叨说着船上的规矩,浑然不知自己这随手一牵,竟将两人都拖进了一场横跨万里的时空博弈里。刘杰跟在他身后,脚步踏在青石板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历史的刀刃上——这一去,不仅要追赶上梓琪的脚步,更要在这艘承载着大明荣耀的巨轮上,与她展开一场无声的较量。

船舷外的浪涛声日夜不息,刘杰系着粗布围裙,在蒸腾的水汽里颠勺翻锅。他本是为了追梓琪才混进膳食房,却没料到自己这手家常菜的功夫,竟在满船糙米饭与腌菜的气味里炸出了新天地。

先是给掌勺的厨子露了手“翡翠白玉汤”,寻常的菠菜豆腐,经他用鱼骨吊汤,撒上几粒胡椒,竟鲜得让膳房众人直咂嘴。后来又琢磨着用船上仅有的干笋、腊肉焖了锅米饭,油亮的米粒裹着肉香,连带着送饭的杂役都忍不住多要了半碗。

消息像长了翅膀,先传到了王景弘耳中。这位副使连日处理船队事务,胃口本就寡淡,尝了刘杰做的清蒸鱼——只淋了些酱油,撒了把葱丝,却将海鱼的鲜甜衬得淋漓尽致——当下便赞了句“好手笔”。

没过几日,连郑和也听闻了。这位三宝太监见多识广,却在尝过那道用海带、干贝炖的浓汤后,放下汤匙问身边人:“这汤是谁做的?”

当刘杰被带到主舱时,郑和正与王景弘核对海图。他身上还带着烟火气,却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郑和打量着他,目光平和却有分量:“听闻你厨艺不俗,倒是屈就在膳房了。”

刘杰垂眸道:“能为大人分忧,便是本分。”他没提自己的来历,只说在家乡学过些烹饪手艺,流落至此。

王景弘在一旁笑道:“此人不仅菜做得好,心思也细。昨日炖的羊肉,他竟想到用船上的陈皮去膻,倒比御厨的法子还巧。”

郑和点点头,指了指桌案上的海图:“船上众人辛苦,伙食最是要紧。往后你便来管事厨事,不必再做杂活。”他顿了顿,话锋微转,“只是我瞧你不像寻常厨子,眉宇间倒有几分书卷气。”

刘杰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家父曾教过几日书,后来家道中落,才学了这身手艺糊口。”

郑和没再追问,只道:“既如此,闲暇时也可来舱中看看。这一路远涉重洋,多个人说话也好。”

退出主舱时,刘杰后背已沁出薄汗。他知道,这顿饭菜敲开的不仅是舱门,更是接近核心的机会——离梓琪越近,阻止她的胜算便多一分。只是他没想到,自己握惯了方向盘的手,竟会以锅铲为刃,在这场时空较量里,先占了一步先机。

而此时,舱房里的梓琪正对着烛火研究残片,忽闻外面传来杂役议论,说新来的厨子得了两位大人青睐,心中莫名一动——那做饭的手艺,怎么听着如此耳熟?

烛火在舱壁上投下晃动的光影,梓琪正用指尖按压着发胀的太阳穴,听见舱门被叩响时,胃里又是一阵翻搅。连日来的海浪颠簸让她水土不服,脸色透着几分苍白,听见郑和的声音,勉强撑着坐直了些。

“有劳公公挂心。”她欠了欠身,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虚弱。

郑和走进来,身后跟着的身影让她呼吸一滞——刘杰穿着干净的粗布短褂,手里端着个白瓷碗,眉眼沉静,仿佛只是恰好路过。

“这位便是刘师傅,一手厨艺在船上颇受夸赞。”郑和指了指刘杰,语气温和,“看姑娘这几日茶饭不思,总吐得厉害,想必是水土不服。刘师傅说他懂些调理的法子,做了碗清淡的粥,姑娘试试?”

刘杰将碗放在桌案上,白粥熬得软糯,上面撒了几粒翠绿的葱花,还卧着个嫩黄的蛋羹,香气清淡却勾人。他垂着眼,声音听不出情绪:“船上风大,用生姜和陈皮熬了底,加了点粳米,姑娘趁热喝,或许能舒服些。”

梓琪盯着那碗粥,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他果然混上来了,还用这种方式出现在她面前。是巧合,还是早就布好了局?

“多谢刘师傅。”她强压下心头的波澜,抬眸时已换上客套的疏离,“只是我此刻实在没胃口……”

“尝尝吧。”郑和在一旁劝道,“身子是根本,你还有要事与我们商议,总这般虚弱可不成。刘师傅的手艺,连景弘都赞不绝口呢。”

刘杰没再多说,只微微颔首,转身退到一旁。目光掠过梓琪紧绷的侧脸时,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她瘦了些,眼下有淡淡的青影,显然这趟航行让她吃了不少苦。可转念想起她对历史的执拗,那点怜惜又被压了下去。

梓琪最终还是端起了碗。温热的粥滑入喉咙,带着陈皮的微苦和生姜的暖辣,竟真的压下了几分恶心感。她小口喝着,眼角的余光瞥见刘杰站在舱门口,背影挺得笔直,像一株沉默的树。

“如何?”郑和见她喝了半碗,欣慰道,“往后若是觉得不适,或是想吃些什么,尽管差人找刘师傅。船上不比陆地,互相照拂是应当的。”

梓琪放下碗,指尖还残留着瓷碗的温度:“多谢公公,也多谢刘师傅。”她抬眼看向刘杰,语气平淡,“劳烦刘师傅了。”

刘杰只淡淡应了声“分内之事”,便跟着郑和往外走。舱门合上的瞬间,梓琪脸上的平静骤然瓦解,她盯着那半碗粥,胃里的翻腾似乎又涌了上来——他这是在示好,还是在宣示他的无处不在?这场在巨轮上的暗较量,终究还是要摆到台面上了。

而门外,刘杰跟在郑和身后,听见对方感慨“这姑娘倒是个有韧性的,可惜身子弱了些”,只默默攥紧了拳。那碗粥里的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既是应郑和所托,也是他藏不住的那点,连自己都想否认的牵挂。

舱门“吱呀”一声合上,隔绝了外面的浪涛声。梓琪端坐在案前,烛火映着她眼底的探究,方才对郑和的客气疏离褪去,换上了直面而来的锐利。

“老公?”刘杰站在原地没动,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梓琪,你现在倒还认得我。”

梓琪眉峰微挑,指尖在案上敲了敲:“少废话。你不是最反对我碰这些事吗?怎么,自己倒先混上了船?是顾明远让你来的,还是你查到了什么,想亲手拦我?”

她语速极快,字字都带着戒备。这些日子在船上强撑的镇定,在见到他的那一刻,终究还是裂开了缝。她太了解刘杰,他看似温和,骨子里却比谁都执拗,一旦认定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

刘杰走到案前,目光落在那半碗没喝完的粥上,喉结动了动:“我来,与任何人无关。”他抬眼看向她,眼底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只因为你在这里。”

“因为我?”梓琪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是怕我改变历史,毁了你珍视的‘正轨’?还是觉得我没本事,得你来替我收拾残局?”

“历史不是棋盘,不能任由你落子。”刘杰的声音沉了下来,“你以为凭几块残片,几句‘预言’,就能让一切变好?你知不知道牵一发而动全身?夷陵之战若真让刘备夺回荆州,蜀汉未必能存续,反而可能引发更大的战乱;长崎事件若是改了走向,近代的格局又会掀起多少血雨腥风?”

“那又如何?”梓琪猛地站起身,胸口起伏,“现在的历史就完美吗?多少遗憾,多少枉死,难道就该被所谓的‘惯性’困住?我只是想让它变得更好!”

“你所谓的‘更好’,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刘杰的声音也高了几分,“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替历史做决定?凭什么觉得你的意愿就比千万人的命运更重要?”

两人目光在烛火中相撞,像两簇对峙的火苗。舱外的海浪拍打着船身,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为这场突如其来的争吵伴奏。

梓琪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重新坐下:“说吧,你到底想怎样?像在南京那样,再找个人把我锁起来?”

刘杰看着她苍白的脸,语气缓和了些,却依旧坚定:“我不想怎样。只劝你回头。把残片交出来,跟我回去。”

“不可能。”梓琪几乎是立刻回绝,“我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刘杰沉默片刻,转身往门口走。手搭在门闩上时,他停下脚步,背对着她,声音低哑:“那碗粥凉了对胃不好。若还难受,差人找我。”

舱门再次合上,留下梓琪一个人对着烛火。她看着那半碗粥,忽然抓起案上的残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刘杰来了,这场仗,她更不能输。

刘杰的手停在门闩上,没有回头,声音像被窗外的寒气浸过,带着不容置疑的硬度:“对了,还有件事。”

梓琪心头一紧,果然听见他继续说道:“你留在我那里的四块山河社稷图残片,我带在身上。”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砸得清晰,“你想要,我不会给。”

舱内的烛火猛地跳了一下,映得梓琪的脸忽明忽暗。她猛地站起身,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刘杰!你居然……”

“我不是来跟你讨价还价的。”刘杰终于转过身,目光直直撞进她眼里,那里面没有妥协,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清醒,“你想拿残片撬动历史,我就握着它们,做你路上的石头。”

他一步步走近,掌心缓缓摊开,四块残片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泽,边缘的纹路仿佛藏着无数时空的褶皱。“你执意要改,我就偏要拦。”他的声音不高,却像锁链一样缠上来,“夷陵之战你想插手,我就先一步毁掉你能借力的节点;长崎事件你想干预,我就布下你绕不开的阻碍。”

梓琪看着他掌中的残片,那是她穿越时空的凭依,是她计划的根基。此刻被他攥在手里,像被扼住了咽喉。“你就这么容不得我做一点事?”她的声音发颤,带着委屈,也带着愤怒,“我是为了谁?为了那些在历史里白白牺牲的人!”

“为了他们,就要让更多人陷入未知的命运里?”刘杰合上手掌,残片碰撞发出轻响,“梓琪,这不是拯救,是任性。你以为残片是钥匙,却没看到它背后连着万丈深渊。”

“那你呢?”梓琪逼近一步,鼻尖几乎要碰到他胸口,“你握着残片,就能当历史的判官了?你凭什么觉得你的选择就一定对?”

“我不做判官,只做拦路的人。”刘杰的呼吸拂过她额头,语气沉得像深海,“在你彻底毁掉一切之前,我会一直挡在你前面。要么,你回头;要么,踏过我往前走。”

舱外的浪声突然变得汹涌,仿佛要将这狭小的空间吞噬。梓琪看着他眼底的决绝,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点破碎的意味:“刘杰,你总是这样。永远觉得自己是对的,永远要把我圈在你认定的安全区里。”

她后退一步,拉开距离,眼神重新冷硬起来:“那就试试吧。看看是你拦得住,还是我做得成。”

刘杰没再说话,转身拉开舱门。海风卷着咸腥味灌进来,吹得烛火剧烈摇晃。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的黑暗里,留下那句话在舱内盘旋,像一道划不开的裂痕。

梓琪望着空荡荡的门口,慢慢蹲下身,抱住了膝盖。残片的冰凉似乎透过刘杰的掌心,一直传到了她心里。她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之间再也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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