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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远站在廊下,将客房里那短暂却剧烈的对峙尽收眼底。看到孙启正失魂落魄地靠在门框上,看到小满瘫坐在地、面无血色的模样,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像欣赏完一场精心编排的戏码,才慢悠悠地踱了过去。

他没进门,只是对着里面扬了扬下巴,语气平淡得像在驱赶一只碍眼的虫:“小满,下去吧。”

小满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听到这话,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眼神空洞地看了孙启正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几乎是踉跄着冲出了客房,单薄的背影抖得像风中的残叶。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该想什么,脑子里只剩下孙启正那句“我是你爹”,和顾明远此刻这副了然一切的表情,搅得她五脏六腑都像被翻了过来。

顾明远这才推门而入,目光扫过孙启正那张血色尽褪的脸,扫过他攥得死紧、指节泛白的手,最后落在他脚边那滩不小心洒下的酒渍上,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风景。

他慢悠悠地走到孙启正面,背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噙着那抹不变的、掌控一切的笑,用一种明知故问的语气,轻描淡写地开口:

“老孙,刚才在里面,想明白了?”

这七个字,像七根淬了冰的针,精准地扎进孙启正最脆弱的地方。他猛地抬头,眼里布满血丝,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是你……都是你安排的!”

“安排?”顾明远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我可没那么大本事,能安排人的血脉。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让你认认自己的亲闺女罢了。”

他上前一步,凑近孙启正,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愉悦:“怎么样?亲手把女儿送进火坑的滋味,不好受吧?看着她戴着亡妻的项链,被人‘调教’得服服帖帖,是不是比杀了你还难受?”

孙启正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他死死盯着顾明远,眼里的恨意几乎要燃烧起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对方说得对,他连恨的资格都没有——这一切的根源,是他自己。

顾明远欣赏着他这副痛苦挣扎、却又无力反抗的模样,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却像在拍一件战利品:“行了,别这副样子。事儿既然已经挑明了,往后的路怎么走,还得看你自己。”

他转身往门口走,走到门槛处时,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失魂落魄的孙启正,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对了,忘了告诉你,小满颈后那颗痣,和她娘当年一模一样。你说巧不巧?”

说完,他轻笑一声,推门离去,留下孙启正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客房里,被这血淋淋的真相和无尽的悔恨彻底淹没。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却照不进他心底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顾明远推开小满房间门时,她正蜷缩在床角,怀里死死抱着枕头,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房间里没点灯,只有廊外的微光透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阴影,颈间那串鸽血红项链在昏暗中泛着妖异的光。

“看来,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顾明远反手带上门,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带着一丝玩味的温和,却比冷嘲更让人发毛。

小满猛地抬头,眼里的泪还没干,混杂着惊恐、茫然和一丝刚被点燃的、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恨意:“是你……是你故意的!”

“故意?”顾明远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看一只被踩住尾巴的猫,毕竟,血浓于水,不是吗?”

“你闭嘴!”小满猛地拍开他的手,声音发颤,却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他是他,我是我!我不是你们的物件!”

顾明远笑了,低低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不是物件?那你颈后的痣、掌心的疤、身上的锁、胸前的环……哪一样是你自己能做主的?”

他俯身,凑近她耳边,气息带着烟草和冷香,像毒蛇吐信:“你以为知道了亲爹是谁,就能逃出去?孙启正现在自身难保,他敢跟我翻脸吗?别忘了,你的毕业证、你爹娘的安稳、你那些见不得人的照片……全捏在我手里。”

小满的身体瞬间僵住,所有的反抗都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是啊,她忘了。从接过那张黑卡开始,她就只是顾明远手里的棋子,现在多了个“孙启正的女儿”的身份,不过是让这枚棋子多了点折磨人的用处。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闭上眼,声音里满是绝望。

顾明远直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袖口,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很简单。”

“继续做你的‘助理’,伺候我,也……‘孝顺’你爹。”他顿了顿,欣赏着她瞬间煞白的脸,“我会让孙启正常来‘看’你。至于你们父女怎么相处……是演父慈女孝,还是互相折磨……我都很期待。”

说完,他不再看她,转身走向门口,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好好休息。明天还要伺候你爹用早膳呢。”

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廊外的光。房间里重新陷入黑暗,只有小满压抑的、绝望的呜咽,像被遗弃在深渊里的哀鸣。她抱着枕头,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颈间的项链硌得皮肤生疼,像顾明远那句“孝顺你爹”,成了新的、更残忍的枷锁。

顾明远的手刚搭上门柄,小满带着颤音的话就让他顿住了脚步。他没有回头,只是侧耳听着布料落地的轻响,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

“哦?”他终于转过身,目光在她身上缓缓扫过,像在打量一件失而复得的藏品,语气里带着一丝慵懒的嘲讽,“现在知道,没了我不行?”

小满垂着头,长发遮住大半张脸,只能看到紧咬的唇瓣和微微颤抖的肩膀。腰间的金属锁扣在微光下泛着冷光,胸前的银环随着呼吸轻轻晃动,每一处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她的臣服。

“是……”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决绝,“没有主人,我什么都不是。毕业证、安稳、甚至……连这具被糟蹋的身子,都无处可去。”

她抬起头,眼底没有泪,只有一片麻木的空洞,像蒙尘的镜子:“主人想怎么处置我,都行。

顾明远看着她这副模样,看着她主动将自己摆上砧板的姿态,心中那股掌控的快感终于达到了顶峰。他要的从不是反抗,而是这种彻底的、心甘情愿的沉沦。

他缓步走回床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镜片后的眼神冰冷如刀:“记住这种感觉。”

“你一无所有,所以只能依附我。你的身体,你的尊严,你那可笑的亲情……全都是我的。”他的指尖用力,捏得她下颌生疼,“什么时候忘了,就想想今天。”

小满没有挣扎,只是闭上眼,任由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他的手背上,冰凉一片。

顾明远松开手,直起身,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衣襟,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过来。”

小满像提线木偶般走上前,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破碎的影子上。窗外阵法模拟的月光透进来,照亮她身上交错的光影,也照亮了顾明远眼底那抹满意的、残酷的笑意。

小满的身体猛地一颤,垂下的眼睑掩去了眼底最后一点光亮。她没有说话,只是顺从地跪伏在地,长发散落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只剩下微微颤抖的肩膀,在昏暗中勾勒出一道绝望的弧线。

空气里只剩下她轻浅的呼吸声,和顾明远身上那股冷冽的、带着掌控意味的气息。她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那些被“调教”出的姿态,那些深入骨髓的屈辱,又要在今夜重演。

“是,主人。”

三个字,轻得像羽毛落地,却重得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缓缓抬起头,眼神里没有了恐惧,没有了恨意,只剩下一片死水般的平静,仿佛连灵魂都已抽离,只剩下这具被反复打磨、只为取悦主人的躯壳。

顾明远看着她这副模样,指尖在血玉珠串上轻轻一弹,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身走向内室的大床,月光透过窗棂,在他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冰冷的影子。

小满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从地上爬起来,赤着脚,一步一步跟了上去。每一步落下,都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上,疼得钻心,却又麻木得感觉不到痛。

窗纸被阵法透出的暖光映得透亮,将里面的人影拉成扭曲的、令人作呕的形状。他能看到女儿跪伏在地的剪影,看到顾明远那只搭在她头顶的手,听到里面隐约传来的、被刻意压抑的呜咽,和顾明远那声轻描淡写的、带着嘲弄的“乖”。

颈后那颗红痣、掌心那块疤痕、亡妻的项链……这些本该是血脉相连的印记,此刻却成了凌迟他的刀。他看着女儿主动褪去最后一层衣物,看着她将那些被强行打上的烙印暴露在顾明远眼前,看着她眼底最后一点光亮彻底熄灭——那不是顺从,是被生生掐灭的、连挣扎都懒得做的绝望。

“畜生……畜生……”他死死咬着牙,喉咙里挤出无声的咒骂,一半是骂顾明远,一半是骂自己。是他把女儿扔进了狼窝,是他看着她被撕咬却不敢上前,现在还要像个偷窥者,眼睁睁看着这锥心刺骨的一幕。

里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那些暧昧的、屈辱的、属于“调教”后的声响,像滚烫的油,泼在他的心上。他猛地捂住耳朵,想转身跑掉,可双脚像灌了铅,钉在原地。他看到窗纸上自己的影子,丑陋、懦弱,像个活该被千刀万剐的罪人。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的动静渐渐平息。他看到顾明远的身影起身,看到女儿像破布娃娃一样瘫在床榻边,长发凌乱地铺在地上,一动不动。

顾明远走到窗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停下脚步,对着窗外的方向,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孙启正的心脏骤然停跳,像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他踉跄着后退,撞到了身后的廊柱,发出一声闷响,随后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片让他窒息的地方。

月光惨白,照在他狼狈的背影上。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掏空,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悔恨和被命运死死摁在泥里的、彻骨的寒意。刚才那一幕,成了他这辈子都甩不掉的噩梦,每次闭眼,都是女儿那双空洞的、死寂的眼。

小满垂在身侧的手指猛地蜷缩起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顾明远那句“伺候”像一道无形的指令,瞬间唤醒了她骨髓里的恐惧。

她怎么会忘。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不过是因为给顾明远递茶时手滑烫到了他,就被他亲手拖到后花园的青石板上。暴雨像鞭子一样抽在身上,雷声在头顶炸响,她穿着单薄的睡裙,从天黑跪到天亮,膝盖磨得血肉模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顾明远就坐在廊下,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看她在雨里发抖,看她一遍遍哭着求饶,直到她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锣,才挥手让下人把她拖回去。

“不听话的东西,就得好好教教规矩。”他当时的声音,比雷雨还冷。

此刻,孙启正的嘶吼还在耳边回响,可小满的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不能再受罚了。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哽咽,重新抬起头,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点微弱的、却极其可怕的“清明”——那是对惩罚的极致恐惧催生的顺从。

她迈开脚步,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朝孙启正走去。赤足踩在冰冷的地砖上,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可她的表情却越来越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孙启正看着她走过来,看着她眼底那抹被恐惧填满的顺从,看着她主动走向这悖逆人伦的深渊,心脏像是被一只巨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窒息。他想再次嘶吼,想把她推开,可喉咙里像堵着滚烫的烙铁,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小满在他面前站定,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和呕吐物的酸腐味。她微微屈膝,做出一个顾明远教过无数次的、谄媚而卑微的姿态,声音依旧机械,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执行意味:

“孙爷……别让主人不高兴。”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孙启正。

他看着眼前这张酷似亡妻的脸,看着她身上那些属于顾明远的烙印,看着她主动将自己献祭出去的姿态,终于明白——顾明远最恶毒的算计,不是让他认出女儿,而是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亲骨肉如何在恐惧的驱使下,亲手将他最后一点人伦底线,碾成粉末。

门外的轻笑声似乎又响了起来,像催命的鼓点,敲在孙启正的心上。他颓然地闭上眼,任由绝望的黑暗将自己彻底吞噬。

而小满,依旧保持着那个卑微的姿态,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等待着下一个指令。雷雨夜的寒意仿佛又缠上了她的骨头,提醒着她——顺从,是唯一的活路。

他猛地睁开眼,布满血丝的瞳孔里倒映着小满那张平静得可怕的脸。她的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水汽,嘴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明明是二十出头的年纪,眼神却老得像枯井,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你……”孙启正的声音被恐惧和愤怒撕扯得支离破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小满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倾身,冰凉的指尖几乎要触到他的衣襟。那触感像蛇信子,让孙启正浑身汗毛倒竖。他看到她颈间的鸽血红项链随着动作轻晃,折射出的光正好落在她胸前的银环上,发出细碎的、令人牙酸的声响。

“主人说,听话的孩子才有糖吃。”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字字带着被驯化的烙印,“孙爷,别让我为难。”

为难?孙启正看着她眼底那抹深藏的恐惧——不是对他,是对顾明远,对那些雷雨夜的惩罚,对那些藏在暗处的威胁。他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眼泪混着刚才的胆汁从眼角滚落。

原来最残忍的不是顾明远的算计,是女儿亲手递过来的、名为“顺从”的刀。

他猛地偏过头,死死闭上眼,双手死死捂住耳朵,仿佛这样就能隔绝这一切。可鼻尖萦绕的、属于女儿的气息,耳边她刻意放柔的、带着“调教”痕迹的呼吸声,还有身下冰冷的地砖传来的寒意,都在无声地告诉他——这不是梦。

小满看着他紧绷到极致的背影,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她抬起手,指尖悬在他的肩头,迟迟没有落下。掌心的疤痕突然开始发烫,像那年火把烫在皮肤上的灼痛,也像顾明远用烙铁在她心口刻下的“规矩”。

最终,她的手还是落了下去,轻轻按在他的肩上,力道温顺得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兽。

那一瞬间,孙启正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舌尖的触感柔软而冰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一片受惊的蝶翼,轻轻扫过那触感极轻,却像一道惊雷,在他早已崩塌的世界里炸开,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全身的肌肉都绷紧如拉满的弓弦。那不是肌肤相亲的暖意,是淬了冰的烙铁,烫得他每一寸神经都在尖叫。

“不……”他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呜咽,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像狂风中的落叶。他想抽回手,想推开她,想逃离这比地狱更难堪的境地,可四肢像灌了铅,沉重得动弹不得。紧闭的眼皮下,滚烫的液体汹涌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砖上,砸出细微的声响。一股生理性的厌恶和恐惧瞬间攫住了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可颈后仿佛又传来被锁链勒紧的痛感,耳边响起顾明远那句“不听话的后果”,她死死咬住下唇,逼自己继续。

她能感觉到孙启正身体的僵硬,能听到他压抑的呜咽,可她不敢停——雷雨夜跪在花园里的寒意,还在骨头缝里钻着疼。

孙启正猛地偏过头,将脸深深埋进臂弯,死死咬住袖子,才没让自己发出崩溃的嘶吼。所有的画面交织在一起,成了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他早已破碎的神经。

这哪里是“伺候”?是顾明远递到女儿手里的刀,让她亲手,一片片剐掉他最后一点人伦和尊严。

窗外那声咳嗽像一块冰投入滚油,瞬间炸开了客房里凝滞的空气。小满的动作猛地一顿,那咳嗽声不重,甚至带着几分刻意的漫不经心,可在她听来,却比雷雨夜的炸雷更刺耳——那是顾明远的声音,是在提醒她“规矩”,是在催促她“主动”,是在无声地宣告:他就在那里看着,等着她犯错,等着新一轮的折磨开始。

她能想象出门外的景象——顾明远或许正靠在廊柱上,指尖夹着烟,嘴角挂着那抹洞悉一切的笑,听着里面的动静,像看一场进度拖沓的戏,随时准备扬鞭催促。

可骨头缝里钻出来的寒意更甚——那是被铁链锁在暗室的冰冷,是被皮鞭抽在背上的灼痛,是顾明远那句“不听话的东西,就得好好磨”的阴冷。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最后一点犹豫被恐惧碾成了粉末。那声音里的恐惧和哀求,比刚才的触碰更让他崩溃。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动作里的“主动”——那不是情动,是被逼到绝境的挣扎,是被恐惧催出来的表演,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在窗外冷笑。

“恶魔……”他在喉咙里无声地咒骂,指甲深深掐进自己的肉里,想用疼痛盖过那蚀骨的屈辱。可窗外又传来一声极轻的、仿佛无意的脚步声,像在踱步,像在施压。

小满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动作也变得慌乱而急切,像一只被驱赶着的、慌不择路的困兽。她甚至伸出手,颤抖着去解孙启正的衣襟,指尖触到布料时,像触到了烧红的烙铁,可她不敢缩手——顾明远的咳嗽声还在耳边回响,像悬在头顶的剑,随时会落下。

客房里的空气彻底变成了黏稠的泥沼,将两人一同拖向更深的黑暗。孙启正死死咬着牙,任由屈辱和绝望将自己溺毙。

“你……你不是人!”孙启正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里面混杂着滔天的愤怒和深入骨髓的恐惧。合作?原来这场所谓的合作,从一开始就带着这样恶毒的附加条件!顾明远要的哪里是利益,他要的是彻底的臣服。

窗外传来顾明远低低的笑声,那笑声里满是掌控一切的愉悦和残忍:“是人是鬼,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孙,你选哪条路。”

“是像周家那样,家破人亡,死无葬身之地?还是……”他顿了顿,语气里的恶意几乎要溢出来”。

她的动作停了下来,不是因为抗拒,而是因为一种更深的绝望。原来自己连被当作“妓女”的资格,都只是顾明远用来逼迫孙启正的筹码。

孙启正看着小满眼底那片死寂的绝望,再想到周家的惨状,想到自己如今拥有的一切可能瞬间化为乌有……一股巨大的、令人作呕的欲望和恐惧交织的情绪,像毒蛇一样钻进他的心脏。

客房里再次陷入死寂,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孙启正看着眼前的女儿,看着她身上的伤痕,看着她眼底的恐惧……然后,他缓缓地、缓缓地抬起了手。

那只手,曾经抱着襁褓中的她,曾经在雨夜里为她擦过烫伤……此刻冷得像要结冰。

小满跪在冰冷的地砖上,膝盖早已磨得生疼,可这点痛比起顾明远的惩罚,连皮毛都算不上。她仰着头,长发凌乱地贴在脸上,混着未干的泪,把一张本该明媚的脸浸得像张皱巴巴的纸。

“孙爷……求您了……”她的声音抖得不成调,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乞求,“就当……就当是可怜我。主人开心了,我就不用去暗室了,不用再被铁链锁着了……”

她伸出手,轻轻拽住孙启正的裤脚,指尖冰凉得像块冰:“您就当……就当我是窑子里的姑娘,是随便哪个伺候您的人……别想别的,行吗?”

这话像一把钝刀,在孙启正心上反复切割。她在教他如何自欺欺人,是她被恐惧碾碎的灵魂。他看着她眼底那片被折磨出的、对“不挨罚”的极致渴望,看着她主动将自己贬作尘埃,心脏像是被生生挖掉一块。

“我……”他想说“不行”,想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想告诉她“你是我女儿”,可顾明远那句“周家的下场”像毒蛇一样缠在喉咙里,让他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小满见他不动,急得浑身发颤,膝盖在地上磕了一下,发出沉闷的响声:“孙爷!您就看在……看在我娘的份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知道必须让眼前的人“配合”,必须让顾明远满意,否则等待她的,是比死更可怕的东西。

“我娘……她要是知道我现在这样……”她的声音突然哽咽,那些被深埋的、关于“娘”的模糊记忆涌上来,和眼前的屈辱绞在一起,让她几乎崩溃。

孙启正看着她磕在地上的膝盖,看着她拽着自己裤脚的、布满薄茧的手,看着她颈后那颗熟悉的红痣在发丝间若隐若现……所有的挣扎、抗拒,在“女儿”和“毁灭”的双重绞杀下,终于一点点崩塌。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弯下腰,指尖触到她的头发,冰凉而粗糙。

门轴转动的“吱呀”声像一道锯子,割开了客房里令人窒息的死寂。

顾明远倚在门框上,指尖夹着的烟燃到了尽头,烫了手也没察觉。他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扫过孙启正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的脸,最后落在角落里蜷缩着的小满身上——她裹着一件不属于自己的外套,裸露的脚踝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痕,像一只被暴雨淋透的、失去魂魄的鸟。

“干得不错。”他轻笑一声,语气里的满意像淬了毒的蜜糖,黏腻而恶心。

孙启正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迸发出野兽般的凶狠,可那凶狠在触及顾明远眼底的阴冷时,又瞬间蔫了下去,只剩下瘫软的绝望。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一阵嘶哑的、像破风箱般的喘息。

小满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她把脸埋进膝盖,不敢去看门口的人。那声“不错”像一道烙印,烫在她的皮肤上,刻进她的骨头里——这意味着她暂时安全了,却也意味着,她刚刚亲手将自己和另一个人,钉在了耻辱柱上。

顾明远慢悠悠地走进来,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格外清晰,像在为这场“表演”收尾。他走到孙启正面前,居高临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孙,早这样不就好了?合作嘛,总得有诚意。”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角落里的小满,语气陡然变得阴冷:“至于你——”

小满的身体猛地一缩,像受惊的兔子。

“还算听话。”顾明远的声音又缓和下来,甚至带着几分施舍般的“仁慈”,“下去吧,让张妈给你擦点药。”

小满没动,仿佛没听见。直到顾明远的眼神沉了下去,她才像突然惊醒,猛地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朝门口跑去。赤足踩过冰冷的地砖,留下一串模糊的脚印,像一道仓皇逃窜的伤痕。

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里面的绝望。顾明远重新转向孙启正,脸上的笑意彻底敛去,只剩下冰冷的算计:“现在,该谈谈我们的合作了。”

孙启正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眼泪直流,笑得浑身发抖。那笑声里没有半分喜悦,只有被碾碎的尊严,和坠入深渊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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