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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醒来,发现自己已经穿好了很漂亮的衣服,我心头一暖,唇角不自觉地弯起——看来自家娘子总算肯对我上心了。更难得的是,她竟是侧着身,半抱着我睡的。成年后,愿意这么宠我的人,除了南生,应该没有别人了吧?现在娘子也愿意对我好了。

她睫毛颤了颤,悠悠转醒。我连忙敛起思绪,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娘子,早上好呀!

她转过头看我,眸中还凝着初醒的惺忪,像蒙了层薄雾。下一瞬,她忽然倾身靠近,在我额头印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我顿时害怕得发抖。

玉蝉指尖轻拍我的肩膀,语气放得极柔,像哄着受惊的小动物:“夫君别怕,我不碰你。”

我并没有被安慰到,她继续戚戚艾艾地表演:“夫君果然是厌了我,你是不是想跟我离婚?”

我急忙解释:“没有,我怎么会不要娘子呢?”

“夫君不要害怕,如果你要离婚,我……我也会同意的,祝你幸福。”她声音发颤,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倒像是我薄情寡义。

我愣了愣:“娘子不要我了吗?”

玉蝉心里咯噔一下:“这反应不对啊,不是应该继续解释,来哄我吗?哦,又忘了这家伙没主见,只会跟着别人的话头走。”

她抬起眼,眸中盛满“愧疚”:“我怎么可能舍得我的好夫君,只是想到,夫君定是记恨我以前做过那些错事,怪我怨我,现在连碰都不愿让我碰了。所以就联想到,夫君肯定想跟我离婚。”

我眨巴眨巴眼,认真道:“没有啊,我为何要离婚?你是我妻,我没有抛弃你的道理。”

“可我伤害过你呀!”她追问。

我眼珠子转了转,试图理清头绪:“我没有生气,不过是害怕而已。娘子不用担心,如果你不想离婚,我就不离婚,如果你想离婚,我就放你自由。”

玉蝉忽然话锋一转,眼神里带着几分狡黠:“可是,夫君不能人事,那,你是否介意我多找几个夫君?”

我满脸茫然,不解地问:“我还以为,道侣契约只能两个人的呢,原来不是的啊?”

玉蝉眉眼含笑,指尖勾起我的下巴轻轻摇晃:“自然不是,新世界之中,多人道侣契约虽少见,却也并非没有。只是苦了我的小夫君,若真有旁人分走宠爱,你可要吃大醋咯。”她故意凑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耳垂上,“不如……现在就哄哄我,让我断了这念头?”

“我,我不介意,只要娘子高兴。”我吞吞吐吐地说,“娘子建的这房子够住吗?要不要扩大点?”

“先别想房子的事,这对象都还没有呢!我看那个小济就不错!”玉蝉漫不经心地抛下个惊雷,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我不同意!”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弹坐起身,胸口剧烈起伏,气得指尖发颤,“断没有爷孙共侍一女的道理!你要么跟我离婚再去追求他,要么就打消这个念头!”

“我……只是想着,你那么喜欢他,我们成亲就能天天见面了。夫君何必这么激动。”玉蝉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语气里却丝毫不见悔意,仿佛我在小题大做。

“玉蝉,你到底有没有点正确的道德价值观!”我激动得声音都劈了,“他被那个罪大恶极的天道欺负已经够惨了!我把他救出来是为了爱他惜他保护他,你作为他奶奶,怎么可以这般欺辱他?”

“可我真不知道天道错哪了,我错哪了?我真是不解。”玉蝉也不高兴了。

“你没听说过:‘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天道让他进入囚牢,爱他非所爱,肆意操控玩弄别人的思想和生命。再也没有人比他更惨了。”我激动得眼睛闪出泪花,“他值得被呵护,值得得到最好的,你平日喜欢对我玩掌控那一套就罢了,现在连自己孙子都不放过,你的道德良心呢?你们仙人,不应该是最怜悯世人的吗?”

“没天道,世界会大乱。”玉蝉眉峰蹙起,“还有,那个孙子的身份,我可没承认。”

“一盆水泼到地面,自动就会流平,哪里需要天道罔加干涉,世界规则订立好后,除非出现人神共愤事件需要天罚,世界危机事件需要与苍生携手抗衡,天道管那么多事干嘛,它惹是生非,起码就是个寻衅滋事罪。”我忿忿不平地说,“小济就是我孙子,你既然是我道侣,你认不认,他都是你孙子。”

玉蝉还是一副不听劝,不以为然,完全不知错的样子,轻飘飘地来一句:“好了好了,你不喜欢我与他结侣,我不结就是,我找的人,总归都要我的第一夫君你认可,我才会结。”还动手抚上了我的仙骨。

让我再次全身战栗,可这次我一点没觉得害羞,只觉得恶心厌恶愤怒。没想到,她把我惹得这么生气,还敢摸我。“娘子罔顾人伦,意图强娶亲孙子的罪,我一力承担!”我心中气血翻涌,几乎是本能地瞬间变出一柄利刃,想也没想便往自己肚腹狠狠刺去。

刀尖刺破肌肤的瞬间,一股尖锐的剧痛如同烈火般在体内蔓延开来,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鲜血顺着刀刃汩汩涌出,染红了身下的被褥。我觉得好疼,我好怕疼,好苦好难受,好想快点结束这痛苦,但是,又怕身体不痛了,心更疼。

玉蝉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震惊。她从未见过我这般模样——那个要么阳光灿烂、要么柔情似水、要么温顺乖巧的软糯人儿,竟然也会露出棱角。颤抖的指尖悬在我伤口上方,她想起,我才刚刚替她受刑完回来,现在我又再次自作主张为了她赎罪,说完全不触动,是假的。平日里低眉顺眼讨好的神情,与眼前决绝狠厉的模样,在她脑海中不断交错。“难道我真的错了吗?”她开始产生自我怀疑。

她猛地回过神,一把去夺我的刀。我使劲,不如她意,可化神期修士怎么可能跟仙尊对抗,她稍一用力,匕首还是被夺走,“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我气不过,直接拿手伸进伤口里掏,指尖触到温热滑腻的内脏,剧痛让我眼前发黑,几乎要晕厥过去。

“你疯了!”对于活了这么久的玉蝉,她也没见过这么疯的人。

“你不是最喜欢看我受伤的样子吗?”我抬起头,满脸是泪,混着冷汗往下淌,声音嘶哑却带着控诉,“那日你用傀儡咒控制我掐自己的时候,你是不是很高兴,我现在这样,是不是正合你意?”

同时,钻心的剧痛将我彻底击垮,眼前一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右侧倾倒。玉蝉借势抽出我肚子里的手,快速查看内脏有没有移位,指尖飞快地在我伤口上方划过,金色的治愈光芒笼罩下来,快速修复着破损的内脏。

玉蝉内心从震惊,到迷茫和困惑,她想不通,为何就发展成这样。但想起分身也曾被我弄得迷茫和困惑,她又开始推脱责任,自己没有错,中层位面的蝼蚁不配乱了自己的道心。她只是施加了清洁术,收拾了一床的狼藉,就再没理我,转身下了床,在房间里慌乱地徘徊着,眼神闪烁不定。

仙骨的力量让我恢复得很快,我又醒来,本身侧躺的我刚好看到玉蝉,我直接改为平躺不想看到她,不想跟她说话,见她不走,还在那里,我更来气了,我中气不足地吼道:“你给我出去!”

玉蝉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这年头,竟还有人敢跟她这个仙尊摆脸色。她正想使用暴力,但想着还得做任务,扮演温柔人设,还是打消了念头,而且这疯子最好先别惹,还不知道还会做什么,还是先避其锋芒。

玉蝉转身出去,我又开始慌了,我想起预知里,只要我一让她不高兴,她就会降下灾祸或者残害生灵,顿时遍体生寒。我再次弹坐起身:“你要去哪?”玉蝉没有回答,我变出刀抵在胸口:“若我两夫妻置气,你就去残害生灵造下恶业,我便以命替你赎罪。”

话音刚落,眼前光影一闪,玉蝉已回到我身前,眼神沉沉地盯着我,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夫君身上的刀真多,扔都扔不完。”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抹讥讽的笑:“连常年不见面的哥哥,都送我无数法宝资源。娘子送我的东西却聊聊几件,没想到堂堂仙尊这么穷,是打起为夫婚前财产的主意了吗?”

“夫君在想什么呢?”玉蝉嗤笑一声,语气带着仙尊的傲慢,“中层位面的次元,哪个不是我抬手可灭的?我怎会稀罕这些次元里的宝物。”

我听了手都在抖,刀都快抓不稳。

她趁我分神,飞快地抓住我握刀的手,轻易夺下匕首扔开,语气又软了下来,带着几分哄诱:“傻夫君,你这么喜欢动刀子,我怎敢随便送你宝器,你又拿来伤了自己怎么办?还是说你有什么想要的?直接开口跟我说呀!”

见我皱着眉不说话,她又往前凑了凑,气息拂过我的脸颊:“我都是你的了,你想要什么,不都会给你吗?”

我抬眸望她:“我能信你的话吗?虽然结为道侣后,本来我们都是彼此的,可你真当我是你的另一半吗?你不总觉得我是蝼蚁配不上你吗?如果不是为了任务,你……哪看得上我。而我,每次告诉你,我是你的,你都不信,还一次次地欺负我,逼迫我在极端恐惧下重新说。”

“以前的事,是我不对,我以后会改……”玉蝉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闪躲。

我听到这话觉得好恶心,就跟前世某人说的一样,一直拿这话拖着我不肯离婚,最后,连这句话都不说了,反正就是不离婚。

玉蝉还不知道我恶心她,还在柔声说:“刚才夫君受到惊吓,不如躺下休息一下,我陪着你。”

我听到“躺下”就想起昨日她让我躺下后对我做的事,还“陪”我?太可怕了,我往后挪了挪,止不住发抖。

玉蝉见状,叹了口气:“夫君别怕,我这就出去去。你好好休息。”

她走后,我才放松下来,许是精神太过疲惫,真的睡着了。

玉蝉却悄无声息地回到房里,看着我蹙着眉的睡颜,眸中闪过丝狡黠。她指尖凝起一缕幽蓝流光,那光芒在指尖跳跃,带着惑人心神的力量。“你不是不让我碰你吗?”她低声自语,唇角勾起一抹坏笑,“在梦里的,应该不算吧?”

指尖轻轻落下,幽蓝流光没入我额间。

南生保护我不做恶梦的清梦铃,早前被玉蝉打碎,恶梦终于来了。却是亲亲娘子带给我的恶梦,我最怕的事情,基本在梦里都对我做了。

冷汗如细流顺着脊背滑入被褥褶皱,我猛然从梦魇中惊坐而起,胸腔剧烈起伏着。喉间残余的呜咽还未消散,酸涩的泪便顺着泛红的眼眶滚落,滴在浸透冷汗的衣襟上晕开深色痕迹。

“睡得可好?”戏谑的声线擦着耳畔落下,带着点刻意压低的慵懒。我僵硬地转头,正对上玉蝉含笑的眼,她眼尾还凝着几分玩味,仿佛刚看完一场有趣的戏。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那些被戏弄的记忆翻涌而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能勉强止住颤抖。

不等她伸手触碰,我侧坐起身,扬手便是一记耳光。清脆的声响在静谧的寝殿炸开,像碎了一地的瓷片。可这力道对她而言,恐怕连挠痒都算不上。她脸上的笑意不仅没消,嘴角反而越勾越高,眼里的光更亮了,像是找到了什么新奇的乐子。

“终于舍得动手了?”她反手钳住我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碾碎骨头,疼得我闷哼一声。另一只手猛地扣住我的后颈,迫使我抬头与她对视,温热的呼吸喷在脸上,带着压迫感。她沾着薄红的指尖慢悠悠擦过我眼角的泪痕,声音轻得像蛊惑:“早知道眼泪能换来这一巴掌,刚才在梦里就该多弄哭你几次,看你什么时候才肯对我‘上心’。”

我用仅剩的手,扯着她的衣襟大吼道:“我要离婚!为何要让我做噩梦,你知道清梦铃是南生多少个日日夜夜不睡觉,做出来送给我,护我不做噩梦,不被幻术,禁术……所惑。你打碎了我的宝贝,我都没跟你计较,你居然还特地施法让我做噩梦。”

眼泪又涌了上来,我红着眼眶瞪她,字字都带着颤抖:“我跟他相识两日,他就送我避火珠让我不惧高温和烈火,送我法衣不畏极寒,送我鲛珠不怕水淹,送我法宝防蛇虫鼠蚁,我们当时只是萍水相逢,还未结义成兄弟,他却护我周全。你呢?我的亲亲好娘子,我最亲密的爱人。你不护我就罢了,你还故意欺负我,你对得起伴侣这个称号吗?”

玉蝉钳着我手腕的手忽然松了松,眼底的戏谑一点点褪去,闪过一丝慌乱,快得像错觉。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抿紧了唇。内心早已乱成一团:玩脱了,这次他永远不会喜欢我了吗?之前分身还跟他玩了十天。我一天就把人逼疯了,这怎么搞。

我见她没再进一步动作,胸腔里翻涌的怒火慢慢退去,只剩下疲惫的空洞。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傻,对不爱自己奢望她不伤自己,我真是着相了。我缓缓松开扯着她衣襟的手——恍惚间竟想不起她具体的模样,只记得她是女子。即便她伤我至深,我也不该动手打她,娇娇弱弱的女孩子永远值得被呵护。

我低下头,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悔意和无力:“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打你,这次你要罚我,我也认。你对我做过的事,我也不计较。可我伤透了心,再也无法面对你。从此我对你无爱无恨,再无感情。我会单方面解除道侣契约。以后,愿仙子安好,早日找到与你相配的人。”

心里打定主意:“玉蝉想做天道任务不可能了,我的心不可能再交出去,要命还有一条。若她不想做任务了,离婚找个配得起她的夫君刚好。”

玉蝉却不肯死心,像是要做最后一搏。她忽然双膝一屈,跪坐在床沿,双手不由分说握住我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我指尖发麻,一副珍视的样子:“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会改的——你说小济该护着,我往后便对他掏心掏肺;你说清梦铃重要,我定会为你重塑;你说不喜我碰你,我往后便站在三步外,你不点首,我绝不越雷池一步。”

她说着,忽然将一枚温热的玉扣塞进我掌心。玉质温润,触手生暖,上面竟工工整整刻着我的名字,边角被摩挲得光滑圆润,显然是贴身戴了许久的物件。“这是我的本命玉,你收着。”她抬眸望我,眼波震颤,像风中残烛,“若我再犯浑,你便捏碎它,我即刻魂飞魄散,绝不再纠缠你半分。”

“再给我一个月,就一个月。”她的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祈求,“若一个月后你仍想离,我便亲手解了这道侣契,绝不回头,绝不再扰你。”

我心想,她这是故意戏耍我吗?她这套做派跟前世的他一模一样,只是换了修仙界的台词。她是搜魂时没看到这段记忆还是故意抄袭?

想起前世,我平复的心情又开始激荡起来,这两个人对我造成的伤害真是不遑多让,可比起玉蝉,我更气前世的他,虽然他没打过我,却被他欺负得不止一次想自杀了。毕竟娘子与我相处才十天,带给我还有半数的甜。可我与前世的他结婚十年,所有的甜,基本都在婚前,我不知道修多少心修,才能不恨。

我见对方是女子,尽量言辞不激烈不刻薄,压低音量:“我真不知仙尊大人昨日到底有没有被治好。您视我为蝼蚁,想碾死我,我也不会怪你。人类为了饱腹杀生吃动物无可厚非,却不该虐待动物啊!就连你打我时,我都告诉自己,我是男子汉,那些苦楚……即便我再怕疼,我也就……当做是历练了。可你何故非要拿我惊惧之事糟践我,伤我至精神上无法忍受,我对娘子爱慕和信任之心被踏碎,再也拾不起来了。至于你说你以后不会了。”我唇角勾起一个讥诮的弧度:“你对我搜魂时,是没看到我前世多恶心别人的挽留吗?他一次次地说改,我一次次的心软,换来的只是一次次的再次伤害。”

想到前世,我再次落下了泪:“你还是把你的好心,留给还没对你绝望的人吧!”

这话像一盆冰水,彻底浇灭了玉蝉眼底最后一丝伪装的恳切。她脸上的愧疚之色瞬间褪去,仿佛从未出现过。握着我手腕的手猛地收紧,掌心那枚温润的本命玉不知何时已悄然消失,只余下她指尖冰凉的触感。

她缓缓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周身的气息陡然变得凛冽,上位者的威压如乌云压顶般笼罩下来,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方才的低姿态、软语气荡然无存,只剩下冰冷的审视和不耐。

“夫君当真是……油盐不进。”她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仿佛耐心已被耗尽,终于懒得再掩饰那份骨子里的傲慢与掌控欲。

她倾身向前,阴影将我完全笼罩,方才那点示弱的假象彻底撕碎:“你说我像你前世遇到的人?那便像吧。至少他留住了你那么多次,不是吗?”

“你以为我为何要学那些温柔把戏?”她嗤笑一声,指尖猛地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看她,“原是想让你心甘情愿留下,既然你偏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周身仙力骤然翻涌,床榻四周凭空浮现出金色的符文,将我牢牢困在其中:“你想我走,我偏不走。你不是怕我吗?不是觉得我糟践你吗?那便怕到底,糟践到底。”

“你不是说我拿你当蝼蚁?”她俯身凑近,温热的呼吸带着寒意喷在我脸上,“那我便让你看看,蝼蚁想挣脱仙尊的手掌,是何等痴心妄想。”

符文越收越紧,勒得我骨头发疼,她却松开捏着我下巴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脸颊,语气又恢复了几分漫不经心:“放心,我不会杀你。毕竟……把你留在身边,看你又怕又恨却离不开的样子,倒比离婚有趣多了。”

在玉蝉带给我身体与精神痛苦的双重刺激,以及语言编织出“不可能逃脱痛苦”的绝望牢笼下,创伤应激被彻底激活:

血清素低迷致痛苦耐受崩塌;皮质醇骤升加剧身心痛苦循环,同时损伤海马体无法回忆起与玉蝉曾经美好的回忆与承诺,失去承受伤害的乐观坚强意志;快乐素近乎抑制;内啡肽不足,无法缓解剧痛。产生:“活着没有意义,只有痛苦,推动极端行为寻求终极解脱。”的误判。

我是被吓到了两秒钟,但反应过来就觉得玉蝉自负又好笑,她真以为我们整个恋爱游戏由她一人掌控?她充其量算个游戏邀约者,我以身入局只因为我愿意,我现在不玩了,她能奈我何?在仙尊面前我是逃不掉,但我的命,是掌控在自己手里的。我有自己的神明惯着,他向来懂我……虽然他现在的实力不足以护我周全,却能成全我的心愿,他以后——终会给我讨回公道的。

正想着,南生的神念便穿透符文的禁锢,轻轻落在我心头:“牛哥,你……决定了?”

我在心底柔声回复:“我的神明,我的宝贝,你会尊重我,支持我的,对吗?”

南生紧握拳头,神念再次传来:“……牛哥的心愿,我向来无一不从。”南生想劝我能不能为他再撑一撑,又不忍心再看我承受痛苦,还是放弃了。

南生又一句话把我说哭了,他总是一直惯着我,宠着我,那个一直完成我所有心愿的神明。我咬着下唇回复:“这辈子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运。”

我边哭边笑,状若疯癫,“仙子看来活得时间还是不够长啊!也不怪你。毕竟我俩闪婚,还没看清楚彼此底细就走在一起了。”

玉蝉眉头拧成川字,指尖在袖中蜷起,仙力已暗暗蓄势:“你想说什么。”

“我觉得很有趣啊!”我歪着头看她,嘴角还勾着笑,“仙子有没有听说过,招惹谁都不要招惹疯子。”

“所以呢?”她语气里的不耐几乎要溢出来。

“所以啊!”我笑声里淬着疯狂,“疯病的娘子与疯病的夫君的组合,不就是很有趣吗?”

玉蝉眼底掠过一丝惊悸,随即化为冷嗤:“我看你真是疯得不轻。”

“要看就仔细看,不然就没机会了。”我的语气越来越平静,有点像神经病发作的前兆。

玉蝉皱眉逼近:“你到底什么意思,少卖关子。”

“玉蝉啊玉蝉,”我轻轻唤她的名字,声音轻得像叹息,目光却穿透她的身影,望向很远的地方,“你信奉的是天道,而我信奉的是南生——我无所不能的神。只是可惜了,南生作为真神,踏破苍穹,覆灭无道天道的高光时刻,我是看不到了。”

我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像是在做最后的诀别:“他一向懂我,我舍不得你死,你就好好活着吧!替我看看,南生如何为我复仇。”

“你……发什么疯?”她瞳孔猛地收缩,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眼前的人,“之前还撺掇我和南生一起反天,现在竟直接说要灭天!”原来这表面温良的人,骨子里竟疯成这样。

“娘子啊,你真没发现?”我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直以来我惯着你,是因为我愿意惯着你。我命由我不由天,天欲灭我我灭天。我只是由着你,不愿伤你罢了。在本尊的字典里,‘受制于人’这四个字,不存在的——除非,我自愿跳入爱的牢笼。”我伸手虚握,似乎这样就能触及我的神明,果然我感受到了南生的神力,嘴角扬起一抹解脱的笑。“我表面什么都怕,你可知,心中有信仰的人——无所畏惧!我要的,神都会赐予。”话音未落,我丹田猛地爆起刺目的金光,强大的灵力疯狂翻涌,神魂之力在颅腔内轰鸣爆射,周遭的空间都开始压抑、扭曲、褶皱,空气里弥漫着玉石俱焚的决绝。

我含笑闭上眼,心里一片安宁。想起南生告诉过我,修真界的一切都能回归成灵气状态,就让我化为灵气回归到天地之间,南生作世界的神,我很快就能回到他的怀抱,永远跟他在一起。

在另一方的南生,心痛难耐,清俊的眉眼间滚落两行泪,声音轻得像叹息:“牛哥,你的遗愿,我已收到。安心地化为灵气,回到我身边吧!”

“不要!”玉蝉的喊声尖锐地刺破了殿内的死寂,带着她从未有过的惶恐和绝望,她用了法术强行压制,想要阻止这一切,但一切都太晚,控制不住了。眼泪从她的脸颊滑落,但她心里依然不肯接受自己动了真情。

玉蝉慌乱地安抚自己,骗自己完全不难过:“真烦,早知道就不挽留,直接回溯时间。幸好我掌控法则之力,可以重新再来,就让时间就回到一天前,我真灵降临的那一刻吧!那时,他还是很温柔,什么都听我的。”

玉蝉周身法则光晕一闪而逝,抢在我完成自爆前回溯时间,时空瞬间倒卷回昨日。

玉蝉心中默念:“这次,一定要让他自愿走入我爱的牢笼,定不再伤他分毫。天道任务是让他彻底爱上我,不然这种死忠粉,怎么可能背叛南生,完成刺杀南生的终极目标。可我怎会逼得他自尽,逼得南生走上毁灭天道的路,这完全违背了任务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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