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四十年三月十五日,
青海王朝王都,
王室成员皆枭首示众,
青海王朝成为历史,所辖七州成为大商疆域。
三月三十日,
大商皇主屈尊王都,改名天元府。
七州秩序重新制定,大商律法更替,
于天元府数日中,力排众议,实行科举选官,调用淮州官员前往七州州府任职。
...
盯着调任官员的名单,
江浩然满脸无奈,名单可不止父皇之前说的那么简单,
上面的人数早就超出替大商培养的官员,
“父皇这是想将我的官员一网打尽啊!”
最可气的当属淮州府内三部部长被调任不少,
“看来父皇在淮州的眼线还是挺多”
于正诚有些尴尬,情报司这么长的时间都没能找到皇主的眼线,着实有些办事不利。
“八皇子”
余野云在下人的陪同下进来,
于正诚想说的话咽回肚子里,
“这上面的名单是皇主准备调任的官员”
“还望八皇子体量皇主”
“放这些人离开”
来之前,江问天可是好生叮嘱自己,一定要让八皇子同意放这些人。
名单上的人,余野云不清楚,
不过皇主的模样,名单上面的人绝对是超出想象,
没见八皇子脸色有些为难嘛!
“余总管”
“父皇着实有些为难我啊!”
这些人最终还是得交出去,可总不能让自己什么好处都捞不到吧!
“一次性将这些人全部调走”
“我淮州可能长时间陷入无官员可用的地步”
江浩然话里有假有真,
余野云很是理解的点头,从衣袖中拿出另一份圣旨,显然是早有准备。
“淮州王听旨”
“臣在”
“命淮州王肩挑长乐关主将一职”
“镇守长乐”
乍一听让一位藩王担任边关主将一职,似乎是在降职甚至是在嘲讽。
仔细想来,
边关主将的职责远远不止于此,
长乐关的边关将士早就被江问天调往他处,守关将士由江浩然的属下暂时接替。
这一次,任命边关主将,意味着那些将士能合理的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
圣旨可还没完,
“因长乐关环伺敌人众多”
“特派五十万大军前往驻扎”
江浩然一时间有些摸不清父皇到底是什么意思?
让自己担任边关主将,又让要驻派五十万大军来?
“王爷”
“该接旨了”
满脑子问号的将圣旨接过来,余野云笑着道,
“皇主说了”
“国库紧张”
“加之征战损耗较大”
“军队暂时无法前来”
“五十万的大军由八皇子您暂时组建”
多的不必继续说下去,江浩然自然明白,
五日后,
余野云带着名单上的官员,前往京都。
在他们前去就职的时候,还需见过他们的皇主。
.....
七月三日,
远在各大边关的皇子收到诏令,
‘所有皇子全部回京’
江浩然的马车踏上前往京都的旅途,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或许这一次就是确定太子之位的时候。
几个弟兄在边关驻守临近三年,
相必三年的时间,各自的势力都已培植起来。
不过于自己又何干?
三年的时间他们都在行动,难道自己没有行动吗?
诸位哥哥,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啊!
七月十日,
青鸢帝朝派人降罪大商,
质问为何无故吞并青海王朝,
并要求大商归还青海王朝疆域,
遭到江问天的拒绝。
当日大商派使臣前往青鸢以示清白,却不料遭到青鸢来人严厉驳斥,
不允许大商前往青鸢,
几番试探下,
所谓青鸢来人是由帝朝的某位皇室子嗣,私自派遣。
七月二十日,
一众皇子抵京,
郜星津手中的缰绳逐渐拉紧,马车渐渐停下来。
“殿下”
“几位皇子也在前面”
城门口,江浩杰等人骑着战马,脸色黝黑,经历几年的戍守,看起来成熟不少。
听到后方的声音,
闲聊的几人转头看去,马车上的旗帜让他们眼底各自闪过不同的色彩,
“老八来了”
江浩杰带着微笑,催着坐下的马向着马车靠过去。
本不想理会几人,
不过四人都向自己这里过来,周围还有着京都的百姓在观望,
可不能失了礼节。
还未等几人靠近过来,江浩然率先一步走下马车,
向着几人行了一礼,
“浩然见过几位哥哥”
马没有停,继续走过来,江浩杰等人的身形不自觉的顿了顿,
“那可是淮州王啊!”
“封为藩王都没有忘记弟兄之间的情谊”
“亲自下马迎接几位皇子”
.....
耳边传来的种种称赞,手中的缰绳不自觉的握紧,江浩杰的笑意闪过一丝生冷。
这个时候自己还被将了一军,
若不是当着京都百姓的面,哼!
谁都没有撕破最后的笑脸,当着京都百姓高高兴兴的相互谦让进城。
几人刚进入,
江浩天的马车姗姗来迟,听着那些闲聊,冷笑一声,只是催着车夫尽快进城。
几人身为皇子,兼着边关将领及藩王,
自然不能随意进宫,唯有等着江问天的召见。
在宗人府的安排下,
住进一处大型的别院。
...
傍晚,
院子里几人各自躺在摇椅上,望着逐渐落下的夕阳。
“你们看夕阳是不是很好看?”
“是挺好看”
“只不过有些日落西山”
“不如即将升上来的皎洁月亮”
“我觉得倒不如那如日中天的位置”
“你们说呢?”
老五的话瞬间点破各自言语间的暗潮,院子里沉默下来。
他们都清楚这次父皇召他们回京都的目的,
三年的时间,
也应该选出太子位置的人选了。
三年以来,他们各自都派遣过眼线,相互之间都有着一些了解。
只是,最终太子之位花落谁家还是得看父皇,
江浩天冷眼旁观,
他的一些想法早就在吉州全部消磨殆尽,
太子之位于他可有可无,
一年前京都培养的势力莫名的被人清除,他就明白,那个位置不是自己可以觊觎的。
不如将自己的藩王位置坐的稳稳当当,
待到未来某日,
子孙后代去争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