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账户里瞬间暴涨到接近两千一百万贡献点，以及系统提示里那本看起来就能把活人气死、死人说话的《毒舌语录大全》，李昂感觉刚才在轮回镜里消耗的神识都不疼了，腰不酸了，腿不软了，甚至还想高歌一曲《好日子》。
“妈的，果然风险与收益成正比！”李昂心里美滋滋，“这波虽然差点在幻境里被那哥们的恋爱酸臭味熏死，但赚了四百万，还得了本骂人宝典，值了！”
顾长风安置好刚刚苏醒、还虚弱不堪的凌皓，走到李昂面前，郑重地行了一礼：“李顾问，大恩不言谢。承诺的贡献点已划拨，此外，这是镇魔司宝库的令牌，你可凭此令牌，随时前往挑选一件宝物。”
李昂接过那块沉甸甸、刻着獬豸图案的玄铁令牌，感受着其中蕴含的权限，嘴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镇魔司的宝库啊！里面肯定有好东西！说不定能找到满足“小黑”胃口的高档食材！
“顾大人客气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李昂嘴上说着漂亮话，手却把令牌攥得紧紧的，生怕顾长风反悔。
“凌皓还需静养，我就不多留李顾问了。”顾长风下了逐客令。
“明白明白！我也得回去消化消化，这次消耗不小。”李昂顺势告辞，揣着令牌和巨款，屁颠屁颠地离开了镇魔司密殿。
回到黑风科技自己的豪华办公室，李昂第一时间反锁了门，开启了所有防护和隔绝阵法。他感觉丹田内那颗五彩斑斓的“糖豆金丹”正在剧烈震动，之前吞噬心魔、以及在轮回镜中神识消耗又补充的过程，似乎成了压垮瓶颈的最后一根稻草。
“妈的，憋不住了！今天必须突破！”
他盘膝坐下，将心神沉入丹田。只见那颗变异金丹表面的裂纹已经彻底消失，整个珠子光芒流转，红、蓝、黄、绿、紫五色光华交织，隐隐还有雷纹和空间波纹闪烁，仿佛一个酝酿着风暴的小宇宙。
他不再压制，全力运转《五行混沌诀（伪）》，同时引导着“混沌噬道珠”反馈过来的、精纯而庞杂的能量，如同洪水决堤般，朝着金丹发起了最后的冲击！
轰！
仿佛宇宙初开的一声轰鸣在李昂识海中炸响！那颗五彩金丹猛地膨胀、收缩，最终稳定下来时，体积比之前大了一圈，光芒更加内敛深邃，但色彩依旧骚包，只是那流转的道韵，明显强大了不止一个档次！
金丹中期！成了！
澎湃的力量感涌遍全身，李昂感觉自己的神识范围扩大了数倍，灵力总量和精纯度更是有了质的飞跃！虽然金丹的颜色还是那么非主流，但架不住实力是真的提升了！
“哈哈哈！老子也是金丹中期的大佬了！”李昂忍不住仰天长啸，感觉现在能打十个之前的自己！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系统面板，查看最新状态：
【宿主：李昂】
【境界：金丹中期（五行混沌丹·变异）】
【身份：黑风科技cEo，清洁联盟主任，镇魔司荣誉顾问，着名心理（物理）咨询师，灵魂拷问者（新）】
【功法：五行混沌诀（伪）（推演进度15%）】
【技能：五行法术（特效更炫酷，控制力提升），炼器（瞎搞级），炼丹（炸炉级），阵法（入门级），忽悠（宗师级），捡垃圾（大师级），能量伪装（初级），意志威压抵抗（初级），能量抗性（污秽）+10，大忽悠术（自创），搜魂术（残篇·粗暴版），毒舌（入门）】
【装备：混沌噬道珠（成长型神器，当前状态：饱腹，消化中），无帝剑（残）（镇宅之宝），不灭仙铠碎片（xN），粪斗者号（豪华飞舟），镇魔司宝库令牌（x1），贡献点：点】
【产业：黑风生态科技（老板名声两极分化）】
【特殊状态：刚刚突破，气势如虹，感觉自己牛逼坏了】
看着面板上华丽的数据和突破两千万的贡献点，李昂志得意满，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高潮，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
“两千多万贡献点！金丹中期！镇魔司宝库令牌！老子现在要钱有钱，要实力有实力，要后台有后台！看以后谁还敢说老子是暴发户！”李昂叉着腰，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那嘚瑟劲儿，隔着门都能感觉到。
然而，他高兴了还没半天，王胖子就再次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李哥！李哥！您又上‘仙界热搜’了！”王胖子举着一块最新的“仙讯通”玉符（仙界版手机），兴冲冲地跑进来。
“哦？是因为我突破金丹中期，还是因为我成功唤醒沉沦三百年的凌皓道友？”李昂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一脸“基操勿六”的淡然。
“呃……都不是。”王胖子表情有点古怪，“是因为……您在轮回镜里对凌皓道友说的那些话，不知道被谁用留影石录下来，流传出去了……”
李昂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流传出去了？都说什么了？”
“主要是您最后那几句……”王胖子憋着笑，点开玉符，播放了一段经过处理的音频（为了保护当事人隐私，没放影像），只听里面传来李昂那极具辨识度的、带着押韵的毒舌声音：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远方的……更加苟且！但这就是人生啊，兄弟！”
音频到这里戛然而止，显然是截取了最“精华”的部分。
李昂：“……”
王胖子补充道：“现在仙界各大仙坊、茶楼，都在流传您这句‘心灵砒霜’！有人说您这是话糙理不糙，直指大道本质；也有人说您这是歪理邪说，毒害仙界青年；还有人说您这是被天道醍醐灌顶，悟透了人生真谛……总之，您又火了！现在大家都叫您‘苟且真人’或者‘砒霜道君’！”
“苟且真人？砒霜道君？！”李昂眼前一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我日他个仙人板板！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偷录老子！还他妈断章取义！”
他感觉自己刚刚建立的“高大上”形象，还没维持半天，就再次崩塌得连渣都不剩了！这下好了，以前是“掏粪仙人”，现在是“苟且真人”，他妈的跟“屎尿屁”和“消极颓废”杠上了是吧？
【叮！宿主名言警句广为流传，触发成就“仙界毒鸡汤教主”。奖励：《心灵砒霜酿造法》，可小幅度提升语言杀伤力及致郁效果。奖励贡献点：250。】
李昂看着系统奖励，气得肝疼：“酿造你妹！致郁你大爷！老子那是为了救人！是猛药！不是毒药！”
他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
然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还没等他从“苟且真人”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又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上了门。
来者是一个穿着素白缟素、眼睛哭得红肿、但依旧能看出几分秀丽姿色的年轻女子。她直接跪在了黑风科技总部门前，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
“求李苟且大师为我做主！揭露负心汉真面目！”
李昂透过窗户看到这一幕，差点心肌梗塞。
“李苟且？！这他妈又是谁给老子起的外号？！”他气得差点把桌子掀了。
王胖子一脸尴尬地汇报：“李哥，外面那女子说，她道侣听了您的‘苟且’名言后，幡然醒悟，说人生不能苟且，要追求真正的诗和远方……然后就跟一个狐媚子跑了，还把家里的贡献点都卷走了……她现在走投无路，求您这个‘名言缔造者’主持公道……”
李昂：“……”
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这他妈都能甩锅到他头上？！
“告诉她！”李昂咬牙切齿地对王胖子说，“老子这里是心理咨询室，不是妇联！更不是民事纠纷调解处！让她去找镇魔司！或者去找那个拐跑她男人的狐媚子！别来烦我！”
王胖子赶紧出去处理了。
李昂瘫在老板椅上，感觉心好累。人怕出名猪怕壮，他现在是深刻体会到了。这名声太响，也不全是好事，什么牛鬼蛇神都找上门来了。
“妈的，看来得低调一段时间了。”李昂揉着太阳穴，“正好，趁着刚突破，巩固一下修为，顺便去镇魔司宝库把那件宝物挑了，看看能不能找到点好东西喂‘小黑’。”
他决定，暂时关闭“心理咨询”业务，对外宣称“闭关悟道”，躲避风头。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他这边刚打定主意要低调，另一边，一个因为他而名声大噪的“受害者”，已经踏上了前来“感谢”他的路途。
遥远的紫霄仙府，闭关疗伤的凌皓，在初步稳定了伤势和情绪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雷珩长老询问：
“长老，那位唤醒我的李昂李顾问……他现在何处？我想亲自去……谢谢他。”
他说“谢谢”两个字的时候，语气有些复杂，带着感激，似乎又带着点别的什么情绪。
雷珩长老看着凌皓那虽然虚弱却异常坚定的眼神，叹了口气，将黑风科技的位置告诉了他。
凌皓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而此刻的李昂，还对即将上门的“感谢”一无所知，正美滋滋地规划着去镇魔司宝库“零元购”的美好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