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家。
听到王主任的话，陈默摇了摇头，拒绝道：
“感谢王主任的关心，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不劳烦您费心了！”
牛燕听到陈默拒绝，有些疑惑道：
“默子，人家王主任也是为了帮助咱们，你为什么拒绝？要不直接跟王主任去一趟派出所，就算不能让贾张氏和聋老太太受到惩罚，也能警告她们，让她们以后不敢再来欺负我们！”
牛燕看着平静的陈默，又对目光关切的王主任点了点头，表达感激。
王主任闻言，立刻点头道：
“对！我也正是这个意思。”
陈默想到了核爆炸理论研究的保密条例。
按理说自己应该被调走到戈壁滩的。
但是富国强看在自己媳妇怀孕的份上，再加上自己签下了保密条例，才让自己留在了这里。
如果这个时候跟着王主任去派出所坦白，亮出身份。
很有可能会违背了蘑菇蛋保密条例。
陈默想了想，目光平静道：
“妈，这件事情我看就算了！以后贾张氏和聋老太太再来欺负你们，我就亲自找她们算账！”
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牛星月也同意陈默的想法，附和道：
“妈，王主任，默子哥不愿意继续去扯皮也有默子哥的道理！这件事情就算了吧！”
“唉！”
闻言，王主任沉重叹了口气：
“陈默，牛星月，你们两夫妻就是心肠太好！我帮你们撑腰，你们都不愿意找她们麻烦，那就这样吧！”
王主任朝门口走了几步，又继续道：
“以后你们院子里的情况我会多注意的！有什么情况可以告诉我，我就先走了！”
说完，王主任叫上街道办的小刘干事，转身就走。
与此同时。
贾张氏和聋老太太刚从派出所回到院子里。
她们两个并不知道王主任去了陈默家里面。
四合院众多邻居们也没有人告诉他们。
见到贾张氏和聋老太太回来了。
四合院的众多邻居们都好奇的围了上来。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
“贾张氏，你们的事情派出所怎么处理的？”
刘海中也看向聋老太太：
“你们怎么这么快都回来了？派出所怎么不拘留陈默？”
看到大家好奇的目光。
贾张氏心中得意。
她故意耀武扬威的夸大其词：
“你们怕是不知道啊，到了警察局，录完口供，警察直接拘留了陈默！陈默那死绝户哭的有多伤心，在里面求我们饶了他！还愿意赔钱！”
贾张氏就像斗胜的母牛，继续道：
“牛燕也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求我们！最后啊！哼！陈默答应赔我们一人五十块钱，我们才答应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不然绝对让陈默吃不了兜着走！”
聋老太太也冷哼一声，补充道：
“对！警察同志已经警告陈默了！以后再敢动手打我们，直接让陈默这黑心肝的吃花生米！”
四合院的邻居们闻言，不少人惊呼了起来。
四合院瞬间炸开了锅。
“怪不得刚才看到陈默和牛燕回来的脸色不太对！”
“原来是这样！陈默和牛燕两个人回来也不说话，估计是没脸说出来了吧？”
“贾张氏，你说牛燕真的给你下跪了？真的假的？”
“牛燕平时的脾气不是很倔强的吗？真能下跪认错？”
四合院众多邻居开始议论纷纷。
“那是当然，你们不知道当时她跪在地上的样子……”
贾张氏还想要继续编造一些话语来羞辱牛燕。
结果话还没说完。
她一抬头，就看到了街道办王主任黑着脸站在自己面前。
贾张氏硬生生把后半句话憋了回去。
王主任脸色阴沉，伸出手指着贾张氏：
“贾张氏！”
王主任又看了一眼聋老太太，继续道：
“还有你聋老太太！你们两个人刚才说的话我全部都听到了！陈默打了你们，赔了钱！但是我相信默子的人品，他不会无缘无故打你们！就凭你们刚才说的那些话！我就觉得你们该打！”
顿了顿，王主任的语气变得凌厉起来：
“我警告你们，以后再无缘无故招惹陈默的家人，我会找你们谈话！”
王主任说完。
“小刘，我们走！”
随后，王主任挥了挥手，带着街道办的小刘干事离开了四合院。
原地留下的四合院邻居们，看到王主任帮牛家说话。
一个个瞪大眼睛，议论起来。
“这王主任怎么这么替陈默一家说话？”
“还不都怪贾张氏和聋老太太刚才太得意忘形了，说的话都被王主任听到了！”
“以后贾张氏和聋老太太估计得收敛点了，王主任已经记住他们了！”
邻居们有些意外，不过也没多当回事。
而站在原地的贾张氏和聋老太太被当众警告，脸色难看。
王主任的严厉警告让她们颜面扫地。
在阎埠贵、刘海中、许大茂等邻居们幸灾乐祸的目光下。
贾张氏和聋老太太如同被扒光了衣服。
贾张氏恼羞成怒，三角眼淬毒，指着王主任背影用恶毒的语言跳脚咒骂：
“断子绝孙的黑心肝！活该你生不出儿子！警告我？我咒你全家饿死在这个冬天！”
聋老太太也阴恻恻地附和，拐杖杵地：
“哼，等着瞧，这院里谁说了算还不一定呢！”
易中海阻拦聋老太太：
“老太太，小声点！小心又传到了王主任耳朵里！”
贾张氏和聋老太太这才停止咒骂王主任。
但两人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陈默家的方向。
看到贾张氏和聋老太太都不敢吭声后。
阎埠贵在人群中小声嘀咕：
“默子这后生，有王主任撑腰，以后更不好惹了。”
……
第二天。
阎埠贵下班。
路过公告栏。
阎埠贵扫了一眼公告栏上的内容，瞬间脸色煞白。
阎埠贵仔细看了看公告栏上内容。
公告栏上的内容大概是，因全国性灾害，城市居民口粮定量大幅下调！
壮劳力由28斤下调至23斤！
半劳力由25斤下调至20斤！
无劳力下调为12斤！
“唉！”
看完后，阎埠贵叹了一口气，失魂落魄冲回家。
“孩子他娘，出大事了！”
阎埠贵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什么事？”
三大妈起初还是一副笑脸。
等到听完阎埠贵说出了灾年粮食下调的公告后。
三大妈闻言，几乎晕厥。
她哭嚎道：
“天塌了啊！解成算壮劳力才23斤！解放、解旷、解娣都是半大小子，根本不够塞牙缝！这是要饿死我们全家啊！”
阎埠贵也忧心忡忡：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很快。
消息像瘟疫一样传开。
四合院瞬间炸锅！
各家各户愁云惨雾。
有人捶胸顿足，有人唉声叹气。
恐慌情绪笼罩整个院子。
很快，众人一窝蜂冲向粮站抢购高价议价粮。
粮站前人山人海。
拥挤推搡，骂声哭声一片。
结果只有少数手脚快、关系硬或运气好的人抢到一点点。
大部分人，包括刘海中、阎埠贵和绝大部分普通住户都空手而归。
他们脸上写满了绝望。
牛燕也去抢购，凭借这段时间吃得好有一点力气。
再加上一点运气，牛燕挤到了买粮队伍前面。
但也只买到区区两斤粗粮。
牛燕小心翼翼护着玉米面回四合院。
贾张氏全程暗中盯着，看到牛燕居然买到了一点粗粮，嫉妒得眼睛发红。
贾张氏的三角眼几乎喷出火来。
她终于忍不住跳出来，指着牛燕鼻子破口大骂：
“丧门星！克夫的贱货！你们家天天关起门来吃香的喝辣的，顿顿白面大米肉不断，现在还要跟我们这些苦命人抢这点救命粮！老天爷怎么不劈死你们这些黑心烂肺的绝户！有粮也不知道接济我们贾家！你们的心让狗吃了！”
贾张氏恶毒的诅咒回荡在院子里。
邻居们大多都挺嫉妒牛家。
灾年到来，大家就更嫉妒牛家了。
这些四合院邻居们或麻木或沉默，没人替牛燕说话。
灾年面前，人性好像变得越来越冷漠了。
“贾张氏，闭上你的臭嘴！”
牛燕气得发抖，但牢记陈默的叮嘱，强忍怒火。
她懒得跟贾张氏对骂，直接低头快步跑回了家。
下午。
陈默结束在清北大学的核爆炸研究。
骑车回到四合院。
刚跨入前院。
陈默便感受到院内死气沉沉的压抑氛围。
阎埠贵如同抓住救命稻草，提前等在陈默的必经之路上。
“默子！”
看到陈默回来，阎埠贵一把拉住陈默，神情卑微惶恐：
“默子！救命啊！”
阎埠贵一副绝望的表情。
“什么事？”
陈默挣脱了阎埠贵，有些不满。
阎埠贵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急切地重提通风报信之功：
“默子！看在上次易中海欺负你家丈母娘和老婆，我替你通风报信的功劳上，你能不能帮我一次？”
陈默表情平静，没有立刻答应，只是语气冷漠道：
“什么事？”
阎埠贵理科哭诉起了家中的困境道：
“默子，你应该也知道三大爷家有四个孩子，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啊！今年是灾年，公告也出来了！想必你也看到了！这定量一减，真要饿出人命了！默子，我知道你…你路子广！”
阎埠贵凑近了陈默，含糊试探道：
“你能不能…能不能匀我点粮食？救命粮啊！我阎埠贵对天发誓，灾年过去，我砸锅卖铁也一定双倍奉还！”
陈默表面平静，内心警铃大作。
他瞬间想起空间里堆积如山的粮食。
但陈默深知，财不露白！
越是灾年，越要低调！
并且，陈默深知暴露空间里巨量粮食的后果不堪设想。
轻则被怀疑投机倒把，巨额财产来源不明。
重则可能引来对自己核爆炸理论研究一组组长身份的调查。
容易触犯保密条例！
而且家里牛星月也请了假。
一下子拿出很多粮食，必定会引人怀疑。
院子里不少人，特别是贾张氏都有红眼病！
陈默表面平静，脑子却在飞速思考。
不能直接拿出粮食接济贾家。
一来，阎埠贵人多嘴杂，难保不说漏。
二来嘛，一次性拿出粮食来源无法解释。
最后就是灾年粮食太扎眼，贾张氏眼红，一旦去举报必然生事。
陈默在阎埠贵的注视下，心中继续权衡着。
阎埠贵确实帮过忙，而且阎埠贵这个人虽然喜欢算计，但相比贾家有一定底线。
且阎埠贵算计都是为了养活家里的四个孩子。
阎埠贵这个人相对可控。
如果少量接济点粮食的话，还个人情也没有问题！
但前提是，接济粮食的过程，必须保持绝对隐秘！
陈默想了想。
随后，陈默压低声音，眼神锐利地盯着阎埠贵：
“三大爷，这年头粮食就是命！我给你，是看在你之前的情分上，更是救命！但你必须答应我三条：第一，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老婆孩子都不能说！第二，粮食来源，打死也不能问！第三，万一走漏半点风声，我陈默翻脸不认人，后果你承担不起！”
陈默语气带着威胁，表情也很是严肃。
阎埠贵被陈默的气势震慑，冷汗直流。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立刻指天誓日保证道：
“默子！你放心！我阎埠贵要是说出去半个字，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全家饿死！”
听到阎埠贵发下毒誓，陈默这才点头道：
“好！最多给你二十斤小米。今晚子时，你家窗户留缝。听到三声猫叫，开窗接东西，别点灯，别出声！接完立刻藏好！”
“行！太感谢你了！”
闻言，阎埠贵狂喜，感激涕零。
他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
时间很快过去。
深夜。
四合院里。
月光昏暗。
贾张氏白天看到阎埠贵与陈默鬼鬼祟祟的交谈着什么。
再结合牛燕能买到粮。
“这小子身上一定有鬼！”
贾张氏断定陈默有门路！
贾张氏心里恶毒地盘算：
“好啊！陈黑心肯定藏着粮食！等老娘抓到你私下买卖的证据，要么去街道办、派出所举报你投机倒把，让你吃牢饭！要么…哼哼，你就得乖乖把粮食孝敬给老娘，不然就告发你！看王主任还怎么保你！”
贾张氏念念有词，也不看秦淮茹埋怨和疑惑的眼神。
在家里熄灯后。
贾张氏并没有睡觉，而是搬个小凳坐在窗后，眼睛死死盯着陈默家通往前院阎埠贵家的路。
黑夜里。
贾张氏看起来就像一只潜伏的毒蜘蛛。
子夜时分。
万籁俱寂。
陈默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溜出家门。
他双手空空，高度警惕地观察四周。
月光下，陈默的身影快速而隐蔽地移动。
听到陈默家传来动静。
黑暗中的贾张氏，眼睛瞪得溜圆，心跳加速。
很快，贾张氏看到陈默空手出来，心中有些疑惑：
“没带东西？他去前院干嘛？难道粮食藏在外面？”
贾张氏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溜出屋。
她借着墙根阴影，远远地、小心翼翼地尾随。
陈默潜至阎埠贵窗外，确认四周无人。
贾张氏在远处阴影中，陈默并未发现。
随即，陈默意念一动，两个装着二十斤粮食的沉甸甸的布袋，凭空出现在陈默手中！
陈默学了三声猫叫。
听到屋内阎埠贵的脚步声。
随后，陈默便毫不犹豫，迅速从窗户缝隙塞了进去。
随即陈默身影一闪，迅速原路返回。
躲在远处的贾张氏，因为距离太远。
他并没有看清楚陈默转身取粮的瞬间。
只是眨了眨眼，一抬头，仿佛隐约看到了陈默手中有两个粮食袋子轮廓！
贾张氏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心脏狂跳：
“我…我眼花了？陈默手中有两袋粮食？哪来的啊？还是他刚才从藏粮食的地方拿出来我没看清？”
在贾张氏眼中。
陈默迅速离开了。
贾张氏根本来不及细想。
她死死盯着阎埠贵家的窗户，仿佛清晰地听到了东西落地的闷响。
贾张氏这时心中才百分百确定，陈默把粮食从阎埠贵家窗户送进去了！
陈默果然有粮！
而且来路有蹊跷！
阎埠贵在黑暗中摸到实实在在的、饱满的小米袋子。
他激动得浑身发抖，对陈默的手段和本事更加佩服！
他立刻将粮食藏进早就挖好的炕洞夹层里。
藏好后，阎埠贵这才蹑手蹑脚的摸回了床头。
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倒头就睡。
贾张氏也溜回了自己屋。
此刻的贾张氏兴奋得满脸油光，毫无睡意。
她压低声音对翻了个身，已经半醒的秦淮茹道：
“淮茹，发了！我们贾家要发了！陈默那小畜生果然藏着金山银山！老娘亲眼看见他空着手去，不知道从那个角落拿出来两袋子粮食塞给了阎老西！”
“妈？你会不会看错了？”
秦淮茹揉了揉眼睛，语气怀疑。
“不会看错！”
贾张氏摇了摇头，三角眼闪烁着贪婪和恶毒的光芒：
“不过想要打听出陈默粮食哪来的，这种事儿不能急…阎老西得了好处肯定嘴严。但陈默能给他，就能给别人！”
顿了顿，贾张氏继续思索着道：
“或者…陈默那小畜生家自己肯定吃得更好！淮茹，从明天开始，给我死死盯住陈默家！特别是晚上！闻他家飘什么味儿！还有，淮茹你给我记住！一定要机灵点儿！最好多去跟牛星月套近乎，多套套话，只要抓到一点把柄！”
贾张氏嘿嘿笑了两声，好像是在自言自语道：
“到时候，陈默这畜生的好日子到头了！他的粮食，他的钱，都得乖乖给老娘吐出来！”
贾张氏的眼睛在月光下泛着毒光。
她仿佛已经看到陈默跪地求饶、双手奉上粮食的场景。
贾张氏甚至忍不住发出夜枭般的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