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部落的侦察兵独眼，带着一身混合着烂果子酸腐和诡异甜香的复杂气味，连滚带爬地冲回了位于黑森林深处的狼牙营地。他那张本就凶悍的脸，因为惊疑不定而扭曲得更加狰狞。
“首领！邪门！太邪门了！”独眼扑倒在铺着粗糙兽皮的营地中央，声音都变了调，“石穴部落……不，还有猛犸部落那些没死绝的！他们……他们被瘟疫搞疯了！整个部落外围堆满了腐烂的垃圾山！那味道……呕……”他忍不住干呕了一下，惹来周围狼牙战士一阵鄙夷的嘘声。
高踞在粗糙石座上的狼牙首领“血爪”，身形精悍如铁，脸上三道交错的爪痕是他凶名的象征。他冷冷地俯视着独眼，手中把玩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青铜匕首——这是他们劫掠一个小型商队得来的稀罕物。“就这？一堆烂果子就把你吓尿了？独眼，你的胆子被野狗啃了？”
“不……不是啊首领！”独眼急得额头冒汗，“那怪味只是其一！更邪门的是，我们在靠近的密林小径上，闻到了……闻到了女人的甜香味！很浓！就像……就像春天里最招蜂引蝶的花全开在一起！可那地方荒无人烟，只有石头和树！这绝对是石穴那个‘垃圾女神’的巫术！她在用香味迷惑我们，引诱我们踏入陷阱！我怀疑那些垃圾堆下面，埋着能吸人魂魄的毒虫！”
“巫术？甜香？”血爪狭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鸷的兴趣。他早就听闻过石穴部落出了个能带来“洁净”和“丰饶”的古怪女人，猛犸部落的瘟疫就是她扑灭的。看来传言不虚，这女人果然有点邪门手段。“猛犸部落的人呢？还有多少能打的？”
“看着……看着都洗得挺干净，”独眼努力回忆，“不像刚遭过大灾的样子。不过人不多，估计也就二三十个能拿武器的，加上石穴部落那些‘捡垃圾’的软脚虾，凑一起也没我们一半人多！”
“哼！”血爪嗤笑一声，将青铜匕首狠狠插在面前的木墩上，“装神弄鬼！堆垃圾？洒女人香？不过是虚张声势！猛犸刚被瘟疫掏空，石穴只会捡破烂，能有什么像样的战士？他们以为靠臭味和香气就能挡住我狼牙的铁矛？”
他猛地站起身，声音如同夜枭般刺耳：“召集所有战士！带上最锋利的矛！明天日出，踏平石穴部落！把那个装神弄鬼的‘垃圾女神’抓回来！我倒要看看，她的巫术能不能挡住真正的刀锋！猛犸剩下的男人，全杀了！女人和孩子，还有他们堆的破烂‘宝贝’，统统抢回来！”
“吼——！”狼牙战士们发出嗜血的咆哮，青铜矛尖在篝火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
---
石穴部落这边，短暂的初战告捷的喜悦，很快被更沉重的压力取代。阿果派出的“小鸟”（几个跑得飞快的孩子）带回了更确切的消息：狼牙部落倾巢而出，人数远超预期，而且装备精良，气势汹汹。
山洞里的气氛再次绷紧，但这次少了些慌乱，多了份同仇敌忾的凝重。毕竟，“垃圾防线”初显神威，给了他们宝贵的信心。
“女神！‘超级臭弹’又做好了一批！”石锤带着几个族人，小心翼翼地抬着几个鼓鼓囊囊、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厚实兽皮袋进来。袋子口用坚韧的草绳紧紧扎死，但那股混合着极致腐烂、发酵酸臭和毒草辛辣的“复合型”生化武器气息，还是顽强地渗透出来，瞬间充斥了整个山洞。
“呕……”饶是猛犸战士神经粗壮，怒雷也忍不住捂住了鼻子，瓮声瓮气地抱怨：“女神！这玩意儿……比发情的猛犸象还冲！真能扔出去熏人？”
“当然能！”林夏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努力维持着“女神”的淡定（内心oS：这味道太上头了，系统给的配方是不是太实诚了点？），“这叫‘芬芳问候弹’！专门招待‘贵客’的！岩蹄，你的人臂力强，到时候就靠你们猛犸勇士，把这些‘问候’精准地扔到狼牙人堆里！记住，扔之前扯开绳子！扔完就跑，千万别逆风！”
岩蹄看着那几袋“芬芳问候”，脸都绿了，但想起之前被这玩意儿熏晕的族人惨状，又莫名涌起一股期待复仇的快感：“女神放心！保证让狼牙崽子们‘香’得终身难忘！”他转身对着几个同样表情扭曲的猛犸战士吼道：“都听见没？明天谁要是手软扔不准，老子就把他塞进这袋子里当‘香料’！”
战士们齐齐打了个寒颤，看着臭气弹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恐惧）。
“草叶，诱饵和‘香水’陷阱补充好了吗？”林夏转向后勤部长。
“放心女神！”草叶拍着胸脯，脸上带着一丝促狭，“外围的‘肥土芬芳带’（垃圾堆）又加厚了三层！保证他们离老远就能‘宾至如归’！小径上的‘迷魂香’（稀释香皂水）也重新洒了，这次阿果还加了点捣碎的红浆果汁，看起来像血迹，更吓人了！”阿果在旁边用力点头，小脸上满是“搞事情”的兴奋。
“黑石首领，怒雷首领，”林夏看向两位军事主官，“正面防御就交给你们了。依托荆棘墙和陷阱，利用地形节节阻击。记住，我们的目的不是全歼，是打疼他们，打懵他们！用‘芬芳问候’和‘迷魂香’扰乱他们，让他们觉得这里邪门又危险，得不偿失！”
“明白！”黑石沉稳点头，开始和怒雷低声商讨具体的埋伏点位和兵力分配。怒雷虽然觉得躲在陷阱后面有点不够“猛犸”，但想到那些臭气弹的威力，还是明智地选择了服从“女神战术”。
深夜，万籁俱寂。石穴和猛犸的战士们蜷缩在各自的防御位置上，紧张地等待着黎明的到来。空气中，那股混合了垃圾发酵、草木灰、淡淡栀子花香（来自战士们偷偷抹在手腕提神的小香皂块）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芬芳问候弹”储备味道的复杂气息，构成了联盟独特的“战前芬芳”。
林夏靠在一块大石后面，望着山下黑沉沉的森林，脑海中系统面板上那个【应对狼牙威胁】任务的倒计时如同心跳般闪烁。失败惩罚依旧鲜红刺眼。
“别人穿越带金手指大杀四方，我带个环保系统在原始社会搞垃圾分类，还得用臭气弹打仗……”林夏内心疯狂吐槽，“系统，你这‘文明火种’的打开方式是不是有点过于清奇了？下次奖励能给点正经武器吗？比如……防毒面具？”
【滴！检测到宿主强烈诉求。建议宿主优先完成【建立环保部落联盟】主线任务。高级文明奖励包内含‘初级化学防护’技术树。请宿主努力推广垃圾分类，共建洁净原始社会！】
林夏：“……” 得，还是绕不开垃圾。她认命地叹了口气，摸了摸腰间皮囊里几块硬邦邦的栀子花香皂。嗯，至少这玩意儿关键时刻还能当暗器砸人，或者……贿赂一下被臭晕的狼牙首领？
---
第一缕惨白的曙光艰难地刺破黑森林的浓荫，也照亮了狼牙部落如同黑色潮水般涌出的战士。他们沉默而迅疾，青铜矛尖和石斧反射着冰冷的光，如同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饿狼，直扑石穴部落所在的山谷。
血爪一马当先，脸上带着残忍的狞笑。他倒要看看，是什么巫术能挡住他的铁矛！
然而，队伍刚冲出森林边缘，踏入通往石穴部落的缓坡地带，一股难以形容的、浓烈到几乎凝成实质的复合型恶臭，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在了所有狼牙战士的脸上！
“呕——！”
“咳咳咳！什么鬼味道？！”
“我的眼睛！辣眼睛！”
“是毒气！石穴人放毒了！”
队伍瞬间一阵大乱。前排的战士猝不及防，被这浓郁百倍的“肥土芬芳”（新添加的发酵垃圾威力倍增）熏得眼泪鼻涕齐流，胃里翻江倒海，冲锋的势头为之一滞！这味道，比独眼描述的还要恐怖十倍！仿佛掉进了万年腐烂沼泽的最深处！
“慌什么！”血爪也被熏得脸色发青，强忍着呕吐的欲望怒吼，“捂住口鼻！冲过去！不过是堆烂垃圾！冲过去杀光他们！”他挥舞着青铜匕首，强行驱赶着队伍。
狼牙战士毕竟凶悍，在首领的威逼和杀戮欲望的驱使下，勉强适应了这恐怖的恶臭，开始跌跌撞撞地继续冲锋。然而，噩梦才刚刚开始。
当他们冲过外围的垃圾带，试图寻找路径时，那股若有若无、却异常突兀的甜腻花香（混合了浆果汁的香皂水），再次随风飘来。这味道在浓烈的恶臭背景下显得更加诡异，如同腐烂尸体上开出的妖异花朵。
“香……香味又来了！”
“小心！巫术！肯定是陷阱！”
“在哪？香味从哪来的？”
狼牙战士本就紧绷的神经被这诡异的甜香撩拨得更加疑神疑鬼，冲锋的队伍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战士们紧张地四处张望，生怕脚下突然冒出吃人的藤蔓或钻出毒虫。
就在他们被“芬芳”与“迷魂香”搞得心神不宁、阵型微微散乱之际——
“就是现在！猛犸的勇士们！给狼牙崽子们送‘礼’了！”埋伏在侧翼矮坡后的岩蹄，看准时机，猛地一声暴喝！
“吼！”早就憋着一股劲（和一股气）的猛犸战士们，如同人形投石机般站了起来！他们臂力惊人，两人一组，一人奋力扯开兽皮袋口的草绳，另一人则用尽全身力气，将那一袋袋鼓胀的、散发着终极毁灭气息的“芬芳问候弹”，朝着下方狼牙人群最密集的地方，狠狠抡了过去！
嗖！嗖！嗖！
几团墨绿色的、粘稠的“不明飞行物”划着不太优美的抛物线，如同来自地狱的问候，精准地砸入了狼牙战士的队伍中！
噗嗤！噗嗤！噗嗤！
兽皮袋在半空或落地瞬间破裂！里面酝酿已久的、墨绿色的、粘稠如鼻涕虫地狱的超级发酵混合物，伴随着一声沉闷的爆裂声（其实是气体释放），如同压抑了千年的火山，轰然喷发！
轰——！
没有火光，没有巨响，只有一股肉眼可见的、浓稠到近乎墨绿色的恶臭气浪，如同冲击波般瞬间扩散开来！那是一种超越了人类嗅觉极限的、混合了极致腐烂、发酵酸败、排泄物精华、毒草辛辣以及某种难以名状的、仿佛来自深渊的恐怖气息！
“呕哇——！！！”
“咳咳咳……救……救命！”
“我的鼻子！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了！”
“毒……毒巫术！快跑啊！”
首当其冲的十几个狼牙战士，连惨叫都只发出半声，就被那墨绿色的气浪和粘液当头淋下！瞬间，他们如同被无形的重拳击中，眼睛刺痛无法睁开，呼吸道如同被灌入了滚烫的岩浆，剧烈的咳嗽和呕吐让他们蜷缩在地，涕泪横流，浑身沾满粘稠恶臭的墨绿色“浆糊”，彻底丧失了战斗力！那场面，比被石斧砍中还要凄惨百倍！
气浪迅速蔓延，周围的狼牙战士虽然没被直接命中，但也被这无差别攻击的恐怖臭气瞬间笼罩。刚刚勉强适应的“外围芬芳”在这“核心问候”面前简直成了小清新！剧烈的生理不适让整支狼牙队伍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呕吐声、咳嗽声、惊恐的尖叫声响成一片，阵型彻底崩溃！不少人丢下武器，捂着口鼻，像没头苍蝇一样乱窜，只想逃离这片被“恶臭邪神”诅咒的土地！
“稳住！给我冲！冲……”血爪自己也差点被熏得背过气去，他声嘶力竭地怒吼，试图重整队伍。然而，他刚喊了半句，一阵风卷着浓郁的“芬芳”扑面而来——
“呕——！” 这位凶名赫赫的狼牙首领，也终于没能抗住这来自“大地母亲”最深沉的恶意问候，弯下腰剧烈地呕吐起来，连珍贵的青铜匕首都差点脱手！
“时机到了！石穴的勇士！为了部落！为了女神！冲啊！”黑石首领看准这千载难逢的战机，猛地从荆棘墙后跃出，高举石斧！
“为了联盟！为了香皂！冲啊！”怒雷也憋不住了，虽然被自己人制造的“芬芳”熏得有点眼冒金星，但看到狼牙的惨状，战意瞬间压倒了嗅觉的抗议，挥舞着巨大的骨棒跟着冲了出去！
石穴和猛犸的战士们，口鼻捂着浸过香皂水和草药的湿布（虽然效果有限），如同猛虎下山，从埋伏点呐喊着冲杀出来！他们并非为了近身肉搏，而是为了驱赶、制造更大的混乱！
“狼牙崽子！尝尝大地母亲的‘厚爱’吧！”
“快滚！不然还有更多‘香弹’伺候！”
“你们的武器归我们‘可回收’了！放下不杀！”
联盟战士一边虚张声势地吼着林夏教的“垃圾战口号”，一边用长矛和投石索进行中距离驱赶。士气崩溃、被臭气折磨得痛苦不堪的狼牙战士，哪里还有半分战意？看到敌人冲出来，又听到还有更可怕的“香弹”，顿时魂飞魄散，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丢盔弃甲，连滚带爬地向黑森林深处溃逃！
一场看似实力悬殊的攻防战，在石穴-猛犸环保联盟独创的“芬芳战术”下，以狼牙部落丢下十几具被“熏”倒（非致命，但精神创伤极大）的战士和满地狼藉的武器、狼狈溃逃而告终。
---
山谷入口处，弥漫的恶臭尚未完全散去。联盟的战士们捂着口鼻，一边打扫战场（主要是回收狼牙丢下的青铜矛和石斧，这可都是“可回收”的好宝贝！），一边看着那些被熏得昏死过去、浑身墨绿粘稠的狼牙俘虏，表情既嫌弃又充满了胜利的喜悦和……一丝丝同情？
“啧啧，真惨……”一个石穴战士用树枝嫌弃地捅了捅地上不省人事的狼牙俘虏。
“女神这‘芬芳问候’……威力也太猛了！”一个猛犸战士心有余悸地离那些臭气弹残留物远远的。
“快看！我捡到一把青铜匕首！比石锤叔的还好！”阿果兴奋地举着一把短匕跑向林夏。
林夏站在高处，看着下方一片狼藉却充满喜感的战场，长长舒了一口气。系统提示在脑海响起：
【滴！【应对狼牙威胁】任务成功！成功击退狼牙部落进攻，瓦解其攻势！】
【奖励：部落凝聚力大幅提升！‘简易陷阱制造图谱’（意念版）！‘初级沼气池’概念图解锁（前置条件：大量稳定厨余垃圾供应）！】
【‘垃圾战士’威名初显！联盟声望+10！】
“沼气池？”林夏眼睛一亮，看着地上那些墨绿色的“罪魁祸首”，又看看远处堆肥坑的方向，“这臭烘烘的东西……还能变废为宝发电不成？系统你路子真野！”
“女神！”怒雷大步走来，虽然身上也沾了点味道，但精神亢奋无比，他看着林夏的眼神充满了狂热（和对臭气弹的敬畏），“我们赢了！狼牙崽子被熏跑了！您的‘芬芳战术’真是……真是惊天动地！”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憋了半天，“比猎杀十头猛犸象还痛快！”
林夏看着这位猛犸首领鼻尖上一点可疑的墨绿色痕迹，强忍着笑意：“嗯，大家辛苦了。把俘虏……呃，这些‘被大地母亲厚爱’的客人，先抬到河边下游，用净水好好‘招待’一下，务必‘洗心革面’。收缴的武器，分门别类放好，‘可回收’仓库这次要大丰收了。”
“是！女神！”众人齐声应道，干劲十足。
草叶指挥着人处理俘虏和战利品，石锤带人开始小心翼翼地处理那些“芬芳问候弹”的残留物（深埋进“大地母亲生气”坑的最底层），岩蹄则带着猛犸战士，开始对着缴获的青铜武器流口水。
怒雷凑近林夏，压低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和期待：“女神……那个……‘芬芳问候弹’的配方……联盟内部，能……共享不？我们猛犸部落……也想备点‘特产’，下次狼牙再来，给他们个‘猛犸式欢迎’！”
林夏看着怒雷那张充满求知欲（和搞事欲望）的猛犸脸，再想想“沼气池”解锁的前置条件，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配方？当然可以共享。不过，怒雷首领，这‘特产’的原料，可需要你们猛犸部落，更积极、更努力地进行‘厨余垃圾’和‘有害垃圾’的分类收集才行啊！‘大地母亲的厚爱’，可不是凭空变出来的。”
怒雷一愣，随即拍着胸脯，震得铠甲（兽皮）砰砰响：“女神放心！回去我就下令！以后谁家敢乱丢果皮烂菜叶，不分‘喜欢’和‘生气’的坑，罚他给整个部落洗‘恭房’！保证原料供应充足！”
林夏满意地点点头。很好，狼牙的威胁暂时解除，猛犸首领对垃圾分类的热情空前高涨，“沼气池”科技树点亮在望。这波“芬芳防御战”，不仅守住了家园，还意外推动了环保事业？
她深吸一口气——嗯，空气还是有点复杂，但胜利的味道，似乎冲淡了那么一丝丝……好吧，还是赶紧去洗个栀子花泡泡浴压压惊吧！
就在这时，负责处理俘虏的草叶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女神！您快来看！这个狼牙俘虏身上掉下来的东西！”
林夏和怒雷闻声望去，只见草叶从一个被冲洗得半死不活的狼牙俘虏腰间，捡起了一块用皮绳串着的、半个巴掌大小的东西。那东西呈灰白色，质地奇特，非石非骨，上面似乎还刻着一些极其简单、却从未见过的符号。
林夏的心猛地一跳。这东西……看起来怎么那么像……像某种粗糙的、原始的……泥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