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李振东家里的客厅投下斑驳的光影。
用过早餐，餐桌上的碗碟已经被阿姨收拾干净，李振东和林美娟各自站在玄关处换鞋，准备出门去公司。
李振东一边抻了抻西装外套的领口，确保领带打得周正，一边侧头看向正在对着穿衣镜整理仪容的林美娟，开口问道：“老婆，今天下午要开集团部门经理会议，你们部门最近的项目进展都顺利吧？没什么需要在会上特别提出来的问题吧？”
林美娟对着镜子轻轻拽了拽身上职业套装的短裙，裙摆刚好落在膝盖上方，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她转过身，脸上带着从容的笑意：“我们这边一切都好，最近主要精力都放在和销售部配合上，一起维护几个大客户的关系，合作得挺顺畅的，没什么岔子。”
李振东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视线从得体的上衣滑到那条简洁的短裙上，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老婆，你这条短裙越穿越有味道了，确实挺迷人的。”
林美娟嗔怪地白了他一眼，手下意识地又往下拽了拽裙摆，带着几分打趣的语气说道：“少来这套，再迷人也没有你那位秘书的裙子短吧？人家那才叫‘恰到好处’呢。”
李振东连忙举起双手作投降状，笑着讨饶：“好好好，我说错了还不行？我老婆穿什么都好看，尤其是这双腿，配上这裙子，才更显得修长笔直啊！”
“讨厌鬼，就知道拿我寻开心。”林美娟被他逗笑，伸手拍了他一下，“快走吧，再磨蹭一会儿就要赶上早高峰堵车了，迟到了影响多不好。”
两人不再说笑，一前一后走出家门，关上门后直奔电梯，下楼开车往公司赶去。
上午十点多，董事长办公室里安静得只剩下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李振东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眉头微蹙，正专注地看着下午会议要用的资料，时不时在笔记本上记下几笔重点。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秘书小陈端着一杯刚泡好的茶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叠文件。
她穿着一身合身的职业套裙，妆容精致，走到办公桌前，将茶杯放在李振东手边，柔声说道：“董事长，这是集团各部门刚送上来的汇报材料，您过目一下。”
李振东抬起头，目光从资料上移开，落在小陈身上，点了点头笑道：“行，放下吧。”
小陈将文件放在桌上，正准备转身离开，李振东的目光又扫过她的头发和鞋子，随口说道：“哦，对了，你今天头上这个蝴蝶发卡挺别致的，很好看。不过脚上这双高跟鞋，颜色太红了些，稍微有点扎眼。”
小陈听了，非但没觉得不悦，反而故意往前凑了凑，身体几乎要贴到李振东的胳膊上，声音带着几分娇嗔：“董事长觉得好看就行，这发卡是我特意挑的呢。红高跟鞋显气场呀，您要是不喜欢，我下次换别的颜色。”
说话间，她的身子轻轻往李振东身上靠了靠。李振东伸出手，状似无意地在她的翘臀上轻轻摸了一下。
小陈的脸颊泛起一丝红晕，却没有躲闪。
李振东收回手，看了一眼门口，笑着低声道：“哎，这可是在办公室，一会儿要是被人进来看到了，影响不好。”
小陈抿嘴笑了笑，眼底带着几分不舍，却还是懂事地说道：“好吧，那我不打扰您看资料了，我先走了。”
说完，她转身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办公室，顺手带上了门。
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安静。李振东看着小陈离开的背影消失在门后，眼神闪烁了一下，沉思了片刻，似乎在想些什么。
几秒钟后，他摇了摇头，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桌上的资料上，继续认真看了起来。
下午两点，集团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
长条会议桌旁，各部门经理正低声交谈着，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醇香和淡淡的紧张感。
林美娟坐在靠右侧的位置，背挺得笔直，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像淬了冰。
她对面坐着的是陈裕年，此刻正跷着二郎腿，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目光黏在她身上，像是在无声地宣告：你逃不掉的，乖乖听话才好。
林美娟只当没看见，猛地转头跟身旁的同事聊起了上周的客户反馈，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陈裕年明白她的抗拒。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李振东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秘书小陈，她怀里抱着一摞会议资料。
林美娟的目光先落在李振东身上，随即习惯性地扫过他身后的小陈——这一扫，她的眼神突然顿住了。
小陈头上那个蝴蝶发卡，蓝紫色的翅翼上镶着细碎的水钻，在顶灯的照射下闪着光。
怎么这么眼熟？林美娟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小陈正沿着会议桌分发资料，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地回荡着。
当她走到林美娟身边时，林美娟的目光不经意间往下一落，瞬间像被钉住了似的——小陈脚上那双红色高跟鞋，鞋跟细得像竹签，鞋面红得像团火。
“咯噔”一下，林美娟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这双鞋……她在哪儿见过？
她的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笔，指节泛白。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上次去陈裕年家时，玄关鞋柜上摆着的那双红高跟鞋，款式、颜色，甚至鞋跟处那道细微的划痕，都和小陈脚上这双一模一样！
还有那个蝴蝶发卡，陈裕年卧室的梳妆台上，好像也放着一个一模一样的！
一个荒谬又可怕的念头猛地窜了出来：陈裕年说的那个“妞”，难道是小陈？
林美娟的呼吸瞬间乱了。
她偷偷抬眼看向小陈，又飞快地瞟向陈裕年——两人都姓陈，是亲戚？可陈裕年嘴里说的明明是“找的妞”，那就是……情人？
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心脏“砰砰”地撞着胸腔，几乎要跳出来。
如果这是真的，那要不要告诉李振东？可话到嘴边，又被她狠狠咽了回去——一旦说了，自己和陈裕年那点见不得光的事，不也得暴露？
会议室里，李振东已经开始讲话，分析着季度业绩报表。
可林美娟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耳边全是自己的心跳声。
她看着小陈弯腰给陈裕年递资料时，两人交换的那个隐晦眼神，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不行，必须弄清楚。
林美娟咬了咬下唇，指尖在桌下拧成了麻花。她得偷偷查清楚，小陈和陈裕年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念头像野草一样疯长，让她坐立难安，连李振东点到她部门的名字时，都差点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