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契约一次性出让,期限自1864年起计999年,尚余859年。
这是事实。英国人的契约制度就是如此彻底。
当然,
根本原因在于他们很早就未将香江视为永久领土,内心早已预设终将归还内地。
因此,秉持着“儿卖爷田不心疼”的逻辑,他们在香江的许多操作都显得肆无忌惮。
比如这种长达九百九十九年的地契。
在另一条时间线上,
未来的刘栾雄仅持有华置43%的股份,
但单靠娱乐行这一栋大厦,就不仅收回全部投资成本,还净赚近十亿港元。
这正是华置的价值所在——它持有的土地储备蕴含巨大利润,主要物业的地契几乎全是千年期。
一旦入手,稳赚不赔!
在晨星系三大集团之外,专属于秦家、且严禁外人介入的秦氏慈善基金会中,
对于华置的发展方向,秦迪决定效仿刘栾雄,将娱乐行大厦拆除。
但他不会兴建摩天大楼。他的计划是建造一栋五星级旗舰酒店,并在两侧分别增建两座附属建筑:一座设计为集多功能影厅与品牌直营店于一体的综合影城,另一座则规划为高端娱乐场。
商场则不必开设,因为旁边的“置地广场”已是全港排名前五的购物中心。
整套方案落地后,进入21世纪,每年至少可为秦家带来20亿港元的租金及经营收入。
这笔资金用作家庭日常开支,以及孩子们和夫人们的零用开销,绰绰有余。
更何况,秦氏基金会名下还将拥有诸多其他产业,每年产生的收益足够后代长期优渥生活。
这是秦迪为自己的后人所准备的馈赠。
对于将来必定数量庞大的子孙后代,他的规划是——
所有属于他的血脉与女性亲属,每月皆可从秦氏基金会领取一笔固定的月俸。
此外,只要是秦家的后代,便能无偿居住在基金会设于全球各地的豪华宅邸之中。
但除了这笔月俸之外,他们对秦氏基金会名下的其余产业仅有使用权,而无所有权。
晨星系旗下三大集团的股权,将由秦氏基金会长期持有,严禁出售或转让。
有才能的秦氏子孙,可以选择进入晨星系任职,或由基金会提供资金支持其独立创业。
唯有在家族内部竞争中脱颖而出、最为杰出的秦家子弟,才有资格跻身家族企业的核心管理层。
即便如此,也未必能够全面掌控整个晨星系。
因为秦迪非常清楚:
自己不过经营数年,晨星系如今已拥有如此惊人的体量。
若再发展几十年,或是等到他离世之后,
晨星系的规模恐怕会是现在的数十倍之巨。
那意味着什么?
那或许将是一个超越米国军工联合体、凌驾于任何传统财团之上的庞然大物。
如此庞大的商业帝国,哪怕是最顶尖的凡人,也无法凭一己之力完全驾驭。
秦迪靠着系统的加持,能够实现常人无法企及的掌控力。
但他的后代,哪怕天资卓绝,也不可能复制这种奇迹。
因此,与其让子孙因能力不足而导致晨星系四分五裂、走向衰败,
不如让秦氏一族置身事外,独立于体系之上,成为超然的存在——
如太上皇般尊贵,如仲裁者般威严。
在他构想的未来图景中,
晨星系将成为一个横跨全球、无所不在的超级商业帝国。
而一旦他本人不在,
他所建立的制度将使这个帝国演变为一种“君主立宪”式的治理结构。
届时,秦家的后裔便是这一体系中的君主——
无需操劳经营,却可享尽荣华;
远离权力纷争,却能俯瞰各路股东与高管彼此博弈、明争暗斗。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他已然离世。
而在他尚存于世之时,
这座由他亲手缔造的商业王国,自然仍由他一人独掌乾坤。
毕竟,他本就不是普通人。
他拥有系统,他是那个可以打破规则的人!
更何况,他正值壮年,精力充沛,远未到退场之时。
所谓“君主立宪”的构想,目前仅仅处于初步筹划阶段。
他对这套体制的理解也还模糊,尚未完全成型。
眼下所做的,不过是刚刚搭建起秦氏基金会,并为其运作打下基础。
例如,新和记黄埔集团旗下的部分资产,
像香江几个占据垄断地位的集装箱码头;
又如从怡和财团手中夺下的航空货运站,同样是稳赚不赔的收租型资产;
还有近期收入囊中的华人置业,也属于优质且稳定的租赁产业。
这类几乎旱涝保收、无需复杂管理、风险极低的资产,
才会被他直接划归基金会名下。
至于那些结构复杂、需要专业运营的业务,则通过基金会间接掌控。
思绪落回现实。
只见贺朝琼正与秦迪谈笑风生,难得休息一日的凯拉,也正专注地翻阅着华人置业的物业清单,兴致盎然。
一向在家存在感薄弱、性格腼腆的关家慧,终于鼓起勇气,轻声向秦迪开口:
“迪哥,我姑姑做珠宝生意,租了华置的一个铺位……你能不能给她一点租金优惠?”
自从关家慧嫁入秦家,关家也随之鸡犬升天。
原本早已离婚的父母迅速复合,重归于好;
那些曾因家道中落而疏远的亲戚朋友,也纷纷重新聚拢到关家周围。
然而,关家与陆家、贺家相比,连真正的豪门都算不上,仅是稍富裕些的中产之家。
即便秦迪有意提携,也难有太大作为。
毕竟关家慧的亲戚本就不多。
她的父亲曾是一名五四线演员,母亲年轻时勉强算是二线女星。
但现在也都上了年纪,许久未曾登台演戏了。
她另有一位弟弟,与她感情颇为亲密。可这位小舅子,今年才刚满十岁。
至于其他关家的亲族,大多数也只是寻常百姓。
再加上出于公平方面的考量。
主角先前曾想让关佳慧出面,替她那些亲戚朋友谋些好差事。
比如安排进入和记黄埔,挑选几个优渥的职位之类。
但她全都婉拒了闯。
其一,因父母早年离异,她自小便对自家亲友无甚好感。以她的性子,本就懒得插手这些事。
其二,彼时她才刚刚踏入秦家不久,上头几位“姐姐”个个手段不凡、背景深厚。她不敢仗着宠爱便张扬行事,生怕因此惹得秦迪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