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丰川，八幡，若麦你自己，还有乐奈吗？真是……很有活的阵容。”
当天晚上，听着喵梦的汇报，洛风微微沉吟，点点头，稍微松了口气。
他还是低估了这群神人的整活能力。
组个临时乐队，她们居然都差一点把母鸡卡原班人马给组起来。
洛风可不敢想象，在大家都高喊希望、和平和爱的AAAlive现场，突然冒出五个戴着难绷的假面的神人开始演中二小短剧，顺便嚷嚷些“我要成为神明”之类的神人发言。
乖乖，这画面有点过于猎奇了。
还好，祥老师还保留着最后一点理智，没真的把初华强行塞进来。
没有了初华这个铁票仓，在小睦本人不主动退让的前提下，她应该没机会闹腾起来了。
而除去这个x因素，只看阵容，洛风能够想到的，有且仅有一个“稳”字。
五个人各个专业水平都相当过硬，以至于最有可能出现的短板居然是若叶睦的唱功。
洛风清楚地记得，自己并没有和小睦提起过有关Ave_mujica的具体人员构成。
然而她却依旧能够靠着直觉，凑出这么一套除了唱功稍逊，丝毫不逊色于原版母鸡卡，而且稳定性要远远超出的阵容。
看来自己确实有些小看这丫头了。
“老大有什么需要我注意的吗？”在洛风面前，猫儿那叫一个乖巧。
“注意啊……注意抓猫吧，那孩子神出鬼没的，别到时候练习了猫没抓着，那乐子可就大了。”洛风调侃。
“如果你们实在是没办法把要乐奈抓来练习，就让八幡同学去找在RiNG打工的椎名立希同学，她对这事应该挺有经验的。”
“保证完成任务喵！”
挂断电话，洛风不禁有些感叹，小睦这速度是真的挺快的。
当天居然就将临时乐队给组了起来，而且有模有样。
看来短期内不用担心这家伙了。
正打算接着编曲，突然，电话又响了，拿起手机一看，好家伙，还是跨国电话。
“怎么了牙哥？”
“你最近发动的网络攻势，不是很顺利啊。”乐正龙牙的语气里带点调侃。
“那要看你怎么定义顺利这个词，如果一定要用舆论让杰尼斯直接掉一层皮才能算顺利的话，那这种顺利估计不太现实。”
洛风相当淡定。
几天过去，原本声势浩大的华夏网友远征，也在一点点地重归平静。
华夏网友在网络上的注意力向来转移得非常快，别说三分钟热度了，不少人可能真就只有三十秒的热情维持时长。
一些真正能够切中他们生活痛点的现实问题，他们都上心不了几天，就别提这种娱乐八卦新闻了。
哪怕洛风本身在华夏互联网上知名度不低，预先还通过整大活狠狠地吸引了一波眼球，后续更是因为霓虹粉丝的地图炮让本来的娱乐八卦上升到了民族矛盾的地步。
也最多就是让他们在这件事上的热情多维持个短短几天。
不过虽然只有几天，但凭借着华夏网民可以说是全世界独一档的战斗力，依旧轻易地给杰尼斯的网络势力干了个溃不成军。
在这段时间，杰尼斯的粉丝甚至都不太敢在网上谈论自家哥哥，要谈论也是用隐喻或者代称。
从战场局势来看，似乎是场辉煌的胜利。
但是，比起战场的局势大好，真正因为这场舆论战而破防脱粉，甚至回踩的杰尼斯粉丝，却是寥寥无几。
甚至说的夸张点，虽然这几天杰尼斯在网络上几乎是被华夏网民全面压制，但华夏也没能够突破杰尼斯的乌龟壳。
原因也很简单，比起霓虹人来说，华夏网友还是有点太纯了。
不是说他们嘴上干净，而是指他们的认知，还是有些过于纯良了。
尤其是和日娱和日娱粉丝对比起来。
日娱是个怎样的地方？
别的不说，就传统的偶像、演员、歌手这几块。咖位稍微大那么一点点的，几乎是人手一身或大或小的黑料。
文春炮持之以恒打了那么多年，就没缺少过素材。
尤其是男艺人和男明星，劣迹斑斑的家伙一抓一大把。
以至于不少霓虹粉丝对黑料的容忍程度，要远高于对喜欢的明星谈恋爱的容忍程度。
毕竟不忍你也没东西可粉啊。
而在这其中，得益于事务所极度严苛的舆论监管能力，杰尼斯的艺人至少从外人的角度看来，意外地还挺“干净”的。
毕竟NEwS和KAttUN这两个重量级团体的黑料，目前暂时都还没爆的出来，法制咖相对没那么多。
华夏这边的网友黑料一顿拍，自认为是让这帮人看清真相，结果樱花妹们反而要转过来抱怨他们为什么要把这些捅出来。
原本大家两眼一闭当看不见，龟起来给哥哥尽孝挺好的，你们这一通嚷嚷，我们还怎么接着当缩头乌龟？
也就只有七海这种，因为仰慕的爱音会长站在了杰尼斯的对立面，从而不得不选择站边的粉丝，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脱粉。
这种神奇的态度，属实是给华夏网友整不会了。
几天的大会战打下来，攻城略地是很成功，但杰尼斯的粉丝小头一低，又臭又硬，华夏网友最想看到的集体破大防，始终都没有来临。
等到华夏网友撤退了，樱花妹们该咋粉咋粉，真正因为这场风波而选择和杰尼斯划清界限的，比例并不高。
“你要明白，杰尼斯的基本盘是传统媒体，网络攻势对这种地头蛇本来效果就有限。”洛风笑道。
“至少对我来说，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洛风撺掇着华夏网友来打这样一场战争，就三个目的。
一是打破杰尼斯不可战胜的神话，让那些习惯了在杰尼斯面前伏低做小的家伙看一看，杰尼斯之所以敢横，纯粹是因为他们没招惹到真正不好惹的人。、
有这么一场舆论战打底，某些人想要从杰尼斯身上咬下一块肉来的时候，应该也能够更加轻松一些。
二是打乱杰尼斯的第一轮报复的节奏，省得一上来先挨一波杰尼斯的滔天怒火。
三是秀肌肉，这点完成得很不错，虽然龟壳没能敲破，但就凭华夏网友能够隔着一道墙给杰尼斯在网络上打得溃不成军，就足以给霓虹人留下极深的印象了。
这三个目标都达到了，而且都完成得不错，那还要啥自行车。
至于杰尼斯的龟壳……
那不是真正的大锤还没砸下来吗？
“我之前让你帮忙查的，喜多川老登的丑闻，进度怎么样了？”洛风问。
说到这一点，乐正龙牙的语气稍微轻松了些：
“还算顺利吧，已经联系到了几个受害者，一开始还闭口不谈，但在我们表明是国外媒体的身份后，他们的态度有所松动。”
“再做一段时间的工作，相信就能够找到突破口了。”
洛风笑笑：“辛苦了牙哥。”
这段时间他在霓虹加班加点的拼事业，而乐正龙牙也在华夏那边，给予了他许多助力。
“不辛苦，只是现在的进度，还是有些太慢了。”
“慢？哪慢了？这不是还挺顺利的吗？”洛风一愣。
按照这个速度，只用几个月，他就能够给杰尼斯当头一棒。
这已经是相当理想的结果，还要啥自行车？
“有人觉得我们有点慢了。”龙牙苦笑。
“谁？谁说慢了？不知道速胜论是——”洛风一瞪眼。
“我！”然而下一秒，电话那头突然换成了一个粗犷的声音，将洛风接下来的长篇大论直接给卡在了嗓子眼里。
两眼缓缓瞪圆，金鱼似的张了张嘴，好一阵，才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老登？”
“兔崽子你叫老子什么？”对面一下子就炸了，滔天的杀气凝聚成七匹恶狼，开始在洛风脑门上撒欢奔跑，他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错了爸！错了！我错了！”没有任何犹豫，洛风干脆利落地选择了服软，哪怕两人之间隔了上千公里加一片海。
“兔崽子！”洛风和洛天依的亲爹，身价换成Rmb高达十二位数的华夏顶级富豪洛建兴，对着手机吹胡子瞪眼。
一旁的乐正龙牙跟个鹌鹑似的找个墙角站着，连大气都不敢多出一口。
“爸您怎么突然想起联系我了？”洛风赔着笑脸。
洛建兴明显怒意未消：“你小子之前把旧手机一扔，让老子怎么联系？”
“我的错我的错，当时冲动了。”洛风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如果是原版洛风，说不定这时候还和老登硬气一点。
但在现在满脑子都是事业的洛风看来，这哪叫服软啊，这叫巩固人脉！
他这副服软的味道让洛建兴颇有那么一点点意外：“算你小子识相。”
“说说吧，你和那个什么杰尼斯，到底怎么闹到今天这个地步的。”话题终于又给收了回来。
“事情是这样的……”洛风连忙开始添油加醋。
虽然说这件事本来就是自己这边占理，但硬要说的话，洛风还真就是为了自己的乐队，而给自己树立了一个实力不俗的死敌。
为了让这一行为的正当性拉满，有必要上点其实没那么可信，但听起来很像那么一回事的洗脑包。
“爸我跟你讲，那杰尼老登就是当年阿美莉卡的人为了打断亚洲男儿的脊梁，而故意派过去的……”
杰尼斯是阿美莉卡故意派到霓虹消解那里的阳刚之气的，这套说辞可以说是典中典了。
尤其是一些财经或者历史类博主打算拿杰尼斯做点文章的时候总是会祭出这么一出洗脑包。
客观来说，这套说辞没啥证据支撑，算是比较标准的短期内无法证伪的阴谋论。
但不妨碍他真的很唬人啊，一个让霓虹人世世代代做西方人牛马的惊天阴谋，听起来就很带劲。
而且考虑到杰尼斯的Jr练习生制度是隔壁棒子那一堆偶像公司的练习生制度的亲爹，以及华夏这边一堆抄棒子制度的娱乐公司的爷爷，
杰尼斯还真的可以说是东亚偶像生态的祖师爷。
而男子偶像，向来是在华夏被痛批破坏阳刚之气的众矢之的。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忽悠老爹，再合适不过了。
“……原来是这帮孙子干的……”果然，在听完洛风的添油加醋之后，洛建兴的怒火明显被转移到了杰尼斯身上。
虽然以他的眼光，自然能看出其中有洛风的添油加醋，
但奈何这套流传甚广的阴谋论之所以能做到这一步，就是因为其真的能够和时代的变化轨迹相对照。
从事实上看，他挑不出洛风太多的毛病。
这关应该是过去了。
“所以你是打算收集对方的决定性黑料，然后借用西方媒体给他们致命一击？”洛建兴沉吟。
“是这么打算的。”洛风点点头。
“霓虹整个社会最大的特点之一就是当狗当习惯了，习惯于看西方的眼色行事。”
“一些明明非常恶劣的事情，只要没传出去，那他们就敢当做没发生过。”
“但一旦被西方人知道，引起‘友邦惊诧’，那哪怕不是什么大事，他们也会立刻屁颠屁颠地开始严肃处理。”
“如果通过西方媒体将杰尼斯的卖沟丑闻爆出去，到那时候，杰尼斯不死至少也得脱一层皮。”
洛风的语气带着胸有成竹，显然这套方案他已经思考得非常完备了。
洛建兴沉默了两秒钟，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点莫名的味道：“还算像个样子。”
这小子，几月不见，倒是有几分城府了。
洛风心里暗喜，连忙劝道：“所以老爹你别急——”
“但还是太慢了。”却听到洛建兴突然话锋一转。
“好几个月才反击，固然稳健，但也失了最开始的锋芒。”
洛风一愣：“老爹你的意思是——”
洛建兴此时的语气淡然，洛风知道，这是老爹开始认真时，才会呈现的状态。
“家里最近正在布局霓虹的生意，这点你也知道。”
“这段时间，霓虹那边，有些人不太听话。所以，最好得杀只鸡给猴看。”
洛风恍然：“您是想把杰尼斯当成那只鸡对吧？”
“但文娱产业，尤其是外国的文娱产业不是我们的长项，而且杰尼斯毕竟不是上市公司，又是地头蛇，所以我们暂时没有特别好的方案。”
“你小子如果有，提出来，家里帮你落实，也算让你搭个顺风车。”
“如果没有，那我再另想办法。”
洛风陷入了沉思。
杀鸡给猴看？那杰尼斯还真挺适合当这只鸡。
一家没有上市，在本地势力根深蒂固的家族企业，如果都能够被过江猛龙一脚踹死，那自然能够震慑住其他宵小。
但问题是，短期内，真正能够一击建功的杰尼斯命门，就只有老登的丑闻一个，其他的，都很难对杰尼斯造成太大的损失。
哪怕只是断其一臂也很难……唉？
绞尽脑汁思考之时，洛风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
断其一臂……好像还真不是不行，洛风前世的记忆里，还真有一件事情，拥有着差不多符合要求的当量，足以给杰尼斯炸个七荤八素。
那件事情，虽然前世是五年之后的2025年爆出来的，但实际上却是标准的制度性丑闻，是多年来潜移默化形成的罪恶链条。
现在查，大概率也能够查出来。
那个人，虽然在前世暴雷的时候已经退出杰尼斯单飞了，但现在这个时间点，可还是杰尼斯的中流砥柱之一啊！
“您需要多大的动静才能够震慑住那群宵小？”
“你能够搞出多大？”洛建兴的语调微微上抬。
“废掉一家六十多年历史的私立老牌电视台，顺便斩断杰尼斯一条大腿，算不算大动静？”
洛风轻笑，语气平静。
而话语的内容，却能够让任何一个了解日娱的人惊掉下巴。
“说说看！”洛建兴明显来了兴趣。
“其实操作起来很简单。只需要老爹你去查一个人，以及他供职电视台的内幕，然后爆出来，就可以了。”
“剩下的，霓虹的网民会帮咱们完成一切的。”洛风坏笑。
“查谁？”
“杰尼斯国民男团‘SmAp’的队长，木村拓哉的队友，全杰尼斯最成功的综艺咖之一，也是杰尼斯在电视台的重要人脉。”
“中居正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