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声被大雨淹没。
“可...可以换个地方吗？”
在客厅沙发...她担心女儿突然出来。
顾燃俯身抱起她。
“这个房间！”
顾燃走了一步、突然转身进了洗手间。
关门、反锁。
闻溪看着灯光晃眼、脑海里、却想到了七年前的种种。
如果自己当初报告了老师、是不是他就会受到惩罚、也就不会申请和她同桌了？
如果当初自己知道他的身份、是不是就会自卑到不会做他女朋友了？
如果自己在胆小一些、是不是就不会在他生日那晚、把自己彻彻底底的交给他了？
“冯遥纾、听说顾燃在追你？”
大二那年、有同学专门跑到了她寝室。
她否认、承认、换来的都是嘲笑。
“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长什么样、你不会真的觉得顾燃喜欢你吧？”
“我告诉你冯遥纾、你给我离顾燃远点。”
在校园操场、她被一个喜欢顾燃的同学推倒。
她不说话、默默的爬起、却见对面的同学被人扇了一耳光。
她抬头、是顾燃。
顾燃愣住、捧着女人的脸、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我好疼！”
闻溪泪似乎比水还多。
她说的不止身体疼、还有心疼。
他不知道、眼前的女人这一辈子也就做过七次、加上这一次八次而已。
都是和他做的。
孩子是剖腹早产、只是她产后锻炼、加上买对了一款修复疤痕的膏、才让小腹的疤痕没那么明显、近距离看也只有一道浅浅的红线。
“对不起、我确实太急了、毕竟我也很久...”
“哇....”
这一次、闻溪直接大声哭了起来、身体颤抖着、上气不接下气。
顾燃当成张大了嘴、不知所措。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女人哭泣很正常、他也经历过。
当初和冯遥纾那晚、一夜七次、次次她都哭、连自己的手背都咬出了一排排牙印、可也只是压抑着哭。
但不管怎么哭、只要他换动作、她都会很快配合。
只是眼前这个女人、哭起来就完全不一样。
如果冯遥纾的哭泣像是轻柔的小溪流淌。
那么眼前的女人则是洪水泛滥、震耳欲聋。
她哭的差点断了气、睫毛站在一起、泪混合着水交织、以至于他再次抱着她吻的时候、感觉有些淡淡的苦。
都说女人伤心的泪、是哭的。
可她怎么这么伤心？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闻溪终于停止了哭泣。
这期间、顾燃一直耐心的抱着她、哄她、吻她。
甚至连结婚的话都说了出来。
她从来没有看见过顾燃这幅样子。
就算是冯遥纾以前、也没有见过。
哭是哭过了、但是内心的悲伤和那些痛苦的回忆却不会减轻几分。
她永远都无法忘却、自己为他付出一切、换来的是学校论坛丑小鸭的养成、沦为所有人的笑柄和嘲讽。
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特别是一个自卑的女孩子、是多么致命的。
他好狠。
冯遥纾自杀了、这是意料之中。
他当初如果真的爱她、怎么不会想到、他这么做、她一定承受不住。
可他还是做了。
他永远想不到、一个女人未婚先孕、生下孩子需要多大的勇气、需要承受多少人的非议。
他永远不会知道、一个女人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亲人、带着孩子相依为命有多么幸苦。
在她一切都好起来的时候、他又出现了。
闻溪恨自己、恨她控制不住、恨她没出息。
明明一直说的是远离他、不和他又任何牵扯。
可这才几个月啊、她和他就到了这一步...
“好了、不哭、乖。”
顾燃将闻溪转了一个身、让她后背贴着他胸膛、自己则是一只手放在她胸口抓着、一只手捏住她盘膝的脚。
他很喜欢她的脚、上次脱她鞋、抱着她上楼就喜欢了。
因为长得和冯遥纾的脚几乎一模一样、白白嫩嫩、干干净净、如玉剔透。
“下次、我温柔点！”
“你还想有下次？”
闻溪躺在他怀里想要挣扎、后者用了点力、她就消停了、浪费力气。
顾燃沉默不说话、内心里在想、有了一次就会有二次、有了二次就会有无数次。
“顾燃、你和冯遥纾做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闻溪声音很低、但房间狭窄、声音传的清晰。
顾燃眉头皱起。
“怎么？没看出来闻医生也是一个喜欢探究别人私事的人。”
闻溪有些生气。
王八蛋吗这不是。
提上裤子就翻脸？
你才和我那个了、现在问问你以前的女人就叫私事？
“你想知道哪方面？ 如果是单纯这方面的话、我只能说比现在疯狂多了。”
看见闻溪沉默、不过已经没哭了、他也就没那么紧张、语气充满了调侃、在故意在她耳边吹口气。
闻溪下意识缩了缩头。
“你当初既然选择和她分开、为什么现在又要对她念念不忘？”
闻溪转头、对上了顾燃的眼。
她看见男人眼中清冷的眸子在顷刻间变的深邃、漆黑一片。
她看不懂。
他没有回答、她有些失落、但也没有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