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2 年初夏，青衣江湾的清晨被湿润的海风裹挟着清新的草木香。生态湖的水面上，白鹭舒展翅膀掠过，激起的涟漪中倒映着岸边成片的水杉林；湖边的生态科普站里，孩子们正围着研究员观察显微镜下的浮游生物，清脆的提问声与笑声交织。生态指挥中心内，全球生态地图正进行年度共荣期更新 —— 生物多样性锐减区与跨境生态廊道断裂区的预警标识已转为淡绿色的 “共生共荣推进中”，而新的生态挑战正从地球的南北两极与广阔海洋浮现：南极冰盖边缘、北极苔原、格陵兰岛周边被浅青色的 “极地生态退化预警” 覆盖，太平洋垃圾带、大西洋中脊海域、印度洋近岸区域则亮起灰黑色的 “海洋塑料污染预警”，两类预警区域内跳动的 “冰川融化”“极地物种濒危”“塑料堆积”“海洋生物死亡” 图标，如同地球生态系统发出的共荣考题，宣告全球生态治理已进入 “共荣永续共生成果” 的全新阶段 —— 不仅要修复生态系统，更要实现 “极地 - 海洋 - 人类社会” 的联动共荣，让共生成果跨越地理边界，惠及地球每一个角落的生命。
陈守义站在屏幕前，手中捧着联合国生态治理署与世界海洋组织（woA）联合发布的《2092 全球生态永续共生共荣期专项报告（极地与海洋塑料专项）》。封面的合成影像触目惊心：上半部分是南极冰盖边缘崩塌的冰川，巨大的冰块坠入海中，溅起数十米高的浪花，远处的企鹅群在融化的浮冰上艰难站立，脚下的冰块不断碎裂；下半部分是太平洋垃圾带的漂浮塑料，五颜六色的塑料袋、塑料瓶覆盖海面，一只海龟的头部被塑料环卡住，挣扎着无法游动。报告扉页的黑体字清晰勾勒危机：“全球极地生态退化区域覆盖 1600 万平方公里，近五年因全球变暖加剧，南极冰盖年融化量达 2800 亿吨，北极海冰面积每年减少 13.1%，格陵兰岛冰盖年消融量突破 5000 亿吨；极地生态退化导致南极企鹅种群数量减少 40%，北极北极熊数量从 2.5 万头降至 1.8 万头，极地食物链断裂风险达 85%，同时引发全球海平面上升，已导致马尔代夫、图瓦卢等岛国 20% 的国土被淹没。全球海洋塑料污染区域覆盖 3500 万平方公里，每年有 1500 万吨塑料流入海洋，太平洋垃圾带面积已达 160 万平方公里（相当于 4 个日本大小），海洋塑料分解产生的微塑料已进入全球 90% 的海洋生物体内，包括深海鱼类与极地磷虾；微塑料通过食物链进入人体，导致人类消化系统疾病发病率上升 30%，海洋生态系统服务功能下降 60%，直接影响全球 6 亿沿海居民的生计。”
“陈叔！极地生态与海洋塑料污染的最新监测数据太危急了！” 小满抱着平板电脑冲进指挥中心，额头上还沾着海水的盐分 —— 他刚从江湾近海的塑料监测点回来，工装口袋里装着密封的微塑料样本瓶。他将平板按在操作台上，屏幕自动投射到大屏，数据面板上的浅青色与灰黑色预警交替闪烁：“南极冰盖边缘的罗斯海区域，上周监测到 100 平方公里的冰架崩塌，导致周边 5 个企鹅栖息地被淹没，3 万只阿德利企鹅失去家园；北极苔原更严重，近一个月的气温比历史同期高 6c，冻土层融化导致 150 平方公里的苔原沼泽化，北极狐的洞穴被淹没，幼崽存活率仅 15%。海洋塑料这边，太平洋垃圾带的微塑料浓度达每立方米 1.2 万个，比去年增加 20%，我们的监测船昨天打捞到一只死亡的蓝鲸，胃里发现了 30 公斤塑料垃圾；印度洋近岸的渔民，每次捕鱼都能捞到 20% 的塑料废品，渔网被塑料缠绕破损率达 50%！”
平板切换到实地传回的第一组画面，南极科考专家李然的身影出现在罗斯海的冰盖边缘。他穿着厚重的防冰服，脚下的冰面布满裂缝，每走一步都需要用冰镐试探冰面厚度，远处的冰川崩塌声如同雷鸣。“十年前这里的冰盖厚度达 300 米，冬季的海冰能延伸到内陆 200 公里，” 李然的声音透过防冰服的通讯器传来，带着一丝颤抖，镜头扫过冰盖边缘的企鹅栖息地 —— 原本成片的企鹅聚集地，现在只剩下零星的企鹅，它们站在面积不足 10 平方米的浮冰上，脚下的冰块不断缩小，“现在冰盖每年崩塌的面积达 500 平方公里，企鹅的栖息地不断减少，去年冬天有 5 万只企鹅因为找不到合适的繁殖地，放弃了繁衍。上个月，我们在冰盖边缘发现了 200 多只死亡的企鹅幼崽，它们是因为浮冰融化，坠入海中淹死的。” 画面中，几位科考人员正在为企鹅安装追踪器，试图记录它们的迁徙路线；远处的科考站屋顶上，积雪比去年减少了一半，露出了灰色的金属外壳；红外相机捕捉到一只孤独的海豹，在融化的海水中游动，却找不到可以休息的浮冰，只能偶尔将头部露出水面换气。
北极苔原的画面同样令人揪心。北极生态学家埃里克站在一片沼泽化的苔原上，脚下的冻土已经融化，踩上去会陷入半米深的泥水，原本覆盖苔原的绿色苔藓，现在有 60% 已枯黄死亡。他手中的冻土取样器拔出时，带出的土壤中混合着冰碴，样本温度显示为 2.5c（正常北极苔原冻土温度为 - 10c以下）。“这片苔原是北极狐和驯鹿的重要栖息地，五年前这里冬季的冻土硬度能承受卡车行驶，” 埃里克蹲下身，捡起一株枯黄的苔藓，“现在冻土层融化导致苔原沼泽化，驯鹿的食物地衣大量死亡，去年驯鹿种群数量减少 30%，北极狐因为找不到足够的食物，开始攻击人类的科考站。上个月，我们在苔原深处发现了 10 只死亡的北极狐幼崽，它们的胃里只有少量苔藓，根本没有足够的营养。” 视频镜头转向北极狐的洞穴 —— 洞穴入口已被泥水淹没，几只成年北极狐在洞穴周围徘徊，眼神疲惫；远处的驯鹿群在沼泽化的苔原上缓慢行走，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避免陷入泥中；科考站的储粮仓库外，北极狐的脚印密密麻麻，显然它们多次试图闯入寻找食物。
“极地生态退化与海洋塑料污染还形成了‘跨区域生态连锁危机’。” 小满调出数据面板，指尖在屏幕上划出关联曲线，背景是全球极地冰盖融化量与海洋塑料污染浓度的对比图。“极地冰川融化导致全球海平面上升，淹没沿海低地，同时改变海洋环流，导致太平洋垃圾带向两极移动，污染极地海域；而海洋塑料在极地低温环境下难以分解，堆积在极地海域，被磷虾、企鹅等极地生物误食，进而影响整个极地食物链，形成‘冰川融 - 塑料来 - 物种亡’的跨区域连锁危机。全球因这种危机，每年新增极地濒危物种 50 种，海洋塑料导致的极地生物死亡数量突破 100 万只，沿海岛国的‘气候难民’已达 1500 万人。” 实验室画面显示，研究员将极地磷虾样本进行检测，发现每只磷虾体内平均含有 3.2 个微塑料颗粒，这些微塑料会影响磷虾的繁殖能力；卫星影像对比图中，2087 年的南极冰盖边缘还连成一片，2092 年则出现大量破碎的浮冰，太平洋垃圾带的范围已延伸至南极圈附近，触目惊心。
画面跳转至海洋塑料污染区域，太平洋垃圾带的画面令人窒息。美国海洋塑料治理专家艾米丽站在 “清污号” 科考船的甲板上，船周围的海面上覆盖着厚厚的塑料垃圾，工作人员正用机械臂打捞塑料，打捞上来的垃圾中，有塑料袋、塑料瓶、渔网碎片，甚至还有废弃的玩具。“太平洋垃圾带是全球最大的海洋塑料污染区域，五年前这里的塑料垃圾总量约 8 万吨，” 艾米丽拿着一个被塑料环卡住的海鸟尸体，“现在塑料垃圾总量已达 30 万吨，每天都有大量海洋生物因为误食塑料或被塑料缠绕死亡。上个月，我们打捞到一只死亡的座头鲸，它的肠道被塑料堵塞，无法消化食物，最后活活饿死，胃里的塑料垃圾足够装满一辆卡车。” 视频中，机械臂不断将塑料垃圾捞上船，堆放在甲板上，形成一座 “塑料山”；水下探测器传回的画面显示，海底覆盖着一层塑料碎片，原本应该生活在海底的海星、海胆，现在只剩下零星几只，还在塑料碎片中艰难爬行；实验室里，研究员将海水样本放在显微镜下，屏幕上满是游动的微塑料颗粒，每毫升海水中就有 50 个微塑料。
“不过，极地周边的科考人员与海洋沿岸的渔民，仍保留着与极地、海洋共生的传统智慧，这些经验能为修复提供关键思路。” 小满的语气稍缓，调出传统智慧专题库，屏幕上出现不同区域的传统技艺展示。在南极周边的科考站，中国科考人员总结出 “冰藻培育”“企鹅栖息地人工修复” 的传统方法：他们在企鹅栖息地附近的海域培育耐寒冰藻，为企鹅提供食物来源；同时，用环保材料搭建人工浮冰，为企鹅创造临时的繁殖与休息场所。中国南极中山站的科考人员实施这种方法后，周边的阿德利企鹅数量增加 20%，冰藻的覆盖率从 10% 升至 30%，为极地食物链提供了基础支撑。
北极苔原的因纽特人则掌握 “驯鹿迁徙引导”“北极狐食物补充” 的技术：他们根据驯鹿的迁徙规律，在苔原沼泽化区域开辟临时通道，引导驯鹿前往未退化的苔原觅食；同时，在北极狐的栖息地附近投放适量的鱼类，补充它们的食物来源，避免北极狐攻击人类。因纽特人部落首领卡克实施这种方法后，驯鹿的存活率从 60% 升至 85%，北极狐与人类的冲突减少 90%，部落的传统狩猎文化也得以延续。
海洋沿岸的渔民则发明了 “手工打捞塑料”“渔网改造” 的传统方法：他们在捕鱼的同时，手工打捞海面上的塑料垃圾，避免塑料进一步扩散；同时，将传统渔网改造成 “防塑料缠绕渔网”，在渔网边缘加装塑料切割装置，防止渔网被塑料缠绕破损。印度尼西亚渔民拉赫曼实施这种方法后，他所在的渔村，每年打捞的塑料垃圾达 50 吨，渔网破损率从 50% 降至 15%，渔民的年收入增加 30%。
陈守义接过平板电脑，指尖划过这些传统智慧的图文记载，眼中闪过思索的光芒。他走到大屏幕前，调出全球极地生态退化区与海洋塑料污染区修复规划图 —— 浅青色的极地区域、灰黑色的海洋塑料区域，与白色的冰盖、蓝色的海洋、黄色的沿海居民点交织成复杂的网络。“小满，极地是地球的‘气候调节器’，海洋是地球的‘生命摇篮’，这两个区域的修复是全球生态治理的共荣之战，不仅要恢复极地冰盖与海洋清洁，更要实现‘极地保护 - 海洋治理 - 人类社会发展’的联动共荣，让每个国家、每个民族都能在生态保护中获得发展机遇。修复难度在于，极地修复受极端气候限制，海洋塑料治理涉及跨国海域协调，必须结合传统智慧与现代科技，建立‘跨国联动 + 社区参与 + 科技共享 + 文化共荣’的机制。”
他顿了顿，手指在屏幕上划出清晰的修复框架：“我们制定‘九维共生共荣’方案，核心是‘传统技艺筑基 + 科技手段突破 + 国际协同攻坚 + 社区参与保障 + 长效监测维护 + 产业转型支撑 + 文化传承融合 + 普惠成果共享 + 跨区联动共荣’。针对极地生态退化区，重点融合中国科考人员的冰藻培育与因纽特人的驯鹿迁徙引导技术，结合极地冰盖加固、极地物种繁育、气候调节等现代技术；针对海洋塑料污染区，借鉴印尼渔民的手工打捞与渔网改造经验，研发智能海洋清污设备、可降解塑料材料、微塑料过滤系统等装备。同时联合中国、美国、挪威、印度尼西亚等 85 国成立‘全球极地与海洋塑料修复联盟’，签订《极地 - 海洋共荣公约》，确保技术、资金、数据全球共享，生态、民生、文化、经济同步共荣。”
话音刚落，指挥中心的全息通讯器突然亮起，联合国生态治理署秘书长与世界海洋组织主席的联合影像出现在屏幕中央，背景是奥斯陆的国际会议现场，各国代表正围坐讨论：“陈教授，南极罗斯海的企鹅栖息地已濒临消失，太平洋垃圾带的清污工作进展缓慢，85 国代表已达成共荣协作共识，急需你们的修复方案落地！”
陈守义立刻点头，眼神坚定：“我们明天分两队出发，一队去南极罗斯海极地生态退化区，一队去太平洋垃圾带海洋塑料污染区，同步推进修复工作。”
一、极地生态退化区：传统极地智慧与现代极地修复技术的协同共荣
2092 年 6 月 30 日，南极罗斯海的清晨，气温低至 - 35c，凛冽的寒风裹挟着冰粒，打在防冰服上发出 “沙沙” 的声响。陈守义与小满带领的极地修复一队抵达时，李然和中国南极中山站的科考人员已在冰盖边缘的临时营地等候，营地的帐篷被厚厚的积雪覆盖，门口堆放着冰藻培育设备和人工浮冰材料。李然搓着冻得通红的手，指着远处崩塌的冰架：“昨天又有 50 平方公里的冰架塌了，企鹅的栖息地越来越少，再不想办法，这个冬天可能会有 10 万只企鹅死亡。”
团队首先实施 “冰藻培育 + 人工浮冰修复工程”，这是中国科考人员传统智慧与现代极地修复技术的创新融合。李然带领科考人员在企鹅栖息地附近的海域搭建 “冰藻培育棚”—— 培育棚采用耐寒的聚碳酸酯材料，能抵御 - 60c的低温，棚内安装太阳能加热装置，将海水温度维持在 0c左右，为冰藻生长提供适宜环境。“冰藻是磷虾的主要食物，磷虾又是企鹅的主要食物，培育冰藻能从底层修复极地食物链，” 李然一边调试加热装置一边解释，“以前我们只是人工投放冰藻种子，存活率不到 30%，现在有了培育棚，存活率能达到 80%。”
小满则带领技术人员搭建 “智能人工浮冰”—— 这种浮冰采用环保的高分子材料制成，密度与天然浮冰一致，表面覆盖一层模拟天然冰面的纹理，防止企鹅滑倒，同时内置温度传感器和定位装置，能实时监测浮冰的融化情况，通过卫星将数据传回指挥中心。技术人员用直升机将人工浮冰运送到企鹅栖息地附近，每块浮冰面积为 20 平方米，间隔 10 米排列，形成连片的临时栖息地。“传统的人工浮冰只是简单的塑料板，企鹅不愿意停留，而且容易被海浪冲走，” 小满蹲在地上，检查浮冰的固定装置，“我们这种智能浮冰，不仅能模拟天然浮冰的环境，还能通过锚链固定在海底，防止被冲走，企鹅的停留率能达到 90%。”
三天后，第一片 “冰藻培育棚 + 智能人工浮冰” 修复区域已初见雏形 —— 培育棚内的冰藻长势良好，呈现出健康的绿色，棚外的海域中，磷虾的数量明显增加；智能人工浮冰上，已有 500 多只企鹅停留，有的在梳理羽毛，有的在浮冰边缘捕食磷虾。李然的监测数据显示，修复区域的企鹅活动频率比之前增加 60%，磷虾的密度从每立方米 50 只升至 200 只，南极冰藻的覆盖率从 10% 升至 35%。“这是五年来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企鹅聚集在一个区域，” 李然兴奋地说，“说明我们的修复方案有效果了！”
更大的挑战来自极地冰盖的加固。团队带来的 “低温混凝土冰盖加固系统” 正是破解关键 —— 这套系统由低温混凝土喷射机、钢筋固定装置和温度控制系统组成，低温混凝土能在 - 30c的环境下正常凝固，强度与天然冰盖一致，钢筋固定装置能将混凝土层与天然冰盖紧密连接，防止脱落，温度控制系统通过铺设在混凝土层下的加热电缆，维持混凝土的凝固温度。技术人员在冰盖边缘的裂缝处喷射低温混凝土，形成宽 5 米、厚 2 米的加固层，同时用钢筋将加固层与深层冰盖连接。“以前我们只是用雪块填充冰盖裂缝，很快就会融化，无法起到加固作用，” 李然指着加固后的裂缝，“现在有了低温混凝土，加固层的使用寿命能达到 5 年，能有效延缓冰盖的崩塌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