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祂’的这一缕本质在升魔之前，不过是饿个三四天就挂了的普通大学生。
在你的一顿亲切问候下，很快就想起了自己的初心。
你冷声呵斥道：“说，为什么现实中的你明明已经没有了幽暗洞见，还能提前逃跑？”
神之卵陷入了迷茫，但很快，它的脸上浮现你第一次见它时的苦笑：“原来是这样啊，这里是虚假的啊……”
“你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你眯起眼睛，面露凶光的问道。
神之卵苦笑道：“我……是祂的过去，过去之一。”
你不解问道：“过去就过去，什么叫做之一？难道祂还有其他过去？”
“你怎么理解都可以，这不重要。既然你不是第一次找我了，那之前的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你面色如常道：“你告诉我，在这个时间点杀掉洪云帆，祂生前对人类的恶意便会消失，祂侵入现实宇宙的锚点也会随之消失。祂会在这个时间点陷入沉睡，而洪云帆也会得到解脱。”
神之卵沉默片刻，随后幽幽道：“那你应该是被我骗了。”】
【“哦？怎么说？”你面露诧异之色。
神之卵解释起来：“这涉及到了虚境的本质了。虚境就像一个无比庞大的数据库，记录的文明、历史、维度、宇宙无穷无尽，并且同时连接着过去、现在和未来。
而在虚境中，如果有部分记录在概念上非常近似，便会自发的聚合在一起，直到突破一个凡人难以想象的规模，便会形成一种类似于目录索引的伟岸造物。
而祂们，就是虚空之众声，虚境的超主，虚境的根基，或者说虚境的本身。”
“祂在未来诞生，在过去诞生，在现在诞生，都没有任何区别。过去和未来对这种存在来说并不是单向的箭头。
我的情况还要更加复杂一点。
在我死后，幽暗洞见与人类阿赖耶识中的全部恶意相通，在沉入虚境之后化作了祂的雏形，在经过无可估量的时间后，成长成了完整的祂。
所以说，我是祂的过去。
但是，对于祂来说，能成为祂的并非只有‘洪云帆’这一个人，在宇宙中甚至是虚境中的其他智慧生命，同样也会发生相似的事情，这些同样会成为被祂收录，成为祂的一部份。
所以我只是祂的过去之一，杀了我没有任何意义。祂随时可以在现实中挑选一个幸运儿把幽暗洞见塞进去，重新建立入侵现实的锚点。”
你若有所思，但是这一点你早就知道了。
“还有呢？”你面露和善的笑意，准备再和这个不老实的谜语人亲切交流一番。
神之卵见你开始活动筋骨，顿时也不敢继续装逼，急忙道：“你别急！有其他办法！”
你满脸和善道：“展开讲讲。”】
【不杀洪云帆，而是去杀陈怡。
在五年后，因为移情别恋选择把男朋友关死在冷库里面的女人。
这就是神之卵这次给你提供的方案。
你明显的察觉到这一次的神之卵，和上一次的神之卵有明显不同。
第一次见到的神之卵，一心只想解脱，对复仇毫无兴趣。而这一次的神之卵，则是更贴近人类一点，有更明显的情绪，明明是一具尸体，却可以被暴力胁迫，也会想要报复前女友。
你甚至从这具尸体上察觉到了恨意和恐惧的负面情绪。
你沉吟着问道：“那么，最关键的问题，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
神之卵神情复杂的说道：“她在末日前，是蜀都郊县的法院助理……”
当它的最后一个字说完，你的手臂便如闪电般洞穿了他的胸口，将其心脏一把捏碎。
暴怒的神之卵抽身后退，整座虚幻的空间骤然抖动起来，他咆哮道：“你在干什么？！”
而你却轻轻叹了口气，遗憾道：“没什么，只是有点怀疑你就是逃掉的那个洪云帆，再顺便测试一下你对恶意的判定罢了。”
“去死吧，你这个畜牲！”
下一刻，无穷无尽的火力将你淹没，而你也未做抵抗。】
【你死了。】
【模拟结束。】
现实之中，赵潜提取完记忆，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如果是并非出于恶意的攻击，是不会被幽暗洞见观测到的。
这就是模拟器中经过实验得出的结论。
那么这一路上，自己对‘洪云帆’，产生过恶意吗？赵潜陷入了迟疑。
但是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实验要做。
【系统提示：风暴交融已激活，当前影响力199\/1000。】
下一刻，虚境中的王座降下一股无形之力，注入赵潜体内。
蜀都的云层骤然清空，强烈的灵能波动横扫四方。
【模拟开始。】
【当前变量：极恶伪人】
【你握紧了拳头，果然如你所料。
模拟器中的王座虽然无法调用，但是你如果在调用王座的时候开启模拟，已经调用的能力也不会消失。
只不过系统中的计时器还在跳动，不过你也有把握，模拟时空中消耗的影响力应该不会反馈在现实之中。
只要你不主动关闭，现在你有200分钟的时间来熟悉风暴交融的力量。
随着18个空余的技能点快速分配在了新解锁的职业-风暴使徒上。】
【你在空中收回了飞天大大越野。
在整个人开始从高空掉下，自由落体的瞬间。
一具青黑两色的战甲在你身上浮现出来，喷出了大量狂暴的气流。硬生生将你托举在了半空之中。
这是暗能装甲的风王形态。
在解锁风暴交融之后，你便具备了对大气的控制能力，甚至还可以消耗负面情绪能量加速空气的流动。
在拥有这两项能力后，只需要暗能装甲具现出简单的喷气结构，就可以获得真正的飞行能力。
并且，维持飞行形态消耗的负面情绪，也会大大降低心灵层面的负担。】
【你并未遮掩身形，短暂的适应之后，便直接如同钢铁侠一样飞向了洪云帆宿舍的公共厕所。
这一次你的动作极快，在厕所门里发现的奇怪黑暗能量更加浓郁。
如果能回溯过去发生的事情就好了。
你忍不住叹了口气。
但下一刻， 你灵机一动，你是没有这项能力。
可是其他人说不定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