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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心!”李二虎大喊。

宋仁泽一个侧身,蛇头擦着他肩膀掠过,带起一股腥风。刀光一闪,他反手一劈,只听“铛”的一声,刀身砍在蛇背上,鳞甲被剐下一片,血立刻流了出来。

“中啦!”王三水挥火把上去,狠狠往蛇头上拍。

蛇疯狂地翻滚,尾巴横扫,打得地上的石块乱飞。李二虎趁机上前,用长叉死死按住蛇身,喊道:“老宋,快!”

宋仁泽不答,脚下一蹬,整个人跃上去,双手握刀,对准蛇的七寸猛地一斩!

“噗”

鲜血喷出,溅了他一脸。蛇身剧烈地扭动,撞倒了几棵小树,才慢慢瘫软下来。

山林重归寂静,只剩三人粗重的喘息声。

王三水坐地上,大口吐气:“我我他娘的心快跳出来了!”

李二虎还捂着手臂:“这畜生差点把我尾巴骨打断。”

宋仁泽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确认蛇不再动,才道:“它太大,怕是吃了不少山兽。我们运回去得费劲。”

王三水提议:“剥皮在这儿,省得下山太重。”

“行。”宋仁泽点头,从背包里取出一把短刀。他动作熟练地从蛇口一路划下,皮被一层层揭开,露出白亮的肉。

剥皮的过程中,他忽然停下,伸手掏出蛇腹里的一个鼓胀的东西。

“这是什么?”李二虎好奇问。

宋仁泽掂了掂,皱眉:“蛇胆。大的很少见,熬酒能当药。”

王三水看得直咂嘴:“这要拿去镇上卖,得值老钱。”

宋仁泽笑笑:“值不值先不说,咱得先把活干完。”

他们把蛇皮卷好,用麻绳绑成一捆,又用柴火将残血掩埋。太阳已经偏西,山风带着潮气吹来。

李二虎擦了擦汗:“今天这趟,可真够本。”

王三水笑道:“这要是讲出去,谁信啊?一条大蟒!我看得比我腰还粗。”

宋仁泽抬头望着山顶,神色淡淡:“山里的东西,有它的道理。人不犯它,它也不会出来伤人。只是今年雨多,食物少,它才下山觅食。”

说完,他提起那捆蛇皮往下走。背影在夕阳下被拉得很长。

一路上,三人都没再说话,只听得脚步踩在落叶上的“沙沙”声。

等到了山脚,天色已暗。村口有人看见他们背着蛇皮,顿时围了上来。

“哎呀,这哪儿来的?”

“真的是蟒?!”

“天呐,这么大”

李二虎笑得合不拢嘴:“我们仨在后山抓的,差点被它卷了。”

有人伸手摸那蛇皮,啧啧道:“这玩意儿要卖给外乡商贩,能换两头猪。”

王三水笑着回道:“先不卖,等晾干了做个铺盖。冬天盖着暖和。”

宋仁泽却没笑,只淡淡说:“看着热闹,记住别随便进山。那地方还不安生。”

众人点头散去。

夜色下,海风又起,带着潮湿的咸味。宋仁泽抬头看了一眼远处黑压压的山影,心头若有所思。

李二虎凑过来,小声问:“老宋,你是不是觉得……那蛇不是一个?”

宋仁泽沉默片刻,低声道:“那蛇的痕迹从西岭往北延。那地方还有洞。”

“洞里……还有?”

“也许。”宋仁泽把刀插回腰间,眼神沉静如海,“山里还有事没完。等明天,我再去看看。”

王三水咽了口唾沫:“你还去?!”

“嘿,老大,要是都中了,得有多少?”

“保守点,也得七八斤。多的那是天意。”

“那今晚就到这儿?要不再往下头走走?”

“算了,夜深露重,水凉得紧。再走下去怕是要感冒。”

“那我先拎灯,你收拾东西。”

两人一前一后往回走。夜风拂过稻穗,沙沙作响。远处偶尔传来狗吠声,夹着蛙鸣,显得格外安静。

走到岸边时,李二虎忽然停下脚,眯眼看着水里:“老大,你看那是啥?”

宋仁泽顺着看去,只见水草间微微晃动,似有一条黑影蜿蜒游动。他屏住呼吸,低声道:“别动。”

两人蹲下,连呼吸都放轻。那黑影缓缓靠近岸边,露出一截油亮的身子。

“鳝鱼?”李二虎眼睛都瞪圆了。

“不是,鳅鱼。”宋仁泽眼尖,看清那鱼尾,“不过挺肥,能做一碗好汤。”

说着,他猛地伸手下去,一捞,那鱼却“嗖”的一下钻进草丛。李二虎笑得直拍大腿:“哈哈,被耍了吧?这下轮到鳅鱼赢你。”

“你小子再笑,看我不一把捉住塞你嘴里。”

“我可不怕,鳅鱼滑,我咬不动。”

“滚蛋!”宋仁泽抬脚作势要踹,李二虎赶紧躲开,笑得前仰后合。

月亮高挂,水光粼粼。两人边走边笑,脚步声混在夜色里,显得格外轻快。

等回到岸上,宋仁泽从怀里掏出旱烟,啪地一声点上,吸了一口,烟雾在灯火下袅袅升起。他望着远处的水沟,眼里闪着一点亮光:“二虎,你说,咱要是能多弄几筒,把那片大沟都占下,兴许能做长买卖。”

李二虎挠挠头:“可这活累,鳝鱼也得看运气。再说,队里要是知道咱私下卖鳝,还得挨批。”

“批归批,日子得过。家里老娘米缸见底了,不捉点东西吃,还能咋办?”

李二虎叹了口气,低声说:“也对。唉,要是能像供销社那帮人,一天坐着数钱就好。”

“别做梦了。”宋仁泽笑着摇头,“咱命在泥里,得靠手。”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只听夜风拂过水面,远处传来渔火的闪烁。宋仁泽看了眼天色,收起竹篓,背在肩上。

“走吧,回去歇着。明早天亮咱再来,看看收成。”

“好,老大。”李二虎提着灯,走在前头,嘴里哼着小曲。那曲调老旧,却透着几分轻快。

回村路上,田埂上露水重,脚底的泥滑得很。李二虎差点一跤,连忙伸手去扶宋仁泽:“哎哟,差点摔死我。”

“你那两条腿跟鸡似的,走路都要摔。”宋仁泽打趣。

“可别说,今晚这活,虽说累,可心里舒坦。等明早看鳝筒起货,咱再去那片老沟碰碰运气。”

“行。要真中了,晚上我请你喝米酒。”

“那敢情好,不过我得先喝三碗。”

“喝三碗?小心喝趴下。”

“嘿嘿,趴下也值。”

两人说说笑笑,走进村口。远处的狗又叫了两声,屋里透出昏黄的灯光。宋仁泽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那片漆黑的水田,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拨动。

他低声喃喃:“鳝鱼啊鳝鱼,明儿个可得赏脸。”

海风呜呜地吹着,天边的霞光已经散得差不多,只剩下一点鱼肚白在远处挣扎。脚下的泥滩软得要命,走一步陷半寸。

“哎,老大,”李二虎喘着气说,“这回可捡着了,咱这篓子里全是大蚶子。再多半小时,怕是连壳都看不着了。”

宋仁泽笑了笑,扛着竹竿,脚步没停:“赶海就这样,得掐准时候。晚一步都不成。要不等涨完潮再退,你这腿都得陷里头拔不出来。”

“那也得你带着才行。”李二虎嘿嘿笑,“你认海路,我还糊涂得很。上次我自己跑来,结果走岔道,一脚踩进泥潭,差点把鞋都扯掉。”

“鞋?”宋仁泽头也不回,“那时候你还穿鞋?我记得你那会儿赤脚跑得比谁都快。”

“哎呀,那不是有姑娘在岸边看嘛,”李二虎挠挠头,“光脚丢人呐。”

宋仁泽笑出声,伸手拨开一丛红树根:“少贫嘴。再说一会儿天黑,得快点走了。听见没?潮声大了。”

果然,脚下的浪声一阵紧似一阵。潮水卷着细沙往里灌,溅到裤腿上,凉丝丝的。

走了没多远,前头的泥滩突然传来一阵扑腾声。宋仁泽眼睛一亮,低声说:“嘘,有动静。”

“啥?螃蟹?”李二虎弯下腰,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不像,”宋仁泽放下竹竿,从腰间摸出个破布袋,悄声道,“可能是条鱼困在沟里。”

他们俩蹲下去,顺着声响摸过去。果然,海沟里翻滚着一条大花斑鱼,足有一尺多长,尾巴拍得水花乱溅。

“哎呀老大,这鱼大!活的!”李二虎两眼发光,“这回发了!”

“别吵,快点捉。”宋仁泽手一探,一把摁住鱼头,手上被鳞片划了一道口子也不管。李二虎赶紧帮着抓住尾巴,两人齐力往篓子里一扔,鱼在竹篓里乱蹦乱跳。

“哈哈,今儿个有口福了。”李二虎喘着气,“这要炖上点生姜,可香死个人。”

宋仁泽咧嘴笑:“回去分一半给你媳妇。她那嘴刁,准说你有本事。”

“她呀?”李二虎撇嘴,“她要是真夸我,我才信邪呢。她一听我出去打鱼,就念叨:‘又不干正事,回来衣服一身腥气!’”

“那你还跑?”

“有鱼啊老大,谁舍得不来?家里那点粮票也不顶事。再说,孩子嘴馋。”

“唉,”宋仁泽叹了口气,“都一个样。赶海的命,靠天吃饭。”

他们边说边走,天色越来越暗。海面被夜色一吞,远处只有渔船的灯在摇。红树林那头,蛙声此起彼伏。

“老大,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人影?”李二虎突然停住。

宋仁泽眯眼一看,果然在树林边上有个黑影晃动。

“可能是村里人。”他低声道,“咱过去看看。”

两人小心靠近,只听到咔嚓几声,像是谁在劈柴。再走几步,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谁啊?是仁泽不?”

“哎呦,是海婶啊。”宋仁泽松了口气。

海婶今年五十多,脸被海风吹得黑里透红,头上裹着条蓝布巾,正拿着柴刀砍着红树枝。

“你们咋这时候才回?”她抬头看了看天色,“潮眼看着要灌进来了。”

“捉到点好东西耽搁了。”李二虎举起篓子,“瞧瞧,鱼,活的!”

“哎呀,不错啊,”海婶笑眯眯地看着,“这鱼能卖几块钱呢。你们赶紧走吧,我砍完这捆就回。”

宋仁泽皱了皱眉:“这地方危险,夜潮上来快,别逞强。到时候退不出去咋办?”

海婶摆摆手:“我熟这路,几十年了,还怕这点水?”

“可水涨得快啊,真出事可没人帮得上。”

“行啦行啦,我比你还精。”海婶笑着,“你们先走,我跟后头就到。”

宋仁泽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点点头:“那您快点。”

他和李二虎继续往村子那边走。走到一半,天彻底黑了,只剩下月光洒在泥滩上,一片银亮。

李二虎小声嘀咕:“老大,要不要回头看看海婶?总觉得不放心。”

“她人精着呢,咱插不上手。”

可话音刚落,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喊——

“救命啊——”

声音惊得两人一激灵。

“是海婶!”宋仁泽大喝一声,拔腿就往回跑。李二虎也不敢耽搁,拎着竹竿紧跟着。

海风呼啦啦吹,潮水已经漫过了滩面。等两人赶到时,只见海婶整个人陷在泥里,腿拔不出来,水已经到膝盖。

“别乱动!”宋仁泽喊,“越挣扎陷得越深!”

他脱下外衣,扔给李二虎:“抓紧我腰。”然后趴下去,用竹竿探着前面的泥路,慢慢挪过去。

“海婶,别怕,我拉你!”

“哎呀仁泽,腿动不了啊——”

宋仁泽咬紧牙,一手撑地,一手拉住她的胳膊,往外一点一点拖。李二虎在后头死命往后拽,两人合力,总算把人从泥里拽了出来。

三人都累得直喘气。海婶坐在地上,拍着胸口:“这回可真是险些见阎王了。”

“我早说别逞强。”宋仁泽擦了把汗,“命比柴贵啊。”

海婶不好意思地笑笑:“唉,这老毛病改不了。年轻时候也这样,非得干完一捆再走。”

“回去吧,潮快满了。”

三人一步一滑地往岸边退。浪头拍在小腿上,像有人推着往前赶。终于上了堤坝,几人都松了口气。

李二虎坐地上喘着气:“这赶一趟海,比上山打猎还险。”

宋仁泽笑笑:“打猎有枪声,赶海有潮声。一个要命,一个要命的紧。”

海婶摆摆手:“你俩这话真邪,赶紧回去吧,我得回家煮点姜汤压压惊。”

“我送您一段。”宋仁泽扶着她走了几步。

海婶回头笑:“不用,我自己能走。明早要去晒网,咱还得一起呢。”

“行,那您小心。”

等海婶走远了,李二虎感叹道:“老大,你说这活路啊,也真不容易。”

“是啊。”宋仁泽抬头看了看天,“海边人就这样。靠天吃饭,靠水活命。能多捉一篓子,就多几口饭。”

“要不明天再去?我看那片沟还有鱼。”

“明天得看潮。要是南风起,就别去了。浪大会打回来。”

“你这人啊,懂得真多。”

“懂得多也穷。”宋仁泽苦笑,“但咱命在手上,比啥都强。”

两人一路说着笑着回村,脚下的路被月光铺得亮亮的。村口的狗叫了几声,灯火在远处闪烁。

“老大,”李二虎忽然说,“等下回有空,咱上山去套野鸡吧?上回你说那片芦苇滩,我还没见过呢。”

“行啊,不过得带狗。没狗,野鸡听风早跑了。”

“我家那条‘小黄’行不?”

“那狗?胆小得很。听个响都夹着尾巴跑。”

“哎别提,那天我媳妇拿锅盖一拍,它吓得钻床底去了。”

宋仁泽忍不住笑出声:“那你还是借我那条‘黑子’吧。它鼻子灵,跑得快。”

“成!那说定了,下回赶完海,咱上山!”

“你瞧,这脚印新鲜得很。”宋仁泽蹲下身,用指头比划着,“这是野猪的,估摸着一百来斤,才拱过这片地。”

李二虎凑过去,一阵兴奋:“那还等啥,追呗!这要是逮着,今晚咱俩得喝个痛快。”

“喝你个头。”宋仁泽抬头瞪他一眼,“野猪可不是兔子,真遇上了,撞你一身肉刺。待会你就照我说的做,别乱动。”

“晓得晓得,我听你的。”李二虎咧嘴笑,手里的叉子却攥得更紧。

两人沿着泥印子往前走,芦苇越来越密,脚下泥泞,蚊子嗡嗡乱飞。远处传来几声鸟叫,接着又是一阵细微的窸窣声。

宋仁泽忽然停下,手一伸。

“听。”

李二虎也屏住呼吸。风从芦苇间穿过,带来一股股潮湿的气味。忽然,前面“扑通”一声,像是有什么重物踩进了水坑。

宋仁泽眼神一亮,低声说:“在那边。”

他弯着腰,慢慢靠近。李二虎跟在后头,心跳得厉害,汗从脖子往下流。

“哥,要不咱……再等等?”

“等等个啥?猪就在前头。”宋仁泽瞥了他一眼,“胆子这么小,成啥猎人。”

刚说完,前头的草丛猛地一阵晃动,一头黑影从里面窜出来,带起一阵泥浆。

“卧槽!”李二虎吓得差点把叉子扔了。

那是头野猪,黑得发亮,獠牙外翻,身子比想象的还大。它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低吼一声,朝两人扑过来。

“上树!”宋仁泽一声喝,先蹿到一棵柳树后,肩膀一靠,举起猎枪。

“哥,快打啊!”

“别吵!”宋仁泽瞄准——砰!一声枪响,烟气弥漫,野猪身子一歪,竟还没倒,继续狂奔。

“没打中!”李二虎喊。

“再装子弹!”宋仁泽翻开枪膛,手忙脚乱地塞子弹。

野猪扑到跟前时,李二虎慌不择路,抄起叉子就往前一戳,正好戳在猪肩上。那畜生疼得狂叫,猛地甩头,一下子把叉子崩飞,直冲他腿边。

“二虎!”宋仁泽吼一声,第二枪响起,子弹正中猪脖子。野猪踉跄几步,轰地倒在泥里,挣扎几下没动静了。

李二虎瘫坐在地,脸色发白,喘着粗气:“妈呀,差点就没命了。”

宋仁泽过去,用脚踢了踢那猪,又补了一枪,这才放下心:“死透了。瞧你那熊样,腿都抖成啥了。”

“你以为我不怕啊,这玩意要顶我一下,我这小命可就交代了。”

“这不也没事。”宋仁泽笑着拍他肩膀,“回去剥皮分肉,留点猪油熬灯,剩下的拿去换盐。”

李二虎咧嘴一笑:“哥,今晚我请你喝酒,家里那坛桂花酒,舍得开。”

“成。”宋仁泽笑了笑,“不过先把这玩意抬回去再说。别吹牛,赶紧干活。”

两人找了根粗木棍,穿过野猪的前腿,合力往肩上一抬。猪沉得要命,两人歪歪斜斜地走,汗顺着额头往下淌。

“哥,我看这猪得一百五十斤。”李二虎边走边喘,“这下够全村分几顿的。”

“咱村的猎户都懒得进这片芦苇荡,说路难走。看吧,辛苦总有回头钱。”

“那可不是,咱这回发了。”

刚出芦苇荡,天边的太阳已经开始往下沉,霞光染得半边天红彤彤的。远处传来村头狗叫,几只白鹭又从水面飞起。

“哥,听说后山那边有人看见过豹子,你信不信?”

“豹子?这年代哪还有。就算真有,也是跑山里去了,不会跑这来。”

“那要真有呢?”

“真有也不怕,老规矩,咱俩一起。”

“嘿嘿,那行。”

两人笑着往回走,路过一片矮松林,忽然听到“咔嚓”一声。宋仁泽立刻停住脚步。

“又咋了?”李二虎吓得声音都抖。

“有人。”宋仁泽低声说,抬枪对准林子,“出来!”

寂静几秒后,一个灰头土脸的身影探出来,背着个竹篓,正是村里的老王头。

“哎哟,你俩咋在这儿?吓我一跳。”老王头挠头笑,“我在这摘蘑菇呢。”

李二虎拍着胸口:“王大爷,您差点让我少活十年。”

老王头看见那头猪,眼睛都直了:“哎呀,这可是大野猪啊,打的?”

“嗯,今儿运气好。”宋仁泽擦了擦枪口,“差点被它拱翻。”

“好家伙,仁泽,你枪法是真不赖。”

“侥幸,侥幸。”宋仁泽笑着摆手。

“那这猪咋整,抬回去啊?要不要我帮你们喊几个人来?”

“不用,咱俩能抬。”

“那行,回头你们留点猪肝给我尝尝啊。”

“没问题。”

老王头背着篓子走远,李二虎冲着他喊:“王大爷,回头记得带酒来喝!”

“行行行!”

等人影不见了,李二虎才咧嘴笑:“村里人都得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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