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一阵沉闷的声音响起，靠着王座的元满怀期待的望着眼前捕获的五团黑红能量球。
与之前意外所得不同，元亲眼目睹它的急剧凝结，随即在接触到暗能、光能之后，开始在表面形成一层极为坚固的外壳。
整整五个虚空质，而且看起来，似乎品质很高。
元满意的将它收了起来，同时撤回笼罩m42星系的时空镜像，随后一个瞬身迅速离开此处。
他要找一个地方，好好研究此行的收获。而在他炸开黑洞的同一时间，远在冥河星系的死歌书院也出现了莫名的波动。
“嗯？”
卡尔放下手中的羽毛笔，面露惊疑的望着身前。那里的上方，一个巨大的透明骷髅表面，闪动着奇怪的能量波动。
“呼！”
好似寒风吹过，无形无质的波动后，卡尔清秀的脸蛋紧紧皱在一起。
“虚空能量？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已知宇宙，除了我，谁能对虚空的研究如此深入？凯莎？不，那些脑子已经固化的天使不可能走出这一步。”
卡尔面对着眼前的大骷髅，音调不知何时高了几度。可是，那具悬浮在空中的骷髅没有任何改变。
没有声音、没有温度、没有表情。只是直愣愣的盯着卡尔，不发一语。
许久后，卡尔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打开大时钟，开始了推演。
一时间，冥河中心与死歌书院，瞬间暗淡了片刻。不一会，卡尔脸上浮现出熟悉的笑容。
重新拿起羽毛笔，在面前的白纸上书写着复杂至极的公式算法：“呵，不过是残破的灵魂晶罢了，海伦？有点意思。元，你不会以为真的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吧。呵呵呵，笑吧、笑吧，长于妇人之手，终究是把你带歪了。很快，你就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虚空，快了、快了！”
“。。。。”
“哈哈哈哈，快了，真的快了！”
“嗯，没错，我心情的确很好。”
“不用担心，我加了最新的时空技术。哪怕是大时钟，也检测不到。充其量只能看看我的过去，那些已经不重要了。”
“嗯，你们自己决定就好，下一届交流会的主题就是星体重塑，正好给梅洛天庭也积累些经验。”
聊了一段时间，元中断了暗通讯。此刻的他，正在一颗风景秀丽的行星上，身边的纸张铺的满地都是。
这些，都是他书写的猜想、算法，还有对于虚空质出现的推断。
作为宇宙中最极端的天体，黑洞无尽的引力扭曲着极为庞大的时空。某种程度上，在宇宙整体层面上，它的存在似乎更像是一个节点。
元不知它的深处是否真的连接着整个宇宙的底层逻辑，但是，虚空位面的不可观测性似乎只是因为没有找对方法。
元托着下巴，原本舒展开的眉头再次挤在一起：“主物质位面可以通过超级基因与基因引擎进入暗位面，通过暗位面催动暗能量驱动主物质位面的能量。可，似乎虚空位面不能直接进入，而是同样需要暗位面的介入。”
说罢，五个虚空质悬浮在元的身前。体表不时涌出的辐射力量，正在扭曲着四周的时空曲率，一时间不知多少微虫洞出现在周边区域。
这种状态下的虚空质，似乎有着某种本能。某种侵蚀、趋利避害的本能。
元的双眼闪了闪，心中对它的猜测又多了些。
想着想着，元的手上出现一团黑暗的虚空能。这是他催动着神体深处，那些基因链中隐藏的虚空能量纹路。
虚空能出现的一瞬间，五个虚空质停止了躁动，慢慢朝着元飞了过来，绕着他的手掌旋转。
元默默地看着眼前的画面，眼中惊异之色越发旺盛。他并没有进入暗位面，身上也未安装虚空引擎，凭借的只是单纯的刻在基因链上的虚空纹路。
这些纹路，藏在基因链的深处，极其复杂。而且，似乎自己每一次的观测，都会出现不同的变化。完全的无序，就算是天体计算机也难以推演其中的秘密。
装配了虚空引擎的忒弥斯，可以小范围的改变物理规则、物质概念。这样颠覆性的操作，元同样可以。
只是因为没有虚空引擎的辅佐，速度上慢了一些罢了。
一切又好像回到了原点，一如当初刚刚觉醒的时候，没有基因引擎，他通过超级基因掌握各种能力。
可以使用的也不过是单纯的念头，操控世界。
“操控世界？”元的口中喃喃自语，他似乎有些明白了。可是，隐约间，还缺了一些东西，一些关键的东西。
想到这里，元收起了虚空质，望着眼前的湖泊，阵阵出神。
日月交替轮回，数次之后，元方才清醒过来。
虚空算法的推演他已经起了开头，剩下的交给启明与天启就好。而他，如今要去另一个地方，就是不知道那里的主人，会不会同意自己的再次靠近。
想着想着，元举起右手，看着上面熟悉的印记，脸上露着探究的目光。
对着印记，元似是自言自语：“你应该都看到了吧，我找到了虚空质，它似乎与主物质宇宙纠缠在了一起。并不像我亦或是卡尔、凯莎他们所说，掌控着整个宇宙。”
“我不知这些猜想是对是错，但的确让我掌控了一些虚空能量。我是否可以再次回去，看看天碑，寻求一些答案呢？”
说罢，手上暗能、虚空能交替出现，朝着昆仑镜印记涌动而去。
他在尝试，尝试询问那里的主人可否让他再次进入，再次验证那里的天碑是否会显现更多的情报。
“不！”
许久之后，随着虚空能的涌入，印记出现了微微震动，一道简单的信息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不行？”
得到答案的元，失望的低下了头。若是昆仑镜不同意，那个世界，他根本难以找到进入的渠道。
在暗位面的开发上，如今的宇宙和曾经的盘古纪元还差了许多。单单是老君的太极图就让他受益匪浅，更别说蕴藏着无限奥秘的天碑了。
那里，似乎藏着盘古纪元最大的秘密。
但是，如今，昆仑镜似乎觉得他还不够资格再次进入。
摇了摇头，元刚刚准备放下手掌，准备重新进入实验的时候，一道信息再次涌入他的脑海。
“不错！”
“我靠，大佬，你网络延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