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启接到路淮知消息的时候还有点摸不清楚头脑。
带着疑问下楼刚好就撞见秦望舒在周围
他欣喜的想要上去打招呼，但是没看见处在视野盲区的其他人。
在快要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了两人交谈的声音，这才停下脚步。
“宝宝，我拜托你的事怎么样了啊？”男人搂着秦望舒语气温和的问道。
“我都告诉你了，不要抱这想法了。路氏是什么样的眼光，怎么可能因为你两三句空话就投资那所谓的项目呢？”
秦望舒的男朋友前两天搞了个什么手游科技的平台，想要她在中间牵线和路氏合作，得到路氏的投资。
可是一到秦望舒问他具体想法和方案的时候，却是支支吾吾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瞬间就明白了这又是他不务正业，想着不劳而获的想法。
“你与其这么好高骛远，等着人家投资还不如早点做出成绩来。数据才是硬道理”
男人的脸色稍微变得有些难看，但是很快就收敛起来。
“哎呀宝宝，你说的我也知道。可是我们的项目才刚刚起步，要是没有资金投入的话很难做出成绩啊。要不你看看你手里还有没有闲钱可以支援我一下？”
男人试探性的问道。
秦望舒不耐烦的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这已经是你这个月第三次和我要钱了。这才不到15号。自己你失业只有都待业多久了，家里所有的开销都是我负责，你也要稍微体谅我一点吧？”
这么多年，面对不求上进的男朋友。
秦望舒早就感觉疲惫不堪。
说出去怕是都没有人相信，她看上去光鲜亮丽的在路氏工作，算得上是成功人士。
但现在还和男朋友挤在那个几平米的出租房里。
“我不求你有车有房，但你至少要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吧。我已经25岁了。你还想让我跟你在那个破房子里熬多久啊？”
此话一出，刚才还温和的男人脸色霎时间就变得难看起来。
“说这么多你不就是嫌弃我没钱吗？要不是你不肯帮我，我早就创业成功了，还需要像现在这样看你的脸色过日子吗？”
说着还用力在车子上踢了一脚。
感应灯立马亮了起来。
看着暴躁如雷的男人，秦望舒一脸的麻木。不知道继续下去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我不肯帮你，你别忘了就连这辆你出去装面子的车都是我秦望舒出钱买的。这么多年，你吃喝住行那一样不是我管着你？”
“好！”男人双目猩红“都是我欠你的！不就是几个臭钱吗？！你等着！我就是借高利贷也还给你！”
看着只剩尾气的车，秦望舒只觉得一阵讽刺。
哪怕今天他赤脚走回去，她还能有一点点改观。
这样的话，她一年听了不下几十次，早就免疫了。
抬头看着天空，只觉得透着骨子的冷。
疲惫的蹲下身子，试图将自己蜷缩起来能带来一丝温暖。
“你没事吧？”李明启走过来关切的看着她。
眼里隐藏着心疼和难过。
“你都看见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讲话的”
他只是害怕，那个男人会对她有所不利。
“要不我先送你回家吧”
秦望舒摇了摇头，或许她也应该好好思考一下这段感情了。
“李特助有时间吗？有没有兴趣喝一杯？”
“当然”
不过李明启没有和她去酒吧，两人买了一提酒坐在江边。
秦望舒鼻尖已经有些冻红，李明启见状将自己的围巾围在她鼻子上。
“这是我今天新买的，别介意”
“不会”
她仰头灌了一大口酒。
“有没有兴趣听听我的感情史？”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还是很高兴成为一个树洞的”
“刚刚那个，是我男朋友。我们大学的时候就在一起了”
那个时候，年纪小，觉得世界里爱情很重要。
毕业后，两个人就一起离家闯荡。
“他在学校的时候成绩就很好，毕业了也找到了一份优秀的工作。甚至连我的父母都对他很满意”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变得不一样了。
整天就想着不劳而获，渴望着天上掉馅饼。
“那年，我们攒够了买房的钱。但是他竟然将所有的钱都投进去炒股。结果可想而知，赔的一干二净。他公司也因为他工作态度不认真为由将他开除”
接下来的几年，这个男人就好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一样。
整天都带着房间里打游戏，要不就是和那些个狐朋狗友出去胡吃海喝，吹天说地。
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秦望舒一个人身上。
“我现在真的好累，好像坚持不下去了”
其实这个想法早就有了。
或许就是不甘心。
不甘心多年的时光就这么被消磨，不甘心恋爱长跑都没有一个好结局，不甘心自己承认自己多年的恋人真的变成了一个不好的人。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一个脓疮要是不及时剔除，就算是后面不痛了发作起来也会很厉害”
“或许我们真的不合适”秦望舒自嘲的笑笑。
也没有什么契机，甚至都不关乎今天的争吵。
只是看着他将车开走的那一刻突然就觉得失望了，感觉好没意思。
“不用妄自菲薄。你进路氏这么多年，一步步依靠自己的努力走上今天的位置。足矣证明你自己的优秀”
李明启这种超级理工男，是最不擅长安慰人的。
但是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应为一个渣男自怨自艾，只觉得心痛。
“你说得对”
秦望舒站起身，江边的风很是寒冷。但貌似终于见她吹清醒了。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就像你说的，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谢谢李特助这么晚了还陪我喝酒”
李明启笑了笑“既然如此，我送你回去吧，也算是好人做到底了”
说着就为她打开了副驾驶“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秦望舒会心一笑，坐上了他的车。
“我到了，你快回去吧，今天就谢谢你了”
李明启点了点头，但还是站在原地等着她上楼。
这里的环境看上去很是恶劣，离市区远不说，设施也很是破旧。
很难相信，现在竟然还有这样的住处。
心疼更胜一步，原来这么多年，她就住在这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