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更好的将融合两个天赋，张闻再一次来到了秘境大厅。
秘境大厅的穹顶悬着数百块秘境玉牌，流光在玉牌间游走，映得地面的云纹地砖忽明忽暗。
张闻停在角落一方水晶柱前，指尖拂过“S级秘境”的刻字——这处名为“裂川渊”的秘境。
据说里有上古雷泽与地脉水眼交汇的残痕，正是他要找的地方。
他将灵力注入玉牌时，周围传来几声低笑。
“张闻？就你一个人闯裂川渊？”说话的是之前有冲突的王浩，身后跟着两个同伴。
“这秘境得三人配合且最好都是入微境以上才能稳过，你难不成想凭一己之力破纪录？”
张闻没回头，玉牌已亮起青光。他踏入传送阵的瞬间，听见王浩嗤笑。
“怕不是上次赢了新生大比，就真以为自己无敌了。”
失重感褪去时，刺骨的寒意先一步裹住四肢。
张闻睁眼，脚下是半冻的河面，冰层下暗涌翻滚，头顶的崖壁上不时有紫雷劈落，砸在冰面炸开蛛网状的裂纹。
他深吸一口气，指尖雷纹跃动，引下一道九霄劫雷。
雷电在掌心凝成紫黑色的光球，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压。
同时，他俯身按向冰面，调动起万川流势——冰层下的水流瞬间沸腾，化作银蓝色的水龙冲上半空。
“合！”张闻低喝，试图让雷球与水龙相融。
可紫雷刚触到水流，便发出刺耳的爆鸣，水龙被劈得粉碎，雷球也溃散成漫天电花。
反震的力道让他踉跄后退，踩碎了脚下的薄冰。
冰冷的河水漫过脚踝，张闻盯着水面上残存的雷纹与水痕，眉头紧锁。
雷与水是借由“生机”相济，可九霄劫雷带着天劫的暴戾。
万川流势又藏着地脉的沉凝，一个要破，一个要守，根本找不到平衡的支点。
他抬手抹去唇角的血丝，再次引雷召水。
这次他试着放缓雷速，让水流先裹住雷球，可柔韧的水流一触到雷核，便被瞬间蒸发；
换作让雷电刺入水流深处，又会被水流的绵力卸去大半，只余下微弱的麻意。
不知过了多久，崖壁上的雷泽越发狂暴，冰层下的水眼也开始翻涌，秘境的威压随着时间推移不断攀升。
张闻的灵力消耗过半，衣衫被汗水与冰水浸透，手臂上布满了雷电灼烧与水流冲击的痕迹。
可雷与水的融合依旧停留在“碰撞”的阶段，从未真正“共生”。
“轰隆——”一道水桶粗的紫雷砸在身侧，冰面彻底崩裂。
张闻借力跃到一块浮冰上，看着脚下奔腾的洪流与空中交织的雷网。
或许融合本就不该是“强合”，而是让两种力量找到彼此助益的节点？
他再次尝试，这次不再刻意让雷与水碰撞，而是让雷纹顺着水流的轨迹游走，让水势跟着雷电的节奏起伏。
紫雷在银蓝色的水流中穿梭，可就在即将相融的刹那，雷的暴烈还是冲破了水的包容，再次功亏一篑。
浮冰在脚下碎裂，张闻借着最后的灵力引动雷水。
在身前筑起一道临时屏障，挡住了秘境出口前的最后一波元素乱流。
当他踉跄着踏出秘境时，守在出口的长老皱眉记录。
“裂川渊，单人通关，耗时3个时辰，未破纪录。”
张闻站在秘境大厅外，望着天边的晚霞，指尖还残留着雷与水碰撞后的灼痛感。
他低头看了看掌心淡去的雷纹，忽然笑了——至少这次，他摸到了那道“平衡”的边。
或许马上就能成功，急不来，得慢慢熬。
接下来的一个月，张闻的身影几乎固定在各类秘境之中。
他专挑那些雷、水元素交织的秘境钻，从裂川渊的冰雷河道，到雷泽谷的暴雷深潭，再到潜龙涧的活水雷脉。
一处处闯过，只为寻找九霄劫雷与万川归流相融的契机。
在雷泽谷的深潭里，他曾让万川归流引动潭水形成漩涡，再将九霄劫雷注入其中。
起初雷劲刚猛，瞬间撕裂水流，漩涡崩碎时的反震让他气血翻涌；
后来他试着收敛雷威，让雷电化作细丝，顺着水流的脉络游走。
可万川归流的包容之力又会将雷丝柔化，失了劫雷的霸道。
到了潜龙涧，他潜入百米深的活水层，任万川归流引动的水流包裹全身，同时引涧底潜藏的雷脉之力入体。
两种力量在经脉中碰撞、撕扯，好几次疼得他几乎晕厥，却始终咬着牙不肯停。
某次剧痛过后，他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当雷劲行至丹田时，万川归流的水势竟自发地绕着雷核转了半圈。
虽只是刹那，却让他捕捉到了那转瞬即逝的平衡感。
此后他更加专注，在秘境的纯粹元素环境里，一遍遍调整两种天赋的力道。
让九霄劫雷少一分暴戾，让万川归流多一分灵动。
就像在雷与水之间搭一座桥，让两者既能保持本真，又能相互借力。
终于在“雾隐泽”的地下暗河处，当他再次引动九霄劫雷。
同时以万川归流牵引暗河活水时，紫黑色的雷电没有撕裂水流，银蓝色的水势也没有柔化雷劲。
雷电顺着水流的走向蜿蜒，水流裹着雷电的威势奔腾，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如同共生的藤蔓。
交织着冲出水面，化作一道雷水交织的光柱，直刺天际。
“成了……”张闻望着光柱中稳定流转的雷纹与水纹，指尖微微颤抖。
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的声音，清晰而平直。
“恭喜宿主融合九霄劫雷与万川归流天赋。奖励SSS级功法《劫雷·百川》一部，已存入神识。”
张闻愣了愣，下意识凝神探查，果然在神识深处感知到一部功法的轮廓。
字句古朴，却带着雷水交织的韵律，正是《劫雷·百川》。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动静——没有力量的骤然暴涨，没有身体的异样感触。
掌心那枚雷水光球依旧维持着方才的状态，不多一分，不少一寸。
他试着在指尖流转雷水之力，依旧是熟悉的平衡感，并未因功法的出现而有丝毫改变。
仿佛这功法只是一道静静躺在神识里的印记，等待着被主动去研习、去炼化。
张闻挑了挑眉，随即释然。
融合本就是循序渐进的事，功法再好，终究也需自己去琢磨运用。
他不再多想，转身走向秘境出口，脚步轻快了几分——有了这部专门为雷水融合所创的功法，接下来的路，或许能走得更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