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洺河上游的黑松林里,寅时的寒星还挂在天际,李三裹紧了身上的粗布棉甲,将燧发枪枪管贴在脸颊——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瞬间清醒,手指反复摩挲着火帽,确认那被灶灰烘过的火帽没有受潮。他身边的两百名燧发枪兵呈“倒三角”伏在雪地里,蓑衣反穿,枯草色的内层混着积雪,远看就像一堆堆凸起的雪丘,只有偶尔转动的眼睛,暴露了他们的存在。

“头儿,风刮得紧,马掌声会不会被盖住?”新兵王小五凑过来,牙齿打颤,不是怕,是冻得。他手里的枪托还沾着晨霜,刚领到的燧发枪,他宝贝得夜里都想抱着睡。

李三侧耳听了听,风里裹着雪粒,刮过枯枝发出“呜呜”声,却盖不住远处那极轻的震动——是马蹄踏在冻土层上的闷响,像远处的雷在地下滚。“慌什么?”他压低声音,指了指前方三丈外的三棵歪脖子桦树,“绊马索就固定在树根部,雪埋了大半,骑兵的马蹄子只要踩过第三棵,你就跟着拉绳子,别早也别晚。”他顿了顿,又摸出块烤得硬邦邦的窝头塞给王小五,“垫垫肚子,等会儿动手,手才不会抖。”

王小五咬了口窝头,粗粝的面渣剌得喉咙疼,却也暖了些。刚把窝头揣回怀里,李三突然按住他的肩膀——震动越来越近,借着微弱的星光,能看到黑松林入口处出现了一串黑影,先是马头的轮廓,接着是骑兵盔甲反射的冷光,为首那匹黑马格外壮硕,马上的人肩甲刻着海东青纹——正是阿济格。

“贝勒爷,这林子太静了,会不会有伏?”亲兵凑近阿济格,声音里带着警惕。他刚说完,就被阿济格一马鞭抽在肩上:“赵烈就这点人手,守驿馆都不够,还敢来这设伏?再啰嗦,先砍了你!”

阿济格勒住马,抬头看了看天——云层里漏出点残月,寅时已过,再耽误,天就要亮了。他双腿一夹马腹,黑马长嘶一声,率先冲进松林,身后两千骑兵紧随其后,马蹄踏在雪地上,溅起的雪沫像白色浪花,瞬间填满了寂静的树林。

“来了!”李三攥紧绳子,手心的汗在冷空气中瞬间结冰。骑兵冲得极快,最前面的一队眼看就要越过第三棵桦树,他猛地起身,右手往下一劈:“放绊马索!”

早已攥着麻绳的士兵们同时发力,藏在雪下的麻绳瞬间绷紧,像一道看不见的铁网横在马腿前。冲在最前面的五匹战马来不及躲闪,“咔嚓”一声,马腿被缠得死死的,前腿一软,重重摔在雪地上,马上的骑兵被甩出去,盔甲撞在树干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嘴里喷出的血落在雪上,瞬间冻成暗红冰粒。

“有埋伏!”阿济格的亲兵嘶吼起来,想勒住马,可后面的骑兵根本停不住,纷纷撞上来,有的马被倒地的同伴绊倒,有的直接踩着尸体往前冲,树林里顿时乱成一团——战马嘶鸣、士兵惨叫、兵器碰撞声混在一起,比寒风还刺耳。

“放火箭!”李三的喊声穿透混乱。二十多支裹着麻布、浸过火油的火箭“嗖”地射出去,火尾拖着红光,像一条条蛇,落在骑兵的马背上、盔甲上。沾了火油的麻布瞬间燃起来,火借风势,很快就把战马裹成“火马”,受惊的马疯狂蹦跳,把骑兵甩得更远,有的骑兵被火燎到头发,在雪地里翻滚,却越滚越旺。

“废物!”阿济格看着眼前的惨状,气得眼睛发红。他举起马刀,劈开身边燃烧的树枝,朝着李三的方向冲来:“给我杀出去!抓住那个领头的,碎尸万段!”

五十名亲兵组成小方阵,马刀劈砍着挡路的枯枝,硬生生开出条路。李三早就盯上了阿济格,他让十名燧发枪兵排成一列,自己趴在雪地上,瞄准阿济格的肩甲——玄铁盔甲的胸口最厚,肩甲却薄些,且阿济格冲来的方向,肩甲正好对着枪口。

“瞄准肩甲!齐射!”李三扣扳机的瞬间喊出指令。

“砰砰砰!”十声枪响几乎同时炸响,子弹像黑色流星,朝着阿济格飞去。两个亲兵应声倒地,子弹穿透盔甲,在胸口留下血洞;阿济格下意识往侧躲,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肩甲飞过,把海东青纹打缺一块,灼热的弹片溅在他脖子上,留下道血痕。

“好险!”阿济格吓出冷汗,他没想到明军的燧发枪这么准。他不敢再冲,勒住马喊:“撤!从原路撤!”

可已经晚了。李三带着士兵们从雪地里冲出来,燧发枪兵在前射击,刀盾兵在后掩护,王小五跟在后面,按李三教的“打马腹”,三枪放倒两匹战马,兴奋得喊:“头儿!我中了!我真中了!”

阿济格好不容易带着几百残兵冲出松林,刚到河对岸,就看见驿馆后营方向燃起大火——红光映红了半边天,还传来厮杀声。“不好!后营出事了!”他心里一紧,催马就往驿馆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赵烈坏了劫囚车的事!

与此同时,驿馆后营的三道战壕里,秦峰正趴在最前一道战壕里,手里的长枪插在雪地里,枪尖对着远处的小路。五百名燧发枪兵分守三道战壕,每道间隔五丈,形成交叉火力网;战壕前的空地上,洒了足足二十桶火油,火油桶旁插着点燃的火把,士兵们的手都按在桶盖上,就等信号。

“将军说,阿济格会分兵,这队是疑兵,目的是引我们注意力,好让主力从松林偷袭。”秦峰对身边的队正说,“咱们不用主动冲,就守着战壕,等他们靠近了,先开枪,再放火油,绝不能让他们碰后营的门。”

队正刚点头,远处的小路上就出现了骑兵——大约五百人,速度极快,马蹄声震得地面发颤,显然是想趁乱冲破战壕。“来了!”秦峰握紧长枪,“第一队准备!瞄准冲最前面的!”

第一队的燧发枪兵立刻起身,枪架在战壕土墙上。骑兵越来越近,能看清他们脸上的凶光,有的已经举起马刀,准备冲进战壕砍人。“射!”秦峰大喊。

“砰砰砰!”五十声枪响,冲在最前的二十多个骑兵应声倒地,有的被打中心口,有的被打中马头,战马失控乱撞,把后面的队形搅得稀烂。

“冲啊!”剩下的骑兵没退,反而更疯狂——他们知道,只要冲破战壕,就能和内应汇合,劫走李自成。眼看骑兵就要到战壕前,秦峰喊:“第一队撤到第二道!第二队洒火油!”

第一队士兵迅速后撤,第二队的人立刻打开火油桶,黑褐色的火油顺着斜坡流下去,很快铺满空地,在月光下泛着油光。“点火!”秦峰扔出火把,火油瞬间燃起来,一道两丈高的火墙拔地而起,挡住了骑兵的路。

火墙温度极高,远处的士兵都觉得脸颊发烫,冲在最前的几个骑兵来不及刹车,连人带马冲进火里,瞬间被吞噬,惨叫声凄厉得让人牙酸。“将军!火墙挡住他们了!”队正兴奋地喊。

秦峰却没放松——他看见火墙另一侧的骑兵在往后退,像是在等什么。刚想让士兵检查弹药,身后就传来脚步声——赵烈带着三百刀盾兵、两百长枪手赶来了。

“秦峰,松林那边李三缠住了主力,这队疑兵得尽快解决,免得他们汇合。”赵烈走到战壕边,看着火墙,“你带两百燧发枪兵绕到小路后面,等他们往松林撤时,从后面开枪;我带刀盾兵从正面冲,前后夹击。”

“好!”秦峰立刻领命,带着人沿着战壕后的小路,悄悄绕向骑兵后方。

火墙的火渐渐小了些,骑兵见冲不过去,又怕阿济格那边出事,果然调转马头往松林方向撤。可刚拐进小路,就听见身后枪响——秦峰的燧发枪兵已经埋伏好,子弹从后面射来,骑兵们毫无防备,纷纷倒地。

“杀!”赵烈带着刀盾兵从正面冲来,佩刀劈向一个骑兵的马腿,战马吃痛抬起前腿,骑兵被甩下来,刚落地就被长枪手刺穿胸膛。刀盾兵排成列,盾牌挡住马刀,长枪手从缝隙里刺出,专挑骑兵软肋;骑兵没了速度优势,在窄路上根本施展不开,很快死伤过半。

“投降不杀!”赵烈的喊声穿透战场。剩下的骑兵见大势已去,有的扔刀下马,有的想反抗,却被同伴按住——他们本就是为混口饭来的,现在命都快没了,谁还愿拼命。

解决完疑兵,赵烈刚要回营,就看见远处的雪地里跑来一队人——是李三带着残兵,后面还跟着阿济格的败兵。“将军!阿济格的主力被我们打垮了!他带着几百人往这边跑了!”李三喊着,棉甲上沾着血和雪,脸上却满是兴奋。

赵烈立刻下令:“刀盾兵列阵!燧发枪兵准备!”

阿济格看到前面的明军阵,心里一沉——他的骑兵只剩三百多,还大多带伤,根本不是对手。可他不想投降,举起马刀喊:“跟他们拼了!就算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可没等他冲,身边的亲兵就纷纷放下武器:“贝勒爷,别打了,我们投降!”阿济格看着跪在地上的亲兵,又看了看赵烈越来越近的身影,马刀“哐当”掉在雪上。他翻身下马,双手放在脑后,脸上满是不甘:“我投降。”

赵烈让人把阿济格绑起来,刚要清点俘虏,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原本还透着微光的云层被厚重的乌云盖住,寒风卷着雪粒打下来,瞬间就把地面盖了层白。“不好!要下暴风雪了!”秦峰抬头看天,雪粒已经变成雪花,密密麻麻往下落。

赵烈心里一紧——战场还没清理,伤员还没包扎,要是暴风雪下大了,不仅伤员会冻坏,连囚车都可能被雪埋了。“秦峰,你带一百人清理战场,把伤员抬进驿馆;李三,你带五十人加固囚车,用麻布裹住车轮,防止打滑;剩下的人,跟我去搬粮草和棉衣,快!”

命令刚下,雪花就越下越大,风也更猛了,刮得人睁不开眼。士兵们互相搀扶着行动,有的抬伤员,有的搬粮草,王小五和几个新兵负责给囚车裹麻布,手指冻得不听使唤,就放在嘴边呵气,再继续缠绳子。

“将军!伤员太多,驿馆住不下!”秦峰跑过来,脸上沾着雪,“有十几个重伤的,要是不尽快取暖,怕是撑不过去。”

赵烈看向驿馆旁边的马厩——虽然简陋,却有顶棚。“把马厩腾出来,铺上干草,把重伤员抬进去,生两堆火,别让火太大,免得熏着。”他说着,接过士兵递来的棉衣,给一个冻得发抖的俘虏披上,“你们要是想活命,就帮忙搬伤员,等暴风雪过了,我给你们分粮食,让你们回家。”

俘虏们愣了愣,很快就有人站起来——他们本就是被阿济格胁迫来的,现在有机会活命,谁还愿反抗。十几个俘虏跟着士兵们抬伤员,马厩里很快就传出柴火燃烧的“噼啪”声。

雪越下越大,能见度不足五米,赵烈站在驿馆门口,看着忙碌的士兵和俘虏,心里松了口气——阿济格的骑兵被灭了,李自成还在囚车里,虽然暴风雪来得突然,可至少人都安全。

“将军,您快进来暖暖!”李三跑出来,手里拿着碗热汤,“伙房煮了姜汤,您喝了暖暖身子,别冻着了。”

赵烈接过汤,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流进肚子里。他看向远处的囚车——士兵们围着囚车,生了堆小火,防止车轮被冻住。李自成在囚车里,透过铁条看着外面的暴风雪,脸色阴沉,却没说话。

“将军,您说这暴风雪会下多久?”秦峰走过来,搓着手问。

赵烈抬头看天,雪花还在狂落:“不好说,不过咱们有粮草,有柴火,只要守住驿馆,等雪停了再走。”他顿了顿,眼神坚定,“阿济格被抓了,李自成和李过的残部也掀不起风浪,接下来,就是把李自成安全押到北京,给朝廷和百姓一个交代。”

暴风雪还在继续,可驿馆内外却透着暖意——士兵们围着篝火喝姜汤,俘虏们帮忙整理物资,伤员在马厩里取暖。赵烈站在门口,看着漫天飞雪,心里清楚,这场仗赢了,可押解李自成去北京的路,还有更长的挑战在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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