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法道殿的镇法碑前，李斯正用灵力拓印碑上新刻的“修士名录”。名录上的名字不再是简单的金色或灰黑，而是按“赤、橙、黄、绿、青、蓝、紫、白、灰”九色标注，每种颜色边缘都缠绕着细密的法家符文——这是新制定的“修士九品制”的显化。嬴政立于论道台，人皇法印在手中流转金光，看着碑上色彩分明的名字，祖巫血脉的纹路在眼角微微跳动：“法道学院扩招，修士遍布天下，然等级无序、待遇不均，何以激励英才？李斯，修士九品制定稿呈上来。”
制定修士等级的动议，源于法道学院扩招后的管理困境。随着万人学子毕业，灵脉监、军队、地方郡府的修士数量激增，既有能引动十二金人灵气的高阶修士，也有刚入门的筑基弟子，却因无明确等级划分，导致“有功者无赏，无能者占位”的乱象。李斯率灵脉监、法道学院、军方修士会商三月，参考秦军功爵制与《山海经·大荒东经》“灵山十巫，等级有序”的记载，最终拟定“修士九品制”：以能力、功绩、职责为核心，分一品至九品，每品对应不同俸禄、灵田、权限，每三年考核一次，优者晋升，劣者降品，无能者黜落。
九品制的细则堪称秦法“量化管理”的巅峰。一品修士为“法道大宗师”，需通贯四科（阵法、符箓、炼丹、炼器），能引九鼎灵气，全国不超过十人，多为法道学院长老、灵脉总监等，俸禄岁入金丹百枚、灵田千亩，掌全国灵脉调控总纲；二品为“灵脉大修士”，需精通至少两科，能镇金人、护主脉，俸禄金丹五十枚、灵田五百亩，多任郡灵脉监主官；三品至五品为“中坚修士”，三品掌军阵核心、四品管灵田调控、五品领地方防务，俸禄从金丹三十枚递减至十枚，灵田从三百亩至百亩；六品至九品为“基层修士”，六品教启灵院、七品守灵脉节点、八品巡驰道、九品辅政务，俸禄从灵米千石递减至三百石，灵田从五十亩至十亩。
品级的划分严格遵循“法考、术考、绩考”三重标准。法考默写《秦法灵脉篇》《符箓规范》等法典，错一字降一等；术考现场演练对应品级的法术，如五品需独立布设“镇灵阵”，七品需熟练绘制“破邪符”；绩考则查三年履职记录：灵脉监修士看灵脉稳定率，军队修士看战功斩首数，学院修士看弟子成才率，地方修士看灵田增产数——三重考核皆优者晋升，任一不合格者降品，连续两次不合格者黜为庶民。
在咸阳的“修士品级核定司”，首批品级评定正在紧张进行。核定司按“九宫格”布局，九间考室对应九品，每间考室设“验灵阵”，能实时监测修士灵力波动与法术效果。法道学院长老韩非子（虚拟角色，借鉴韩非子法治思想）坐镇主考，他手持“品级镜”，镜光扫过修士，能显其三年功绩与灵力峰值。一名来自齐郡的修士因灵脉稳定率未达标，镜光呈灰色，被从五品降为六品，他不服辩解，韩非子出示其三年履职记录：“秦法不看言辞，只看实绩。你负责的淄水灵脉三年内三次异动，降品无话可说。”
九品制最震撼人心的，是它打破了六国“血统定贵贱”的旧俗。在魏国旧地，昔日的贱民、奴隶只要通过考核或立战功，就能晋升品级，获得俸禄与灵田。张耳的故事便是典型——这个曾在魏都大梁给贵族修士打杂的贱民，因熟悉“墨家机关术”（改良后融入秦法符文），在北击匈奴时以“机关破邪阵”助秦军斩杀匈奴大单于，按军功擢升五品，获灵田百亩，成了寒门修士的榜样。
张耳的晋升之路充满秦法“有功者显荣”的烙印。三年前，他还是秦军“辅兵修士”，负责修补驰道符阵，因出身贱民，连绘制“夯土符”的资格都没有。一次匈奴突袭阴山狼居胥灵脉，秦军的“法网阵”被萨满的“血祭怨灵”撕裂，眼看怨灵就要冲毁镇脉碑，张耳冒死祭出偷偷改良的“机关破邪符”——这符以墨家机关术为骨，秦法符文为魂，符纸内藏细小的“铁棘针”，引爆时既能释放破邪符力，又能以铁棘刺穿怨灵躯体。符纸炸开的瞬间，金光与铁棘交织，竟硬生生将怨灵洪流撕开一道缺口，为蒙恬率主力回援争取了时间。
战后论功，张耳的“机关破邪符”被列为“军中利器”，他因“临危破阵，护脉有功”被破格提为八品修士，调至灵脉监协助维护狼居胥灵脉。在任三年，他将墨家机关术与秦法阵法结合，发明“灵脉机关巡检车”——车内置“测脉仪”与“自动补符器”，能沿驰道自动检测灵脉波动，发现符阵破损即刻修补，使狼居胥灵脉稳定率从七成升至九成五。三年考核时，他的法考、术考、绩考全优，韩非子在品级镜前赞道：“此子虽出身寒微，然法道于心，术业精专，当晋升五品，以励天下寒门。”
张耳获封五品的诏令传遍魏地时，昔日轻视他的贵族修士无不震惊。他按五品待遇获灵田百亩于狼居胥山下，田边立“功过碑”，碑刻其功绩与秦法条文：“秦法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断于法。张耳以贱民立大功，升五品，赐灵田百亩，以为天下范。”他在灵田种植从百越引入的灵稻，用机关术改良灌溉符阵，亩产比普通灵田高两成，田中的“聚灵纹”还是他用墨家机关术与秦法符阵融合的新作，引得灵脉监修士纷纷效仿。
九品制的推行极大激发了修士的积极性。在蜀地岷山，六品修士李冰（借鉴李冰治水）为晋升五品，率弟子耗时一年疏通淤塞的灵脉支流，使沿岸灵田增产三成，考核时因“绩考特优”直接晋升；在辽东启灵院，九品修士阿冰（辽东启灵院毕业生）钻研冰系法术，改良“玄冰阵”使灵脉利用率提升四成，三年考核连升三品至六品；即便是偏远的百越珠江郡，九品修士阿珠（瓯越归附修士）因培育出“耐瘴灵稻”，也按“灵田增产功”升至七品，获灵田三十亩。
品级晋升的考核现场堪比法术盛会。在三川郡的“修士考核场”，来自各郡的修士按品级分组比拼：阵法科修士在“九州沙盘”上推演灵脉维稳阵法，符箓科比拼符纸灵力纯度，炼丹科较量丹药灵气含量，炼器科则展示法器符文契合度。考核过程由“品级核定司”修士全程监督，“验灵阵”实时记录数据，杜绝舞弊——这种公开透明的考核，让“秦法面前，人人平等”的理念深入人心。
随着九品制的成熟，一个新的问题浮现：天下修士虽知品级尊卑，然偏远郡县百姓对秦法统御术法的成果仍知之甚少。李斯在《修士品级成效奏报》中写道：“九品制立，修士有序，然天下黔首多未亲见法道之盛。陛下可巡游天下，刻石记功，以秦篆书碑文，融法家符文于石，使天下知秦法之威、术法之盛。”嬴政览奏时，正看着镇法碑上日益增多的赤、橙、黄色名字（高阶修士），人皇法印突然与碑上符文共鸣：“李斯所言极是。修士品级已定，法统根基已固，当巡游天下，以刻石记功，让山川为证，草木为听。”
此时的咸阳宫，正为巡游做着准备。法道学院的修士们开始研究“刻石符文术”，将秦篆与法家符文结合，确保碑文既显功绩，又具法统威压；灵脉监则勘测巡游路线的灵脉走向，确保刻石选址在“灵脉节点”，使碑文灵气更盛；张耳等新晋高阶修士也接到诏令，需随驾巡游，向天下展示寒门修士凭秦法晋升的实例——这一切，都在九品制的稳定运行中悄然筹备。
在狼居胥山的张耳灵田，他正带着弟子们收割灵稻。田边的“功过碑”在阳光下泛着金光，碑文的秦篆与符文吸引着路过的修士驻足。张耳望着远处驰道上往来的“品级核定司”巡察车，知道自己的故事将随陛下巡游天下的刻石传遍四方。他在日记中写道：“秦法如灵脉，润物无声；品级如标尺，量能授禄。今陛下将巡游刻石，必让天下知：有功者，无论出身，皆可青史留名。”
九品制的推行不仅规范了修士体系，更让秦法“以法驭术、以功定禄”的理念深入民心。当最后一批修士完成晋升考核，镇法碑上的九色名字已形成稳定的金字塔结构，底层的灰色、白色名字（基层修士）支撑着顶端的赤色、橙色名字（高阶修士），正如万千修士支撑着大秦的法统。嬴政站在法道殿，望着窗外掠过的灵鸟飞向远方，知道巡游天下刻石记功的时刻，已在九品制的稳固基石上，悄然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