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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轩的心在这一刻几乎沉到了谷底,师兄最大的底牌这次不但没有任何收获,反而弄得其受了重伤,如何翻盘?

砰!

秦浩轩的分神,换来的代价便是张狂的一击狗抓拍中他的胸口,几条深可见骨的血痕出现在了他的胸膛!

“秦浩轩!你放心的去吧!秦大伯秦大娘!我会帮你赡养!”

张狂强提一口灵气操纵符狗再次冲击,秦浩轩就地翻滚的同时大脑还在高速转动,底牌!底牌!底牌!绝仙毒谷无形剑!使用无形剑可能会伤害到仙苗的根,断送未来的修仙之路,可现在若不使用,和蒲师兄一起死在这里,往后就没机会再用无形剑了!

秦浩轩心念电转,当下再无犹豫——这无形剑对灵力的消耗堪称恐怖,以他目前的修为,要对抗耶律齐这仙苗境二十叶的硬茬,唯有赌上全部灵力拼死一搏!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蒲汉忠殒命,自己坐以待毙。

施展无形剑需片刻蓄力,为稳住二人,秦浩轩故意将手探入怀中,装作要掏什么底牌的模样。在耶律齐和张狂眼中,这举动实在可笑——他们笃定,就算秦浩轩家底再厚,也绝无可能拿出胜过仙苗境三十叶的灵符;更何况耶律齐另一只手早已扣着张三十五叶的灵符,灵力流转间蓄势待发,胜券在握。

眼看秦浩轩在怀里摸了半晌,最后却空着手抽了出来,耶律齐与张狂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嗤笑。

“哈!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玩这种小儿科的把戏?”耶律齐挑眉睨着他,眼神里满是嘲弄,“难不成以为这样能拖延时间?”

张狂也跟着冷笑:“我看他是吓傻了吧,连装样子都装不像。”

两人全然没察觉,秦浩轩垂在身侧的指尖,正有一缕极淡的灵力悄然凝聚,如发丝般融入空气,朝着耶律齐无声蔓延——无形剑,已在蓄力的最后关头。

耶律齐嘴角噙着冷笑,眼神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我当他藏着什么压箱底的本事,闹了半天是故弄玄虚——真要有能耐,也不至于被你的符狗追得绕着林子转圈。”

张狂指挥着符狗往前逼了两步,符狗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咆哮,他嗤笑道:“就是!方才还装模作样摸半天怀里,我还以为要掏出什么惊天法宝,结果啥也没有,搞不好是灵力耗空了,在那硬撑呢!”

两人的嘲讽像淬了冰的石子,砸得空气都发冷。

就在这时,秦浩轩垂在身侧的右手骤然握紧——掌心的无形剑原本黯淡无光,此刻却突然震颤起来,发出细不可闻的嗡鸣。他牙关紧咬,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体内灵力如决堤的江河,疯了般往剑身涌去,连带着他胸口那株象征修为的仙苗虚影,叶片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黄、蜷缩,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生机。

“就是现在!”

他猛地抬臂,无形剑划破空气的瞬间,一道几乎透明的锐芒撕裂了空间——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只有耶律齐和张狂突然僵住的表情。他们的嘲讽卡在喉咙里,瞳孔骤缩,眼睁睁看着符狗的虚影在锐芒中寸寸消散,连带着张狂袖口藏着的备用符纸,都在那股无形的剑气里化为飞灰。

“你……”耶律齐话没说完,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掀得后退三步,撞在树干上才稳住身形,看向秦浩轩的眼神里,最后一丝轻蔑彻底被震惊取代。

秦浩轩喘着粗气,脸色白得像纸,胸口的仙苗虚影已经蔫成了一团,却还是扯出个笑:“谁说……我没东西的?”

原来所谓的“故弄玄虚”,不过是为了蓄力的假象。那柄无形剑,本就是以自身仙苗为引,赌上修为的绝杀。

张狂与耶律齐只觉眼前光影骤变——秦浩轩周身灵气先是如火山喷发般暴涨,几乎凝成实质,转瞬间又如潮水般退去,他整个人萎靡如折翼的蝶,脸色比纸还白。

“不好!”耶律齐心头警铃炸响,刚要后撤,已见秦浩轩食指中指并拢如剑,朝自己心口虚虚一划。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没有炫目的光华。

耶律齐只觉心口骤然一凉,那股寒意快得像错觉,却又带着刺骨的疼。他茫然低头,胸口不知何时已破开个腕大的血洞,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溅得身前地面一片猩红。

“嗬……”他想开口,却只发出嗬嗬的气音,身体不受控地向后倒去,在地上剧烈抽搐。视线模糊间,他瞥见身后那棵合抱粗的大树,树干竟无声炸开,赫然一个与自己胸口血洞一般粗细的窟窿,断口处焦黑如炭。

为什么……

这是耶律齐最后的念头。他到死都没看清那无形的杀招,没明白自己为何会骤然毙命,只余下瞳孔里凝固的惊愕与不甘,抽搐渐止,彻底没了声息。

张狂站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冻住了。他看着耶律齐胸口的血洞,看着树干上的窟窿,再看向秦浩轩那只虚挥的手,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那无形无影的杀招,竟是连树木都能洞穿的绝杀!

死亡来得这样猝不及防,像一阵无声的风,卷走了耶律齐的性命,也卷走了张狂眼底最后一丝镇定。他喉咙发紧,连退数步,撞在石墙上才稳住身形,望着秦浩轩的眼神,第一次染上了极致的恐惧。

张狂的瞳孔因极致的惊骇骤然收缩,死死盯着耶律齐倒在血泊中的身体,喉结剧烈滚动着,半天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这……这不可能……”他看着耶律齐心口那个光滑得诡异的血洞,再瞅瞅跌坐在地、灵力紊乱到周身泛起白雾的秦浩轩,脑子里像有无数根针在扎——二十叶的修为,怎么可能被一击毙命?这根本不合常理!

蒲汉忠的后背早被冷汗浸透,他踉跄着后退半步,目光在秦浩轩颤抖的指尖与耶律齐的尸体间来回逡巡,心底翻涌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更深的悚然:刚才若那无形剑偏半分……他不敢再想,只觉得后颈的汗毛根根倒竖。

秦浩轩瘫坐在地,胸口剧烈起伏,脸色白得像蒙了层霜,显然刚才那一击抽干了他大半灵力。他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张狂眼中闪过凶光。

“机会!”张狂猛地回神,眼底瞬间燃起疯狂的火焰,双手急促捏动驭兽诀,“符狗!上!”

那只皮毛泛着黑气的符狗猛地弓起脊背,涎水顺着尖利的獠牙滴落,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四爪蹬地,带着破风的锐响直扑秦浩轩面门——只要咬死这个灵力枯竭的家伙,刚才那诡异的杀招就再也没人能施展,他才能活下去!

符狗的腥风已经扫到秦浩轩脸上,他甚至能看清符狗眼中映出的自己的影子。

蒲汉忠咬着牙挣扎起身,虚弱的声音里带着急色:“秦师弟,小心!”他猛地挡在秦浩轩身前,残余的灵力在掌心凝聚,指尖诀印翻飞,指挥着自己的符狗从侧面狠狠撞向张狂的符狗侧腹。

“砰”的一声,张狂的符狗被撞得重心失衡,在地上滚了几圈,沾了满身泥土,喉咙里发出愤怒的低吼。

张狂见状心头一震,眼底闪过惊色:“你居然还能动用灵力?”他没想到蒲汉忠受了伤,竟还能凝聚力量,当下也顾不得多想,厉声喝道:“上!”

那只沾了泥的符狗立刻爬起,眼神凶狠地盯着蒲汉忠的符狗,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呜咽,再次猛扑过去。张狂紧捏着手诀,额角青筋跳动——他清楚,自己的符狗虽强,却撑不了太久,必须速战速决,否则等蒲汉忠缓过劲来,死的就是自己。

蒲汉忠脸色苍白如纸,灵力几乎见底,却仍死死撑着,对秦浩轩急声道:“师弟,我拖住它,你快……”话未说完,便被符狗相撞的气浪震得闷咳起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两头符狗在地上撕咬、撞击,毛发纷飞,灵力碰撞的光屑溅落在周围,映得两人紧张的脸庞忽明忽暗。

蒲汉忠眼疾手快,指尖诀印急变,指挥符狗借着张狂符狗猛扑的势头,灵巧地一个懒驴打滚,避开正面冲撞的同时,四爪蹬地蓄力,眼看就要绕到对方身后——他心里清楚,论驭兽技巧自己稳占上风,可对方符狗的蛮力实在凶悍,硬拼绝无胜算,只能靠巧劲偷袭。

就在符狗即将扑向张狂符狗后颈的瞬间,蒲汉忠忽然感到丹田一阵刺痛,灵力如断流般骤减。符狗的动作猛地一顿,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呜咽,错失了这转瞬即逝的良机。

张狂本已闭眼等着吃亏,却敏锐地捕捉到对方符狗那半秒的停滞,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就是现在!”他嘶吼一声,灵力疯狂灌入符狗体内,那只凶悍的符狗应声转身,粗壮的尾巴带着破空声狠狠抽在蒲汉忠符狗的侧腹!

“嗷呜——”

蒲汉忠的符狗被抽得横飞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摔在悬崖边缘的碎石堆上,前爪已经悬空,半个身子探出了崖外,看得人心惊肉跳。

蒲汉忠心口一窒,喷出一口血来,眼前阵阵发黑——他知道,自己灵力耗尽的弱点,终究还是暴露了。

张狂的符狗带着破风的锐啸扑来,利爪在日光下泛着寒光。蒲汉忠的符狗身上又添了道深可见骨的裂痕,灵力波动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却仍死死盯着对手,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受死!”张狂的声音带着戾气,操控符狗直扑蒲汉忠的符狗侧腹——那里是刚才被拍飞时撞出的旧伤,此刻还在渗着灵气。

蒲汉忠瞳孔骤缩,指尖诀印急变。他的符狗突然矮身,以一个近乎违背常理的角度弯折身体,像张被揉皱的纸,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张狂符狗的利爪。张狂的符狗扑空,庞大的惯性带着它冲出悬崖边缘,前爪悬空在云雾之上,发出焦躁的咆哮。

就是现在!蒲汉忠眼中精光一闪,指挥符狗猛地旋身,长尾如钢鞭抽向张狂符狗的后腿。这一击又快又狠,正打在关节处,张狂的符狗吃痛,惨叫着从悬崖边滑落半尺,半个身子悬在外面,爪尖徒劳地扒拉着岩壁。

“卑鄙!”张狂怒吼,操控符狗回身反扑,却被蒲汉忠的符狗死死缠住。两只符狗在悬崖边撕咬缠斗,碎石随着它们的动作不断坠落,坠入下方翻滚的云海,连一丝回响都听不见。

蒲汉忠紧咬着牙,额角渗出冷汗。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符狗快撑不住了,灵力消耗的速度远超预期,裂痕里渗出的灵光越来越淡。可他不能退——一旦退了,张狂的符狗就能从悬崖边爬上来,到时候别说反击,连自保都难。

“给我……站住!”他低喝一声,将最后一丝灵力注入符狗体内。符狗像是回光返照般,猛地挣脱张狂符狗的撕咬,用尽全身力气撞向对方的胸口。

张狂的符狗被撞得连连后退,撞在悬崖的凸起处,发出一声哀鸣。就是这片刻的停滞,蒲汉忠的符狗突然纵身跃起,不是扑向对手,而是用尽全力将张狂的符狗往悬崖外一顶!

“不——!”张狂目眦欲裂,却来不及阻止。他的符狗失去平衡,发出绝望的呜咽,坠入了茫茫云海,连带着他注入的灵力一同消散无踪。

蒲汉忠的符狗也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缓缓倒在悬崖边,身体化作点点灵光,最终彻底消散。他脱力地坐倒在地,望着空荡荡的悬崖边缘,胸口剧烈起伏——他赢了,却没半分喜悦,只有劫后余生的恍惚。

张狂站在原地,脸色铁青地看着云海,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他怎么也没想到,蒲汉忠竟然能在符狗濒临溃散时,用那样刁钻的角度逆转战局。那近乎自残的折转躲避,还有最后那舍命一击的顶撞,根本不像是普通的驭兽技巧,更像是……搏命。

“你够狠。”张狂的声音冷得像冰,“为了赢,连自己的符狗都不要了?”

蒲汉忠抬起头,脸上沾着符狗消散时溅落的灵光碎屑,眼神平静得可怕:“比起掉下去的,留着有用的,不好吗?”

张狂语塞。他看着蒲汉忠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动作间带着一种与刚才狼狈截然不同的沉稳。悬崖的风掀起他的衣袍,露出手腕上一道浅浅的疤痕——那是上次操控符狗时被反噬留下的,此刻在日光下,倒像是枚特殊的印记。

“你的符狗……”张狂忍不住问,“是用什么做的?”他从没见过那样坚韧的灵体,明明看着快要碎了,却总能在关键时刻撑住。

蒲汉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那里还残留着操控符狗时的灵力触感:“用……不想输的念头做的。”

张狂愣住了。不想输?就凭这个,能对抗自己精心培育的符狗?他看着蒲汉忠平静的侧脸,突然觉得这个人比刚才悬崖边的搏杀还要难懂。

云海在脚下翻涌,阳光穿透云层,在两人之间投下长长的影子。张狂忽然觉得,刚才那场对决,输的或许不只是符狗。

符狗溃散的灵光还未散尽,张狂已面无人色。望着蒲汉忠那双平静却藏着冷意的眼,他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衣袍——仙苗境十叶的威压如泰山压顶,而自己最后的底牌已碎,此刻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了。

“想跑?”蒲汉忠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刺进张狂耳膜。他缓缓抬手,指尖凝聚起淡淡的灵光,那是准备下杀手的征兆。

张狂喉结滚了滚,腿肚子发软,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求饶?以蒲汉忠的性子未必会听;硬拼?纯属找死;拖延时间?可周围除了呼啸的山风,连半个援兵的影子都没有……

“蒲师兄!”秦浩轩突然开口,眼中杀意凛冽,“此人睚眦必报,今日放他走,他日必成心腹大患!你看耶律齐……”他朝耶律齐倒地方向偏了偏头,“紫种资质本就罕见,若让他苟活,不出三年,必能突破仙苗境,届时不仅是你我,整个自然堂怕都要被他血洗!”

蒲汉忠目光扫过耶律齐早已冰冷的尸体,又落回张狂那张写满恐惧却暗藏怨毒的脸上。他清楚秦浩轩说得不假。张狂眼底那抹未散的狠戾,像根刺扎在他心头——这种人,要么不惹,惹了便不能留。

“你说得对。”蒲汉忠指尖的灵光骤然炽烈,“斩草,须除根。”

张狂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蒲师兄饶命!我……我愿意归顺!我愿交出紫种本源,从此听凭差遣!求你……”

蒲汉忠不为所动,灵光已化作一柄寸许长的短刃,悬浮在张狂头顶。

“晚了。”

短刃落下的瞬间,张狂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随即被灵光吞没,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山风卷过,吹散了残留的灵力气息。蒲汉忠收回手,望着空荡荡的地面,眉头却未舒展——他知道,这事恐怕还没结束。张狂背后的势力,绝不会善罢甘休。

张狂见秦浩轩步步紧逼,蒲汉忠眼中杀意渐浓,顿时急红了眼,连滚带爬地膝行几步,死死盯着蒲汉忠,声音因恐惧而嘶哑,却带着孤注一掷的急切:“蒲师兄!蒲师兄你听我说!我可是无上紫种啊!你想想,杀了我这个紫种,一旦被掌教知晓,他老人家必定震怒!你我都担待不起这罪责!”

他喘着粗气,飞快转动脑筋,将最后的筹码全押了上去,语气陡然转得恳切,甚至带着几分蛊惑:“可你若不杀我,待我日后修为大成,在门中身居高位,甚至成为太初教无上掌教——我一定给你寻来无数仙丹妙药,传你那些连想都不敢想的灵法道术!我让你当自然堂堂主,让你们自然堂与其他四大堂平起平坐,享尽尊荣!”

张狂心头狂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紫种身份,这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他太清楚蒲汉忠与秦浩轩的不同:秦浩轩初入太初,宗门归属感尚浅,可蒲汉忠不一样,太初早已是他的根,教规早已刻入骨髓,杀紫种乃是百死莫赎的大罪,蒲汉忠不可能不清楚!

果然,蒲汉忠指尖凝聚的灵光猛地一顿,眼中闪过剧烈的挣扎。他死死盯着张狂,脸色变幻不定——一个无上紫种对宗门的分量,他比谁都清楚,别说一万个自己,便是整个自然堂加起来,恐怕也抵不上张狂一根手指头。真杀了他,别说自己万劫不复,连师尊都会被牵连;可放了他……以张狂睚眦必报的性子,日后必成心腹大患,今日之辱,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秦浩轩见状,急声道:“蒲师兄莫要犹豫!此人心术不正,留着必是祸害!紫种又如何?敢犯我自然堂,便该有此下场!”

张狂忙道:“蒲师兄!教规在上!你敢违逆不成?!”

蒲汉忠眉头拧成死结,指尖的灵光忽明忽暗,周身灵力翻涌不定,显然在做着天人交战。山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枯叶,打在三人身上,更添了几分凝重。

张狂见蒲汉忠眼底的杀意松动,连忙趁热打铁,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的恳切:“蒲师兄你忘了?太初这些年在万载大教面前有多憋屈!盟主教那老东西处处压制,弟子们抬不起头,资源被克扣,连外出历练都要看人脸色——可我是紫种啊!”

他猛地拔高声音,字字砸在人心上:“整个修真界百年难遇的无上紫种!只要我能成长起来,太初何愁不能压过万载大教?到时候别说夺回被抢的矿脉,便是让盟主教那老东西给太初低头认错,都不是不可能!”

“你我都是太初的根,”张狂死死盯着蒲汉忠,眼神亮得惊人,“太初的弟子可以死,死一个我张狂,还有千万个太初弟子顶上!可紫种断了,太初的未来就真断了!蒲师兄,你忍心看着太初永远被踩在脚下吗?”

蒲汉忠握着剑柄的手微微松开,指节泛白。他想起十年前万载大教的人来太初耀武扬威,想起师尊临终前握着他的手说“太初的火种不能灭”,想起师弟们每次出任务回来,身上带着被万载大教弟子打伤的淤青——张狂的话像针,扎在他心里最软的地方。

秦浩轩见蒲汉忠眼神动摇,急得上前一步:“蒲师兄!你忘了张狂刚才要置我们于死地的狠劲?这种心性不定的人,就算是紫种,将来也未必会真心护着太初!今日放过他,明日他若反咬太初一口,我们都要成太初的罪人!”

“罪人?”张狂冷笑一声,“我若成了太初的未来,第一个清算的就是你这种‘为私怨断宗门前路’的人!蒲师兄,你自己选——是当太初崛起的功臣,还是亲手掐灭太初希望的罪人?”

蒲汉忠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挣扎渐渐沉淀。他缓缓放开剑柄,声音低沉如磨石:“张狂,今日看在太初未来的份上,我放你走。”

“但你记住,”他盯着张狂的眼睛,一字一顿,“若将来你敢背叛太初,或辜负这紫种的天赋,不用旁人动手,我蒲汉忠第一个斩你。”

张狂松了口气,嘴角刚勾起笑意,就听蒲汉忠补充道:“从今日起,你的修行由我亲自盯着。每月交一次修为报告,半步不得离开太初地界——想拿紫种当筹码,就得先证明你配得上这身份。”

秦浩轩张了张嘴,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狠狠瞪了张狂一眼。张狂却毫不在意,对着蒲汉忠拱了拱手,眼底闪过一丝算计的光——不管怎样,活下来了,而太初的未来,确实成了他最好的护身符。

秦浩轩的话音刚落,张狂便抢过话头,急不可耐地对蒲汉忠道:“蒲师兄,休要听秦浩轩一派胡言!只要你帮我除了他,今日之事我便当作没发生过,回去自会编个妥帖理由遮掩耶律齐的死。日后保你荣华富贵,在门中地位尊崇,无人能及!”

蒲汉忠脑中本还闪过一丝放他一马的念头,可听他到了这般境地,竟还死死盯着秦浩轩的性命,心头那点犹豫瞬间被怒火焚尽——秦浩轩可是他一手带大的师弟,便是许他无上仙途,也绝容不得旁人伤他分毫!看来这张狂已是丧心病狂,留他在世,必是太初祸患!

“太初列祖列宗在上,”蒲汉忠猛地转身,对着太初英灵山的方向深深鞠躬,声音带着决绝的沙哑,“汉忠今日不孝,恐要坏了紫种存续的规矩。待魂归英灵山之日,弟子自会领受所有责罚,甘之如饴!只是今日,这张狂……必杀无疑!”

张狂听得这话,倒吸一口凉气,色厉内荏地嘶吼:“蒲汉忠你疯了?!我可是无上紫种!杀了我,你们整个自然堂都要为我殉葬!”他一边嘶吼,一边急着后退,却忘了方才打斗间早已退至悬崖边缘。身后便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云雾翻涌,仿佛择人而噬的巨兽,只待他再退半步,便会将其彻底吞噬。

张狂下意识后退一步,右脚却猛地踏了个空——那触感瞬间从坚实的土地变成了虚无的空茫。他心头骤紧,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不好!”

猛地转头,身后哪还有半分立足之地?唯有深不见底的悬崖,云雾如翻滚的浊浪,在崖下翻涌,仿佛随时会腾起将人吞噬。

蒲汉忠面色如霜,脚步未停,一步步逼近,周身灵力凝如实质,带着不容置喙的杀意。

张狂退无可退,背抵着虚空,绝望像藤蔓般缠上心脏。他望着秦浩轩,脸上是从未有过的颓败与不甘,声音嘶哑:“我终究……还是没能踏上那条路……”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秦浩轩,我爹娘……就拜托你了。”

秦浩轩沉默着点头,没有说话。虽结下死仇,可那句关于父辈的托付,终究没法拒绝。

张狂惨然一笑,最后看了眼蒲汉忠,又扫过秦浩轩,纵身向后倒去——不是坠落,而是带着一股决绝的灵力,主动坠入那片云雾。崖下传来一声极轻的回响,旋即被浓雾吞没,再无踪迹。

蒲汉忠立在崖边,望着云雾翻腾的深渊,久久未动。风卷起他的衣袍,猎猎作响,像在为这场终结默哀。

“好!”张狂重重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他挺直脊背,对着黄龙真人的方向郑重跪下,额头重重磕在地上,一声闷响里满是愧疚:“弟子本是紫种,理应为太初鞠躬尽瘁,奈何一步踏错,落得这般田地,实在辜负了掌教的栽培与期望……若有来生,弟子定要再入太初,弥补今日之过,为太初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三拜已毕,他缓缓起身,脸上泪痕未干,眼神却重新燃起桀骜的光。转身面对深不见底的悬崖,狂风掀起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我张狂,天生紫种!”他扬声长啸,声音刺破云层,带着不甘与决绝,“岂容他人摆布生死!秦浩轩,今生恩怨已了,若有来生,你我再一较高下——到时,定要分个胜负!”

话音未落,他纵身一跃,身影如断线的风筝,坠向那片翻涌的云雾,转瞬便被吞没,只余下崖边回荡的余音,渐渐消散在风里。

秦浩轩立在原地,望着空荡荡的崖边,指尖微微颤抖。他从未想过,张狂到了最后,仍是这般傲骨铮铮——那句“天生紫种”的呐喊,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心上。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不该走到这般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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