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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轩的选择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满场窃窃私语。不少人面露不解:他虽为弱种,却是出苗弟子,李靖、徐羽、慕容超这三位在宗门内话语权颇重的人物,都曾明里暗里示好,若他稍作示意,三人定会出面拉拢,带着他融入核心圈子,何必选一个边缘化的自然堂?

面对周遭或疑惑或轻视的目光,秦浩轩神色未变,仿佛那些议论都与自己无关。而蒲汉忠早已习惯了旁人异样的打量,只是温和地看着秦浩轩,眼底带着了然的笑意。

在秦浩轩看来,自己本就是弱种出身,深知起步维艰。四大堂强者云集,那些天赋出众的师兄们或许精通顶尖修炼之法,却未必懂弱种弟子该如何在夹缝中寻找突破的契机。反倒是自然堂,这里的弟子多是与他相似的弱种,几代人在困境中摸索出的修炼心得,藏着最贴合弱者的进阶之道——只有真正走过同样崎岖路的人,才最懂脚下的石子该如何避开。

蒲汉忠拍了拍他的肩,声音沉稳有力:“师弟放心,自然堂的每一寸土地,都刻着弱种弟子的修行密码。”

秦浩轩点头一笑,目光清澈:“正是为此而来。”

周遭的议论渐渐低了下去,有人面露愧色,有人若有所思——原来所谓的“好选择”,从不是旁人眼中的光鲜,而是找准最懂自己的土壤。

秦浩轩选择蒲汉忠的决定像颗石子投进沸水里,瞬间炸开了锅。连徐羽身边的小弟都忍不住咋舌:“轩哥这是图啥?放着四大堂的入道师兄不选,偏偏挑了自然堂……”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在他们看来,哪怕挤进四大堂的队伍,哪怕只是跟着师兄们混个“一对多”的辅导,也比在自然堂单打独斗强百倍。

张狂靠在廊柱上,嘴角噙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却藏着几分不屑:弱种就是弱种,选路都透着股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子气,往后想出头?难了。

人群里的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涌来,大多是不解和惋惜,唯有徐羽站在原地,望着秦浩轩的背影,眼神笃定。在她心里,秦浩轩从不是冲动鲁莽的性子,他每一步都有自己的盘算,看似笨拙的选择里,定藏着旁人看不懂的道理。

分好组后,楚长老带着众人往灵田谷走去。远远望见那片荒草丛生的土地,他沉声道:“今日起,各组负责开垦所属区域,灵田长势将计入考核。”话音刚落,四大堂的入道师兄已带着弟子们抢占了土壤最肥沃的地块,唯独自然堂的区域挨着最边缘的乱石堆,土块里还掺着不少碎石头。

蒲汉忠挠了挠头,对秦浩轩憨笑:“咱这儿是糙了点,但石头多也有好处,排水快,不容易烂根。”

秦浩轩蹲下身,指尖捻起一块土坷垃,迎着众人或同情或嘲讽的目光,忽然笑了:“挺好,省得跟人抢。”他转头看向蒲汉忠,“师兄,拿锄头来,咱们先清石头。”

徐羽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弯腰拾石头的背影,悄悄握紧了拳——她就知道,秦浩轩从不会选错路。

眼前的荒地比众人想象中更荒芜——齐腰深的杂草在风里乱晃,碎石层像补丁一样缀在土坡上,几处低洼积着发黑的死水,连虫鸣都透着几分萧瑟,说是荒地,倒更像片被遗弃的废土。

楚长老用脚碾开一块松动的碎石,沉声道:“这片地从未有人动过,肥力、地势、排水全凭运气。规矩记好:未扎根弟子无地,扎根者五亩,出苗者十亩,出叶者二十亩。选好地界来找我登记,往后收成便是你们的修行凭证。”

话音未落,入道师兄们已带着弟子扎进荒草里。有人扒开草丛看土壤颜色,有人蹲在坡上观察水流走向,还有人用灵力试探土层深浅,喧闹声瞬间漫过荒地——谁都知道,一块好地能让修行事半功倍,此刻分毫不敢松懈。

唯独秦浩轩没动。他站在原地看了片刻,反倒转身朝楚长老走去。

楚长老见他过来,下意识挺直脊背,心里已有了腹稿:这孩子刚才选蒲汉忠就透着股拧劲,此刻不赶紧去抢地,反倒来找自己,多半是想讨巧。他清了清嗓子,准备先敲打几句“修行忌投机取巧”,再耐心解答,也算尽到启蒙之责。

“秦浩轩?”楚长老扬了扬下巴,“有话便说吧。”

秦浩轩停下脚步,手里还攥着刚才拾的半块碎石,指尖碾了碾土屑,忽然问:“长老,这片荒地最边缘的乱石堆,算不算在划分范围内?”

楚长老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荒地尽头那片几乎全是碎石的坡地——那里连杂草都长不高,向来被视作无用之地。他挑眉:“算自然是算,只是……你问这个做什么?”

秦浩轩笑了笑,指节敲了敲手里的碎石:“我想选那里。”

这话一出,附近几个听到的弟子都惊得回头,连正在埋头选地的入道师兄们也顿了动作——那片乱石堆?别说修行,怕是连锄头都插不进土,这秦浩轩是疯了不成?

秦浩轩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朗声道:“楚长老,弟子昨日已侥幸出苗,不知能否按规矩将家中年俸提至出苗阶段的六百两标准?”

正等着解答“乱石堆选地”疑问的楚长老当场愣住,半晌才铁青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个“嗯”字,心里又气又笑——旁人都在抢好地,这小子倒好,先惦念起年俸了,难道十亩沃土还抵不上那六百两银子?

见长老点头应下,秦浩轩才转身,和旁边目瞪口呆的蒲汉忠往荒地走。

一进荒地,蒲汉忠就沉声道:“选地得看风水地势,这可是门学问,你仔细看着。”说着从怀里摸出个黄铜罗盘,指针在盘面上轻轻晃动,“你瞧,罗盘指针偏角小,说明地气稳;若是乱转,定是地势相冲,种啥都不成。”他一边说,一边踩着田垄往前走,不时蹲下身捻起一把土,凑到鼻尖闻闻,“还要看土性,黑土保水,黄土透气,像这种泛白的土就差些,肥力太弱……”

秦浩轩跟在后面,时不时点头应着,目光却总往荒地边缘那片乱石堆瞟。

不远处,夏云堂的耶律齐正把玩着手中的虎骨木罗盘,瞥见蒲汉忠那略显生涩的动作,忍不住嗤笑出声,声音不大,却恰好能让周围人听见。

“张狂师弟你看,”他侧过头,语气里满是自得,指尖在罗盘边缘轻轻摩挲——那罗盘以罕见的虎骨木为材,盘面雕刻的八卦纹路嵌着银丝,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论起八卦术数,咱们夏云堂认第二,谁敢认第一?”

说着,他手腕轻转,罗盘指针立刻稳定下来。只见他抬眼望了望日头,拇指在盘面“乾、坤”两卦间快速点过,指尖划过方位刻度时,动作行云流水,眼神专注而锐利,活脱脱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末了,他还特意扬了扬下巴,看向蒲汉忠的方向:“你瞧他那破罗盘,木头糙得像块柴,指针晃得跟筛糠似的,拿在手里都嫌磕碜。再看他那姿势,食指都快戳到‘坎卦’里去了,怕不是从哪个地摊上捡了本《风水入门》就敢装模作样?”

张狂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蒲汉忠正蹲在地上,一手按着罗盘,一手笨拙地扒拉着泥土,确实显得有些外行。他下意识点了点头,心里却掠过一丝异样。

耶律齐是夏云子真人的道传弟子,夏云子曾放言,耶律齐在六爻卦上的天赋百年难遇,三十年后必有大成。论起术法精妙,蒲汉忠确实望尘莫及。可张狂总忘不了秦浩轩上次选的那处灵泉之地——明明被几位长老断定为“死水洼”,秦浩轩却坚持说底下藏着活泉,最后一锄头下去,清泉喷涌而出,惊得长老们面面相觑,半天说不出话来。

“耶律师兄的手法自然是精妙,”张狂斟酌着开口,“只是……秦浩轩师弟似乎也有些独到之处。”

耶律齐闻言,冷笑一声:“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罢了!”他收起罗盘,拍了拍张狂的肩膀,“师弟放心,跟着我学,不出半年,保管你把六爻卦玩得比谁都溜。至于那种靠运气混日子的,迟早露馅!”

张狂没再接话,目光越过人群,看向秦浩轩那边。只见秦浩轩正帮着蒲汉忠扶罗盘,两人头凑在一起,不知在说些什么,蒲汉忠脸上竟难得露出几分笑意。

风掠过田垄,带着泥土的腥气,远处传来几声鸡鸣。张狂忽然觉得,这看似一目了然的高下,或许藏着些不为人知的门道。

耶律齐转过身,指尖在张狂肩头轻叩两下,语气带着几分指点的意味:“师弟,这块地气场滞涩,土色发灰,底下怕是藏着暗涌,种啥都长不旺,留给自然堂那些弱种刚好——他们本就进度慢,在哪都一样。”

他这话半是分析半是调侃,张狂身后的几个小弟立刻炸开了锅。一个留着寸头的小子往前凑了凑,梗着脖子道:“耶律师兄说得是!自然堂那帮人,也就配待在这种地方,让他们去好地也是浪费。”

这话像根刺扎进蒲汉忠眼里,他攥着锄头的手青筋暴起,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砸在脚边的土块上。他虽性子温和,却最护着自然堂的师弟师妹,此刻被人指着鼻子说“弱种”,胸腔里的火气直往上冲。

耶律齐看在眼里,心里暗忖:要和张狂拉近关系,就得顺着他身边人的性子来。自然堂本就和夏云堂不对付,踩他们一脚既能讨好比武堂的人,又能显出自己的“真知灼见”,何乐而不为?他故意清了清嗓子,提高了音量:“不是我贬低自然堂,他们那套‘顺其自然’的法子,在这种地头上根本行不通,去年他们负责的那片灵田,收成还不到咱们夏云堂的三成。”

“就是!”张狂身边另一个小弟立刻接话,“上次见自然堂的人测风水,拿个破罗盘转了半天,最后把泉眼当成了阴沟,差点闹出笑话。”

蒲汉忠再也忍不住,往前迈了一步,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自然堂虽不比夏云堂底蕴深,但也容不得你们这般诋毁!去年灵田歉收是因为汛期提前,跟方法无关!”

耶律齐没想到他会当众反驳,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蒲师弟别生气,我也是就事论事。”他转向张狂,语气放缓,“咱们别在这儿耽误时间了,前面那片坡地看起来不错,去看看?”

张狂看着剑拔弩张的场面,又看了看蒲汉忠涨红的脸,含糊道:“先去前面看看再说吧。”

一行人往坡地走去,蒲汉忠落在后面,望着耶律齐和张狂相谈甚欢的背影,拳头攥了又松。他忽然想起秦浩轩早上说的话:“别人怎么说不重要,把地种好才是本分。”

风卷着草屑掠过耳畔,蒲汉忠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刚才被耶律齐嫌弃的地块,蹲下身捻起一把土——土色虽暗,却带着湿润的凉意,凑近闻还有淡淡的水腥气,分明是块能保水的好地。

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从背包里掏出秦浩轩塞给他的种子,轻轻撒进土里。管他什么堂口高低,种出好收成,才是最硬的道理。

修仙界的“结缘”二字,从来不止于俗世间的交好。那是岁月沉淀出的心灵共振,是气息交融时的灵犀相通——唯有这般牵绊,才能在日后修炼遇阻时,以己身灵力为引,助对方破境;在心魔滋生时,凭那丝联系唤醒清明。

耶律齐望着张狂的背影,指尖在袖中悄然攥紧。若能与这位无上紫种结下善缘,别说彼此提携,便是沾染几分气运,都足以让他在修行路上少走十年弯路。更遑论,若能借机将张狂拉入夏云堂……师父夏云子怕是要亲自为他斟茶。

他正欲开口邀约,身后却传来一声冷嗤,像冰锥刺破了周遭的灵雾。

“这便是夏云堂的本事?”秦浩轩负手而立,目光扫过耶律齐方才圈定的地块,草叶稀疏得可怜,根须在土里蜷成枯丝,“推算来推算去,倒不如看看这地里的草——连杂草都长不肥的地方,还需得着卜算?”

耶律齐脸色骤沉,灵力在丹田翻涌,却碍于张狂在场,硬生生压下了怒意。

张狂心头猛地一紧,暗道不好。他方才跟着耶律齐的推演走,确实没细查实地,此刻被秦浩轩点破,竟生出几分心虚。

秦浩轩根本没看耶律齐铁青的脸,阔步向前走了百米,在一片不起眼的斜坡前站定。他双目微阖,神识如银线般扎入地下,穿过层层土壤、碎石,直抵十米深处。周遭的灵气仿佛被无形的力场牵引,开始在他周身盘旋,连空气都泛起细碎的光点。

耶律齐瞳孔微缩——这般神识强度,竟能穿透十米岩层?

张狂屏息凝神,看着秦浩轩额间渗出的细汗,忽然明白过来:比起纸上谈兵的推算,这双能勘破大地肌理的眼睛,或许才藏着更实在的答案。

秦浩轩周身的灵力忽然凝如实质,原本弥散的神识猛地收紧,像无数根银线扎入地下。寻常八卦术数探灵,三米已是极限,他却凭不死巫魔之力,将感知压向更深层——十米土下的砂砾在神识中粒粒分明,连土壤颗粒裹着的灵气都显露出浓淡差异。

“嗤,花架子罢了。”他边行边嗤笑,指尖划过地面,带起的灵气波纹里,二十米外的地块都清晰如在眼前。那些看似匀净的土地,实则灵气斑驳,唯有一处例外:土壤颗粒细密,每一粒都裹着淡青色光晕,灵气虽不暴烈,却像浸了晨露的海绵,饱满得快要溢出来。

秦浩轩站定,足尖一点,地面立刻浮现淡金色纹路,圈出十亩不规则地块。他抬眼睨着耶律齐,眼神里的鄙夷毫不掩饰:“夏云堂的推算再花哨,抵得过实打实的灵息?蒲师兄的法子是糙,可他算出的地,每寸土都透着实在气。”

话音落时,他挥手布下简易结界,将那十亩地与周遭隔开。土壤里的灵气受结界牵引,竟缓缓升腾起薄雾,在阳光下凝成淡青的光带。耶律齐望着那片光带,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方才的推演只看了地表灵象,哪曾想秦浩轩能把神识探得这么深,连土壤颗粒里的灵气都扒得明明白白。

“你……”耶律齐攥紧罗盘,却被秦浩轩冷冷打断:“别你我了。真要比探灵,就别拿那套三岁孩童的术数来现眼。”他脚尖碾了碾地,土块里渗出的灵气沾在鞋尖,“这块地,我占了。”

说罢,他从怀中摸出块墨玉令牌,往地里一插,令牌上“秦”字亮起红光,与土壤里的青光交映,倒像是给这块灵地盖了个戳。耶律齐看着那令牌,终是没再争辩——他知道,这次是真输了,输在秦浩轩那双能看透泥土肌理的“眼”上。

秦浩轩那番嘲讽的话刚落,蒲汉忠额头上已沁出一层冷汗,后背的衣襟瞬间被濡湿。他偷偷觑了眼秦浩轩选定的地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哪里是什么好地?表面铺着一寸厚的碎石,踢一脚能硌得人脚底板发麻;碎石底下竟是两寸深的松散沙土,风一吹就扬得人睁不开眼;再往下的泥土,虽不算极差,可离“好地”二字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要在这儿动土,光是刨掉那层碎石和沙土,就得耗费数不清的人力,简直是吃力不讨好。可秦浩轩已经拍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哪敢说半个“不”字?只能硬着头皮站在一旁,手指紧张地绞着袖摆。

被秦浩轩当众嘲讽的耶律齐,反倒迅速敛去了脸上的愠色。他在秦浩轩选的地块上随意踢了两脚,碎石滚动发出刺耳的声响,眼底掠过一丝轻蔑:蒲汉忠本就是自然堂出来的末流角色,见识短浅,推算出这种破地也不奇怪。倒是这秦浩轩,跟传闻中沉稳睿智的模样截然不同,行事竟如此鲁莽孟浪。

“既如此,我便让你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推算。”耶律齐心中冷笑,转头朝蒲汉忠轻摇了摇头,那眼神像是在说“你这点本事,也敢拿出来献丑”。

他抬手举起罗盘,指尖在盘面轻轻一点,八卦指针立刻飞速旋转起来。只见他手腕轻旋,罗盘在空中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银亮的铜针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动作行云流水,既华丽又透着几分出尘的仙气,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看好了。”耶律齐扬声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目光扫过秦浩轩时,带着几分挑衅,“真正的风水推算,可不是凭着一股子蛮劲胡乱定夺的。”

张狂身侧的几个小弟正想开口帮腔,却被他一个眼神扫了回去。那眼神里没了往日的浮躁戾气,多了几分仙道初修的沉敛——三个月的修行磨平了他不少棱角,却唯独对秦浩轩的芥蒂,非但没减,反倒像埋在土里的根须,悄悄扎得更深了。他此刻格外谨慎,举手投足都透着紫种弟子的自持,绝不肯在秦浩轩面前露半分破绽,生怕落了面子。

楚长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暗暗点头:张狂这心性倒是沉稳了不少。他目光一转,不由自主地朝秦浩轩走近几步,指尖已摸出怀中的罗盘,灵力微动间,盘面的指针便簌簌转动起来。上次秦浩轩选地时的“反常”还历历在目,虽耶律齐是夏云子亲传,按说推算无虞,可眼下这块地瞧着实在平平,楚长老心里终究存了丝疑虑,推演的动作也格外认真,灵力灌注的指尖微微泛着淡光,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两人推演之初,脸上都挂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指尖的罗盘转得从容,手势虽复杂却带着游刃有余的闲逸,看得周围想学些门道的弟子啧啧称奇。可随着推演深入,两人的神色渐渐变了——楚长老的眉头一点点蹙起,原本舒缓的指节开始泛白,罗盘在他掌心越转越快,带起的风竟吹乱了他鬓角的发丝;耶律齐更是呼吸渐促,原本稳如磐石的手腕微微发颤,复杂的掐诀手势越来越快,快得几乎出现残影,连额角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周围的议论声早已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两人和那块被秦浩轩选中的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

“好地!真是块好地!”楚长老猛地收势,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脸上的凝重瞬间化为惊叹,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激动,“藏得深!竟藏得这么深!”

这话像一道惊雷炸在人群里,刚才还在嘲讽秦浩轩“瞎选”的人,此刻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脸上的不屑僵成了错愕。

就在这时,“啪”的一声脆响,耶律齐手中的罗盘脱手掉在地上,指针还在疯狂打转。他脸色惨白如纸,死死盯着秦浩轩,眼神里翻涌着震惊、不甘,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恐惧——推演结果清晰地显示,那块看似平平的土地下,竟藏着一条极细的灵脉支流,虽不汹涌,却绵长久远,正是培育灵草的绝佳之地!

楚长老的赞叹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耶律齐的侥幸。他踉跄着后退半步,望着秦浩轩的眼神,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那个总被他视作“运气好”的对手,原来早已站在了他望尘莫及的高度。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罗盘落地的余音在空气中回荡,敲打着每个人的心头。

秦浩轩说这地是蒲汉忠挑的?简直是胡说八道!当初秦浩轩动手选地划界时,蒲汉忠还在那边满头大汗地推演呢。就凭他那点从自然堂学来的三脚猫功夫,就算给他三五天,也未必能挖出这块地来。

别说他了,便是楚长老与我,也足足耗了一炷香才勘透其中玄妙,确认这是块宝地。要知道,找地可比验地难上百倍。这地里的灵气藏得太深了,土壤颗粒里浸满了灵韵,却偏生反着寻常风水的常理来。要勘破它,得用反八卦的法子——可谁会为了寻一块地,动用反八卦这种复杂到极致的推演手段?那可是布大阵时才用得上的功夫啊!

所以说,若不是秦浩轩先把这块地挑出来,便是我们,也未必能识破它的玄机。他这话,不过是随口糊弄罢了。

楚长老与耶律齐对视一眼,眼中皆浮起几分疑惑,目光落在蒲汉忠身上,带着探究。这自然堂向来是太初教里最不起眼的,因根基最弱,反倒总琢磨些旁门左道的法子来提升修为,难不成这次又捣鼓出了什么寻灵地的新手段?

张狂将两人神情看在眼里,心里顿时透亮——他们定是误会了,以为这灵地是蒲汉忠用什么新奇法子找到的。他暗自庆幸刚才及时按住了跟班们的嘴,没让他们乱嚼舌根,否则此刻怕是要被李靖那帮人看尽笑话,传进长辈耳朵里,自己的名声可就全毁了。他不动声色地往蒲汉忠那边挪了半步,指尖在袖中捏了个诀,压下心头的虚惊,面上仍维持着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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