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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轩望着蒲汉忠憨厚的侧脸,心里涌上一股暖流。进入太初教这些日子,他见多了修仙界的尔虞我诈,像古云子那样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比比皆是,蒲汉忠的忠厚和善良,就像寒冬里的一缕阳光,让他感到格外温暖。

“蒲师兄,你倒是说说,你怎么会被关禁闭呢?”秦浩轩好奇地问道,“看你这么实在,不像是会惹事的人啊。”

蒲汉忠苦笑一声,摸了摸后脑勺:“说起来也是气人。我们自然堂在太初教五个堂里实力最弱,我师尊的修为也不算顶尖,所以总被其他堂的人看不起。上次古云堂的一个三十叶的高手,在大庭广众之下辱骂我师尊,我气不过,就动手把他打成了重伤。”

“打得好!”秦浩轩赞道,“这种人就该教训!”

“可教规不饶人啊。”蒲汉忠叹了口气,“把他打成重伤,我也受了惩罚,被关在这里半年,再过几天刑满释放就能出去了,也能见到师尊了。”他说起师尊时,眼里满是敬重和思念。

秦浩轩看着他,忽然觉得心里敞亮了许多。原来修仙界并不全是冷漠和算计,也有像蒲汉忠这样重情重义的人,为了维护师尊的尊严,宁愿自己受罚。

“等你出去了,我们可以一起修炼。”秦浩轩真诚地说,“我觉得跟你在一起很舒服。”

蒲汉忠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憨厚的笑容:“好啊,到时候我介绍我师尊给你认识,他老人家可厉害了,尤其是在炼丹方面,很有造诣呢。”

“真的吗?那太好了!”秦浩轩眼睛一亮,他一直想学习炼丹之术,只是苦于没有名师指导。

两人越聊越投机,从修炼心得聊到宗门趣事,不知不觉就到了放风时间结束的时候。

“我该回去了。”蒲汉忠站起身,拍了拍秦浩轩的肩膀,“等我出去了就去找你。”

“一言为定!”秦浩轩用力点头。

看着蒲汉忠离去的背影,秦浩轩的心里充满了期待。他觉得自己这次被分到禁闭室,或许是一件好事,让他认识了蒲汉忠这样的好人,也让他对太初教多了一份归属感。他相信,只要坚守本心,与人为善,总能遇到志同道合的朋友。

秦浩轩怔了怔,眼里的疑惑更深了几分。仙苗境三十叶?以蒲汉忠此刻散发出的灵力波动看,分明只有十叶水准,这般修为,竟能撼动三十叶的强者?

听他解释是借了灵符之力,秦浩轩才恍然,随即心头涌上一阵复杂的情绪——震撼,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原来是这样……”他轻声道,目光落在蒲汉忠身上,那份敬意又重了几分。为了护师尊名誉,竟舍得用掉如此珍贵的灵符?那等威力,至少能硬撼三十叶修士,在灵田谷,便是寻常六七叶的攻击灵符都能炒到天价,这枚……怕是能抵得上小半年的修行资源了。

他笑了笑,语气里带着真切的佩服:“蒲师兄这份心,浩轩自愧不如。尊师重道,能做到这份上,是真性情。” 秦浩轩顿了顿,想起方才蒲汉忠谈及师尊时眼里的光,补充道,“有机会,真想见见令师尊。能教出你这样的弟子,想必也是位值得敬重的前辈。”

秦浩轩望着蒲汉忠离去的背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的玉佩——那是今早蒲汉忠塞给他的防护符,灵力温润得像初春的溪水。他忽然很想见见那位被蒲汉忠捧在心上的璇玑子,能教出这样护短又纯粹的弟子,想必是位温润如玉的长者吧?

接下来的十几天,九阴冰窟的寒气似乎都染上了血腥味。四波仙苗境六叶的刺客如鬼魅般窜出,却都被蒲汉忠那柄泛着冷光的长剑挡在三尺之外。剑光扫过冰面时会溅起细碎的冰晶,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十叶修士独有的威压,震得刺客们灵力紊乱,连握剑的手都在发抖。

秦浩轩则乐得清闲。白天抢过刺客们藏在冰缝里的干粮,盘腿坐在蒲汉忠用灵力焐热的石台上大快朵颐,看那些刺客缩在角落咽口水;夜里就蜷缩在蒲汉忠用灵力织成的暖障里酣睡,连梦话都带着满足的喟叹。

反倒是刺客们日子难熬。冰窟里的寒气钻心刺骨,他们不敢生火怕暴露踪迹,只能裹紧单薄的外袍互相取暖。更要命的是秦浩轩——这小子不知哪来的精力,总在午夜最困时突然暴起,像头敏捷的小兽扑向守夜的人。有次他甚至踩着冰棱滑到刺客身后,一记肘击撞得对方当场咳血,顺带还抢走了人家藏在靴子里的半块冻硬的麦饼。

六名刺客很快折了四个,剩下的两个眼窝深陷,望着秦浩轩的眼神又恨又怕。他们实在想不通,明明是来刺杀的,怎么反倒成了被欺负的对象?尤其每当秦浩轩举着抢来的干粮冲蒲汉忠晃悠时,那十叶强者总会无奈地摇摇头,递给他个温热的肉脯——这画面落在刺客眼里,简直比冰窟的寒气更让人心头发冷。

灵田谷的晨雾还未散尽,几株百年灵稻上的露珠正顺着稻穗滚落,却被一阵压抑的痛哼惊得骤然坠落。

谷口的青石台上,三个身着六叶弟子服饰的青年正狼狈地蜷缩着。其中一人左臂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断裂的骨茬刺破皮肉,渗出的鲜血在石台上凝成暗红的冰碴;另一人捂着胸口剧烈咳嗽,每咳一声都带出点点血沫,显然内脏受了重创;最后那人倒是没见外伤,可他望着灵田深处的眼神里,却盛满了近乎崩溃的恐惧,仿佛刚从地狱爬回来一般。

“人狠话不多……以前只当是句空话,现在才算明白,这五个字有多瘆人。”断骨的青年咬着牙,声音因剧痛而颤抖,“那小子下手时连眼都不眨,我不过骂了句‘野路子’,他反手就是一记崩拳,骨头碎的声音我现在都听得见。”

捂胸的青年艰难地抬起头,目光扫过灵田深处那抹正在弯腰查看灵稻的身影,打了个寒颤:“何止狠?他简直是记仇成魔。昨天我不过想偷偷摸过去给他个教训,刚靠近三丈范围,就被他一记飞踢踹在胸口——你看我这内伤,怕是没三个月好不了。”

“你们那算什么?”没外伤的青年突然拔高声音,又猛地捂住嘴,警惕地看向四周,压低声音道,“前天夜里我都快昏死过去了,他居然摸到我床边,用根细针往我指甲缝里戳!说什么‘看你手指还能不能结印’……那感觉,比死还难受!”

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相同的恐惧。

他们曾在宗门典籍里见过对“人狠话不多”的注解,原以为那不过是对顶尖强者的夸张形容,直到三天前,他们奉命来灵田谷“教训”那个据说得罪了长老的秦浩轩。

那时的他们还带着六叶弟子的傲气,觉得对付一个刚入谷的后辈还不是手到擒来。可当秦浩轩真的动起手来,他们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人狠”——那小子出手根本不讲章法,招招直奔要害,拳风里带着一股不要命的狠劲,明明修为只在五叶巅峰,却硬生生凭着刁钻的角度和悍不畏死的打法,在三招内就废了带头挑衅的师兄。

更可怕的是他的“话不多”。从始至终,秦浩轩没说过一句废话,只有在打断他们骨头时,才会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响,那声音像是在确认“这根骨头断得够不够彻底”。

如今,他们算是亲身体验了什么叫“人狠话不多”,代价却是浑身的伤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他又看过来了!”断骨的青年突然失声喊道,指着灵田深处。

只见秦浩轩不知何时直起了腰,正静静地望着他们,阳光透过他额前的碎发,在他眼底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情绪。他手里还攥着一把刚收割的灵稻,稻穗上的晨露顺着他的指缝滴落,在地面溅起细小的水花。

三人瞬间屏住呼吸,心脏狂跳不止。他们看到秦浩轩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稻穗,那动作缓慢而专注,可在他们眼里,却像是在掂量下一击该落在哪个部位。

“求……求他别过来……”捂胸的青年声音发颤,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仿佛听到了他们的祈祷,秦浩轩只是看了他们片刻,便转身走向灵田深处,留给他们一个沉默的背影。

直到那背影消失在灵稻的尽头,三人才如蒙大赦般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疯子……他就是个疯子!”没外伤的青年崩溃地低吼,“明明我们都这样了,他居然还在琢磨怎么折腾我们!”

“谁让我们当初……”断骨的青年话说到一半,又猛地咽了回去。他不敢再说下去,生怕那尊煞神又突然从哪里窜出来,给他们再添点“教训”。

他们不是没想过联手反击,可每次刚有这个念头,就会看到那个站在秦浩轩身后的身影——蒲汉忠。那位十叶强者总是静静地站在灵田边缘,看似在打理灵草,可他们能清晰地感觉到,一道无形的威压始终锁定着他们,只要他们敢对秦浩轩动半点歪心思,那威压便会瞬间落下,将他们碾成齑粉。

如今,他们连恨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无尽的憋屈和恐惧。他们只能烧香拜佛,祈祷那个小怪物能把他们忘在脑后,别再没事就过来晃荡一圈。

因为那沉默的注视,那突然暴起的身影,还有那从不废话的狠劲,实在是……太吓人了。

灵田深处,秦浩轩将收割的灵稻放进竹篮,转身看向谷口。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三道恐惧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既然敢来招惹他,就要有承受后果的觉悟。

他掂了掂手里的竹篮,转身走向灵田更深处。那里,蒲汉忠正坐在一块青石上,手里拿着一个刚摘的灵果,见他过来,便笑着递了过去:“灵稻收得差不多了?”

秦浩轩接过灵果,点了点头,咬了一大口。清甜的汁水在口腔中爆开,驱散了刚才那瞬间的戾气。

“谷口那几个,还在闹腾?”蒲汉忠问道,语气平淡。

“快了。”秦浩轩含糊地说道,眼神里闪过一丝冷冽,“等他们彻底怕了,就不会再折腾了。”

蒲汉忠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复杂,随即又化为无奈的笑意:“你啊……”

秦浩轩没再说话,只是低头啃着灵果,阳光洒在他身上,却仿佛无法温暖他眼底那片沉寂的冰海。

灵田谷的风还在吹,带着灵稻的清香,可谷口那三道瑟缩的身影,却让这清香里,多了一丝挥之不去的寒意。

九阴冰窟的寒气像无数根细针,扎得人骨头缝都发疼——这里是宗门最严酷的修炼地,终年飘着碎冰碴,灵力流动滞涩如冻住的河。可秦浩轩却像天生属寒的生灵,在这片连长老都望而却步的冰窟里扎下了根,甚至比在暖阁里修炼时更自在。

他的仙种悬在丹田气海中央,像颗裹着冰壳的莲子,随着灵力日夜冲刷,外壳已透出淡淡的玉色,却始终紧闭着不肯开裂。秦浩轩指尖抚过小腹,能清晰感觉到那股蓄势待发的生机,像早春埋在冻土下的草芽,憋着股劲儿要破土。他不敢问蒲汉忠这是何意——那位总爱捻着胡须笑的老者,此刻正盘腿坐在冰窟角落,紫黑色的道袍上结着层白霜,却仍在替他护法。每当秦浩轩灵力紊乱时,他袖袍一挥,便有股温和的暖流漫过来,像温水化冰似的抚平躁动,可若问起仙种,他只说“时候未到”。

日子在冰碴落地的脆响中溜走。秦浩轩的修炼表简单得像张冰符:每天寅时睁眼,吞下三枚冻得发硬的辟谷丹,随即盘膝入定,直到亥时才会动一动——不是累了,是怕久坐成冰雕,得起身活动活动冻僵的脚踝。冰窟里没有昼夜,只有他指尖流淌的灵力在发光,时而像细碎的冰花炸开,时而像冰下河水流淌。旁人在这种环境里撑不过三天就会灵力枯竭,他却像块吸灵的磁石,连冰窟里稀薄的天地灵气,都争先恐后往他经脉里钻。蒲汉忠常盯着他冒汗的额头叹气:“你这身子骨,莫不是冰龙转世?寻常人这么练,早该经脉寸断了,你倒好,越练经脉越宽,像条被冰水洗过的河道。”

更让老者心惊的是他的性子。冰窟外的刺杀像影子似的追着他——半月里,五波刺客摸进来,有淬了毒的匕首擦着他脖颈飞过,钉在冰壁上冒黑烟;有伪装成冰棱的暗器,在他运转灵力时突然炸开。换作旁人,早吓得缩在角落发抖,秦浩轩却连眼皮都没多眨一下。第一次遇刺时,他正凝神冲击瓶颈,刺客的短刀已抵在后背,他竟反手攥住刀刃,借着对方发力的劲儿往回一带,刺客自己扑在冰锥上,发出一声闷响便没了声息。他低头看了眼掌心被割破的伤口,血珠刚冒出来就冻成了小红珠,只淡淡道:“扰我修炼,就得死。”

后来他学乖了,总在修炼时留半分神听动静。冰窟里的冰裂声、气流声,甚至刺客踩碎冰碴的微响,都成了他的预警。有次刺客学聪明,光着脚贴地滑行,他却从对方呼吸的节奏里听出了破绽——寻常人憋气时喉结会动,那刺客却像块石头似的没起伏,必是用了龟息术。他佯装不知,等对方的手搭上他肩膀时,突然转身肘击,正撞在对方心窝,那刺客弓着身子倒下去,嘴里涌出的血沫在冰上凝成了朵暗红色的花。

蒲汉忠看在眼里,总说他“狠得不像个孩子”。可秦浩轩知道,在这冰窟里,心软就是等死。他甚至会主动给刺客“设陷阱”——故意在常走的冰道上留半枚脚印,旁边藏着他用灵力冻成的冰刺,谁踩进去,脚筋立刻会被挑断。有次他算准刺客会从头顶的冰缝钻进来,提前在上方布了层薄冰,里面掺了他的血——那血混着灵力,遇热就化,刺客刚撬开冰缝,整个人就随着塌落的冰块摔下来,被他早备好的冰锁链捆了个结实。

“还有四天,我便要出窟复命了。”蒲汉忠替他检查冰锁链上的符文时,突然开口。秦浩轩正往冰壁上钉新的警示符,闻言动作一顿,冰屑簌簌往下掉。他早就算着日子,这些天夜里总在冰地上画地图,哪里有暗河能藏人,哪里的冰面薄得能踩碎,都标得清清楚楚。“您放心,”他拍了拍冰墙上的暗格,里面藏着三把淬了冰毒的短匕,“来多少,我埋多少。”

蒲汉忠望着他被冻得发红的耳朵,忽然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年纪轻轻,眼里的杀气比这冰窟还重。”秦浩轩没接话,只是将最后一张符拍在冰上,符光映着他的脸,像蒙了层霜。

仙种仍在丹田沉睡着,秦浩轩摸了摸小腹,忽然觉得它像颗藏着秘密的蛋。或许等它破壳那天,这些刺杀、这些冰寒,就都有了意义。而现在,他只需要握紧手里的冰匕,听着冰窟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像头等待猎物的小兽,在黑暗里亮起眼睛。

蒲汉忠用过晚饭,见秦浩轩正埋着头扒饭,碗里的米粒粘得嘴角都是,活像只抢食的小兽,忍不住开口:“秦师弟,我明日就刑满出去了,剩下的日子,你自己当心些。”

“恭喜蒲师兄……”秦浩轩嘴里塞满了饭,说话含混不清,脸颊鼓鼓的像只仓鼠,看得蒲汉忠又气又笑。角落里,那几个刺杀者缩在阴影里,近十天没正经吃过东西,早已饿得眼冒金星,连抬眼皮的力气都快没了。

蒲汉忠望着他们奄奄一息的模样,又看了眼狼吞虎咽的秦浩轩,终是不忍,劝道:“他们一天三餐的口粮都被你拿了去,每天只给小半碗饭,这禁闭山环境本就恶劣,再这样下去……要不,多给些吧?”

秦浩轩咽下嘴里的饭,筷子往桌上一拍,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师兄仁厚,可他们刺杀我时,何曾想过留我生路?给小半碗饭,已是我留了余地,换作旁人,早让他们去见阎王了!”他说着,又扒了一大口饭,仿佛那几口饭里藏着无穷力气,“要不是看在师兄的面子上,他们连这半碗都别想有!”

蒲汉忠看着他护食似的把碗往怀里挪了挪,又瞥了眼角落里气息微弱的刺杀者,终是叹了口气——这师弟性子烈得像团火,认准的理,十头牛都拉不回。

蒲汉忠听着秦浩轩的话,指尖在袖中微微收紧,眼底却泛起暖意。这半月来,他明里暗里试探观察,秦浩轩的锋芒与赤诚都瞧得真切——狠戾时如出鞘刀,坦荡时似山间风,这般真性情,倒让他想起年轻时的自己。他默默点头,心里已盘算起一桩事:若有机会,定要把这小子引荐给师尊。自然堂如今虽稳,却缺个能冲能闯的锐器,秦浩轩这性子,正好补上这块短板。再说,有自然堂护着,也能让他少走些弯路。蒲汉忠望着秦浩轩狼吞虎咽的背影,忽然觉得,这小子将来的路,怕是比自己当年要亮堂得多。

次日清晨,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道紫色身影逆光而立。来人身着洗得发白的道袍,山羊胡随呼吸轻轻颤动,脸上沟壑纵横,却挡不住那双眼睛——浑浊里藏着星子般的亮,扫过之处,连空气都仿佛凝了几分肃穆。

蒲汉忠猛地抬头,看清来人时,喉咙里像堵了团热棉絮,千言万语涌到嘴边,最后只化作一声哽咽。他几步抢上前,“噗通”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石砖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师尊……不肖弟子,恭迎师尊!”

璇玑子弯腰扶起他,掌心的温度温温吞吞,像晒过太阳的老玉:“起来吧,地上凉。”声音不高,却像山涧清泉淌过心尖,把蒲汉忠这些年的委屈和念想,都泡得软软的。

“弟子不肖,在九阴冰窟蹉跎半年,未能在师尊身侧侍奉,反倒劳您屈尊来这苦寒之地接我……”蒲汉忠伏在地上,五十多岁的人了,哭声竟像个受了委屈的孩童,肩膀抽噎着耸动,“弟子愧疚难当……”

璇玑子伸手将他稳稳扶起,指腹擦过他眼角的泪痕,目光里满是疼惜:“傻孩子,苦修之地最磨心性,你能守住本心不坠道心,已是难得。”他细细打量着蒲汉忠清瘦的面庞,又颔首笑道,“倒是瘦了些,不过眼底的灵光更盛了,看来这半年没偷懒。”

蒲汉忠被夸得耳根发红,忙抹了把脸,侧身让出半步,看向不远处正盘膝打坐的秦浩轩,语气里满是钦佩:“师尊有所不知,要说勤修,弟子远不及这位秦师弟。他被关在此地半月,每日除了寥寥几个时辰的休憩,余下光阴全耗在修炼上,便是九阴冰窟这等阴寒之地,也没折损他半分势头,身子骨反倒越发结实。这般韧性,弟子自愧不如。”

秦浩轩闻声睁眼,见璇玑子望过来,起身拱手行礼,眉宇间不见丝毫局促,只坦然道:“不过是求个心安罢了。”

蒲汉忠生怕错过机会,刚被师尊扶起便急切开口,语气里满是恳切:“师尊,您可得好好瞧瞧这位秦师弟!弟子在这儿半年,从没见过这般肯下苦功的人,每日天不亮就起身修炼,夜深了还在冰窟里打熬筋骨,便是这九阴寒气也没让他松过半分劲。汉忠自愧不如啊!”

秦浩轩没料到蒲汉忠会突然提起自己,闻言连忙上前,规整地行了个晚辈礼,声音沉稳:“弟子秦浩轩,见过璇玑前辈。”

璇玑子那双仿佛能洞穿世事的眼睛在他身上停留片刻,目光从他被寒气冻得微红的脸颊滑到他稳稳站在冰面上的双脚,最后落在他坦然的眼底,缓缓颔首,语气带着赞许:“汉忠眼刁,从不轻易夸人。你能得他这般说,必有过人之处。”

秦浩轩垂眸再揖:“前辈谬赞,蒲师兄过誉了。弟子不过是守着本分修炼罢了。”话音刚落,冰窟外传来风卷雪粒的声响,他肩头落了点碎冰,却纹丝不动,倒让璇玑子眼中的欣赏又深了几分。

蒲汉忠“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面,声音带着恳切:“师尊在上,弟子有一事斗胆相求。秦师弟为人虚怀若谷,待人和睦,更难得是道心坚固——他虽只是弱种,却因表现出众,遭同年紫种弟子嫉恨,三番五次派人来九阴冰窟行刺。若非弟子侥幸护着,秦师弟恐怕早已性命不保。”

他抬眼看向璇玑子,目光灼灼:“弟子斗胆恳请师尊收录秦师弟入我自然堂。一来可借师尊威名护他周全;二来秦师弟根骨虽非顶尖,却有股韧劲儿,日后定能为自然堂添砖加瓦,光大我堂门楣。望师尊成全!”

秦浩轩万没料到蒲汉忠会为自己求师,心头一热,也跟着五体投地跪了下去。方才观察璇玑子言行,见他眉宇间带着悲悯,确如蒲汉忠所说宅心仁厚。且自然堂虽在四大堂夹缝中艰难求生,却有着几百人团结和睦、与人为善的风气,单是这份暖意,便让他心生向往。

“弟子秦浩轩,愿拜入自然堂门下,侍奉师尊左右,绝不负前辈与蒲师兄所望。”他声音沉稳,字字恳切。

璇玑子捻着花白的胡须,目光在秦浩轩身上停留许久——这年轻人虽跪着,脊背却挺得笔直,眼底没有丝毫谄媚,只有坦荡与坚定。再想起蒲汉忠素来不说谎,对秦浩轩的评价更是句句恳切,心中已有了主意。

他缓缓颔首,声音温和却带着分量:“起来吧。汉忠眼光不错,你这孩子,瞧着便有股不服输的韧劲儿。自然堂虽不似其他堂口风光,却也容得下真心向道之人。”

他顿了顿,看向秦浩轩:“你既愿来,我便收你为徒。从今日起,你便是自然堂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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