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那……那是什么？”胡倩儿心有余悸地问。
“那就是黑山老妖？”冯梓嘉的眼中，罕见地没有了平时的咋咋呼呼，多了一丝凝重。
“好强……”林清雪只说了两个字，但握着剑柄的手，却因为太过用力而指节发白。那是一种面对无法理解的强大时，本能的战栗与不屈的战意。
“师尊，我们……”白素看向张晓凡，等待着他的决断。
就在这时，久违的系统提示音，在张晓凡的脑海中响起。
【叮！检测到世界级危机，最终主线任务触发！】
【终极主线任务：幽都之主】
【任务描述：击败幽都界之主“黑山老妖”，阻止两界融合的浩劫。宿主的选择，将决定两个世界的命运。】
【任务奖励：1. 《百鬼录》圆满，解锁最终形态“万界神魔录”。2. 宿主将获得“幽都界之主”权限，可执掌一界轮回。3. 神秘终极大奖x1。】
【任务失败惩罚：宿主与所有弟子魂飞魄散，修真界将被幽都界吞噬，化为无尽鬼蜮。】
来了。
张晓凡看着系统面板上这前所未有的“终极”字样，心中毫无波澜。
收尾之战，总得有个像样的舞台和像样的奖励。
他转过身，看着自己这四个或担忧、或凝重、或战意盎然的弟子，忽然笑了。
“怕了？”
他轻声问道。
四人皆是一愣，随即齐齐摇头。
“不怕！”冯梓嘉第一个挺起胸膛，大声道，“有师尊在，没什么好怕的！”
“对！大不了就是一死！”胡倩儿也鼓起勇气。
林清雪和白素没有说话，但她们坚定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很好。”张晓凡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位弟子的脸庞，声音变得庄重而肃穆。
“从你们拜入我门下的那一天起，我便教导你们修行，带你们历练。你们从一介凡人，成长到如今可以独当一面的修士。那么今天，为师将给你们上最后一课，同时，也是你们的毕业之战。”
“毕业之战？”四人异口同声，眼中充满了不解。
“没错。”张晓凡的目光投向天边那座若隐若现的黑山，语气平淡，却仿佛在述说一部史诗。
“那个所谓的黑山之主，堪比天仙，坐拥一界之力，想要将我们的世界拖入地狱。在你们看来，这是灭世的浩劫，是不可战胜的敌人。”
“但在我看来，它，只是你们毕业考核的最终考官。”
“这一战，为师会亲手斩下它的头颅。但在此之前，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这既是对你们过往修行的检验，也是决定此战胜负的关键。”
他看向林清雪：“清雪，你的无情剑道，至纯至锐。届时，你需要斩断连接两界的‘九幽锁链’，那是黑山老妖的力量根基之一。你，能做到吗？”
林清雪深吸一口气，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剑光，她重重点头：“弟子，定不辱命！”
张晓凡又看向白素：“白素，你的玄冰血脉，可冻结万物。你需要在我与黑山老妖交手时，冰封住‘幽都之心’，短暂地隔绝它与整个世界的联系，为我，也为你林师姐，创造机会。你，能做到吗？”
白素清冷的脸上浮现一抹决然：“师尊放心，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他又看向冯梓嘉：“梓嘉，你的南明离火，是万鬼克星。黑山之下，有亿万鬼军，你需要以一人之力，化身太阳，燃烧出一片净土，为我们守住后方。你，能做到吗？”
冯梓嘉咧嘴一笑，离火真元在她体表熊熊燃烧，驱散了周围所有的阴寒：“师尊，看我把它们全烤了！”
最后，他看向最胆小的胡倩儿：“倩儿，你的幻术与天狐血脉，最为特殊。你的任务最重，也最关键。你需要潜入黑山内部，找到被它囚禁的、此界残存的善良魂魄，用你的幻术为他们构建一个‘避难所’，安抚他们，庇护他们，不让他们被最终决战的余波湮灭。你，能做到吗？”
胡倩儿怔住了，她没想到师尊会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她。她看着师尊信任的眼神，鼻子一酸，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的怯懦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所取代：“师尊……倩儿，一定能做到！”
看着四位弟子那被彻底点燃的战意与决心，张晓凡欣慰地笑了。
这，才是他的弟子。
“很好。那么……”
张晓凡大袖一甩，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起四人，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流光，朝着那座通天的黑山之巅，疾驰而去。
“走吧，为师带你们去见识一下，这个世界的王，究竟有几分斤两。”
“顺便……参加你们的毕业典礼！”
幽都界昏暗的天幕下，那道流光如同一柄刺破黑夜的利剑，义无反顾地，刺向了那代表着无尽恐怖与死亡的最终之地。
决战的序幕，就此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