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阳光渐渐西斜，雪场上的游客开始减少。姜时愿已经能自己滑一小段了，虽然速度慢得像蜗牛，但至少没再摔。她喘着气停在缓坡下，看着王俊凯从坡上轻松滑下，动作流畅得像一阵风。
“累了？”他在她面前稳稳停下，摘下滑雪镜，额前的碎发被汗水微微浸湿。
姜时愿点点头，隔着面罩闷声说：“嗯，想休息会儿。”
王俊凯点点头，伸手帮她摘下滑雪镜，又轻轻拂去她发梢上沾着的雪花：“那去喝点热饮？”
姜时愿眼睛一亮：“好！”
雪场边的咖啡厅里，温暖的灯光透过玻璃窗洒在露台的积雪上。姜时愿捧着一杯热可可，白气袅袅升起，氤氲了她被冻得微红的脸颊。
王俊凯坐在她对面，面前是一杯冒着热气的黑咖啡，正低头翻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全是今天姜时愿滑雪时笨拙又可爱的样子。
“这张表情好傻。”姜时愿凑过去看，忍不住笑着戳了戳屏幕。照片里她正张着手臂保持平衡，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受惊的兔子。
王俊凯低笑，手指划到下一张——是他抱着她滑雪时路人帮忙拍的。照片里她整个人缩在他怀里，脸颊贴在他胸前，睫毛上还沾着雪花，而他低头看她，眼神温柔得不像话。
“这张好看。”他轻声说，指尖在屏幕上摩挲了一下。
窗外的雪地被夕阳染成金色，远处的少女峰笼罩在粉紫色的晚霞中。姜时愿托着腮看向窗外，突然说：“明天我们去坐金色山口列车好不好？听说沿途的风景特别美。”
王俊凯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点点头：“好，还可以去劳特布龙嫩看瀑布。”
夕阳渐渐沉入雪山背后，最后一缕金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桌上。王俊凯突然站起身，朝她伸出手：“走，去外面拍张合照。”
咖啡厅外的观景台上，雪山连绵起伏，晚霞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王俊凯把手机交给路过的一位游客，然后站到姜时愿身后，双手环住她的肩膀，下巴轻轻搁在她发顶。
“三、二、一——”
快门按下的瞬间，他低头看向怀中的女孩。照片里，姜时愿笑得眼睛弯成月牙，身后的少年眉眼温柔，远处的雪峰和晚霞都成了陪衬。
夜色渐深，雪山脚下的酒店安静而温暖。姜时愿将两人的滑雪服挂好，转头对正在整理背包的王俊凯说：“你先去冲个热水澡吧，我去问问酒店有没有梨子，煮个小吊梨汤预防感冒。”
王俊凯抬头看她，眉梢微挑：“你会煮？”
姜时愿轻哼一声，故意板起脸：“怎么，不信？”
王俊凯低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信，当然信。”
“我可是跟姥姥学过的。”姜时愿傲娇拍开他的手，转身就往门口走：“等着瞧！”
半小时后，王俊凯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时，房间里已经飘着淡淡的梨香。姜时愿正站在小厨房的电磁炉前，手里拿着勺子轻轻搅动锅里的梨汤，热气氤氲，映得她侧脸格外柔和。
他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看起来很不错。”
姜时愿侧头瞥了他一眼，唇角微扬：“那当然。”她舀了一小勺，吹了吹，递到他唇边，“尝尝？”
王俊凯就着她的手抿了一口，梨子的清甜混着淡淡的冰糖香在舌尖化开，温热熨帖。他眉眼舒展，低声夸道：“好喝，淡淡的甜，岁岁真厉害。”
姜时愿压住嘴角的笑意，转身关了火，将梨汤盛进两个瓷碗里：“酒店厨房正好有新鲜的梨，我还加了点枸杞和银耳。”
两人端着碗坐到沙发上，窗外是静谧的雪山夜景，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暖黄的壁灯，氛围温馨而放松。王俊凯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随意调了个当地的音乐频道，轻柔的钢琴曲缓缓流淌。
姜时愿小口喝着梨汤，伸手拿过酒店放在茶几上的餐谱：“晚上叫餐吧？不想再出门了。”
王俊凯凑过去和她一起翻看餐谱，手指在页面上点了点：“这个瑞士传统炖牛肉看起来不错，再配个沙拉？”
姜时愿点点头，又指了指甜点部分：“还要个巧克力熔岩蛋糕。”
王俊凯轻笑：“吃这么甜？”
姜时愿理直气壮：“滑雪消耗大，需要补充能量。”
他故作认真地点头：“有道理，那我也要一个。”
电话订完餐后，姜时愿起身去浴室洗漱。温热的水流冲走了滑雪带来的疲惫，她擦着头发走出来时，房间里已经飘着食物的香气。王俊凯正将送来的晚餐一一摆上桌，见她出来，抬头笑道：“刚好，趁热吃。”
姜时愿在餐桌前坐下，看着眼前香气四溢的炖牛肉和色泽鲜艳的沙拉，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王俊凯低笑，将叉子递给她：“饿了吧？”
她接过叉子，叉了一块牛肉送入口中，肉质酥烂，酱汁浓郁，满足地眯起眼：“好吃。”
王俊凯看着她餍足的样子，唇角微扬，又切了一块自己的牛排放到她盘子里：“尝尝这个，也不错。”
两人安静地享用晚餐，偶尔交流几句明天的行程。窗外，雪山的轮廓在月光下若隐若现，房间里只有刀叉轻碰的声响和轻柔的音乐。
用完餐，姜时愿将甜点端到沙发上，盘腿坐下，小口挖着巧克力熔岩蛋糕。王俊凯收拾完餐桌，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顺手拿起遥控器调高了音乐的音量。
“累吗？”他问，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指尖上。
姜时愿摇摇头，将最后一口蛋糕送入口中：“还好，就是腿有点酸。”
王俊凯伸手轻轻按上她的小腿：“这里？”
她点点头，他的手掌温热有力，恰到好处的揉捏让她舒服得轻叹一声。
“明天坐火车看风景，不用走路，可以好好休息。”他低声说，手上的动作没停。
姜时愿放松地靠进沙发里，闭上眼睛：“嗯……”
音乐不知何时换成了舒缓的小提琴曲，姜时愿的眼皮渐渐沉重。半梦半醒间，她感觉有人轻轻将她抱起，熟悉的雪松气息包裹着她。她下意识往热源处蹭了蹭，模糊听到一声低笑，随后陷入柔软的梦境。
王俊凯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好，又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落在她安静的睡颜上。他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个轻吻，低声说：“晚安，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