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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渐浓,塞外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如刀般刮过城头,卷起旌旗猎猎作响,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暗战呼啸助威。李默屹立在垛口后,身形如一杆标枪般挺直,指尖那封来自京城的家书已被攥得温热,甚至边缘都有些潮湿,那是他掌心因极力克制情绪而沁出的冷汗所致。字里行间透出的阴冷算计与蠢蠢欲动的杀机,却比北境最凛冽的寒风更让他心寒,一种被毒蛇从最意想不到的角落窥视的恶心感萦绕不去。

周氏兄弟……他心中冷笑,这等蠢钝如猪、只知贪图小利的角色,何时有了这般胆量和心思来探听他的行踪?背后若无高人指点、重利诱惑或是致命把柄被拿捏,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行此大逆不道、株连九族之事。这分明是一次拙劣却又险恶的投石问路,甚至可能是对方故意抛出的廉价诱饵,就是想试探他的反应敏感程度,或者……更歹毒的是,引诱他因愤怒或轻蔑而立刻采取报复行动,从而暴露自己的注意力已完全被京城牵扯,甚至暴露在北境的某些软肋和布局。

“侯爷,”韩震的声音在一旁低沉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凛冽杀意,他显然也看出了其中的凶险,“周氏兄弟吃里扒外,罪该万死!竟敢勾结外人图谋侯爷!是否让末将立刻派得力人手星夜兼程回京,做得干净利落,彻底……”他右手并指如刀,做了个干脆的抹脖子的手势,眼神锐利如鹰隼。

李默缓缓摇头,目光依旧如同焊在了那苍茫而危机四伏的远方,声音却冷静得可怕,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不。此时动手,快意恩仇,却恰恰正中对方下怀。他们既然想探,千方百计、拐弯抹角地想得到我的行踪,那便让他们‘探’到便是。”

他倏地转过身,昏暗的暮色中,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猎人般精准而冰冷的算计光芒,之前的凝重仿佛被一种极具侵略性的谋略所取代。“韩震,你立刻从亲卫中挑选两名机灵应变、又面孔生疏、从未在京城露过脸的可靠护卫,仔细交代,扮作受不了北境苦寒、又贪图钱财的逃兵,军械、衣着、路引都要做得天衣无缝。然后,故意去接触周氏兄弟派来云州打探消息的人。放出风声,就说……”他略微停顿,字句清晰地布下香饵,“忠勇侯李默为激励前线士气,不日将秘密亲赴朔州前线督战,行程极度机密,但为确保安全,宿处定在朔州卫指挥使衙门旁防守最为严密的行馆。记住,细节要逼真,务求取信于人。”

韩震闻言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担忧:“侯爷,您这是要将计就计?此计虽妙,但如此一来,将贼人目光引向朔州行馆,您的安危……” 他不敢想象若是消息走漏得更广,会引来何等疯狂的刺杀。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他们想在暗处,我便将他们拉到明处来打。”李默嘴角勾起一丝冷冽而自信的弧度,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他们想知道我的行踪,我便给他们一个他们最想听到的‘行踪’。你安排下去,朔州行馆那边,立刻着手,提前布下天罗地网。沈统领,”他看向一旁始终沉默如山、气息内敛的侍卫首领,语气加重,“此事关键,需你麾下侍卫中的好手全力配合,我要的不是死士,是活口,是要能咬出幕后主使、经得起三司会审的铁证!”

沈统领眼中精光一闪,如同出鞘的利刃,抱拳沉声道:“侯爷放心,卑职亲自带人去布置!保证布置得周全缜密,叫他们来得去不得,且个个都能开口说话!”

“很好。”李默点头,对这两员得力干将的执行力毫不怀疑,“记住,戏一定要做足。那两个‘逃兵’,拿到‘赏钱’后,要表现得贪生怕死,立刻‘远走高飞’,按照计划路线离开北境,隐匿行踪。至于京城周氏兄弟那边,暂时不必动他们,留着这条线,或许……将来还能反向利用,钓出更大的鱼。”

“末将(卑职)明白!”韩震和沈统领齐声领命,眼神交汇间已是杀气腾腾,旋即迅速转身下去安排,身影很快消失在渐浓的夜色中。

李默再次望向北方漆黑一片的旷野,心中冷笑更甚。京城的那几位,果然还是按捺不住了,竟然用出如此下作却直接的手段。也好,正好借此机会,砍掉他们伸向北境的一只爪子,或许还能顺藤摸瓜,揪出更深藏的黑手。

接下来的几日,李默表面上一切如常,甚至比平日更加忙碌。他继续与范永年频繁会面,商讨边境防务细节,不断催促后方加快火炮运输进程,亲自视察云州军械库的清点整理工作,甚至抽出时间,亲自指导边军将士如何初步操作和维护那即将到来的新式火炮,事无巨细,亲力亲为,表现得就像一个全心投入边务、对其他琐事毫无察觉的督查使。

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一张无形却致命的巨网已经开始在朔州悄然撒开。韩震精心挑选的两名精明护卫,已成功上演了一出“不堪苦寒、携械叛逃”的戏码,并通过周氏兄弟那条暗线,顺利地将李默的“绝密行程”泄露了出去。沈统领则早已调动了大内侍卫中最擅长潜伏、擒拿的好手,提前赶往朔州行馆内外设下重重埋伏,静待猎物上门。范永年得知整个计划后,虽觉此举颇为冒险,但也深知这是揪出内鬼、斩断敌方触角的良机,毫不犹豫,暗中调派了绝对可靠的朔州卫精锐,化装埋伏在行馆外围各处要道,予以强力配合,务求万无一失。

而李默自己,在布下陷阱之后,则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最核心的军械案上。细作的口供虽指向了幽州崔氏,但证据链依旧薄弱得可怜,无法形成致命一击。他需要更直接、更无法辩驳的证据。

这日,他再次来到阴冷潮湿的云州军械库,这次的目标更加明确——集中寻找来自幽州、尤其是与崔氏有关联的工坊所承制的军械批次。

库吏在他的严令要求下,搬来了厚厚几大摞落满灰尘的入库档案册。李默摒退左右闲杂人等,只留韩震在一旁护卫,自己则点起油灯,一头扎进那些散发着陈年霉味和纸张腐朽气息的卷宗海洋里,逐页、逐行地仔细翻阅,比对,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隐藏的线索。

时间在寂静中一点点流逝,外面天色渐暗,库内唯有油灯跳动的光芒映照着他专注而疲惫的侧脸。李默的眼睛早已酸涩不已,但他却毫无倦意,全身的神经都绷紧着,仿佛猎犬在搜寻最细微的气味。突然,他的目光在一份泛黄的验收文书上骤然定格!瞳孔微微收缩。

这是一批来自幽州“威远坊”的制式腰刀,入库时间恰在父亲遭遇不幸的雁门关战役前三个月。验收官员的签名……又是那个他在核查署档案中反复见到、早已刻入脑海的熟悉名字!而更让他心头猛地一跳,几乎要屏住呼吸的是——这份文书末尾,负责核查盖印的官员签押处,有一个极其不起眼、几乎被忽略的副署花押,那花押的独特纹路和走势,他似乎在父亲那本染血笔记的某一页角落见过!

父亲当年,或许也察觉到了这个看似微不足道的小小异常?并试图记录下来?!这个发现让他心脏狂跳,血液奔涌,一股混合着激动、悲愤与验证猜想的复杂情绪瞬间冲击着他的胸膛。

他强压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惊呼,不动声色地将这份关键文书单独抽出,压在手下。接着,他凭借惊人的记忆力和耐心,又陆续找到了几批同期从幽州不同工坊运来的军械档案,弩箭、铠甲、矛头……验收流程看似完美无缺,签字画押一应俱全,但仔细比对数量、价格和描述,总能发现一些细微的、足以在关键时刻要命的不合规之处,或是价格微妙地偏高,或是质量描述与实物标准略有出入,而那个熟悉的签名和那个不起眼的花押,总会在这些存在疑点的批次文书中反复出现!

这些单独看来,或许都只是庞大官僚体系中可以被忽略的小小疏漏,但此刻将它们集中在一起,其指向性就变得异常明确!一条隐藏在繁文缛节下的黑色链条,正逐渐浮出水面。

“韩震,”李默低声吩咐,声音因极力压抑着激动而略显沙哑,指了指那几份标记好的关键文书,“将这几份,立刻秘密誊抄下来,一字不差,连墨迹浓淡和花押的转折都要尽量模仿!原件小心放回原处,绝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和警觉。”

“是!侯爷!”韩震虽不完全明了其中深意,但看李默神色便知事关重大,毫不犹豫地低声应道,立刻着手准备。

就在李默刚刚将最后一份档案归位,试图平复剧烈心跳时,门外传来了亲兵清晰的通报声:“禀李大人,范总督有急事相请,说是京城运抵的第一批火炮到了!”

到了!终于到了!李默精神陡然一振,仿佛注入了一剂强心针,立刻起身,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情绪彻底压下,恢复了平日的沉静,快步走出这间充满尘埃与秘密的军械库。

云州城外的空地上,五门黝黑发亮、泛着冷硬金属光泽的新式火炮一字排开,如同五头沉默而危险的巨兽,静静地匍匐着,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感。革新司派来的工匠头目正恭敬地向范永年和李默详细介绍着:“侯爷,总督大人,这便是工部革新司精心打造的第二代火炮,炮管更长,膛线更密,射程和精度远超旧炮,配用的也是新式颗粒火药,威力倍增!”

范永年激动得难以自持,布满老茧的手反复抚摸着冰凉的炮身,如同抚摸绝世珍宝,手指甚至微微颤抖:“好!好!好啊!有了此等国之利器,何愁北虏铁骑不破!边关将士的血,总算不会白流了!” 声音竟有些哽咽。

李默虽同样心潮澎湃,却仍保持着冷静,他仔细地检查了火炮的每一个关键部位,又查验了随车运来的弹药包装和标识,确认无误后,才沉声下令:“即刻从各营选拔聪慧可靠、臂力过人的士卒,组建独立炮营!由革新司的工匠师傅们亲自教导操炮之法!务必严格训练,在最短时间内形成可靠战力!此为军令!”

“末将领命!必不负侯爷、总督厚望!”负责接收的将领兴奋地大声应道,脸上洋溢着期盼已久的振奋。

火炮的到来,如同一剂强心针,极大地提振了云州守军低迷的士气。李默亲自观看了试射,那震耳欲聋、撼动大地的轰鸣,以及远处山壁上被炸出的巨大坑洞和弥漫的硝烟,让所有围观的将士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战意。

然而,震天的欢呼声中,李默的喜悦却只是一闪而过,心并未真正放松,反而绷得更紧。他知道,利器的到来也意味着决战临近。朔州那边的陷阱已经设好,香饵已抛,就等鱼儿上钩。而军械案的线索也逐渐清晰,拼图正在一块块凑齐,只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便能发出那酝酿已久的致命一击。

是夜,李默仍在灯下凝神研究朔州周边的详细地图,推演着可能发生的各种突发情况以及应对之策,亲兵悄无声息地送入一封密信。是来自京中核查署那位绝对心腹的回复。

他立刻拆开,信中汇报:经过多方秘密核查,发现近三年来,兵部武库司有数笔针对幽州几家特定工坊的采购款项,结算异常迅速,远超常规流程,且经手官员中,多次出现那个李默重点标记的名字。此外,还顺藤摸瓜,发现一家名为“通汇”的京城钱庄,与这几家工坊及某些兵部官员存在着诸多隐秘的资金往来,流水巨大,但更深层的账目和幕后东家一时难以触及,对方防范极严。

通汇钱庄!又是它!李默眼中寒光一闪,如同暗夜中的闪电。这条致命的线索,终于从京城到北境,隐隐约约地连起来了!虽然迷雾仍在,但方向已然清晰。

他深吸一口气,将密信凑近灯焰,看着火苗迅速吞噬纸张,化为灰烬。窗外,北风呼啸得更紧,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而此刻的朔州,那座看似平静、加强了守卫的行馆周围,黑暗的巷道、寂静的屋顶、不起眼的民居内,不知有多少双锐利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那里每一个可疑的角落,杀机四伏,只待那一刻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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