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一下瘫坐在地上，胸脯急剧起伏，脸色白得没一丝血色，就像被硬生生抽干了血一样。她眼睛瞪得老大，嘴唇哆嗦着，嘴里嘟嘟囔囔：“咋会这样……我不过就想让自个儿命运好点儿……”
观众席上瞬间炸开了锅。
“老天爷啊，这下可闹大啦，凌霄阁的师姐居然在宗门大比里用禁术！”
“慕倾月也太狠啦，把楚瑶都给打倒了。”
“不是她狠，是楚瑶自己作孽，谁让她用那种邪门歪道的手段呢？”
裁判脸都气青了，大步走过来，目光扫过楚瑶还在轻微抽搐的身子，声音冷冰冰地说：“楚瑶，你违反宗门规定，动用禁术，伤势还加重了，必须马上停止比赛，接受调查。”
说着，他抬手一挥，两个执法弟子就上前架起楚瑶，拖着她离开擂台。她脚步踉踉跄跄，眼神散了神儿，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
慕倾月站在原地，望着楚瑶被带走的方向，心里头却没啥高兴劲儿。
她明白，这一仗只是个开头。
真正的麻烦，才刚露个头。
——
“宿主当前状态：炼气后期，灵力充足，情绪稳当。”系统的声音在她脑袋里响起，带着股机械的冷静，“要不要开启‘胜利奖励’？”
“开吧。”慕倾月淡淡地回了句，手指轻轻摩挲着寒霜剑的剑柄，感受着剑身上那微弱的颤动。
“叮——恭喜宿主拿到胜利奖励：【玄冰丹】一枚、【风雷步】秘籍一本，还有随机属性点加50。”
“哟，还挺丰盛。”她嘴角微微一扬，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看来这宗门大比也不是一点儿好处没有。”
玄冰丹能在短时间内冻住敌人身体里的灵力，适合搞偷袭或者反击；风雷步可是特别少见的高阶身法，讲究速度和爆发力结合，要是学会了，能让她在战斗里占尽便宜。
“系统，我现在就开始学风雷步。”
“警告：风雷步修炼难度挺大，建议在安全的地方先模拟训练。”
“行，那就进模拟空间。”
眼前一黑，眨眼间她就到了一个灰白虚幻的空间，四周空荡荡的，只有脚下是一片像镜子一样光滑的银白色地面。
她盘着腿坐下，翻开《风雷步》秘籍，只见第一页写着：
“风如电，雷如怒，一步踏出，天地皆惊。”
“有点门道。”她挑了下眉，“听着就挺狂。”
接下来的时间，她在模拟空间里不停地试，一次次摔倒又爬起来，脚下的银光随着她的动作忽明忽暗，好像能感觉到她体内灵力的变化。
每迈出一步，空气中都会泛起一圈小小的涟漪，就跟水面上起的波纹似的。
“不错，有个初步模样了。”系统评价道，“建议宿主在实战里多练练，提高熟练度。”
“知道了。”她收起秘籍，意识回到现实。
擂台边上的气氛慢慢冷了下来，原本闹哄哄的观众席这会儿也安静了不少。
慕倾月慢慢站起来，正打算走，突然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
“慕师姐！”苏逸从人群里挤出来，脸上又是激动又是担心，“你刚才帅呆了！不过楚瑶那边……她会不会记恨你啊？”
“她本来就恨我。”慕倾月语气平平，“现在不过是更恨了。”
苏逸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也是哈……不过我觉着她背后可能有人撑腰，毕竟她敢明目张胆用禁术，肯定有人给她壮胆。”
慕倾月一听，眼神冷了下来：“你是说……凌霄阁？”
“不排除这可能。”苏逸压低声音，“我听说最近凌霄阁里头不太安稳，长老们意见不合，有些人想扶持新弟子，打压别的门派。”
“呵。”慕倾月冷笑一声，“原来如此，怪不得她这时候跳出来。”
“所以师姐你得小心点，说不定后面还有人找你麻烦。”
“我不怕麻烦。”她眼神坚定，“就怕他们不来。”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骚乱。
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一个穿黑袍的男子慢悠悠走来，身后跟着几个气息阴沉沉的随从。
他身材修长，模样俊俏，可浑身透着股让人害怕的寒意。
夜渊。
慕倾月眉头一皱，没想到他这时候出现。
“这算咱俩第二次见面了吧？”夜渊走到她跟前，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上次你差点被她害死，这次你赢回来了，我挺欣慰。”
“你来干啥？”慕倾月语气平静，可心里头警惕起来。
“来看看你。”夜渊轻描淡写地说，“顺便告诉你件事儿——楚瑶背后的靠山，是凌霄阁三长老。”
“哦？”慕倾月眯起眼睛，“你知道的还挺多。”
“我对你的事儿一直挺上心。”夜渊低声笑了笑，眼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你要是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不用。”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自己的敌人，自己解决。”
夜渊看着她，好像对她的回答早有预料，笑得更厉害了：“很好，我就喜欢你这性子。”
说完，他转身走了，身影消失在人群里。
慕倾月站在原地，心里头莫名涌起一股不安。
这人，到底图啥呢？
——
回到住处，慕倾月盘着腿坐下，开始调养体内的灵力。
今天这一战虽说没受啥重伤，可连续施展幻灵纱和雷龙鞭，耗了不少灵力。再加上吃了防御类丹药留下的副作用，也得花时间恢复。
她闭上眼睛，慢慢运转功法，体内的灵力像细细的水流一样流动，一点点修复着经脉里的损伤。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
“谁？”她睁开眼，语气冷冷的。
“是我。”苏逸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师姐，我刚从师兄那儿听说，凌霄阁开始调查楚瑶的事儿了，而且……三长老是亲自过问。”
“果然。”慕倾月神色没变，“他们不会就这么算了。”
“那咱们咋办？”苏逸有点紧张。
“等。”她淡淡地说，“他们肯定会来找我。”
“可是……”
“别担心。”她站起来，走到窗前，望着远方的夜色，“现在的我，可不是任人欺负的软蛋了。”
窗外，月光像水一样洒下来，地上一片银白。
而她的眼里，却闪着从未有过的锐利光芒。
——
“宿主，检测到有异常的灵力波动，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大概三百米远。”
系统的提示音在她耳边响起。
慕倾月猛地转过头，看向窗外。
夜风吹着，树叶沙沙响。
但她知道，今晚，肯定消停不了。
下一秒，一个黑影从屋檐上跳下来，快得根本看不清样子。
慕倾月眼睛一缩，手里的寒霜剑“唰”地出鞘！
剑光划破黑暗，直刺那道身影！
可就在剑尖要刺到的时候，对方突然停住，只留下一句话，在夜空中飘荡：
“慕倾月，你以为你赢了，其实……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