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晋检查着那件防弹背心，忍不住咋舌：“这上面全是弹坑，救了他不止一次。”
另一边，关余清点着此次行动的收获。
收获不小！
「成功营救炽天使，奖励获取：‘辨忠卡（永久·稀有）碎片’（1\/20），可洞察他人忠诚度。」
「与手下合力击毙4名日寇，奖励：‘全港70岁以上老人支持率提升2%’！」
两项奖励都很实用。
第二条尤其好懂——当年日寇侵占港岛三年零八个月，犯下累累罪行，不少老人至今恨之入骨。
悬赏 塚本义夫的梁伯，不过其中之一。
“叮铃铃——”
电话突然响起。
“哪位？”
“关先生，我是冲锋队的关文展，想请您帮个忙。”
“什么事？”
“高士威道发现四具 ，凶手受伤潜逃，想请您留意附近有无可疑人员。”
“关sir放心，我这人最恨 凶手，一定帮您盯着。”
关余心里冷笑：日寇也算人？不算！所以我可没 ！
关文展：“多谢关先生。”
关余笑道：“自家人客气什么？都姓关，都是兄弟！”
案发现场，关文举着电话的手微微发抖。
压力山大！
他简直欲哭无泪——关余这句“兄弟”，他哪敢接啊？
黄志诚等人的眼神顿时微妙起来。
……
次日清晨。
关余以“暂时没线索”为由，打发走了警方。
而昏迷许久的陈国忠终于睁开了眼睛。
模糊的天花板渐渐清晰，头顶的老式吊扇还在吱呀转动……
“砰！”
陈国忠猛地撑起身子，却因扯动伤口疼得倒吸冷气。
“陈sir，睡醒了？”
关余的声音悠悠传来。
陈国忠转头看去，只见关余正倚在沙发里啃苹果，电视里播放着塚本英二叫嚣要揪出炽天使的新闻。
“关先生……”陈国忠有些尴尬。
身份暴露了。
关余已经知道，他就是那个传说中的 之王。
关余咬了口苹果，笑着摇头：“真没想到啊陈sir，您这副正义凛然的模样，背地里居然是 界的余宗！”
陈国忠面色略显尴尬：“……”
关余收起随意的表情：“给你提个醒，昨天你的手机被呼叫了二十次。再有半小时就是你的工作时间，如果缺席，你得编个合理的借口。”
陈国忠眉头紧锁：“承蒙提醒！”
这确实棘手。
他必须妥善处理手臂伤势的询问。
试着活动右臂，绷带下的割伤已经凝固，估计不算严重。只要动作幅度不大，套上外套应当不会显露。
念头闪过，陈国忠撑着床沿起身：“关先生，多谢关照。”
关余朝桌面扬了扬下巴：“替你备了套衣服。”
陈国忠颔首：“有心了。”
略微宽大的西装完美掩盖了包扎痕迹。
陈国忠抱拳行礼：“改日设宴答谢，警署还有公务。”
说罢利落转身。
踝关节的扭伤基本痊愈，步态已恢复如常。
关余目送对方离去，眼底浮现玩味。这场意外建立的交情，或许能成为日后推动陈国忠晋升的契机。
「47」关余突然笑出声：哈哈哈～阿仁，你是打算笑死我继承我的赛车场吗？
叮铃铃——
手机屏幕亮起阿华的来电。
“余哥，渣甸坊的议员拉票活动九点开始。”
关余扣上袖扣：“现在过去。”
这次基层走访主打民生议题，涵盖公交优化、长者福利、医疗改革等选民关切内容，模式参照西方竞选惯例。
四十分钟后，
关余带着乌蝇等人现身渣甸坊。阿华提前联络的报社记者已在等候，车马费自然分毫不少。
这条被誉为“女人街”的市集与风月无关，整条街铺满女装摊档，脂粉香气弥漫在晨光里。临时搭建的宣讲台旁，乌蝇不仅组织了街坊围观，更安排了舞狮队和民间戏班暖场。
关余甫一露面，欢呼便席卷而来。
“阿余！早晨！”
“我们全家都撑你当议员！”
“铜锣湾不要第二个选择！”
“姓简的那个废柴也敢同你争？”
……
与此同时的明心医院，
小犹太捏着缴费单反复核对，身旁的阿婆抱着布袋静静等待。
“ ，系统自动结算不可能出错。”护士敲着键盘强调。
她固执地翻开手写账本：“但五日那晚的葡萄糖只输了400毫升，你们却按整瓶收费。”
铅笔尖逐行划过纸页：
“还有心电监护仪的时段……”
护士长叹气打断：“ ，这是全院统一计费标准。”
小犹太攥紧记账本：“不合理收费我绝不支付。”
如今每分钱都是续命资本，她必须精打细算。
僵持不下时，章以芯恰好查房路过。经过这位心外科主任重新核查，最终核减了三百二十元杂费。
小犹太抿嘴笑道：\"太麻烦您了章医生。\"
章以芯轻轻点头：\"应该的。\"
办好出院手续后，小犹太却磨蹭着不肯走，不时回头瞥向病房。
外婆拍拍她：\"等谁呢？\"
小犹太绞着衣角：\"没等谁......\"
她心里泛着嘀咕，关余明明答应来接她的。
外婆眨眨眼：\"惦记小关呢？\"
小犹太耳尖瞬间通红：\"外婆！\"
\"要不明天请他吃饭？人家帮这么大忙。\"
小犹太眸子亮晶晶的：\"嗯！\"
转瞬又摸着钱包发愁——请客又是一笔开销。
与此同时，
湾仔警署门口，
陈永仁不断调整着不合身的警服领带。
\"我是差人...\"
他默念三遍，硬着头皮迈进大厅。
黄志诚冷着脸将他领进表彰会现场。
署长匆匆递来奖金和奖状便离席，警员们也三三两两散去。
陈永仁僵在原地——他甚至没机会说出自己的 。
案情分析会上，
\"你不能进。\"同僚横臂阻拦。
陈永仁皱眉：\"我也是反黑组的。\"
对方嗤笑：\"有些事...你不配参与。\"
看着紧闭的会议室大门，他指节捏得发白。
突然响起的手机惊得他一颤。
\"阿余？\"
听筒里传来关余的轻笑：\"还以为你穿上制服就不认兄弟了。\"
\"怎么会...\"陈永仁喉头发紧。
\"现在来东南中学。\"
挂断电话，他望着玻璃倒影里的警服轮廓，最终换回便装离去。
出租车门关上的瞬间，
后座的宋子豪眯起眼睛——又是这个卧底警察。
“师傅，去湾仔的东南中学。”
引擎轰鸣，出租车驶出警署，直奔目的地。
没过多久，老练的宋子豪便透过后视镜笑道：“靓仔，有辆 跟你两三条街啦——”
陈永仁猛地回头，只见一辆黑色捷达不紧不慢地咬着车尾。
“前面街市落车！”他甩下零钞冲进人潮，瞬间淹没在叫卖声中。捷达急刹跳出两名男子，对着电话焦灼比划，却没发现巷口的宋子豪正嗑着瓜子看戏。
…………
菜场东侧水产摊后，陈永仁按下快捷键：“余哥，有条尾巴。”
“扑哧——阿Sir盯上自己人？”关余笑得捶打墙面，“想谋朝篡位啊仁仔？”
听筒里的爆笑震得陈永仁耳膜发麻：“……”
「48」苏建秋瞳孔 ：陈永仁是二五仔？
东南中学围墙外，烟雾缭绕。
关余掸了掸烟灰，眯眼望向天台——三五学生正冲着 喷烟圈，空酒瓶骨碌碌滚到晾衣架旁。“买下这里就印十万套《五年模拟》，”他突然兴奋地比划戒尺手势，“朝七晚十特训班，不及格统统藤条焖猪肉！”
苏建秋深以为然。昨夜他还在和马昊天揣测关余为何调取该校档案，此刻眼见第七波 从厕所转移至篮球场，六百人的迟到队伍把校门堵成沙丁鱼罐头。这种魔窟能抢救？他瞄了眼身旁摩拳擦掌的青年，突然对教育改革充满期待。
“余哥！秋哥！”
陈永仁撑着膝盖大口喘气，抬头就撞上关余促狭的笑脸：“被狗仔追拍的巨星体验如何？”
“……顶你个肺。”
关余的手轻轻落在陈永仁肩头，\"有些事你要明白，即便结束了卧底任务回到警队，他们也不会真的把你当成自己人……\"
\"你觉得警队会全心全意接纳一个在江湖闯荡六年的人吗？他们会监视你，每个动作都会被放大审查。至于晋升？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可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陈永仁攥紧拳头，\"当初是他们派我去当卧底，现在反倒要防备我？\"
话音刚落，他突然怔住——站在眼前的关余并非警察，而是他曾经跟随的黑道大哥。自己竟然在对昔日的老大发牢 。
这种无处可诉的孤独感让他愈发烦躁。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听他倾诉心事的，竟是曾经的社团老大？
\"呵......\"
一声凄凉的轻笑从陈永仁嘴角溢出。
多么可笑，他竟对这位江湖中人比对自己的警队还要信任。
这荒诞的现实让他忍不住发笑。
一旁的苏建秋彻底惊呆了。
\"你是条子？\"
他瞪圆了眼睛，脸上写满震惊。
这也太荒谬了！他是警察，我也是警察，怎么到处都是卧底？
\"没错，我当了六年卧底。\"陈永仁暴躁地扯开衣领，\"好不容易归队，连案情分析会都不让我参加！每个人看着我的眼神都像是在看罪犯，警队还派人跟踪我，简直混账！\"
愤怒之下，他一脚踹向栏杆，谁知右腿竟卡进了栏杆缝隙。
陈永仁：\"......\"
脸颊重重撞在铁栏杆上。
越想用力拔出腿，处境就越发尴尬。
苏建秋心中翻江倒海。
六年卧底生涯！
回归后还要遭受这样的对待？
那自己呢？将来完成任务归队时，是否也会......
想到此处，苏建秋不禁忧心忡忡。
\"好啦好啦......\"关余扶住刚把腿抽出来的陈永仁，\"说正事，今天带你来是想让你看看这所学校，我准备收购它......\"
\"阿秋，给阿仁介绍下学校现状。\"
\"明白，余哥......\"苏建秋神色复杂地望向陈永仁，\"这所学校目前的情况是这样的：......\"
他将学校的股权结构、教师资质、生源状况、周边环境等详细内容娓娓道来。
听完汇报，
关余询问陈永仁：\"怎么样？够糟糕吧？\"
\"嗯。\"陈永仁目光锁定在校门口——一个混混正搂着女学生，公然吞服违禁药物，而保安却熟视无睹......
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没想到这所学校已经腐朽至此！
关余：\"知道我为什么特地找你来吗？\"
陈永仁：\"为什么？\"
关余揽住他的肩膀：\"我想买下这里，由你来出任校长，意下如何？\"
关余早已反复思量过人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