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泛捏着半块地脉珠碎屑，这珠子是昨天擂台战赢的，灵气还在他丹田里温养着。他往前走，珠子就跟着颤，跟掌心的灵核碎片金光一闪一闪的，互相呼应。
脑子里，系统界面亮着：召唤值6332\/，地脉灵气1030\/1000（地脉珠给的加成）。离召唤那个“后土侍女”，还差3668点召唤值。就在这时，李长老的消息传了过来，让这场“除煞”行动变得凶险多了。
“林师弟，快随我来！”李长老握着地脉罗盘一路小跑过来，罗盘的指针跟疯了似的转，盘面上的土纹刻度泛着刺眼的红光，连底座都烫得能煎鸡蛋了，“聚煞罐的阴煞没去冲地脉眼，反而顺着后山那条支流漫过去了！那支流是3号地脉眼的‘输灵管’，岩层里的灵脉丝已经被蚀黑了三成！再拖半个时辰，灵草圃的聚煞罐就能借着地脉水涨三倍威力，到时候连地脉阁的典籍都会被染煞！”
林泛跟着李长老往后山走，灵核碎片的温感越来越强。路过一条小溪时，苏清突然停住了，声音都在发颤：“林师弟，你看这水！”
本该泛着清灵蓝光的地脉水，现在黑得跟掺了墨汁似的，水面上飘着蛛网一样的黑纹。水流过的鹅卵石蒙着一层黑霜，连石缝里的青苔都变成了黑灰，一碰就碎。
“地脉水是靠灵脉养的，现在连灵气都被蚀成了煞，他们肯定用了‘蚀气石’！”苏清说，“上次抓黑风寨俘虏时，在他们袋子里见过这玩意儿，能把地脉岩层啃出窟窿，三个月就能蚀穿半丈厚的灵岩！”
周衍握着木剑上前，剑刃上凝着淡绿灵光，往水里轻轻一点。剑气刚碰到水面，就被黑纹缠住了，跟被油污裹住的火苗似的，瞬间就黯淡了下去，连剑刃都泛起了细微的黑锈。
“就是蚀气石！”周衍说，“这玩意儿得用腐骨阴煞泡够三个月才行。天字堂肯定攒了不少，不然不敢这么糟蹋地脉。你看这石缝里的阴煞丝，跟聚煞罐里的煞气一模一样！”
话音刚落，前面的松树林里传来“嘎吱”的石块摩擦声，还混着符纸燃烧的“滋滋”声，一股腥气顺着风就飘了过来，连路边的灵草都蔫了半截，叶子边缘快速变黑。
林泛按住两人的肩膀，灵核碎片的金芒“唰”地一下亮了。他指尖凝出三道淡金灵气丝，顺着地脉纹路悄无声息地探了过去——只见四个身影正蹲在支流的源头，往地裂缝里塞黑色的石块。那石头表面泛着油腻的黑芒，正是蚀气石。石缝里缠着的阴煞丝跟黑色的蛛网似的，把裸露出来的灵脉缠得严严实实。
为首的穿着清云派的青道袍，腰上却挂着天字堂的黑铁令牌，令牌上的“天”字泛着冷光。他长得跟楚峰有三分像，但更凶悍，下巴上还留着短胡子，正是楚峰的堂兄楚明——练气六层中期，听说在天字堂当杂役的时候，靠一手“蚀气聚煞术”混了个小头目，手里还沾过外门弟子的血。
此刻，他捏着一张黄符，符纸上的“蚀”字泛着黑绿交杂的灵光。他把符往蚀气石上贴，动作那叫一个粗鲁，把符角都折了两道，连石面上的阴煞都被震得乱飘。
“楚师兄，天字堂的令牌，配清云派的道袍……你们这是搞‘跨门派兼职’的新业务呢？时薪多少啊？”林泛从树后慢悠悠地走了出来，灵核碎片的金芒晃得楚明手一抖，蚀气石“啪”地掉在了裂缝边，差点滚进地脉里。
“还是说清云派穷到要靠天字堂发俸禄了，连弟子都得兼职‘地脉破坏者’？”林泛接着说，“我听说王长老上个月刚丢了块地脉灵晶，不会是给你换蚀气石了吧？”
楚明猛地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黑灰，眼神死死地黏在灵核碎片上，那贪婪劲儿跟饿了三天的狼见了肉似的。
“莲心派的杂役也敢管天字堂的事？”楚明往前走了两步，青道袍的下摆扫过蚀气石，黑芒沾在布上，晕开一个黑印，连他周身的灵气都跟着滞涩了，“我这是帮你们‘清理’淤堵的灵气，免得地脉眼炸了，连你们的玄清长老都活不成！反倒是你，拿块破碎片就装什么地脉传人。上次赢楚峰靠暗阵，这次没了阵，你连我一根手指头都打不过。信不信我一刀劈碎你的碎片，让你变回杂役院洗灵米的废物！”
他身后三个天字堂的弟子跟着起哄，一个瘦高个把一袋蚀气石往地上一摔，石块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响声，震得地面的黑纹都颤了颤。
“明哥别跟他废话！地字堂主说了，把这支流蚀穿，聚煞罐就能直连地脉眼，到时候莲心派的地脉核心就是咱们的！这小子敢拦，就把他扔进裂缝喂阴煞，让他连魂魄都被蚀成灰！”
“地字堂主？”林泛往前走了两步，灵核碎片的金芒更盛了，照得蚀气石上的阴煞丝无所遁形，连石缝里的霉斑都看得一清二楚，“他倒是会躲，自己缩在灵草圃不敢出来，让你这练气六层的‘小喽啰’来送死？还有你这蚀气石，表面的阴煞丝都快散了，怕不是地字堂用剩的残次品吧？”
他蹲下身，指尖灵气丝轻轻一点蚀气石，黑芒瞬间淡了三分，石面上甚至露出了里面普通岩石的底色。
“你看，连地脉水的灵气都蚀不动，还想啃岩层？”林泛说，“我要是你，就赶紧把石头收起来，省得被人笑‘天字堂的杂役都比你会挑货’，连块正经蚀气石都拿不到。怕不是地字堂主故意给你残次品，好让你早点过来送人头，省得浪费他的阴煞膏吧？”
【叮！来自楚明的‘暴怒值+心虚值’，+42召唤值。这货，脸皮薄得跟纸似的。当前召唤值：6332→6374点！】
【叮！来自天字堂瘦高个的‘恼恨值+不屑值’，+28召唤值。当前召唤值：6374→6402点！】
楚明气得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脸绿得跟中了毒的铜器似的。他突然抬手，把黄符狠狠地贴在了蚀气石上。符纸“轰”地一下燃起黑火，火舌卷着阴煞，顺着裂缝就往里钻。
“找死！让你见识见识‘蚀气聚煞阵’的厉害！今天就让你和这支流的地脉一起被蚀成灰！”
黑火顺着地裂缝疯窜，埋在里面的蚀气石同时亮了起来。无数黑纹从地面钻了出来，织成一张半透明的光网，网眼处的阴煞浓得化不开，连空气都被染成了淡黑色。
光网刚一展开，周围的松树瞬间就枯萎了，树叶化作黑灰“簌簌”地往下掉，连地上的野草都被黑纹缠上，瞬间就焦成了炭屑。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味，连呼吸都觉得喉咙发紧，跟吞了碎炭似的。
苏清立刻祭出木灵藤，淡绿的藤蔓跟活蛇似的缠住林泛和周衍的腰，往旁边拉了一丈多远。藤蔓上的白花快速凋谢，化作灵气护住三人。
“小心！这阵会吸灵气，我的藤都在发抖，灵气被吸得比流水还快！再晚一步，咱们的灵气都会被蚀成煞！”
周衍催出木剑，剑气凝成淡绿的光幕，挡住扑来的黑纹。可光幕刚碰到黑纹，就被蚀得“滋滋”作响，边缘泛黑跟焦纸似的，连剑穗上的铜铃都不响了。
林泛却稳如泰山，掌心往地上一按，灵核碎片的金芒顺着地脉纹路狂涌而出。昨天吸收的地脉珠灵气瞬间爆发，地面微微震颤，裂缝周围的泥土都泛起了淡金的光。
“地脉龙缠柱！”
三道土黄色的地脉灵气柱“噌”地一下就从裂缝周围拔地而起，足有一丈高。柱身泛着金鳞纹，纹路流转间，竟然化作三条栩栩如生的土龙虚影。龙首对准蚀气聚煞阵，龙口中喷着淡金灵光，跟锁链似的缠住阵中的黑纹。
金鳞纹碰到黑纹的瞬间，发出“嗤嗤”的净化声，黑纹跟冰雪遇火似的消融，化作淡黑的灵气被土龙吸了个干净。连地脉柱的金芒都亮了三分，柱身上的龙纹更显鲜活，龙眼里甚至闪过一丝灵韵。
“这不可能！你的地脉灵气怎么这么纯？普通地脉传人根本做不到！”楚明瞪大了眼，眼神里全是难以置信。他慌乱地掏出三张黄符，往蚀气石上乱贴，结果有两张都贴反了，符纸刚贴上就燃起了黑烟。
“我就不信破不了你的土疙瘩！蚀气爆！”
“土疙瘩？”林泛嗤笑一声，指尖金纹一闪，土龙虚影突然散开，化作无数细小的金纹，跟下了一场金色的细雨似的，钻进了蚀气石的缝隙里。
“地脉蚀煞纹！”
金纹刚一钻进石缝，蚀气石就剧烈地震颤起来。石面的黑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里面的阴煞被金纹强行拽了出来，化作黑烟被土龙虚影吸了个干净。连裂缝里的地脉水都开始变清了，黑纹渐渐消散，露出了底下泛着灵气的鹅卵石，甚至能看到细小的灵鱼在水里游动。
“你这阵连‘地脉辨气’的基础都没有，符纸贴反了两道，还敢说破我的术？”林泛故意扬高了声音，让楚明的手下都能听见，“天字堂的杂役都比你懂阵，怕不是地字堂主故意让你过来送人头，好让我摸清你们的蚀气手段，顺便攒够召唤值吧？你这‘卧底’当得也太不称职了，连自己被卖了都不知道。楚峰至少还能撑三招，你连一招都接不住，还好意思当他堂兄？清云派的脸都被你们叔侄丢尽了，以后外门弟子怕是不敢说自己是清云派的，怕被人笑‘只会用残次品’！”
【叮！来自楚明的‘绝望值+怨毒值’，+57召唤值。爽！当前召唤值：6402→6459点！】
【叮！来自另外两名天字堂弟子的‘恐惧值+慌乱值’，+35召唤值\/人。当前召唤值：6459→6529点！】
楚明被说中了心事，脸瞬间惨白如纸——地字堂主昨天确实说过，让他尽量拖延林泛，好让聚煞罐蓄满能量，至于他的死活，提都没提。
他急了，拔出腰间的黑铁刀就往林泛劈过来，刀风裹着阴煞，连空气都被劈出了一道黑痕。
“就算是送人头，我也要拉你垫背！蚀气刀！”
林泛身子一歪就躲开了，指尖灵气丝缠住刀柄，金纹顺着刀身蔓延，瞬间吸走了刀上的阴煞。黑铁刀恢复了本色，连锈迹都淡了，露出了里面精铁的光泽。
“就这点能耐？”林泛说，“你劈刀的力道还没楚峰握剑稳，怕是连杂役院的砍柴刀都用不利索！上次楚峰至少还能划破我盾的油皮，你连我道袍的衣角都碰不到，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练气六层？”
他顺势往前一推，灵气丝带着刀柄撞向楚明的胸口。楚明被撞得后退了三步，重重地撞在一棵枯松上，树干“咔嚓”一声断成了两截。他“哇”地吐出一口黑血——那是被阴煞反噬的血，落在地上，连泥土都被染黑了，“滋滋”地冒着黑烟。地面的黑纹甚至顺着血迹往他身上爬，跟要把他拖进地裂缝似的。
苏清趁机催出木灵针，淡绿的针芒跟细雨似的射出去，精准地射中了三个天字堂弟子的膝盖。他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灵气被木灵针封住，连动都动不了，膝盖处的黑纹快速消退。
“别挣扎了！蚀气阵已经破了，再反抗只会被阴煞蚀穿丹田，到时候连修仙的路都断了，只能去杂役院当一辈子苦力！”
周衍快步上前，捡起一块被净化的蚀气石，石面上留着淡淡的金纹，石缝里能看到天字堂的“地”字印记，还沾着点没被吸尽的阴煞。
“这石头里的阴煞跟聚煞罐里的一模一样，正好当阴煞样本！”周衍兴奋地说，“有了它，就能解锁召唤后土侍女的最后条件了！林师弟，你快看看系统提示！”
林泛接过蚀气石，灵核碎片“嗡”地一下就烫了，跟石中的阴煞产生了共鸣。系统提示接连响起：
【叮！获取天字堂“蚀气阴煞”样本，完成三种阴煞收集（已完成：腐骨阴煞、蚀气阴煞、聚煞罐阴煞）！解锁“后土侍女”所有召唤前置条件！】
【叮！阴煞样本收集奖励，召唤值+50，当前召唤值：6529→6579点！】
楚明看着那块蚀气石，知道自己彻底输了，却还硬撑着嘶吼，声音里带着哭腔：“地字堂主不会放过你的！他在灵草圃布了‘蚀地灭灵阵’，聚煞罐蓄满能量就会蚀穿地脉眼，到时候你们全得死！他练气八层，你根本打不过他！”
“哦？”林泛挑了挑眉，指尖金纹在他眼前晃了晃，把楚明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这么重要的情报，你就这么脱口而出了？地字堂主知道了，怕是会先撕了你，再找我报仇吧？毕竟你没拖延住时间，还把底牌都漏了，换我是堂主，也得气疯。你说你这脑子，是怎么当上小头目的？靠跟楚峰一样的‘关系户’？还是靠给地字堂洗袜子？”
【叮！来自楚明的‘恐惧值+崩溃值’，+31召唤值。这小子，心理素质不行啊。当前召唤值：6579→6610点！】
就在这时，李长老带着执法堂的弟子赶到了。他手里的地脉镜泛着金光，镜面上的地脉图腾旋转起来，一照向裂缝，残留的阴煞瞬间就被烧尽了，连空气里的腐味都淡了，周围的灵草重新泛起了绿光。
“楚明勾结天字堂，破坏地脉支流，拿下！”李长老喝道，“押去戒律堂，等处理完灵草圃的事，再跟楚峰一起审问，看看清云派到底还有多少人跟天字堂勾结！”
执法堂的弟子上前，用灵气锁链缠住楚明等人。锁链上的灵纹亮起，压制住他们体内的阴煞，往内门押去。楚明被拖走时还在嘶吼，声音里却全是恐惧，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林泛！地字堂主会为我报仇的！他会把你碎尸万段！”
“他自身难保了。”林泛对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引得执法堂的弟子一阵哄笑，连李长老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叮！来自执法堂弟子的‘愉悦值+调侃值’，+18召唤值。当前召唤值：6610→6628点！】
李长老走到林泛身边，看着恢复清澈的地脉水，水里的灵鱼游得正欢，眼里满是赞许：“你这‘地脉蚀煞纹’练得够精妙的，连地脉珠的灵气都能完美运用，比我当年强多了——我当年练这术，可是用废了三枚地脉灵晶。”
他从储物袋里拿出个小玉瓶，瓶身刻着地脉图腾，里面的液体泛着淡金灵光，还能看到细小的灵气漩涡。
“这是‘地脉清灵露’，用3号地脉眼的灵泉炼的，能涨120点地脉灵气。后山探源你超额完成了，奖励200点召唤值，算你双倍——就当是提前给你的‘灭煞补贴’，免得你说我小气。”
林泛仰头就灌了下去，一股清冽的土系灵气顺着喉咙滑入丹田，跟地脉珠的灵气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灵核碎片的金纹更密了，连掌心都泛着淡金，周围的地脉灵气都往他身边汇聚。
“多谢李长老。”
系统提示接连响起：
【叮！吸收地脉清灵露，地脉灵气：1030→1150点！】
【叮！地脉探源任务（超额）完成，召唤值+400（双倍奖励），当前召唤值：6628→7028点！】
【叮！地脉契合度提升至99%，解锁地脉高阶术“地脉灭煞阵”（可压制练气八层阴煞，反吸阴煞转化灵气，阵眼嵌地脉珠可增幅三倍）！】
苏清凑了过来，看着系统界面的召唤值，眼睛亮得跟星星似的，拉着林泛的袖子：“离点还差不到3000了！灵草圃的地字堂主肯定带了不少手下，到时候你多‘点拨’他们几句，比如怼他们‘只会躲在聚煞罐后面’‘阴煞膏都买不起好的’，肯定能攒够！”
周衍掏出绘制的灵草圃地图，上面用红笔标着七枚聚煞罐的位置，西北方向画了个圈，写着“蚀地灭灵阵阵眼”。
“我根据俘虏的口供画了图，‘蚀地灭灵阵’的阵眼在西北方向，埋了三枚蚀气石当核心。到时候我们用‘地脉灭煞阵’困住他们，你再召唤后土侍女，保管一举破局。对了，我还做了些木灵傀儡，能模拟咱们的气息，引开天字堂的杂役！”
林泛握紧了灵核碎片，能清晰地感受到灵草圃方向的阴煞愈发浓郁，聚煞罐运转的“嗡嗡”声顺着地脉传来，连脚下的泥土都在轻轻地颤，像有什么东西在地下蠕动。
他抬头望向灵草圃的方向，那里的黑煞已经浓如墨汁，连阳光都透不进去了，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地字堂主的蚀地灭灵阵，还有他带的那些手下，正是他攒够召唤值、召唤后土侍女的最后一块垫脚石。
夕阳西下时，后山支流已经彻底清澈了，溪水泛着淡金灵气，松树抽出了新芽，嫩绿的叶片沾着灵气水珠，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了。
林泛、苏清和周衍跟着李长老往灵草圃走。阴煞样本在林泛掌心泛着微光，灵核碎片的温感跟灵草圃的阴煞遥相呼应，像在倒计时。
突然，灵核碎片猛地发烫，系统界面弹出了紧急提示：
【叮！检测到灵草圃聚煞罐能量已满，蚀地灭灵阵开始运转，地字堂主正带着五名天字堂弟子往支流方向探查，目标疑似你手中的阴煞样本！】
夜幕渐渐沉了下来，灵草圃的黑煞跟墨汁似的在扩散，连天上的星辰都被遮得模糊了，只有聚煞罐的位置泛着黑绿灵光。
林泛摸了摸怀里的地脉珠，掌心金纹明灭不定，地脉灭煞阵的法门在脑海里清晰浮现。